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荨拍了拍胸口,道:“那就好,那就好。”
付家父子看向刘荨的眼神带着一丝幽怨。陛下,你这样真的好吗?
刘荨见司俊已经说完处罚,自觉已经逃过一劫的他笑嘻嘻道:“只是写检讨和抄书而已,这事揭过了,哈哈哈。”
司俊板着脸:“陛下你再哈哈两声试试?”
刘荨乖巧如鹌鹑。
付家父子心头叹口气,见皇帝陛下这么怕州牧的样子,看来想要皇帝陛下帮他们求情是不可能了,于是这对父子也治好认罚了。
其实论写文章,他们也不是真怕了。他两的文化水平还是很高的。只是很久没有动过笔了,抄书也就罢了,就当练字,突然让他们写文章,还真是头疼。
还不如挨顿打呢。
付家父子蔫嗒嗒的离开的时候,李昂看足了戏,也跟着走了。
在出门的时候,李昂笑道:“对于两位将军而言,写文章还不如被打几板子。但对陛下和州牧而言,这事本不算将军的错,若因此事对两位实施军法,就过了。”
付寿叹气:“末将知道,陛下和州牧仁德。”
付风垂头丧气的点头。
————————————————
待屋里只剩下司俊和刘荨两人之后,刘荨立刻举起一只手做猫爪招财状:“喵?”
司俊挑眉:“你以为我就不生气了吗?”
刘荨做猫爪状的手勾了勾:“喵喵?”
司俊走上前,狠狠扯住刘荨:“学会撒谎了?”
刘荨继续:“喵喵喵?”
看着刘荨眯着眼睛仍由自己扯脸颊,司俊叹了口气,道:“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这事就算这么揭过了。
刘荨笑眯眯的揉了揉脸颊,道:“那些迎客的姑娘们脸上可看不出愁苦。”
司俊道:“能迎客的姑娘过得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在青楼中凄惨的女子也不会出来迎客了。”
刘荨脸上倒是看不出丝毫同情,只有一片兴致勃勃:“除了姑娘,还有涂脂抹粉的汉子!不过都没我好看!当然就更比不上你了。”
司俊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刘荨脸颊软肉:“别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刘荨晃了晃脑袋,道:“其他就没什么意思了。劣质的脂粉味混合着劣质的酒馊味腻得让人想吐,就建筑物古色古香,看着比较有意思。”
司俊道:“这个时代都是这种建筑,哪里古色古香了?”
刘荨摸了摸鼻子,道:“说的也是。唉,不过襄阳城外老百姓还吃不饱穿不暖,荆州一些偏远之地还在战乱中,百姓们颠沛流离。襄阳城繁华之处,倒是丝毫不觉得这是战乱之时。那出入青楼的人可多了,那还只是白天呢。到了晚上,景象更糜烂吧。”
司俊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算国将亡了,也还是有人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