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比试的时间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黎虹瑜用黎绣绣的绣品就出来了,有些人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靖国大儒山国子监祭酒苏二爷的秋菊图,她绣得很好,层次分明,可以看得出没有十年的绣工是绣不出来。
从这上面可以看得出,这黎虹瑜的确有几分能耐。
“黎大夫人得了这么一个心灵手巧又长得好看的女儿还真是羡慕人。”
“可不是,若我家闺女有黎姑娘这么好,我做梦都得笑醒了。”
“可惜,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陆铃收针后,听着他们的议论,淡淡一笑,她看了一眼张氏,只见她笑着看自己绣好的百菊图。上面绣了十种菊花,各种颜色的都有,可谓是百菊争艳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是,陆铃同色大胆,一副绣品栩栩如生,就如他们当真是身临其境一样。
大家看了后,震惊不已,都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后,又继续看了几眼,都不可置信:“这,这就是楚绣的神奇之处,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楚夫人,你家儿媳妇这一手绣活练了多久?”有人好奇问道。
张氏含笑:“楚绣是我家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家传绝学,我儿媳妇以前也会一点绣活,却不精通。后来嫁到楚家后就跟着我学习了几个月,再后来都是她自己摸索了。”
她看向陆铃的眸子里全都是宠溺,就像是一个母亲对待自己最宝贝的孩子一样:“这孩子从来不用我去操心,也就她这脑袋瓜才能想到用楚绣去赚钱,开绣坊,我们以前死守着这一门手艺几十年都未曾想到这些。”
“哪能。”陆铃含笑站在张氏身边:“阿娘你们以前不敢让楚绣面世是因为我们楚家人口少,又无权无势,守不住楚绣。到了我手上,我也是被逼无奈,后来也有人对楚绣虎视眈眈,可我们的楚绣是在京城贵人跟前露脸了。贵人还因此让公公,让她身边的人来了一趟咱们家。所以,楚家这才保住了这祖传的绝学。要不然,早就被人惦记上了。”
说完后,她看向黎大夫人:“黎大夫人,黎家也是从事这一行业的,相信你们比我们更了解,无权无势的人很难守得住自己的家业。特别是在面对那些明明心思歹毒,却在人前装模作样,愣是把自己狐狸皮换成是羊皮的人,就算你再厉害,也招架不住。毕竟,真小人容易防伪,可伪君子却让人防不胜防。”
“可不是这样。”张氏无奈极了:“抢夺了绝学也就罢了,最怕的就是人家还动了杀心,到时候来一个满门灭口,那可就遭了。所以,以前我的确是胆小,就算明知道富贵险中求,还是不敢去做。”
说完后,她笑着叹息一声:“老了,老了,比不得他们年轻人。”
黎大夫人听了后,脸色很不好看。她总觉得陆铃这一番话话中有话,可一时间她又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表达什么。现在,简家举办的宴会,最后风头却被陆铃抢走了,就连自己的女儿都败下阵来。
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对黎绣肯定有很大的害处,大家都会觉得黎绣比不上楚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