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什么,就只变着法儿的叫着沐瑶,沙哑嗓音带出来的热气越来越烫。
沐瑶脸色绯红,水眸里雾气渐起,朦胧潋滟。
她的手悄悄往下,还没有碰到,就被男人握着压在胸口。
“傻老婆,别惯着我,我会更过分。”
曾经有过那么两次,但事后她的手心是一片通红,傅城深虽然忍着难受,但舍不得让她那什么。
傅城深拉起女人散开的睡衣,老老实实的把她抱在怀里,平复着呼吸。
他闭着眼,说话转移注意力,“想去哪儿散心还是别的?”
刚从新西兰回来也没有多久,沐瑶哪儿会又想着去玩儿。
“后天是妈妈的忌日,你带我一起去祭拜吧?”
是傅城深的母亲。
沐瑶说完后,两三秒,男人就翻身吻住她,吻势依旧热烈,但不带情欲。
好长时间,沐瑶才听到男人的回答,“……好。”
————
温宁芝忌日这天,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沐瑶就没有带柒柒一起。
墓碑上的照片,黑白色,照片里的温宁芝面相很柔和,她病逝的时候只有五十岁。
傅城深把带来的百合放到墓碑前,然后牵着沐瑶的手往后退了半步。
“妈,这是您儿媳妇。”
就只有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完全符合傅总的性格。
天气原因,墓园阴森森的,傅城深本就没有待太久,把墓碑上落的灰尘擦干净后,就带着沐瑶出去。
“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我妈脾气很好,就喜欢你这种类型,不会挑你的毛病。”
“以前还总有人拿我跟苏蔓比,你们在一起多久?你那个时候喜欢她什么?”
不是沐瑶心血来潮翻旧帐,只是随口问的,天地良心。
提到苏蔓这个人,傅城深甚至连一瞬间其它的情绪都不曾有过。
“是我妈喜欢,两家关系不错,顺其自然。”
沐瑶听到了重点,笑看着他,“你和苏蔓在一起,是为了让你妈开心?”
傅城深坦坦荡荡,毫不掩饰什么,“算是,但也不完全是。”
“啧啧,我要生气了。”
“回去给你按摩。”
“……这还差不多。”
————
一个月后,傅长声就去世了。
老爷子在江城享有威望,傅家家大业大,生意网遍布国内外,赶来吊唁的人很多,多到傅城深好几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
在最后一天,傅正均回来了,还有历漠臻。
隔着人来人往,沐瑶的视线和历漠臻的碰到,时光苍老,过去的一切都已褪色。
只是片刻,便各自移开。
傅正均先开口,“阿深,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送送老爷子。”
傅城深仿佛没有看到他们似的,揽着沐瑶往外走。
“晚上想吃什么?”
“好困,我昨天没有睡好,随便吃点就行了。”
“饿着儿子事小,饿着你不行。”
“……你这是从哪儿学来的胎教水平?”
不合格!
“傅氏独一家。”
————
第二年春天,傅城深和沐瑶重新办了婚礼,说是婚礼,其实更像一个小型电影。
只有家人和朋友在,碧海蓝天,花团锦簇。
这个世界上所有跟浪漫和温馨有关的词都给他们都不过分。
这个时候的柒柒已经能合格的担任婚礼花童,并不像在顾时南和沈鸢都婚礼上那样全程不在线。
在办正事之前,还没有忘记去亲亲弟弟。
“弟弟要乖哦,姐姐一会儿就来跟你玩啊。”
弟弟只会眨巴着眼睛吐泡泡。
沐瑶穿的还是之前的那件婚纱,只是把尺寸改了一下,眉眼一如当年。
傅城深重新给她带上婚戒,含笑凝着她。
“傅太太。”
沐瑶抬起头,笑眼弯弯,“嗯?”
“你可以闭上眼睛了。”
男人英俊如斯的五官渐渐放大,沐瑶笑着踮起脚尖。
谨以白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