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荣宠之妖妃嫁到作者:战云轩
盛世荣宠之妖妃嫁到作者:战云轩
v001谁给你们的狗胆
v001谁给你们的狗胆
正午时分,原本应该去炸堤坝的曲姑娘一行人如今却只能够坐在客栈里安安分分的用午膳。
“我说……”曲姑娘看向一边的兰怀瑾,有些纠结的皱着眉头,“为毛线你大哥一板起脸我整个人就犯怵?”
这完全不科学啊!
明明兰怀信长了一张和兰怀瑾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面对兰怀瑾的时候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
“老子才想问你呢。”
兰怀瑾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肉,“逗老子的时候跟逗傻子似的,对着我哥的时候你什么样的?偏心也不带你这样的。”
明明就是一模一样的脸,凭什么得到的待遇不一样啊?
擦!
不管是曲姑娘还是兰怀瑾都觉得好憋屈,一个是觉得这不科学,一个是觉得这完全不符合人类自然生长规律和本能反应。
“你小学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英语老师改卷的吧?”曲姑娘白了兰怀瑾一眼,“你浑身上洋溢着老子我最二的气息,我不逗你逗谁啊?”
什么小学的语文,体育老师,英语老师兰怀瑾不知道,他只知道这小妞又在鄙视他了。
很郁闷的兰怀瑾又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肉,完全把那鸡肉当做是曲姑娘那小妞了。
正午时分,客栈里面满座,大部分都是住在客栈里面的客人,霍四郎五辰良坐在曲姑娘他们旁边那桌,而言乾言巽等人则统统伪装成普通百姓,坐的位置和他们离得不是很远。
小虎崽刚刚跑进了厨房饱餐一顿之后才去找曲姑娘,弄得浑身是血之后就被曲姑娘丢给言乾等人拿去帮它清洗干净,如今正舒服的趴在一边的长椅上舒服的睡着中午觉。
作为一个生活有品位有档次的小虎崽,虎爷表示吃饱就睡不仅仅是猪的福利,也是广大好基友的必备技能。
“苏大哥,我们一直盯着那只小虎崽好吗?”白梓画和苏清扬坐在曲姑娘他们的邻桌,从小虎崽出现之后苏清扬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它的身上。
“没事。”苏清扬拍了拍白梓画的脑袋,“你快吃饭吧。”
白梓画扒了一口饭,想了一道:“我觉得我们再盯去的话可能会被人发现的了。”
白梓画的话音刚落,邻桌的言昭华扫了他们一眼,那双美丽的黑眸中没有任何的情绪:“你喜欢这只小虎崽?”
他问的是苏清扬,从语气中听不出他的喜怒,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苏清扬忙不迭的点头,眼睛更是亮晶晶的,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言昭华扬手,原本趴在长椅上睡得很安稳的小虎崽像是忽然察觉到危险似的倏地一声睁开了虎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强大的罡风直接将它掀起,呈抛物线的往苏清扬他们那桌抛去。
空中响起小虎崽那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犹如处女被蹂躏一般:“嗷嗷嗷嗷……”
语调抑扬顿挫,十分的有情绪。
鱼唇的人类!虎爷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丢也不会丢得有艺术感一点吗?!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这货实在是太会媚上欺了,明明对着言巽他们的时候就一副拽上天的嚣张模样,可是面对言昭华的时候却忒会伏低做小,完全忘记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虎爷是应该威武霸气才对的。
曲姑娘在这么形容小虎崽的时候,却完全忘记了自己貌似也是这样的人,除了对言昭华稍稍服软之外,对兰怀瑾等人还不是一样的该嚣张就嚣张,该得瑟就得瑟?
所以说物似主人形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比起曲姑娘的不担心和言昭华的狠心,苏清扬对小虎崽可谓是欢喜至极的,见它就这么被言昭华丢了过来,当即顾不得形象直接起身抬手就接了过来,把小虎崽稳稳当当的抱在怀里。
呼!
悬着的心仿佛一子就落地了,苏清扬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那副紧张的模样看得曲姑娘目瞪口呆,小虎崽那货可不是那么不经摔的。
“嗷嗷!”
