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芸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官钰刚刚因为担心而生起的火气忽然熄灭了,“好了,你们来得正好,再不来我就要被那个花魁给吞吃入腹了,竟然还主动献身。”
那你刚刚还那样生气……
容芸没有说话,可是全身上下都有这样的质问气息。
上官钰给容芸递了一杯茶过去,“刚刚……确实生气了,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竟然也敢来,九弟也是,都不劝着些!”
原来是因为担心啊……容芸脸上浮起一阵红云,觉得今日的茶水分外甘甜。
两人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刚刚下马车就看到老管家如释重负的脸,“王爷,王妃,你们总算是回来了。”
上官钰大步走进王府,“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老管家轻声耳语,“圣上身子又不好了……宫里头来人,让您和王妃进宫呢。”
上官钰倒是没有什么反应,自家父皇最近身子越发差了,容芸一身医术精良得紧,每每这时总会让容芸一同进宫去。
“那我们现在就去吧。”上官钰转身又上了马车,看了眼管家欲言又止的脸,解释,“别看芸儿了,之前九弟已经被皇后的人带回去了,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今日之事。”
老管家无奈的点头,“王爷……你们万事小心。”
两人径直往皇帝寝宫而去,等到了之后,里面就已经只有皇帝一人,端着一碗苦药,正皱着眉头喝。
两人行了礼,又问了伺候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回答的不过是千篇一律的因为操劳过度而引发旧疾。
容芸眼尖,就看到旁边的小几上头整整齐齐的码放了一堆奏折,不远处还放着完完整整的文房四宝……
“请父皇恕罪!”
干脆利落的行了一礼,容芸直接上手把拿着奏折抱起来,也不打招呼,放到旁边伺候的太监怀里。
“给我拿好了!”容芸轻声呵斥,“放到书房去,父皇的病症不可操劳,你们还把这些东西往他的眼皮子底下放,是还嫌父皇身子太好了吗!”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旁边的太监颤颤巍巍的跪下来,手里的奏折放也没地儿放,看起来可怜得紧。
“好了,”皇帝并没有不悦,“芸儿别欺负他了,是朕的主意,这些事情总要自己看着才行。”
上官钰在一旁看着,轻轻的叹一口气,“父皇,儿臣日日上朝,每每听那些长篇大论的请安的,讨钱的,诉苦的……若非紧要折子,还是要重着些身子……”
皇帝心下慰贴。
“好,”皇帝带着笑意应了一声儿,“那你日后就每日这个时辰过来吧,帮我挑那些罗里吧嗦的奏折,那些……确实烦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