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沐瑶怔住。
“我听顾时南说,他每年春节前都会回江城一趟,大概就是回来问候傅老爷子的,那天赶巧遇到了,他竟然问都不问傅城深,我以前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现在信了……”
有‘爱屋及乌’就有‘恨屋及乌’。
傅正均和傅城深的生母温宁芝士商业联姻,维持婚姻的是利益,不是感情。
有温家压着,历漠臻和他的母亲一辈子都进不了傅家的门,他们活着一天,就只能是私生子和情妇。
傅正均对温家的不满和愤怒,日积月累就都转移到了傅城深身上,尤其是在傅城深彻底把历漠臻赶出江城之后。
沐瑶从沈鸢那里听到傅正均即使回江城也把傅城深当做陌生人后,就总是出神,切菜的时候都割破了手指。
在旁边帮忙的沈鸢都没有注意,等她和顾时南借着吃饭名义问候结束回去了,整栋别墅都安静下来,沐瑶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傅城深把柒柒哄睡着回房间也才发现。
傅城深皱着眉,“以后都不能让你进厨房。”
“就不小心划了一道,”沐瑶抬手抱着男人的脖子,往他怀里靠,“已经不疼了。”
傅城深察觉到女人低沉的情绪。
他把人抱到床上,等了一会儿才开口问,“怎么了?”
“没怎么啊,”沐瑶抬头看着男人成熟深邃的眉目,弯唇笑了笑,“就是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跟你说过。”
还吃饭的时候,傅城深抓到她走神了三次,就知道她心里有事。
“什么事?”
他看似平静沉稳,但……
“我在特殊的家庭里长大,性格有问题,很不讨喜,读书的时候被孤立,进娱乐圈也总是被算计,就连演个没有一句台词的丫鬟,鞋子里面都被放过钉子……”
“历漠臻是我在走投无路时抓住的救命稻草,他把我从高锋手里救出来,给了我所有我想要的,那个时候的我没有感情经历,分不清对他是感激还是喜欢,现在想想……其实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难以割舍。”
“那天,我遇到的你的那天,酒吧走廊里的灯很暗,就只是背影,我就认出了那是你。”
“当初我骗你孩子只有一个月,是因为恨你;现在,我想要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因为我爱你,跟别人无关。”
沐瑶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
过去,她口中的‘喜欢’和‘爱’,间或掺着虚与委蛇的应付,似真似假,旁人都看不真切。
沉默的时间并不久,傅城深笑着低头吻她,“在你说话之前,我以为你又想甩了我。”
沐瑶,“……”
她什么时候是那种喜怒无常的人设?
“傅总这么没有自信吗?”
傅城深不说话,只更深的吻着沐瑶,愉悦感充斥着他的胸腔,文字无法贴切的描述。
沐瑶刚开始回应他,就被他摁在了胸口,耳边只剩下他咚咚咚的心跳声和滚烫的呼吸。
在新西兰的那一个星期,花好月圆,傅城深都忍着没有真正碰她,就算吻到差点擦枪走火,他也顾及着沐瑶的身体,最后都是冷水澡。
禁欲太久,稍微的亲密都会勾起他体内的蠢蠢欲动,更不用说现在这从心而发的欲望。
隔着睡衣沐瑶都能感觉到男人的炙热,她从男人胸口抬起头,潋滟着绯色的眸盈盈浅笑,从男人的喉结一路往上吻到薄唇。
声音介于绵绵沙哑和性感水媚之间,“可以的……”
被这三个字释放出的是一头潜伏已久的野兽。
傅城深拉开了女人身上的睡衣,顷刻间主动权就回了他手里。
或深或浅色律动,强势,但细枝末节都透着珍视的温柔。
“瑶瑶,瑶瑶……”
傅城深一遍一遍的叫着沐瑶的名字,却依然觉得不够,几乎想要把她融进身体。
“我会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