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一觉之后,沐瑶就想明白了。
有钱有权能帮到历漠臻的名门千金是很多,但能牵制傅城深的,就只有苏蔓。
“我们在一起的事,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结束就结束了,干净利落一点,我也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女人,不会耽误你繁华似锦的前程,等合约到期了就会走,这段时间还是保持距离吧。”
历漠臻身上本就少得可怜的温情彻底消失,幽暗的深潭溢出缕缕寒光。
粗粝的指腹碾磨着女人樱红的唇瓣,冷笑着问,“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是想跟我彻底划清界线,还是担心我成为你找下家的绊脚石?”
“随你怎么想,”沐瑶偏过头,眉眼冷淡,“你已经结婚了,不是么?”
她曾经也对婚姻和爱情有所期待的。
但对于深处地狱的沐瑶来说,这些都是奢侈品,可望不可求。
历漠臻捕捉到女人眼底的那一丝落寞,虽然很淡。
翻滚的怒意平息的几分,他撤离了施加在女人身上的力道,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拥在怀里。
放缓了音调,“瑶瑶,我知道你生气,也没想过要你委屈求全,错在我,但,瑶瑶……现实很残酷,没有人比你更懂我的处境有多艰难,傅城深不是什么善茬,你听我一句劝,离他远一点。”
沐瑶轻笑,眼尾漾出讥讽的意味,“冠冕堂皇的人,是你还是我?”
房间里有了长达五分钟的寂静。
历漠臻摔门离开之前,留下这样一句话。
“除非我死了,否则你别想摆脱我。”
再一次不欢而散。
沐瑶看着窗外的夜色出神,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站起身,将地板上的狼藉收拾干净,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