没有香香的味道,硬邦邦的大男人有什么好抱的?把虎爷我都硌疼了。
小虎崽砸在苏清扬的怀里,一秒就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自顾自的跳上了一边的长椅,继续趴着睡午觉。
“苏大哥,这只小虎崽的脾性可真大呀。”白梓画惊奇的看着趴在长椅上睡午觉的小虎崽,连饭也顾不上吃了,好奇的凑了上前。
他可没有忽略刚刚那只小虎崽眼里闪过的一丝鄙视,真稀奇,一只小虎崽竟然有如此智慧?
小虎崽傲慢的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类似哼哼的声音,那是当然,虎爷是谁?虎爷我可是玉树临风威震八方的大人物好吗?尔等这等鱼唇的凡人是不能领会虎爷我的重要性的。
苏清扬仔细的看了看小虎崽几眼之后,便拉着白梓画来到曲姑娘和兰怀瑾的面前,朝着两人一作揖,语气诚恳道:“兰二少,阿宁姑娘,今日之事是苏某等人不对,苏某携弟在此向两位赔罪,还望两位原谅苏某二人的不是。”
白梓画也对着曲姑娘和兰怀瑾两人一作揖,然后学不了苏清扬的文绉绉,直白的说道:“兰二少,阿宁姐姐,对不起,今日是梓画口不择言,阿宁姐姐和兰二少要打要骂,梓画绝不还手亦不还口。”
“打你骂你就能把事情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曲姑娘看向白梓画,见他和卿九那小大人年纪差不多,但是性情却南辕北辙,一个小孩说大人话,白梓画倒是有几分小少年的活泼。
“啊?”白梓画没想到曲姑娘竟然会这么说,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无措。
“再说了,打你我手疼,骂你我浪费口水,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我,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要原谅你呢?”曲姑娘道。
“这……”白梓画这会儿竟是完全没主意了,以往哪怕他得罪了人只要诚恳赔罪或是父兄出面的话,事情定然能够顺利解决的,可是如今却……
“苏大哥……”白梓画嗫嚅的看向身边的苏清扬,只能够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
“阿宁姑娘,你看梓画年纪尚幼,便原谅他这一回吧。”白梓画和苏清扬虽然没有亲戚关系,但是两家都是世交,而苏清扬也是把白梓画当做是亲弟弟一般对待的,所以这个时候自然要出声维护他的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苏清扬,然后收回视线,其实在他们三个人当中,秦启是最维护林嫣儿的,白梓画是属于抱打不平,至于苏清扬则是纯属维护之情。
要真的算起来曲姑娘最讨厌的自然就是秦启了,而白梓画和苏清扬算不上讨厌,也算不上喜欢,只不过看着白梓画性情不错,且和卿九那小鬼的年纪相仿,所以才忍不住开口逗逗他。
“是非不分,人云亦云,冲动鲁莽……”曲姑娘一个一个的细数着白梓画的缺点,直把他说得满脸通红,眼里却闪过一丝不高兴,作为白家最小的孩子,他一向是最受宠的,虽然没养成纨绔无礼的性子,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些傲气的,再加上年纪本来就不大,被曲姑娘这么一个一个的细数着他的问题,面子上总是过不去的。
刚想瞪一眼曲姑娘却见她身边的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那双黑眸犹如深不可测的寒潭一般,让人不自觉的觉得发冷,阴森骇人的血腥铺天盖地的袭来,岂是白梓画这样的小少年可以抵挡的?
所幸言昭华不过是想警告他,阻止他对曲姑娘无礼罢了,所以只消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可白梓画却将刚刚那一瞬间的恐惧深深的记刻在脑子里。
深入灵魂的恐惧是他从未体验过的,瞬间便消了要对曲姑娘无礼的念头了。
“我这么大人有大量的不计较你是非不分、人云亦云、冲动鲁莽……反倒是好心好意的教你人生道理,你不感恩就算了还不高兴?”曲姑娘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副我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的样子,“你敢说我说的有一点不对?”
