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连忙举起双手,解释道:“我发誓,我真的算好了他那一枪打过来不会打中要伤才没有闪避的,而且,若不被他打上一回,我怎么能知道他盗走的火器图是哪种级别的。”
大牛虽说在铁铺里做了几年的学徒,而且也深受程铁牛的信任,可那火器图也不是什么馒头点心,随便就让人得了去。
而且,能够看到那张改良图的人,就只有铁牛和巴图而已,除此之外,那些徒弟也不过是参与了制造的某个环节,要想全部组合起来,画出一张完整的图,还是比较难的。
那个大牛平日里经手的武器就算都看上一眼,他也很难做到像个专业的制图人一般,一眼就能将里面的机件全都画出来,所以,他只能一天画一点,一次画一点。
等到他确信他的图完美了,他就找了个机会,趁着大家不注意,跑路了。
他一跑,顾琛手底下的人就知道了,那大牛自认为跑不过顾琛手底下的这些人,于是便出了险招,要单独约见顾琛。
顾琛去赴约,那人原本也不是真想杀顾琛,但最少他想打伤他,然后以他为质,让他放自己走。
可是他没想到顾琛的人竟还能找到他,于是慌不择路的又跑了。
“那,人究竟抓到了没有?”沁娘问,“他一个人怎么可能跑得过你手底下那么多人。”
顾琛扯了扯唇角道:“他的确是跑不了,可架不住他还有同党,也就是说,从他手上收回来的那张图,我们并不能保证是唯一的一张。”
说到这个,顾琛的眉头就拧成了团。
虽说这大牛画图的技术不怎么样,可架不住他的同伙里有人懂啊,这图要是万一他有个备份,而且用了声东击西之计一边吸引他们注意,一边把图用另外一个途径传出去了,那么后果也是很难想象的。
而且,之胶他就一直怀疑还有一处秘密的矿山,如今宋熹倒了,宋清也倒了,就连他的后都被连根拔除了,他已经让人审过了,根本没有人知道什么矿山的事情。
也就是说,那矿山不在他们手里,那么会在谁手里?
“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对方。”沁娘说,“一开始我们就怀疑那矿山是在宋熹手上,而那个小鱼悄悄的去天牢里看过宋熹后,跟宋熹做了某种交易,宋熹就把自己手里的资料和势力都交给了他,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小鱼是陵王宋清一党的人,可宋清的死跟宋熹多多少少都脱不了干系,他们两方的结盟,必然不会很紧密,大家都会留一手。
如此看来,事情似乎又麻烦了。
“好了,我们不想那些了,只要对方没有跑出东临,就闹不出什么花样来,我已告知三殿下,让他派人到各个关口下通牒,尤其是那些做国外贸易的,一定要严加盘查,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图纸递出东临的。”
顾琛话虽如此说,可世事无绝对,这世上哪有百密无一疏的事情?
“看来我们还要抓紧时间研制出别的能够克制住火器的武器才行,否则,这万一战事一起,受苦的还是我们东临的老百姓。”沁娘一边说,一边捏着女儿细软的小手说道。
小姑娘乖巧的躺在她怀里,似乎感觉到双亲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了,她不由得“咿呀”叫了两声,想要搏取一些关注。
顾琛勾了勾唇,伸手握住她的另一只小手,配合着她摇了摇,小姑娘目的达成,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丫头还真是好哄。”顾琛说着,伸出一指在她的小脸上点了点,小姑娘笑得眼睛都弯成了一条线,小舌头还不时的吐了吐,吐出两个泡泡来。
“一看就是个性个好的,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哪家臭小子。”沁娘说着,挑起了半边眉毛看向顾琛。
顾琛闻言,脸色一垮,明显很抗拒沁娘的这个假设,他抿了抿嘴道:“不管是哪家的,想娶我家姑娘,不脱层皮他想都不要想。”
说着,他冷笑了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有某个臭小子要跑到他面前来求娶她的女儿了一样,女婿和岳父什么的,永远不可能真的做到和平共处。
“你要把人给打残了,当心女儿跟你绝决。”沁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就像我这般,你可知道,我爹娘可是差点就要跟我决裂了。”
一想到前世做的那些蠢事,沁娘就觉得无比的心惊,她虽然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能找一个真心待她的人,可她也不希望她被人骗,并且像她一样,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自生养自己的父母决裂。
虽说这一世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顾琛还是爱她,只是最初的时候,用错了方法。
可若非她重活一世,谁又知道顾琛心里到底爱的是谁呢?
“是我不好,如果一开始,我试着换一种方式取得你家里人的认同,就不会造成那样的局面了。”顾琛一脸愧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