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上官钰低头跪在书案前,只唤了一声,便不再多言。
皇帝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双肩微微颤抖的上官钰,情叹一声,“命里有时终须有,这次,是你母后过分了,朕会给你一个公道。”
得了这句话,上官钰知道皇帝已经是给出了自己的极限,也不再继续纠缠,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头,而后默不作声的往外头走。
容芸在府中得知皇后被斥责的消息,垂眸冷冷的笑一声,仅仅只是斥责吗?那么自己若是真的怀孕,这个孩儿去得还真是不值得。
“皇上!”
一个太监扑到皇帝面前声泪俱下,“皇上不好了啊!三皇子妃,她……她收不了刺激,悬梁上吊,现在还在府中昏迷不醒呢!”
皇帝整个人一愣,“你说什么?三皇子妃竟然这样不知轻重吗,不过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说到底,皇帝还是把面子看得更加重要一些,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京城勋贵,几乎都知道绯月将儿媳给弄得流产了……
“如何?”绯月在皇后宫里,担心着自己刚刚操办起来的宴会,“来了多少人?”
贴身侍女低垂着头,细弱蚊蝇,“来了许多……一品诰命。”
一品诰命?有一品诰命的,多半是上了年纪的,也就是说,京中勋贵少妇,几乎没有前来参加!
绯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伺候本宫更衣!”
三皇子府内,容芸正躺在床上,衣服虽然还是好好的,可是给人一种极为虚弱的感觉。
“芸儿若是一直这样……”上官钰坐在旁边给容芸喂着健脾的汤水,“不知道有多可人疼。”
容芸喝下,懒懒抬眸,“若是这样,恐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林北奕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副场面。
“哎呀。”林北奕转过身去欲盖弥彰的捂住眼睛,“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就好了,早知道就不在今日来了。”
上官钰和蓉芸赶紧分开,一抹绯红慢慢的爬上两人耳根。
整整衣服,容芸也坐直身子,待到脸上的热度降下来一些,这才开口,“好了,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快说吧。”
林北奕听上官钰出声了,这才转过身来,“我就是来看看三皇子妃,毕竟她当初帮我挺多的,也没有其他的事儿。”
容芸正色,“我现在很好,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快走吧,不要走正门,正是多事之秋,不宜被人发现。”
“行行行。”林北奕被噎得没有了脾气,“我就是来告诉你,当年……有关容太医的一些事情。”
容太医,也就是容芸的父亲,医术精湛,为人温和,心怀慈悲,对容芸也是极为宠爱,是个难得的好男人。
许久没有听人说起自己父亲,容芸有些恍惚,室内静默了好一阵子。
“本王先出去。”上官钰以为她是不想要自己听到关于容太医的事情,主动起身,找借口离开,“刚刚管家说有什么事儿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