白梓画被言昭华这么一警告,再被曲姑娘这么赤果果的指出缺点来,虽然心底里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却说不出半点反驳的话,而一边的苏清扬也算是看明白曲姑娘的意思了,于是便歇了出声维护的念头。
毕竟阿宁姑娘说的没错,而且梓画自幼受宠,性子也直白冲动,这些年若非有家人护着,得罪的人早就来寻仇报复了,而他们虽然护得住梓画,但是长远来说,还需自己成长。
白家的人把梓画当心肝一样来宠,又怎么舍得打骂他?便是他错了,父兄要教训,也有祖母等人拦着,苏清扬倒不是没有唱过黑脸,只是梓画要是从小被他宠坏了,在他的面前他也全无威严。
“没有人规定你错了只要道歉就一定要原谅你,老子都没有这个权力,你凭什么?”
众人默,你那一副很可惜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给你一个建议,以后想要抱打不平的时候先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决定要不要抱打这个不平,不然被人利用了也是因为你蠢到死,怨不得别人,要知道,今天的事情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早就追着你打九条街了你造吗?九条街你造吗?不把你打死也让你累死……看什么看?别给我卖蠢。”
曲姑娘上嘴皮子一掀,噼里啪啦的一通话直接倒了出来,他得罪了她,现在她还那么用心良苦的将她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一股脑的全都传授给他了,曲姑娘顿时间森森的觉得自己绝对是那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五讲四美的好同志啊!
曲姑娘森森的被自己给感动了,太善良了她有木有。
白梓画看了曲姑娘一眼,然后默默地开口:“你造吗是什么意思?”
“……”曲姑娘对此她只想说两个字:滚!粗!
简直浪费她的一番良苦用心啊,亏得她还那么不计前嫌以德报怨大人有大量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把自己夸奖了一番之后曲姑娘还是觉得天底已经没有比她更善良的人了。
“哈哈哈哈……”兰怀瑾毫不客气的大笑起来,险些笑得上气不接气,喘不过气儿来,对着白梓画竖起了大拇指,“老子终于找到一个智商比我还要低的人了。”
所以你是很高兴后继有人还是什么的?
曲姑娘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一边的白梓画虽然不明白兰怀瑾口中的智商是什么意思,但是显然也不会是什么好话,不过刚刚曲姑娘才教训了他,一时之间还没有消化,所以也没有追究兰怀瑾说的是什么。
“等我想清楚你说的对不对之后我再来和你说话。”白梓画也不是愚昧之人,曲姑娘虽然句句都让他觉得难受,但是他看苏大哥在一边听着却没有帮他便知道她并非仅仅只是在羞辱他,而且忠言逆耳,他需要好好地思考一才行。
“想清楚了也别来。”曲姑娘狠狠地瞪了白梓画一眼,这小鬼比起卿九简直就是太不让她高兴了,她说了那么多他竟然问了一句你造吗是什么意思?
擦!
重点不在那里好吗?
“小妞。”兰怀瑾笑够了才转过头来看向曲姑娘,“除了霍四之外,老子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吃瘪呢。”
一向伶牙俐齿的曲姑娘被白梓画逼得只能无语,不得不说,这也是个人物啊!
“不行。”白梓画瞪大了眼睛看向曲姑娘,很小男子汉的道,“阿宁姐姐,男子汉大丈夫的,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她开始有些想念卿九那小鬼了。
“对了,你想到办法了吧?”把白梓画和苏清扬给打发走了之后,曲姑娘才转头看向身边的言昭华。
“还在等楼三的消息。”言昭华神色冷漠,对于炸毁堤坝的计划被打断并没有任何的不悦或者着急。
“也不知道楼三能不能带回来好消息。”天气闷热,曲姑娘也吃不饭,干脆让小二将冰镇西瓜端上来,其实说是冰镇,也不过是用凉水泡过,不过滨城有很多古井,井水都十分的凉,所以这冰镇西瓜吃起来还是很爽的。
“老子觉得派楼三去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兰怀瑾也放了筷子,把魔爪伸向了冰镇西瓜,“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楼三带回来的基本上都是坏消息。”
兰怀瑾的这话刚落,另一张桌的郎五就朝他丢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你对三哥有意见?”
“……”兰怀瑾一噎。
曲姑娘很没良心的笑了起来,道:“哈哈!让你嘴贱!”
兰怀瑾瞪了一眼曲姑娘,道:“老子哪里嘴贱了?”
分明就是实话实说的好吗?
