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擎嘀咕一声:“就知道你的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都说你是一个好官,我瞧着定县的百姓都被你蛊惑了。”自己和苏翊小时候还打过架,也一起打过别人,两人说不上很好,却也熟悉。他是那种看起来光风霁月,实则内心阴暗的人,小时候若是自己和他一起留宿在余家,他睡着睡着,醒来的时候就在花园的桌子上。
不用想,也是因为他了。他报复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就算现在长大了,收敛一下了,在他看来此人也绝非良善,太小气了。
可表舅却说,他才是真正光风霁月的人。
他转身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真的看不出他有什么光风霁月的地方,就是一个油头粉脸的小书生模样。
苏翊自知玉擎心里想的都不是好事情,他只是淡淡一笑:“能蛊惑百姓也是本官的能耐,倒是不知道玉擎你能不能蛊惑楚家姑娘。”
玉擎站起来,表示不想和此人多说话,要不然真的会被气死的。
看着玉擎离开后,柳忠这才从一旁走了出来,他看向玉擎的背影,缓缓说道:“公子,玉擎公子还真是和以前 一点没变。”
“他若是有点改变,有点长进,也不会被人逼到这地方来了。肃侯府嫡长子,名正言顺的侯府世子不二人选,硬是被玉肃侯养成一个废物,年过二十还没有为他请封世子。只要有人不难看出他父亲属意的是继室所出的次子。”
肃侯府那些事情只要在京城呆过的人都知道,他们一家子把别人当成是傻子,当真以为没有人看得出他们在捧杀玉擎。
柳忠一笑:“肃侯府的人一叶障目了,也不看看玉擎公子的表舅是谁,有余老爷亲自教导,属下可不相信玉擎公子当真只是一个纨绔公子。”
在京城的名门望族里,懂得用纨绔外面潜藏自己的人何其多,玉擎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只有肃侯府那些蠢货才以为玉擎是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罢了。
“只是可惜了,为了活下来倒是牺牲了不少。”在继室手下讨生活,真的不容易。这样的心酸,很多人是无法了解的。所以说贵族也有贵族人的悲哀,特别是女子,只能成为权贵之家联姻的牺牲品。
想到自己的母亲,他最近露出一抹苦涩,她何尝不是这样。所幸的是,母亲看得开,也从来不会委屈自己,要不然他也不能这样悠然的来到定县成为知县了。
他想要做的,母亲总能支持他。而玉擎呢,亲生父亲不喜,祖母不疼,母亲不在,唯一对他好的,大概就是余家的人了。所以,他才愿意不远千里跟着余晖来到定县。
柳忠知道公子又想起夫人了,只有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句话也不敢说,谁都知道夫人就是公子的软肋,是公子的一切。
“公子,明儿早上还要来凑热闹吗?”柳忠好奇问道。
苏翊想到楚娘子贼兮兮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自然要来看热闹。”赵玉香乃是赵文诚的嫡亲侄女,他对这个侄女比亲生儿子还要上心,而赵文诚的妻子一直想要利用赵玉香攀附权贵。
他偏生不想让赵文诚因为赵玉香的裙带关系升迁得如此快,就算是摁也得把人摁在岭南这边。赵文诚想要升上去,也得看自己同意不同意。
“公子对楚娘子也太好了。”柳忠低声说道。
他可不会相信公子真的是这样多管闲事的人,他留在这里,只是想要利用自己的身份来为 丁昊昆证明,证明他真的和赵玉香之间有了夫妻之实,这样一来就算楚家真的要退亲,也可以狠狠让丁家的人刮下一层皮。
“你就不允许本公子是为了帮助玉擎,要知道,玉擎和本公子可是从小就相识,难得看到他对一个姑娘这样上心,就算是全了小时候的情谊,我也要让玉擎抱得美人归。”
柳忠听了公子的话,翻白眼:得了吧,小时候您就没少欺负玉擎公子,您脑子好使,常常把玉擎公子戏弄得团团转,偏偏玉擎公子找不到任何的证据证明是您做的。属下估计玉擎公子一身的肉都是因为小时候常常被气到,所以才积聚下来的。
苏翊饶有兴味的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属下,这可是自己最为信任的人,现在瞧着好像不是这么一回事呢:“柳忠,在心里腹诽主子可不是好习惯,小心,本公子把你的皮给扒下来。”
柳忠闻言,吓得脸色都变了,他怎么就忘记了公子有一个很特别很变态的嗜好,就是收集人皮制作成的鼓,还有美人伞,甚至是灯笼。
公子的心可以包容老百姓,为了老百姓奔波。可是公子的心也很狠,只要是背叛了公子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公子,属下对您可是人如其名,忠心耿耿,您可不能把属下的皮扒下来啊。”柳忠苦着一张脸:“再说了,公子的眼睛只看美好的东西,属下这大老粗的皮不管坐任何东西都不好看。”
苏翊闻言,呵呵一笑,随即说道:“怎么会呢,我瞧着就很好。”他上下打量了柳忠一番,最后把视线停留在男人最敏感的部位:“总有细皮嫩肉的地方。”
柳忠吓得连忙把自己的大腿夹紧,正要求饶,却见公子已经走了。他吓得一身汗都出来了,真担心到了最后真的保不住自己这小弟弟了。
看来以后都不能拿楚娘子的事情来开玩笑,就算心里再好奇公子对待楚娘子为何这么好,也只能当乌龟,绝对不能问出来。
翌日一早,赵玉香醒来后看到床上睡得很香甜的男人,看着男人背上那一条一条的红痕,想到昨晚的肆意缠绵,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不管如何,自己中算成为他的女人了。
想到了什么,她笑了笑,走到一旁的香炉上点燃了熏香,没多久,睡着的男人就起了反应。丁昊昆迷蒙的睁开眼,觉得自己燥热难当,加上身上还有女人不断的挑衅,最终还是忍不住败下阵来。
不一会儿,房间里又开始传来了羞人的声音。
赵玉香在男人最勇猛的时候低声说道:“丁郎,我叫香儿,唤我香儿。”
丁昊昆早就被身下的女人吃得死死的,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他只能顺从的喊了一声声:“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