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韩毅,不敢出声,终于秋碧打打开房门,将张御医领了进来。
“主子张御医来了。”秋碧感觉主子心情十分不佳,现已经是处于边缘。张御医提着药箱,不敢耽搁,赶紧坐在床边,对着容芸诊脉。
片刻之后,又是掀开容芸一处衣角,查看了伤捻了捻山羊胡子,道:“王妃乃是皮外伤,并无内伤,只不过伤口众多,失血过多。需要清理伤口,同时还需要吃些化瘀止血、解毒消肿活血止痛……”
“开方子。”上官珏道,张御医立刻就截了自己的话头,默默的提起药箱,慢慢的踱出门外。
“主子,张太医就是啰嗦了些。”秋碧小声道,上官珏面沉如水。
“你按照张太医的方法,先清洗芸儿的伤口,记住,一定不能够弄疼芸儿。”上官珏道。
秋碧拿着白色绷带,站在容芸面前,伤口已经干涸,想要不弄疼王妃谈何容易?一旁的韩毅道:“秋碧你还是按照主子说的来吧!今日主子为了怕骑马颠簸,弄疼王妃,可是一路上用轻功飞回来的。”
“什么?”秋碧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主子居然能够为王妃做到此种地步,恐怕早就是超出了当初所谓的交易情分。
“这可是真正的王妃啊!”秋碧小心的将容芸的衣服慢慢的掀开,看见其中皓白的胴体,又看了一眼容芸蜡黄的脸,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王妃身体比脸白多了。”
小心的将药粉洒在容芸身上,又慢慢的缠回绷带。收拾完一切,静悄悄的离开。
王府的一处,药香阵阵,张御医摇着芭蕉扇,一个堂堂御医,居然在熬药,在做这种学徒做的事情。张御医心中烦闷的很,芭蕉扇摇的更是起劲儿,秋碧见此“噗嗤”一笑道:“张御医,干什么呢?”
“熬药。”张御医难得简洁了一回儿。
“哎呦,哎呦,张御医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少?”秋碧坐在张御医身边。张御医闻了闻药罐之外放出的香味,道:“这罐子熬好了,差不多王妃也就醒了,醒了之后喝了药,就没有我什么事情了,省的有人一天到晚的嫌弃我话多,难不成我的话真的多吗?我觉的还好啊!一定要把事情嘱咐好,我才能够下一步,对不对?要知道我行医的,要是做错一步那就是一条人命啊!秋碧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秋碧已经开始头晕,心中是万分后悔,对着张御医道:“张御医,您瞧瞧这药好了没?”
“好了,好了!你都是嫌弃我话多,我知道,把药拿走,下次谁生病也别找我……”
张御医念叨个没完,秋碧早就是不堪其扰,端着药一路疾走。走到容芸门口,容芸已经清醒。秋碧心道,虽说张御医话多,医术的确高超,说王妃醒了,果然就是醒了。
刚进去,准备侍候容芸吃药,上官珏推门而入,看见容芸已经醒了,眉宇间的冷意,总算是小消散几分。
容芸抬头看见上官珏,浑身又被处理的极好,想到娘和蛛儿还在夜歌那边,紧张道:“上官珏,娘和蛛儿呢?”
“你放心,娘和蛛儿,已经平安,你是最后一个。”上官珏心疼的看着容芸,又道:“若不是我太慢,你不会受这种苦。”
“这不关你的事情,只不过你跟夜歌究竟是何关系?”容芸抬头看着上官珏,夜歌与上官珏关系绝对不一般。
上官珏端过秋碧手中的药碗,递给容芸神色突然有些凝重道:“夜歌?他的全名是凌夜歌,跟我的关系?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