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着玩具的柒柒爬过去，学着大人说模样在屏幕上划来划去。
“喂？你是谁呀？”
小女孩糯糯的声音传到耳边，傅城深还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没有听到一点声音，柒柒捧着手机摇一摇晃一晃，“咦？为什么不说话？”
就在傅城深准备开口的时候，电话里响起了沐瑶说话的声音。
“柒柒，你在干嘛？”
“……手机……”
沐瑶把手机拿过来随手扔到沙发上，“我们不玩手机，换干净的衣服睡觉好不好？”
柒柒撇着嘴巴撒娇，“可是我想看动画片。”
“不可以，”沐瑶很宠她，但不是溺爱，“已经很晚了，哥哥也都睡觉了，你看动画片会吵到他们。”
沐瑶给柒柒换好睡衣，半躺在床上讲童话故事哄她睡觉，等柒柒睡着了半条胳膊都是僵硬的。
她准备去浴室梳洗，走到半路才想起还没有给沈鸢打电话。
沐瑶捡起沙发上的手机，却发现屏幕上是通话界面，而且通话时长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她冷着脸走出卧室，把手机放到耳边，一字一顿，“傅、城、深！”
电话那端的傅城深坐在办公室里，窗外是灯火阑珊的商业城市夜景，寂静。
“嗯，是我。”
被那窜起来的火气冲散了理智，沐瑶都想不起来她和柒柒都说了什么，从男人这平静的三个字里也听不出来任何端倪。
“可能是孩子无意间把电话拨出去的，你都不知道把电话挂掉的吗？”
傅城深坦然的解释，“电话是我打给你的，想听你的声音，所以舍不得挂断。”
沐瑶没有说话。
傅城深又问，“是谁家的小孩，怎么跟你睡？”
全程都没有听到男人都声音，是不是代表……
沐瑶松了口气，淡淡的说，“这跟你没有关系，有事直接跟律师谈，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就干净利落的掐断了电话。
沐瑶靠着墙抓了抓头发，冷静下来之后，下楼倒水喝，正好碰到应酬完回来的时景至。
酒气很重，还有烟味。
沐瑶回到时家半年的时间，几乎很少见到时景至醉酒的样子。
“瑶瑶回来了，还顺利吗？”
沐瑶倒了杯水给他，“嗯，陆总都会帮我处理好。”
时景至点了点头，喝完水之后就往楼上走。
脚步声很重。
沐瑶看着他的背影，情绪莫名有些酸涩，“哥，你不舒服吗？”
时景至简单的回答，“只是胃疼，我吃点药就没事了，你早点睡。”
今天，是时昱妈妈的生日，也是时景至和她的结婚纪念日。
————
江城。
已经快十二点了，外面的热闹繁华都慢慢静了下来，傅城深还在办公室里，耳边似乎还残留有小女孩糯糯的声音。
“妈妈，哥哥说他想他的妈妈了，我们去放风筝的时候可以带上哥哥一起吗？”
妈妈，哥哥。
时景至有个儿子，三年前他就知道。
所以……这个叫柒柒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