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毓:“……”
刘溥:“……”
封蔚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两人在呢,不是只有他和余柏林在的时候,这么耍赖不成。
他忙亡羊补牢,道:“本王开个玩笑。”
余柏林:“……”
曾毓:“……”
刘溥:“……”
这玩笑太生硬了,他们笑不出来。
封蔚道:“府衙那地方怎么住人?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住,就住小王这里吧。小王也是一个人,王府这么大,都空着。”
府衙怎么住人……准备住府衙的曾毓和刘溥默默吐槽。
余柏林见封蔚坚持的样子,知道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松口,若他不同意,说不定封蔚会先斩后奏,说这是皇帝陛下的意思,然后再向皇帝陛下要一道旨意。
以陛下对封蔚的宠溺,以及之前已经松口的态度,十有八九……好吧,十有十的会给。
封蔚又道:“以往在京城我两就是邻居,小王一个人也怪无聊的。住一起,有什么事,也好商量些。”
曾毓这个很纯洁的汉子立刻就脑补了封蔚的潜台词。他突然想起,余柏林和德王是兄弟,虽然不能公开,但本身本来应该也是个王爷。既然余柏林和德王一同长大,德王有王府住,余柏林只住府衙,对陛下和德王来说,肯定都会觉得委屈了余柏林。
而且临走前,陛下就讲明了,此次他以余柏林马首是瞻,一同配合德王,整治边疆乱纪,余柏林和德王住一起,也的确好交流一些。
再来,这次来北疆,不知道会触及多少人的利益。曾毓有背景,家中也让他带了足够保护他的壮仆,侍女小厮什么也是精挑细选,应对意外很有经验。
余柏林却是孤身一人,明面上只有张岳这位老师一个靠山,很容易被这些短视的人当软柿子捏。
曾毓也没见余柏林带多少人。连押运行李的都是金刀卫友情奉献力量。余柏林带的仆人大概只有两手之数。虽然看着身手似乎都不错,但人数少,总有疏漏之处。
跟德王住在一起,安全也有了保证。
思及此,曾毓劝说道:“长青,你带的人不多,借住德王殿下这里也不错。”
余柏林听曾毓一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心想,这的确是一个好借口。
刘溥也想到了和曾毓同样的事,他笑道:“出京前,陛下特意召下官觐见,提及要好好保护余大人安全。下官还想着,要派多少人跟着余大人。余大人要是住进了王府,也给下官剩下不少人手。”
封蔚连忙点头:“让长青住小王这,也是皇兄的意思。”
余柏林心中扶额,果然,把皇帝陛下端出来当挡箭牌了。
封蔚一说,曾毓和刘溥就信了。果然如他们心中所想一样,虽然不能给余柏林认祖归宗的身份,但陛下对余柏林还是有兄弟之情的。
在封蔚努力的把皇帝陛下扯出来当虎皮大旗,又有两个擅长脑补的曾毓和刘溥敲边鼓的情况下,余柏林顺理成章,千恩万谢的,留在了王府。
封蔚叫上一干侍卫和下人,跟着曾毓和刘溥离开,去搬走余柏林的行李,以及他哥他嫂子他侄儿给他捎带的东西。
封蔚把曾毓和刘溥送到门口,待人走后,他走进王府大门,在王府大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封蔚把衣服下摆往腰间一拴,像兔子一样,拔腿就跑,一窜老远。
余柏林微笑,再微笑。
跟着封蔚来的都是王府的老人,以及临走时他哥派来的好手。封蔚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府中留下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人。
王府老人唏嘘道:“好久没见殿下这么有活力了。”
皇帝陛下派来的人:“???”这是什么画风?德王殿下怎么突然就撒蹄子狂奔起来了?
然后他就见到余柏林追了上去。
皇帝陛下派来的人:“!!!”这到底是什么画风!余大人怎么杀气腾腾的追上去了?
王府老人继续唏嘘道:“余大人身手还是这么敏捷啊。”
皇帝陛下派来的人开始抹冷汗,问道:“这是?”
王府老人拍了拍新同伴的肩膀:“习惯就好。记住,你已经是王府的人了,从现在开始,要习惯王府的规矩。”
新同伴满脸问号。他都当王府护卫挺久了,怎么现在才习惯规矩?什么规矩?
王府老人指着前方道:“在有余大人在的时候,府中内务,都是听余大人的。知道王爷为什么要把余大人留下来吗?因为只要余大人在,王爷就什么事都不管了。”
新同伴满脸呆滞:“啊?啥?”
“因为余大人很厉害啊,所以王爷就懒得管了。”就放飞自己了。王府老人心中默默吐槽。
在余柏林来之前,他们家王爷主人一直都表现的十分靠谱,让人觉得德王瞬间成长起来,处理事情都是井井有条游刃有余,为人处世都是老练毒辣深谋远虑,让自己人十分敬佩,让外面人十分胆寒。
然而,余柏林一来……
封蔚又恢复了上蹿下跳,爬树上梁的日常。
“长青……长青啊!”封蔚一边躲,一边求饶道,“我这不是急着把你留下来,一时忘了还有人在吗?你看我不是圆过去了吗?”
余柏林冷笑不已,一把将封蔚拽住,微笑着问了王府下人校场在哪,然后拖着封蔚去了校场,进行了一次友好的切磋。
期间封蔚一直惨叫不断。
待友好切磋结束,封蔚和余柏林一起泡在大浴池中休息。封蔚头上顶着毛巾,可怜兮兮的趴在浴池边上,抱怨道:“长青,许久不见,你下手还是这么狠。”
余柏林头也不抬,懒洋洋道:“哪里狠?连个淤青都没有。”
封蔚揉着自己的肚子直哼哼。是没有淤青,就是疼。
虽然第二天就好了,也不会伤到。但是现在就是疼,非常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