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蔚和余柏林马蹄未停,直接冲进了厮杀的人群之中,将厮杀的人群冲散。
封蔚带来的这群人都是同样骁勇善战之人。鞑子也死了几个人,其余人又要么带着伤,要么有些疲惫。封蔚等人一冲进来,胜利的天平立刻朝着封蔚等人倾斜。
这群人可是听过封蔚的威名,甚至在战斗中见过封蔚的厮杀。封蔚甚至可以以一敌十,他们这群人能欺负大宝带来的侍卫,对上封蔚和他的亲兵,只有被砍的份。
见封蔚来,他们知道想要掳走太子的计划不可能实现,只得逃跑保命。
鞑子心中愤恨。若不是为了活捉太子,然后用太子向大晖试压讨要好处,太子哪能活到现在?
太子若死,一点用都没有,因为宫里还有二皇子。
不然最开始太子的那些侍卫最开始被鞑子袭击,死了许多人的时候,太子肯定也跟着一起死了,哪会让他们重整阵型,守到封蔚来?
不过都到了这份上,他们也知道逃不掉了——封蔚都来了,他们不可能逃得掉。所以临死,他们也要拉着人垫背。
抱有这种想法之后,鞑子们放弃了逃跑,纷纷朝着大宝这边攻击。
余柏林驱马立在大宝身旁,看着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眼眶通红,身上似乎快被羞愧压垮了的大宝叹了口气:“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拿起刀,保护自己!”
大宝点头。
这时候,大宝身后一看起来像是小厮一样的人,突然抽刀朝着大宝砍去,余柏林,立刻挥刀挡住,然后回手一刀,将那人砍落马下。
大宝一惊,不小心手中的刀划到了自己马背上,马立刻吃痛开始暴躁,大宝握不住马缰,被甩了出去。
余柏林刀一丢,纵身一跃,将大宝抱在怀里,跌落在地上。
“林!”大宝惊呼。
余柏林眉头一皱。受惊的马狠狠的踩在了余柏林腿上!
第98章
在余柏林冲过去的时候,封蔚也朝着大宝靠近,只是大宝坠马之事措不及防,封蔚身边又被鞑靼挡着,来不及救援。
当受惊的马才在余柏林腿上那一刻,封蔚终于赶了过来,直接骑马朝着那批受惊的马撞了过去。那匹马一个踉跄,离开了余柏林和大宝所在范围。
但见着余柏林和大宝落马,那些鞑靼也全力往这边挤,想用乱马踩死余柏林和大宝。
封蔚一咬牙,翻身下马,手持长刀,不顾马蹄踩踏和马背上鞑靼刀锋的危险,一边躲闪,直接冲着马腿砍。
封蔚的力气非常大,一刀砍下去,马匹立刻就得跪下。有一匹马翻到在地挡住路的时候,其余的马匹再想过来就要难许多。
余柏林将大宝拉到身后,把大宝掉在身边的刀捡起来,一咬牙,尽直接用已经被踩变了形的小腿作为支撑,站了起来。
余柏林额头冒着冷汗,脸色被疼的煞白,但他的手上行动却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砍起马腿来十分利落。若是有鞑靼恰巧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在鞑靼还未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余柏林就手起刀落,将其砍倒在地。
见封蔚、大宝和余柏林纷纷落马,其余侍卫士兵怕自己的马蹄不小心践踏到三人,也纷纷翻身下马,围在三人身旁,冲着马腿砍去。
骑马是在机动性上占优势,且两军对阵,马匹冲锋也是一大杀伤力。但在人数较少且近距离混战,没办法发动马匹机动性的前提下,若是地上之人不怕死,那马匹就是一个很大的目标,基本一砍一个准。
鞑靼骑在马上,居然比刚才两方都骑马的时候还打的艰难。一旦从马背上掉下来,他无法立刻起身躲闪反击,基本上都会被砍死。
但鞑靼并未退缩,他们知道这次难逃一死,所以越打越疯狂,颇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这边的侍卫和士兵同样也是。且不说士兵和鞑靼多次作战,只要对上鞑靼自动就进入了杀红了眼的无我状态。这些侍卫都知道自己闯了天大的祸,要是太子安然无事,自己战死在这里,其余罪责可能不会再追究。若是太子死了,无论自己死没死,估计一大家子全得完蛋。
余柏林凭着毅力站起来,但这也只是极限。他的左腿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作为支撑。
大宝也从惊吓惶恐中回过神,知道自己这时候加入不了战局,他那武力值就是添乱。大宝便扶着余柏林,让余柏林以他作为支撑,让已经受伤的腿稍稍好受一些。
双方互有减员。不过时间过得越久,鞑靼那边就越绝望。谁也知道,封蔚冲上来之前,肯定派人去找了支援。
在余柏林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左腿上的痛楚,右手虎口也因为多次砍杀而麻木的时候,他耳边终于想起了马蹄声和喊杀声。
援军到了。
马蹄声响之后,援兵很快到来,余下的鞑靼就成了案板上的菜。
但余柏林一直没有放松精神。这种时候若是放松警惕,很容易阴沟翻船。
直到最后一个鞑靼被砍倒之后,余柏林才将刀插在地上,靠着刀的支撑慢慢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呼吸的空气中满是血腥气。
“林……”大宝低头看着余柏林变形更严重的左腿,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想道歉想悔过的话都梗在喉咙里,完全说不出来。
封蔚将刀一扔,不顾自己肩膀上也被砍了一道口子,直接将余柏林背起来:“马。”
一个士兵立刻下马,将马牵到封蔚面前。
封蔚背着余柏林,翻身上马,低头对着大宝道:“带上太子,直接护送回王府。其余人也带去兵营让军医看。让车大夫和所有御医都到王府来。”
“是!”说罢,封蔚让领头的士兵将大宝拉上马,护着大宝,跟在他后面,驱马朝着王府飞奔。
“长青,没事的,别担心。”封蔚哽咽道。
余柏林这时候才重新感觉到左腿的疼痛。他心想,这应该是骨折了。只希望,别是粉碎性骨折,这在古代可不好治。
其他,倒是没什么关系。余柏林毕竟是当过特种兵的人,骨折什么的都是小意思。只是这具身体娇气了些,希望别落下病根吧。
“没事。”余柏林道,“你也别担心,只是骨折而已,养一养就好了。”
封蔚咬牙,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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