说完一揖到底,至长袖垂地。
瑾侯公慌忙避开,诚惶诚恐的还了个大礼,“三殿下,使不得啊!”
他远在荆州,都知道京中三皇子殿下,仁心仁德,最是正直,诚然,皇家之人用正直来形容,确实是极为不恰当的,可是三皇子的才华,心性,比之摄政王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有甚者,也有人说,摄政王很长一段时间是由三殿下教导,如此惊世之材,就这样毁在夺嫡之争中,也是极为可惜的。
咬咬牙,瑾侯公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王爷,还请您带着三皇妃另择他处,我这荆州……怕是容不下你们两位了。”
上官钰听了这话也不恼,只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道,“若是我二人此时离开荆州,那么不知瑾侯公要如何向皇后和摄政王殿下交代?”
“臣只说拦不下两位殿下。”瑾侯公觉得事情简单得紧,“想来摄政王殿下也不会为难我这个老臣。”
“对。”上官钰点头,“可是皇后不会这样认为,你只要放走了我们,不管如何,在皇后心里,你就是有了异心,有什么后果,侯公只管去京里打听就是了。”
瑾侯公想着林北奕的吩咐,京中传来的消息,那些世家大户的下场,抬眸,从所未有的坚定,“那不如三殿下为微臣指条明路如何?”
看着瑾侯公,上官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好,有侯公这句话,本殿也在这里放下一句,不管我成败与否,定能够报瑾侯公一家人性命无虑,这仅仅是我现在可以保证的。”
仅仅只是现在可以保证的……
这一句话,涵盖的东西了都多了去了。
“那王爷接下来待要如何?”瑾侯公知道,他既然会说出这话,那心下肯定会有其他的打算,“可要下官帮忙?”
上官钰笑了一下,眸中似有万千冰霜,“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让我四处奔走,那本殿,就让她身败名裂,至于现在,瑾侯公还可以歇一会儿,日后本王自有事叨扰。”
已过月余,瑾侯公担心的事情还是没有发生,就好像京城里的两位都已经忘记荆州这边的事情一样。
如此一来,瑾侯公只以为是上官钰在从中周旋,对上官钰自然是更加忠心。
其实不然,绯月和上官景只是因为无暇顾及而已,都说人言可畏,这句话在皇城根儿下尤为正确,在特殊时期,人体最柔软的舌头,都会变作杀人的利刃!
“岂有此理!”上官景在书房摔了折子,“母后一生光明磊落,何曾有过这市井流言里头的腌臜事!至于上官钰的母妃,分明就是因为身体不好得急病去的,又怎么和母后扯上关系了!”
打小伺候上官景的太监在一旁恨不得自己根本不存在,有些事情,不过是王爷不知道罢了,哪里就是没有呢。
绯月来到御书房的时候,就看到一地狼藉,不由得出声安慰,“好了,景儿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不过是市井流言罢了,若是要治,只需要放出另外一个流言,别人自然就会忘记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