只是后面这句话兰怀瑾没有说出口,否则依着郎五那护短的劲儿,肯定和他没完了。
“看来郎五和楼三的关系很好嘛。”曲姑娘道。
“郎五基本上就是楼三带大的了。”兰怀瑾道。
曲姑娘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想念,却很快的收敛起来,继续笑嘻嘻对兰怀瑾道:“哈哈,那你明知道人家两兄弟感情好你还好意思在郎五的面前说楼三的坏话?”
兰怀瑾瞪了一眼,小妞,你这是在落井石吗?
曲姑娘摊了摊手,笑得一脸无辜,我也就是实话实说啊!
心底里想的却是让你刚刚看老子笑话!
放屁!兰怀瑾咬牙,老子也是实话实说好吗?
那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曲姑娘嚣张的朝着兰怀瑾一笑,有本事就当着郎五的面前说楼三的坏话呗。
算!你!狠!
兰怀瑾朝着曲姑娘磨了磨牙,哼哼唧唧了几声,然后道:“老子就是嘴贱。”
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后,郎五心满意足的把脑袋转回去继续吃饭了。
曲姑娘轻笑一声,虽然郎五有时候给人一种很阴冷的感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可爱的一面,而郎五最可爱的地方就是他很较真儿。
“别吃太多。”言昭华皱了皱眉头,看着曲姑娘那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再看了一眼已经被消灭掉只剩西瓜片的冰镇西瓜。
“没关系。”曲姑娘毫不在意的说道,“反正都是水分。”
说罢,曲姑娘还想伸手去拿冰镇西瓜,结果言昭华的一句话直接把她震住了——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你不是快来癸水了吗……
这句话开始无限次重复的在曲姑娘的脑海里响起,谁他妈告诉你老!子!快!来!癸!水!了?!
刀子一般的眼神直接甩到言昭华的脸上,用眼神在逼问他。
“算出来的。”言昭华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语气平静得仿佛他在说的不是癸水而是白水一般。
擦!
你真的是变态啊!?
曲姑娘瞪大了眼睛看向言昭华,没事干嘛要算老子癸水什么时候来啊?
“快来癸水的时候不应该吃这些冰凉的东西。”言昭华微微拧眉,将曲姑娘手中的冰镇西瓜拿走,顺便将桌上的那一盘也让人拿走。
“等等!”
回过神来的曲姑娘连忙制止了言昭华这样无情这样残酷这样无理取闹的举动,“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而且你是男人好吗?你是古代的男人好吗?这些事情你不应该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好吗?
“乖。”言昭华稍稍强势的将冰镇西瓜全都夺走,然后无情的让霍四他们去解决了。
曲姑娘趴在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她觉得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老子又没有癸水为什么你不给老子吃?”兰怀瑾看向言昭华的眼神也是你怎么那么无情那么残酷那么无理取闹,不带这么连坐的好吗?
言昭华冷冷的一个眼刀子甩过去:“想吃滚一边去。”
兰怀瑾也趴在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他觉得他那么威武雄壮竟然被人这么羞辱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大夫,麻烦你跑一趟了。”兰怀信从二楼来,将那名老大夫送走之后来到曲姑娘他们面前。
兰怀瑾身子一正:“大哥。”
曲姑娘也倏地一声坐直了身子,一副温顺乖巧的样子,和欺负兰怀瑾的时候绝对是判若两人。
兰怀瑾偷偷的给曲姑娘竖了一个中指,你丫的又在装!
曲姑娘一个杀气腾腾的眼刀子甩了过去,哦草!你以为老子想?这完全就是条件反射好吗?
到现在曲姑娘还是没有办法弄清楚自己为毛线那么怕兰怀信板起一张脸来的样子哭!
“嫣儿怎么会受伤的?”兰怀信虽然不知道曲姑娘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对他这么……敬畏,但是看到她努力做出一副我很认真我很听话的样子,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软了来。
这里的所谓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软了来并非说明兰怀信对曲姑娘有任何的男女之情,而是对于这样的曲姑娘,兰怀信当做了是妹妹一般看待。
“兰大哥,都是我的错。”曲姑娘第一时间道,“如果早知道嫣儿姑娘会晕倒,那么她说我和兰二二是奸夫淫妇的时候我就不反驳了,早知道嫣儿姑娘会晕倒,那么她无理取闹的时候我就顺着她的意思好了,早知道嫣儿姑娘会晕倒,那么在她装晕的时候我就应该义不容辞的去抱住她不让她撞到脑袋真的晕倒……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兰大哥你要怪就怪我吧!”
