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夜立刻勒令保镖们将潘南华父子死死控制住,陪同孟昕走到众人面前,“你就是潘南华?”
潘南华痛得面目扭曲,闻声勉强抬头看他们一眼,立刻大叫一声,满面惊恐地往后爬去,地下露出一滩液体的痕迹。
“居然吓尿了裤子,”孟昕嘲讽,轻描淡写地笑道,“表叔如今老了,不负当年逼我跳海的威风了。”
话音未落,韩夜猛地扭过头,惊愕地看着他,“他逼你跳海?”
“我命好,在海里游了五个小时都没有淹死,后来遇到港民的渔船,”孟昕淡淡道,转头看向潘南华,“本来以为拿走我的贯耳瓶,表叔该富可敌国,没想到区区五年不到,表叔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惜。”
“孟……孟昕!”潘南华的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地趴在地上颤声道,“我们把贯耳瓶还给你,你放过我们……我们可是亲戚啊……”
“贯耳瓶现在就在我手里呢。”
说着,一个保镖将潘南华随身带着的保险箱送到孟昕面前,当着众人的面轻易破开密码锁,露出里面精美绝伦的瓶子。
孟昕扫一眼,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摇头道,“真是可笑,一个仿品而已,我们竟争得头破血流。”
潘南华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瓶子是仿品,表叔,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孟昕轻声道。
“不可能!”潘南华大叫,“你胡说八道!!!”
孟昕摇摇头,伸手,韩夜立刻将一个漆盒送上,他从容地打开漆盒,修长的手指在漆盒中翻找片刻,拿出一张纸,展开放在潘南华面前,“康无邪白纸黑字,从一开始,就没有真正的柴窑,一切都是假的。”
潘南华挣扎着爬起来,咬牙扫一眼,脸色大变,嘶吼着扑向孟昕,“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是假的!你造谣!!!”
韩夜一把拉过孟昕,飞起一脚将潘南华狠狠踹翻,另一只手握紧手枪,黑乎乎的暴力武器已经开了保险。
孟昕淡淡道,“鉴定纸质年代对你来说不算太难,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
“不可能!不可能!!!”潘南华仰天嘶吼,疯了一般地挣扎,花白的头发在寒风中乱飘,面目狰狞,青筋爆出,整个人如同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韩夜将孟昕揽入怀中,捂住他的眼睛,轻声道,“他疯了。”
孟昕发出一声沉闷的嗯声,几分钟后,韩夜发现自己的掌心湿了,他低头吻吻孟昕的头发,“别难过,一切有我,孟叔,不要总是自责,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些事情,我也不会遇到你,孟叔,我们因祸得福……”
搂着孟昕往车子旁边走,韩夜低声对保镖吩咐道,“既然他们父子俩喜欢跳海,那就装麻袋扔回海里,其他人交给警方。”
“韩总!”一个小小的声音响起。
韩夜回头,只见一个年轻人正从保镖手底挣扎着看向他,细声,“我是潘南华的秘书,我弃暗投明,我……我有在暗中帮孔大少,我没有害过人,我……”
孟昕道,“孔信确实提过你,多谢你通风报信,阿夜,放了他。”
“谢谢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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