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酒想撞墙。
宁怀奕不耐烦的道:“想看就快点打开,再啰嗦把你卖了。”
听酒哭丧着脸,一脸委屈。
宁怀奕眼神一瞪,听酒立马怂了。
期期艾艾的打开来,宁怀奕已经凑过了脑袋。
“唔,好像是荷包。”听酒取出荷包,宁怀奕这才接过。
看了几眼,“送荷包做什么?不如银票来的实在。不过,这算是定情信物吗?”
听酒唯唯诺诺的低着头,觉得自家世子爷简直比坊间的妇人还八卦。
是不是定情信物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送你的。
“这绣的什么,好像是鸭子?”宁怀奕看着荷包上那只活灵活现的鸭子有些呆。
“仙鹤吧……”听酒无语,世子爷不仅脑袋有问题,眼神也出问题了,可他定睛一看,有些傻眼,“是鸭子……”
宁怀奕感叹,“怪不得许姑娘和我大哥如此谈得来,两人都喜好特别呀。”
听酒不想说话。
宁怀奕正把玩着荷包,秋云从前面走来,宁怀奕下意识的把荷包藏在了身后。
秋云撇了一眼,行礼道:“世子爷,王妃请您过去呢。”
“哦。”宁怀奕理理衣服,顺便不动声色的把荷包递给了听酒,“走吧。”
王妃在花园,喂鱼。
一条条小锦鲤争相恐后的跳出水面去抢食。
宁怀奕乖乖的行礼,“母妃,你找我有事?”
诚王妃轻轻瞅他一眼,压下嘴角的笑意,努力让自己严肃起来,“听说,你父王没收了你的私房钱?”
一说到这个,宁怀奕就一肚子的委屈。
他皱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道:“母妃,你要给儿子做主呀。那是儿子辛辛苦苦攒了十几年的银子,全便宜父王了。”
诚王妃咳了一声,“你父王为什么没收你的银子?”
宁怀奕眨眼,一副无辜的表情,愤懑道:“还能为什么,父王肯定自己没银子了,才打儿子的主意,虎毒尚不食子,他怎么能这么做呢?”
诚王妃觉得手有点痒了,她看着宁怀奕已经比她还高的个头,有些遗憾,儿子大了,打起来不方便了。
“不是因为你偷了你父王的收藏去卖?”
“有吗,我不记得了。”宁怀奕装傻。他是偷了不少父亲的私藏,可那也是他费尽功夫,凭着自己的本事偷的呀!
“就算我偷了又如何。”宁怀奕理不直气却很壮,“母妃,你和父王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将来父王百年之后,这些东西不都是我的?我不过提前卖了我自己的东西,有错吗?”
“父王他居然全部没收了,他的钱不给我花,给谁花呢?父王不会在外养了外室,生了儿子,打算把家产全就给那个私生子吧?”
宁怀奕恍然明白。
诚王妃撒着鱼食的手一抖,一整碗的鱼食全掉进了水里。
看着手中空空的青花小碗,诚王妃很想砸死宁怀奕。
诚王妃很认真的思考,自己这个年纪,再生个儿子的可能性很多大。
宁怀奕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他兴奋的舔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母妃,父王居然背着我们,在外养外室,生儿子,你可不能放过他,得往死里揍,我帮你按着。”
侍立在旁的众多小丫鬟,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世子爷真是一日比一日能作死。
听酒拼命的咳嗽。
宁怀奕不耐烦的瞪他一眼。
然后惊悚的发现,身后不知啥时多了个高大的身影。
诚王今年三十一,英俊威猛,相貌堂堂。
他穿着深紫色王服,周身以金丝银线所制,衣摆上有波涛翻涌的浪花,腰间系着玉腰带,霸气侧漏。
诚王正皮笑肉不笑的盯着自己的独苗苗,“奕儿,方才你说,要打谁?”
宁怀奕心中一个咯噔,他父王只有气糊涂的时候才会这么恶心的唤他,平时都是叫臭小子的。
宁怀奕觉得阴风阵阵,后脖颈发凉,不由缩了缩脑袋,“没,没说什么。”
“父王,您怎么回来了?”宁怀奕一脸讨好的笑容。
诚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宁怀奕求救的目光看向诚王妃。
诚王妃有心不管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好歹是从自己肚子里十月怀胎来的。
只好转移话题道:“你回来时,手里拿着什么?”
宁怀奕一愣,想到织锦的荷包,感觉今天诸事不利,忙摇头道:“没什么呀,我不记得了。”
诚王妃擦了擦手,慢悠悠道:“行,那和你父王聊聊私生子的事情吧。”
诚王刀子一般的目光戳过来。
宁怀奕苦着一张脸,朝听酒示意了一下。
听酒战战兢兢的递上了荷包。
看到诚王妃修长的手指拿过荷包,宁怀奕心头一阵悲凉,好了,这下连大哥也得罪了。
想撺掇大哥帮自己偷回银子,怕是没可能了。
诚王妃兴致勃勃的拿着荷包细细观察了一会,有些迟疑道:“这绣的什么,我竟有些看不出……”
诚王大手接过,“我看看。”
打量了半天,肯定道:“是鸭子。”
第60章 金玉阁
诚王妃愣了愣,她修养极好,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问宁怀奕,“你有心仪的姑娘了?哪家的?虽然品味奇特了一些,只要人品好就行。其它的母妃不挑,好人家的姑娘给你都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