说到最后,曲姑娘又趴到桌子上嘤嘤嘤的假哭起来。
兰怀瑾目瞪口呆,小妞,谁告诉你认错是这么认的?你这个办法实在是太聪明绝顶了啊!
兰怀信哭笑不得,明知道曲姑娘是假哭的还是忍不住伸手放到她的脑袋上,轻轻地拍了拍,道:“说实话,没说要怪你们。”
“好吧!”曲姑娘抬起脑袋来,摊了摊手,道,“她一进门就说我和兰二二有染,然后又怂恿那三个蠢蛋对付我们,然后我一时忍不住就说教了她一,小虎崽看她不顺眼又咬了她一口,最后她想装晕了事,结果没想到那个蠢蛋嫌她哭得跟花脸猫似的就后退了一步,她就真的摔倒在地上给撞晕过去了。”
曲姑娘口中的那三个蠢蛋中的两个正目光灼灼的看了她一眼:“……”
身为当事人的曲姑娘半点儿不好意思也没有,一副我行得端做得正你们再看老子还是风采依旧的样子,让苏清扬和白梓画彻底无语。
“好了,我知道了。”兰怀信对于曲姑娘口中的三个蠢蛋也很熟悉,虽然这样称呼有点(是很多)没礼貌,但是兰怀信转念想了想,如果她说的都是属实的话,那么就难免她会闹点儿脾气了。
“大哥,你坐来先吃饭吧。”兰怀瑾知道兰怀信从堤坝那边回来之后就忙着林嫣儿的事儿,根本没有吃任何的东西。
“没事,你们先吃,我让小二把饭菜端给嫣儿他们再来。”不得不说,兰怀信非常的有大家长的风范,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弟弟妹妹为先的,哪怕他心底里并不那么喜欢林嫣儿,但是该有的礼数和该做的,他一件都不会落。
等兰怀信上了二楼之后,曲姑娘才开口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对着你大哥会那么容易犯怵了。”
浑身上洋溢着大家长的气息,能不犯怵吗?特别是当曲姑娘对兰怀信有好感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收敛起自己平日里的那种抽风作态了。
“可老子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怕老子。”兰怀瑾板着一张脸看向曲姑娘,“看样子分明是和我大哥一模一样的啊。”
曲姑娘额角的青筋一跳,道:“我不是说了因为你周身洋溢着老子我最二的气息吗?”
“算了。”兰怀瑾故作忧伤的叹了口气,“反正老子很暴力!非常的暴力!”
曲姑娘的嘴角一抽,然后看向身边的言昭华,问道:“他这是在威胁我吗?”
言昭华看了一眼兰怀瑾,后者顿时间怂了,道:“来来来,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先放一边。”
曲姑娘默默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啊啊啊老子是求首订的分割线啊……
夕阳西沉,暑气渐渐消散,滨城的河道上吹来阵阵凉风,给这个闷热的夏日增添几分凉快。
而这个时候,滨城的铜雀大街正是最为热闹繁华的时候,没有炎热的太阳,不仅是富家的公子小姐,就连一些普通老百姓也很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来饭后逛逛,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给人一种盛世太平的感觉。
沿街有着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他们的吆喝声一声比一声高,此起彼伏的,让热闹的大街分外嘈杂。
言昭华拧着眉看着满街的百姓,嘻嘻闹闹的铜雀大街可谓是人声鼎沸,甚至算得上摩肩擦踵了,想着要忍受那么多的人在他的身边经过,大变态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曲姑娘看了一眼言昭华,袖鼓动,眼皮子顿时间一跳,对于控制不住魔性的言昭华来说,让他屠了一条街的无辜百姓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要知道失去人性的言昭华根本是没法儿控制的,只能够等他慢慢的稳定来。
可是……
曲姑娘带言昭华出来自然不会为了让他魔性大发大开杀戒的了,她知道想要让他彻底的剔除那样的心魔,必须接触更多的人气。
以前的言昭华除了郎五他们之外,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而郎五他们根深蒂固的认为自己和言昭华是主仆关系,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任何逾越规矩的交流,所以平日里言昭华除了杀人就是发呆,这样一来他的心魔只会越来越严重。
曲姑娘不知道这个办法对言昭华有没有用,但是至少当初她也用过这样的办法来慢慢治疗,而且即便是没有效果,但是沾染多一些人气,能够让言昭华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冰冰的甚至毫无生气。
“人太多。”言昭华厌烦的蹙眉,道,“太脏。”
曲姑娘无语的看了一眼言昭华,一个大男人的有洁癖什么的你好意思大庭广众之就这么说出来?比萌点吗?
