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坤听到这样的话,也只能是叹了一口,他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
也只能指望周时韫能有个好运气,让墨香把孩子顺利的生下来,否则的话,这日后的事情,那可是真不好说。
宋淼淼自然是不知道表弟的内心戏份,她有些沮丧的独自回家,只是刚一到了家门,就有家人来报。
“你说什么?周时韫说墨香要在他的宅院里修养,这半年都不回来了?”
下人有些吃惊,宋淼淼几时对他们这样怒气冲冲的模样,也只能按捺了好奇心下来:“是的,说是等到了小姐您想通了,墨香自然就回来了。”
周时韫这个混账!
宋淼淼恨不得现在立刻就过去找他算账,可是才一起身,又想到了墨香的那张脸庞,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这一起一坐之间,下人也趁机溜走了,为何主家会这样的失魂落魄,这样的疑问在府邸里面迅速传开来。
时光如同微风一样被吹散了,日子转眼就到了漕运河道正式开工的日子。
叶淳跟曹云觉着这样的好日子,着实应该好好的庆祝庆祝,于是找了一间酒楼,包下了最好的包间,请了宋淼淼过来,一同庆贺。
酒席之间,自然是不能拿寻常的应酬来对付宋淼淼,于是只请了两三个清倌人在一旁弹唱,可叶淳跟曹云两个人又不知道面对宋淼淼这样的女人,应该说什么才好,于是这饭吃着吃着,就算起了账来。
“……只要这河道修一天,咱们就能赚银子,这总是多亏了宋老板的筹划,来来,还请喝了这一杯。”叶淳上前敬了一杯酒。
原本宋淼淼不想到这个地方来,可一来架不住叶淳跟曹云两个人的想请,二来还是为着墨香的事情。
她恼怒自己的无能为力,周时韫把墨香藏的像是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人一样,她就是想要做什么都是毫无办法。
心情郁闷之下,这才答应了这两人的想请。
看着叶淳的敬酒,宋淼淼原本想着一饮而尽,以解自己心中的郁闷,可为着防范未然,还是只是笑着道了谢,浅浅的抿了两口。
叶淳也不强求,同样饮尽了杯中酒之后,才又落座。
此时的清倌人正在唱着时下最时兴的曲子,响亮而圆转,可胡琴却是又极哀怨的乐器,在这小小的空间里面,这两者完全背道而驰的声调,余音袅袅,别有韵味。
宋淼淼压根就没有听这唱的是什么,只是端了一杯酒,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喝着酒。
这明显的心不在焉的状况,叶淳注意到了,他低声对着曹云:“你说,宋老板是愁什么呢?”
“这我那知道。”曹云看了一眼,“要不然咱们找个机会请她到家里,再找个戏班子热闹热闹?”
“我觉着,行……”
正当两人谋划着怎么请宋淼淼开心的时候,有人掀开了帘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叶淳皱着眉头:“赫连城,你来做什么?”
赫连城?
宋淼淼回过了头,见着了他,却依旧不起身相迎。
他来这里做什么?
满屋子的疑问,也拦不住赫连城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也不寒碜这席面上的残酒,居然抓了曹云的酒杯就饮了一杯。
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赫连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清倌人的歌也不唱了,后头拉胡琴的也停了下来,除了外头喧闹的人声,这里头此刻便是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