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抬头看向对面已经的顾时南。
他已经喝完了两杯茶,还是依然没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沈鸢抿了抿唇,扯出一抹尴尬但不失礼貌的笑,试探着问出口,“你、你不会是打算住这里吧?”
顾时南挑眉,开始解手表。
“不行?”
“可我这儿就一张床,”沈鸢无辜的眨了眨眼,“顾总是出了名的体贴,肯定舍不得让我睡沙发,对吧?”
顾时南就是冲着卧室那张床来的,她睡沙发还有什么意义。
沈鸢笑的人畜无害,“顾总的身份当然也不能睡沙发,那咱们俩就得基一张床,可我睡觉特别不踏实,不仅爱踢被子还会说梦话、磨牙、梦游、打人也是有可能的。”
顾时南无奈嗤笑。
这女人张口就胡说八道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谁惯的。
又不是没睡过,顾时南当然清楚,无论是喝醉了还是清醒着,她只要睡着了就乖的不得了,怎么对她揉搓捏扁她都睡得踏实。
“你想想,一个人睡多舒服啊,想怎么谁就怎么睡,”沈鸢锲而不舍,“楼上的房子不就是你的么,你多走几步就能享受自由了。”
大概没人会信,习惯性失眠长达六七年时间的顾公子,和沈鸢在一起的两个早晨都睡过了上班时间,甚至连床上的人跑了都没有察觉到。
顾时南抓住女人的手腕把她拉到腿上坐着,大手顺着她衣服下摆摸了进去。
嗓音慵懒,不紧不慢,“你很软,抱着你睡更舒服。”
沈鸢笑不出来了。
明明是一副流氓作风,却偏偏又端着清隽的矜贵,如果骂他下流,反而显得她粗俗。
沈鸢几乎是跳起来,脸颊干泛红,干净漂亮的眸子水色漫漫,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显得活色生香。
她没好气的瞪着顾时南,苦口婆心的规劝,“距离才能产生美,你不懂吗?”
顾时南面不改色,扯松领带,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然后是皮带的暗扣。
他甚至都不用说话,沈鸢就已经放弃了恶言恶语赶他走的冲动。
赤果果的男色诱惑,沈鸢没眼看,转身往浴室走。
“我困了,先去洗澡,你随便。”
她家连男士拖鞋都没有,更不用说男款睡衣,有本事他就光着。
沈鸢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没过几分钟就听到某个人在外面用钥匙开门的动静。
果然……
就知道顾时南不会安分!
沈鸢一点都不慌,继续洗澡,因为卧室的门不仅仅只有一个示意,里面还有暗锁,有钥匙也打不开,除非顾时南把门拆了。
一会儿就没什么动静了。
想想男人憋屈点模样,沈鸢心情莫名舒爽,连洗澡都快了很多。
沈鸢换好睡衣出来,淡定的擦头发,“我好了,你去洗吧。”
顾时南神色淡然自若,慢条斯理的威胁,“敢锁门就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沈鸢撇着嘴,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
顾时南进了浴室。
沈鸢吹干头发就回房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男人洗澡都很快,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沈鸢闭着眼侧身躺着,稳如泰山。
安静的环境里,很小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耳边悉悉率率的动静给沈鸢传递了危险信号。
顾时南进来了。
顾时南在脱衣服。
顾时南上床了。
身后床榻下陷,熟悉得沐浴露的气息强势笼罩下来,沈鸢不自觉的紧张。
然而她的装睡计划也就只坚持了不到两分钟。
卧槽卧槽顾时南这个神经病真的没穿衣服啊!
顾时南轻而易举就把女人抓了回来,从后面抱住她,毫不客气的咬着她耳后的肌肤。
“躲什么躲?”
沈鸢连忙按住男人作乱的大手,欲哭无泪,“纵欲过度会早衰的!”
她僵着不敢动,唯恐碰到某个辣眼睛的部位。
“放心,”顾时南大手稍稍用力,把女人翻了个面。
沈鸢小脸涨得通红。
她气到失去理智,送了顾时南三连套餐,“流氓!混蛋!不要脸!”
顾时南也不生气,反而变本加厉。
沙哑低沉的嗓音悠悠慢慢,“嗯,你继续骂。”
“顾时南我拜托你给自己的下半辈子积点德吧,如果到时候萎了也都是你自己造的孽。”
顾时南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恶狠狠的警告,“你是不是欠?”
识时务者为俊杰,沈鸢权衡轻重之后;觉得自尊还是没有命重要。
“顾总对不起,我道歉,我忏悔,你最厉害,谁都比不过你。”
顾时南被气笑,捏着女人的下颚重重的亲了一口才翻身下去。
“行了,你乖乖的,今晚不碰你。”
女人白皙的皮肤上隐约还残留着昨晚的痕迹,他再怎么混蛋也不会这么禽兽。
甜点要一口一口吃才美味。
顾时南低低慢慢的笑。
“当然,如果你非要求一欢,我怎么都得满足你。”
沈鸢两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