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色的烟雾缭绕，给他增添了几分讳莫的气息。
淡淡的反问，“谁跟你说我看上她了？”
顾时南冷笑了一声，“你特么当我是瞎子？”
无论是礼服店自然而然的亲密，还是毫不掩饰的主权宣告，傅城深看沐瑶的眼神，都没那么简单。
江城的顾公子万花丛中过，对这些再了解不过。
傅城深和苏蔓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在傅城深眼里看到过那样强的占有欲，以及毫不顾忌场合的亲密和宠溺。
不是动真格的了是什么？
“如果都是逢场作戏，那傅总的演技可以直接拿奥斯卡最佳演员奖了。”
傅城深抽烟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酒杯里的轻微晃动的液体也慢慢归于平静。
他微微垂首，一半的五官都被树叶投下来的暗影遮挡。
沉默过后，他淡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跟谁过都是过，就她了不好么？”
顾时南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红酒喝尽，向来优雅绅士的他竟然连骂了两句脏话。
“鬼迷心窍！”
———
大厅里热闹非凡。
有人不免好奇，“老蒋，你和傅家什么时候有了交情？不仅仅是傅城深，连顾时南都亲自来给你贺寿。”
就像江城遍地豪车一样，有钱有势的家庭也很多，蒋家虽然不算差，但绝对不是很出众的。
跟傅家和顾家相比，距离还很远。
蒋启明忙碌于应酬，几杯酒下肚之后，酒意上头，人就有点飘了。
“公司之间有几次合作，一来一往就熟悉了，城深跟我们家希儿也是朋友，所以……”
沐瑶都没有继续往下听的兴趣，拿了佣人找来的创可贴就拐进了旁边的走廊。
宋汝华刚从洗手间出来，两人在走廊里碰到。
沐瑶停下脚步，也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她笑了笑，开口说话，“蒋夫人今晚真是耀眼夺目，都看不出来已经一把年纪了。”
宋汝华到底已经快要五十岁了，即使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保养的也很好，但不得不服老。
她身上的礼服和她的年纪，说实话并不相配。
眉毛画的细细长长，有一种跟她在外对人温和友好气场不合。
宋汝华上下打量沐瑶，讥讽道，“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你妈勾引男人的那一套你学得不错，再下贱一点，说不定还能多当几年傅太太。”
沐瑶也不觉得生气，眉眼间浅浅的笑意反而越发明艳。
“哦，是我忘了，上一次我只警告了蒋希儿，倒是忽略了你。”
沐瑶慢步往前走，逼近宋汝华。
轻描淡写的问，“挑衅我，是找死吗？”
见惯了大场面的宋汝华竟然被沐瑶的气场惊到，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天晚上沐瑶闯进蒋家拿着刀恐吓希儿，被她打了一巴掌之后，说的那句话：
【这一巴掌我会还给你的，是明天，还是明年……慢慢等着吧。】
宋汝华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短暂畏惧之后，依然是讥讽和不屑。
“狗仗人势，骨子里还是一样的下贱！你没有妈，那我今天就教你一个道理，男人的新鲜感维持不了多久，能留得住一年半载，但留不住一辈子，这先不要太嚣张，不然以后会哭的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