切!
曲姑娘才没有承认这样其实真的有点萌呢。
言昭华伸手主动牵住了曲姑娘的手,口气颇有几分勉为其难:“不过既然你喜欢的话,那么我就陪你吧,省得你蠢得把自己弄丢了。”
只是他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神色却没有半点儿的勉为其难,甚至透着几分得意和愉悦。
逛街对于言昭华来说确实是有些难以忍受,但是如果身边有曲姑娘在的话,那么一切的有些难以忍受都会变得不那么一样了。
正如有人说,校外的一碗馄饨并非那么好吃,但是因为你身边有那么一个ta,所以一切都会变得那么美好。
“我有那么蠢吗?”曲姑娘满头黑线的白了他一眼,想牵我就直说,用得着这么婉转吗?
言昭华冷冷的扫了一眼曲姑娘,然后牵着她的手就义无反顾的往人群中走去,耳尖却悄悄的开始发红发烫。
沿街有许多买特色物件的小摊,满目琳琅的让人看得应接不暇,言昭华虽然很厌烦有这么多的人,但是感受到手中握着曲姑娘那温腻柔软的手,周身凝聚的寒气渐渐消散,心中的狂躁也厌烦也渐渐消失。
他们看着周边的风景,却不知他们亦是别人眼中的风景。
柔软的余晖散落在滨城每一寸土地上,散落在每一个路人的肩膀上,一对相携而来的男女犹如踏着金色的天路——
那男子在安静的氛围中,褪去了眉宇眼梢间的凌厉及冰冷,少了一份阴森残酷,多了一份雅致,容色倾国,风华隽秀,男子身边的少女素衣宁雅,削肩细腰,看似纤细柳腰却挺直,透着几分坚韧,余晖落在她的脸上仿若明珠生晕,容色秀致,让人赏心悦目。
如此一对璧人到哪儿都让人无法忽视。
路过身边的人有不少,曲姑娘也没有仔细的去观察每一个人长什么样,只是在某一个路人经过之后她脚的步子顿了一,停了来,神情有些惊讶,猛地回头,茫茫人海却再也找不到刚刚的那个人。
“怎么了?”言昭华看了一眼曲姑娘,问道。
“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曲姑娘眉头微蹙,继续道,“和我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
可是一眨眼的事情她却找不到那个人的身影了。
言昭华的神色微冷,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暗杀阿宁的人追过来了。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曲姑娘耸了耸肩膀,并未放在心上。
铜雀大街的另一边,同样出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人,被护卫簇拥着的男子面容无疑是出色的,五官明净,丰神俊朗,墨发束着白玉锦带,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却因那笑意极淡,反倒显得疏离。
“公子,您交代的事情已经让人着手去办了,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男子身边的一个高瘦男人开口道,他对待男子的态度十分的恭敬。
“恩。”男子点了点头,道,“阿三,可是查到了他的消息?”
叫做阿三的高瘦男人道:“已经查到了,就在前面的云来客栈。”
“是吗?”男子那双黑眸掠过一丝凉光,阿三试探性的问道,“公子,我们是否要过去瞧瞧?”
男子但笑不语,阿三也收回了询问的视线,顺从的跟在男子身边。
热闹的铜雀大街,却突然响起一道惊恐的尖叫声——
“啊!杀人了!杀人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中年妇人神色惊恐的站在一个小巷口前,身上沾有不少的血迹。
“啊!”
有些胆小的人纷纷往后倒退,神色害怕的尖叫着跑开,慌乱之中有不少的踩踏事件发生。
“谁推我?”
“啊!我的脚!”
“别推!别推!啊!”
