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声苍老的脸庞不是那么严肃,他指着病房说,“我也是刚过来,医生说只是皮外伤,没这么大事,人在里面呢,你们进去去看看。”
闻言,傅晚紧张了一路的心暂时松懈了下来。
“三哥,我们一起吧。”
傅城深没有动,眉目淡漠沉静,“我公司还有会要开,你自己进去。”
既然没事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进去,他和历漠臻不是会互相关心的关系。
“什么话?”老爷子吹胡子瞪眼,“来都来了连门都不进?我是这么教你的?”
傅城深转身就准备离开,“我又不会是医生,看两眼没有任何实质性作用。”
“傅城深你给我站住!”老爷子眉头皱成了‘川’字,手里的拐棍被他捣得‘蹬蹬’作响。
“三哥,”一旁的傅晚意识到老爷子已经有生气发怒的迹象,连忙拉住了傅城深的手臂。
“我好像把钱包落在你车里了,一起看完四哥之后你送我去学校好不好?”
她在傅家长大,最亲近的人就是傅城深,当然了解他的性格。
对于这些表面虚假情意,他根本不屑于维持。
傅城深可以不听老爷子的话,但对于傅晚,从来都是有求必应。
“嗯。”
他答应了。
虽然傅长声觉得挺没有面子,但也懒得计较。
傅家有人能制住这混球也好,给他省心。
“进去了给我好好说话,”傅长声看傅城深根本没有理会他,就拿拐棍不轻不重的敲了他一下,“你听见了没有?”
傅晚悄悄的拽了一下傅城深衬衣的衣摆。
傅城深妥协,“知道了。”
他推开房门,病房里并不是只有历漠臻,还有苏蔓和傅正均。
苏蔓在喂历漠臻喝粥,傅正均在细心的嘱咐医生和护士要怎么怎么小心,千万不能马虎。
“还有啊……”傅正均的话音在房门被推开之后戛然而止。
跟着进去的傅晚下意识的去看傅城深,他冷峻的侧脸坚毅如初,并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他所看到的画面对他来说无足轻重。
还是苏蔓先反应过来,“阿深,晚晚,你们来了,进来坐吧。”
她放下手里的餐盒,准备去倒茶。
傅城深淡淡的开口,“不用了,我们待不了多久。”
说话的同时,他迈开长腿走进了病房。
多了两个人,病房就显得有些拥挤,医生建议道,“傅先生,要不去我办公室吧?”
“嗯,”傅正均点了点头,“蔓蔓辛苦你照顾漠臻,我下午再过来换你。”
苏蔓还没有来得及客套,靠在病床上的历漠臻就懒散的开口,“不需要,医院里有医生有护士,我不用你照顾。”
傅正均脸色挂不住,有点尴尬。
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往病房外走,“我先出去了,你们聊。”
苏蔓送他们出去,站在旁边的傅晚都能听见她体贴安慰傅正均的声音。
靠在床头的历漠臻身上穿着病号服,额角贴着纱布,手臂也打着石膏,虽然比不得西西装革履的妥帖,但也并不会显得糟糕。
没人说话,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冷。
傅晚抿了抿唇,低声开口问,“四哥,你车技那么好,怎么会发生车祸啊?”
历漠臻单手捏着手机把玩,一副不甚在乎的模样。
“喝了点酒,没看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