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关系。”容芸好奇上官珏为何如此严肃,或许因为萧妃是他父皇的妃子。
“芸儿,萧妃的事情,你最好少掺和,以后也不要跟她掺和在一起了。”上官珏道。
“为什么?玉涵如何被打入冷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只不过才十二岁的年纪就要被……”
“你疯了吗?在宫中说这样的事情,你知道这个皇宫之中,有多少皇后的人,有多少父皇的人,又有多少不知道底细的人吗?”上官珏捂住容芸的嘴。
容芸冷冷看了一眼上官珏道:“玉涵这件事情,我要是想管,无需你的同意。”
两人对望,颇有些针锋相对的感觉,上官珏良久叹了一口气道:“今日,你来宫中,也不要忘了正事。”
今日来宫中不仅仅是来见蒋玉涵,还有给皇帝诊脉,想起皇帝,容芸心中一阵厌恶。与上官珏又是吵了一架,两人一起面见皇帝之时,一路无言。
容芸诊完脉出来,手里面摩挲着令牌,一路直接去了冷宫。
“来者何人?”两边的侍卫,将冰冷的铁戟交叉,横在容芸面前。
容芸也不回答,将令牌放在二人面前,侍卫看了一眼,放了容芸进去。冷宫比之芙蓉园更加萧瑟,大片大片的蜘蛛网,容芸走过层层叠叠破败的帷帐,终于看见一个整洁的房间,蒋玉涵便是坐在其中,看见容芸眼前一亮站了起来。
“阿云你怎么来了?”
“我有它。”容芸将令牌放在蒋玉涵的面前,“看你走的时候神色,怕你会有傻瓜举动,所以来看你。”
蒋玉涵面上又惊又喜,沉默片刻,却是将容芸往外推道:“你现在最好不要来看我,今日看绯月的神情,正恐怕抓不到你的把柄,好好的惩治你一顿。”
“我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见。”容芸道。
“宫中的眼睛很多。”蒋玉涵缓缓道,颇有些无奈,“阿云你还是走吧!皇帝喜怒无常,绯月你也是看出来,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我一个冷宫妃子,你是三王妃荣华富贵已经在手,何必要为我趟这趟浑水?”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是怕麻烦的,既然认了你这个朋友,我就不会因怕沾惹是非。”容芸怒道。
“可是。”蒋玉涵有些犹豫,宫中人若是认识自己,无不避着,怕是招惹上什么麻烦。若是不认识自己的,看着自己一身装束也是避之不及。
容芸看着蒋玉涵道:“你是不相信我?”
蒋玉涵不说话,容芸道:“不如这样,你我结拜,对着青天发誓。”
“好!”蒋玉涵眼中泪光闪动,对着容芸道:“容我布置一下。”
门外一片萧瑟,容芸道:“布置那些做什么?跪在地上,就算成了。”
素来女儿爱游侠,不拘小节。容芸跪在地上与蒋玉涵结为姐妹,忽然想起上官珏。要是他知道了,怕更是要生气,生气又是如何,人活一世,知己难求。
四月桃花刚开,容芸想着蒋玉涵,又是想起去年做的桃花酿,对着秋月道:“把我去年做的桃花酿取出来吧!”
“桃花酿,不宜时间过长,不然就没有了桃花香气,我这就拿。”秋月说道,容芸看着外面一株桃树花开灼灼,想着要是能够桃树下面二人一块饮酒就是更好了。自从自己与玉涵交好,上官珏便是一直没有好脸色。
“娘娘来了!”秋月提着两坛子桃花酿过来,容芸开了其中一个泥口,酒香扑鼻。容芸提着桃花酿,准备离开,末了回头又是放下一瓶。
秋月与容芸相处,自然是知道容芸又要去宫中,但是这放下一瓶,又是何意?
“娘娘?”
“就是放在这儿,你还收好。”容芸道。
秋月点头,容芸提着桃花酿去了宫中,蒋玉涵远远看见容芸道:“今天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我要是时时刻刻来,都说一声,哪里还有什么惊喜可言?”容芸笑道,将桃花酿放在桌子上,看着蒋玉涵小院子,都已经是春天,还是一副破败的模样,野草约莫有半人高,要论什么花厅一树繁花的,就更没有了。
“哟,桃花酿,自己做的?”蒋玉涵结果容芸手中的桃花酿,将其放在桌子上,狠狠闻了一口道:“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也经常做,你这个味道醇厚是不是已经过了一年之久?”
“的确。”容芸道。
“可惜了。”蒋玉涵道。
“什么可惜了?”容芸看着蒋玉涵有些可惜的神情,疑惑道。
“桃花酒要是配上桃花鸡,那才叫绝了!”蒋玉涵道。
“听说过叫花鸡,可是没有听说过桃花鸡。”容芸道。
“这个也难怪你们不知道,这种菜肴只在东南小菜馆里面有,里面的菜品上乘,可是价格便宜。许多百姓前去食用,多年一来也不设雅座,所以就算是有达官贵人知道,也不屑去,怕是丢了身份。”蒋玉涵道末了可惜道:“因此名气也不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