男子一行人被百姓拥挤着只能够顺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去,男子低低的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惋惜:“倒是可惜了。”
而另一边的言昭华第一时间伸手将曲姑娘护在自己的怀中,因着推搡的人群过于拥挤,他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使用轻功将曲姑娘带离,于是只好尽可能的护着她,此时言昭华却忘记了他那要人命的洁癖,任由那些惊慌的老百姓经过他的身边,甚至被他们踩了几脚也没有在意。“擦!”
曲姑娘被言昭华护在怀里,但是耳边尽是老百姓们的尖叫声和叫喊声,现在她开始怀疑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霉运了。
这他妈的也太倒霉了吧?出门一次就遇到糟心事儿一次,还让不让人活了?
待人潮疏散之后,曲姑娘还好,言昭华那白色锦袍上却莫名其妙的多了几个黑漆漆的印子,脚上的靴子也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脚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
曲姑娘有气无力的说道,好端端的一次逛街竟然就这么被打断了,于是她开始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种心灰意冷的情绪中深深的无法自拔。
看着蔫蔫的曲姑娘,言昭华微微蹙眉,想了一才开口安慰道:“没关系,次我们找没人没动物的地方就好了。”
“……”
曲姑娘默默地泪流满面,大变态你确定你是在安慰我吗?没人没动物?那是要我去撒哈拉沙漠玩沙子吗?
回到客栈之后,言昭华那万年干净的形象一旦遭到破损,顿时间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
“你们干嘛去了?”兰怀瑾目瞪口呆的看着脏得史无前例的言昭华,是他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其实是在做梦?为毛线他看到这么恐怖的一幕?
“我靠!你们没有被人发现吧?”兰怀瑾不知道想到什么,连忙将言昭华和曲姑娘两人往里面推去,“快快,躲起来。”
言&曲:“……”
身为主子控的郎五言乾等人一个两个对兰怀瑾怒目相对,找死!胆敢对主子动手动脚?
“你干嘛?脑子抽了还是又没吃药?”曲姑娘满头黑线的看着一脸紧张的兰怀瑾,后者像是见鬼似的看向曲姑娘和言昭华,“你们才是脑子抽了还是又没吃药吧?杀了人还这么大摇大摆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你也不怕别人告发,别忘了……”
兰怀瑾神经兮兮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对曲姑娘他们两人说道,“我们是秘密来滨城办事的。”
“谁说我们杀了人了?”曲姑娘觉得兰怀瑾之前实在是脸皮太厚了,就他这个死样子还好意思说她为什么只对兰怀信犯怵对他就跟逗比似的?
你丫的一脸来逗老子来逗老子的表情老子好意思不去逗你吗?
“你们没有杀人?”兰怀瑾这看言昭华的表情比见鬼了还要更加见鬼,指着他身上的衣服道,“都被蹂躏成这个样子了他怎么可能没杀人?”
这完全不科学的好吗?
言昭华的脸色慢慢的变得阴冷起来,原本兰怀瑾不说还好,现在一提,言昭华顿时间有种他不动手就对不起这二货的感觉:“滚!”
“啊!”兰怀瑾喟叹了一声,道,“为什么老子有种终于圆满了的感觉?”
曲姑娘的嘴角抽搐了一,说你属性抖m你就不要再否认了。
言昭华唇角一掀,冷冷道:“因为你犯贱!”
曲姑娘默,概括得十分准确。
“你大哥呢?”曲姑娘问道,兰怀瑾道,“刚刚有衙役来找他,可能是堤坝的事情吧。”
一说曹操,曹操就到。
回来的不仅是兰怀信,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役。
“阿宁,你们回来啦?”兰怀信看到言昭华和曲姑娘心里一松,脸上的笑容温和了几分。
“恩。”曲姑娘点了点头,看向兰怀信身后的衙役,问道,“兰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晚些回来再与你们细说。”兰怀信并当场就说了什么,只是叮嘱曲姑娘他们几个最近出行注意一安全,他身后的几个衙役中的一个道,“兰大人,我们还有要紧事要办,就别聊什么闲话了。”
衙役的话音刚落,兰怀信的温和中掠过几丝冰冷,而兰怀瑾和曲姑娘两人则将凌厉的目光落在那几个衙役的身上。
“小小一个衙役竟然对丞相之子如此放肆……”曲姑娘轻笑一声,语调却骤然冰冷起来,“谁给你们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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