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舜华并不知道他在双台县这边的一系列举动已经引起了岭南这边不少官员的关注,特别是平州的官员。他们对于这个作为新科状元,最后却被外放到双台县的楚舜华关注度一直都很高。
现在他居然仅凭着一场拍卖会就弄到了四十多万两银子,而且还要把双台县的道路全都修整一番,这是多么大的一番政绩,仅凭着这一件事,想要让楚舜华三年后升一升完全不成问题。
偏偏,别人也许三年五年甚至是十年都做不到的事,他一个月时间就做到了。相信在年前双台县的道路会全部修整好,这件事一旦传到京城,楚舜华必定会在今上跟前留下印象了。
对这件事,有人乐见其成,比如平州的通判林俊茗。可也有人觉得楚舜华的风头太盛了,让人觉得厌恶和不安,比如平州知府大人高斐。
高斐冷笑一声:“这个楚舜华还真是一个不消停的人,才来双台县不到两个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虽然说是为了修路,可看在别人的眼里指不定会认为咱们靖国没有银子,要别人拿银子出来修路。”
林俊茗听了,有点气笑,这个高斐还真是气急乱说话了,还说是知府大人,却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怕寒了底下官员的心。他淡淡说道:“下官倒是觉得楚舜华这件事做得很好,他这才叫一心一会为百姓办事。”
说完后,他看了看自己收集上来的资料:“这上面显示,两天前,陈家大少陈何在外面邀请朋友吃饭,一顿饭就吃了一千两银子。你们说说,这一千两银子吃的是饭菜还是百姓们十年甚至是一辈子的血汗钱。”
高斐沉声说道:“陈何花自己赚的银子,人家花的心安理得。”
林俊茗一笑:“的确如此,可楚舜华他们花的银子也是光明正大得来的,谁敢说人家半句?他们双台县修路,为的是百姓,而且不花国库一文钱,这是他们双台县的能耐。按下官说,这件事就算传到今上哪里,也只有为楚舜华记一功。而非揪着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在这里碎碎叨叨。”
有人说:“林通判,话不是这样说的,若是大家都跟风,咱们也会很难做。”
林俊茗看向说话的人,正是平州同知,他淡淡一笑,说道:“若是有能耐你们也可以跟风的,只要你们能够把事情办好,没有人会在背后说你们窃取人家的办法。”
一句话,说得还真是锥心,让在场大多数人对林俊茗气得牙痒痒。
可是当事人却不为所动,看了看他们,最后才呵呵一笑说道:“本官还要事情要忙,先走了。”高斐还真是吃饱撑着没事干了,居然把人召集起来就为了说这样的事。
他完全不担心高斐会动手脚把楚舜华做的这些事情都封锁了,毕竟百姓这么多,早就已经在四周传开了,传到京城也只是迟早的事。
想到楚舜华,他呵呵一笑,这年轻人,还真是厉害。
陆铃收到楚舜华的信,看完后,唇角翘起,眼里都带着笑,低声说道:“不愧是我陆铃的丈夫,有手段,有能力。”
想不到,这男人还这么有经商的头脑,拍卖行在华夏早就已经是常见了,可是在这个时代里却是还没有出现的。他可以因为一场字画拍卖,然后想到了开拍卖行上,只能说这个男人的眼光和想法真的很超前,懂得举一反三。
思及此,她笑了笑,执笔开始给他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