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翟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你醒了?”
翟阳顺着声音看去,那个被自己连累的、并不太熟悉的同乡正躺在另一张榻上,转头看着他。
一间房两张榻?这也太不重视我了吧。
恃才傲物的翟阳有些不满。
那同乡还瞎叨叨道:“陛……那位真是仁德。”
翟阳冷哼一声。被连累了救了人还给其治伤,就叫仁德了?
好吧,的确不算不仁德。他不知道我是谁,所以对待自己规格不算太好,也能理解。
同乡继续瞎逼逼:“我两都是无名之辈,那位救我们全凭善意,实在是难得。”
翟阳这就不满了。他哪里是无名之辈了!
好吧,他很早就隐居了,的确不太为人所知。
翟阳心情突然有点灰暗。他有点怀疑,自己之前隐居是否正确。就算隐居,他也得像那个孔瑾一样,先把名声传出来后在隐居啊。你看皇帝不想亲自去寻访贤才,还被司益州逼着去寻孔瑾。他若早早打响名声,说不定被请出山的就是他了。
翟阳听过孔瑾名声,他可不觉得自己会输给孔瑾。
难受。
那同乡还在嗡嗡嗡:“这次应该是我们机会,禹川兄可得把握住。”
翟阳不想说话。
你要把握就把握吧,在皇帝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他是没脸面去投奔了,他还是继续隐居吧。
总而言之,翟阳心里那点小傲娇又发作了。他准备等伤好之后就请辞。
然而……司俊和刘荨怎么可能让人才溜走呢?即使他们对这个人才私生活不怎么感冒也不会。
这绝对不是刘荨心疼医药费的缘故,也不是司俊记着这人连累刘荨的缘故。
总而言之,他们还没见到皇帝陛下,甚至没有见到皇帝陛下身边的高官,没来得及道谢,就一脸懵逼的被搬上了舒适的马车。
把他们搬上马车的人还笑着告诉他们,不用担心自己的行李,他们落脚处的行李会一同随车队入益州,多付的房租也已经拿回来了。
刘荨对这点银钱也算的很精。
翟阳和陈文二脸懵逼。
这到底是什么发展?
这是怕他们留下来,被杜家报复吗?但是李昂不是已经入荆了吗?杜家不会这么猖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