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归还有公务在身,郑直道不需多客套,自己在楼归营地附近找了一处空地驻扎下来。
楼归让人送了几扇羊,几坛酒作为款待。
刘荨笑眯眯道:“不错不错,这羊挺肥的。你们再去打些猎物,今日大家都吃肉。付小将军啊,我知道你食量大,但这几扇羊也让其他将士们吃一点,可别一个人啃光了。要是饿得离开,就自己打猎去。”
付风这一路都被刘荨欺负,现在还没习惯,只红着脸道“我食量也不是很大”,然后垂头丧气的带领士兵去山林间打猎。
刘荨笑得直不起腰。
付寿乐呵呵的跟着笑,就跟被笑话的不是他儿子似的。
嗯,亲爹。
刘荨道:“付将军,你也去活动活动吧,有子杰在保护我就够了。”
付寿连忙道:“末将知晓将军英勇,但这毕竟周围有上千人,还是小心为上。”
刘荨摸摸下巴的山羊胡须,道:“那我也去。走,正法,咱们打不了猎,可以去捉鱼啊。”
郑直笑眯眯道:“在下还是能打猎的。不过捉鱼也不错。丰先生喜欢吃生鱼脍吗?在下做生鱼脍还是有几分心得。”
刘荨思索了一会儿,才想到生鱼脍是什么。
后世只知道倭国喜欢吃生鱼片,但实际上生鱼片也是从咱们华国兴起的。不过因为华国做生鱼脍多用淡水鱼,淡水鱼寄生虫不像海水鱼那样,可以肉眼看见,因此喜欢吃生鱼脍的人都吃了一肚子寄生虫,死了不少人,后来这样的吃法就渐渐消失了。
刘荨道:“生鱼脍虽然鲜美,但淡水鱼多寄生虫,会吃死人的。正法若是馋,等到了海边,让人捕海鱼给你吃。淡水鱼,还是做熟了吃吧。”
郑直失笑:“丰先生说法,怎么跟司公一样。先生和司公不愧为同一个师门。因司公拦着,直已经很久没能吃过生鱼脍了,虽知会吃出病来,但是馋啊。”
刘荨道:“馋也要忍着,你可不想吃一肚子虫吧?要是肚子里虫多了,还会钻进脑子里哦。被虫吃空大脑怕不怕?”
郑直立刻抖了抖,道:“不吃了不吃了,先生可别吓唬我了。”
刘荨板着脸道:“这可不是吓唬。别嘴馋,等着咱们去了海边,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付寿好奇道:“为何海鱼就能吃?”
刘荨道:“这是因为海洋环境和淡水环境不同的缘故。说简单些,鱼肉里都有寄生虫,海里的寄生虫很大,能看出来,在做鱼生的时候就能祛除,而且因为海水环境和淡水环境不同,许多海中的寄生虫上岸之后就会自己死掉。但淡水寄生虫十分小,肉眼看不见,没办法挑出来,而且在人身体中也能存活,所以危害很大。”
“总而言之,陆地上的飞禽走兽游鱼,都得做熟了吃。实在是没办法吃了生鱼生肉,等条件允许了,立刻去找医者去开打虫药。想吃鱼生什么的,就去吃海里的。特别是付将军啊,你们这些在外行军打仗的人,对吃食上不可能太讲究,生肉生鱼什么的,不想吃也得吃。比起寄生虫什么的,还是填饱肚子最重要……”
刘荨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开始细数行军途中可能遭遇的各种健康问题,以及应对和弥补方式。
他一边说,还一边拉着司俊举例,说司俊不爱惜身体一二三四,说的司俊连连讨饶也不停嘴。
付寿越听脸上傻笑越严重,整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看起来像是个傻乎乎的莽汉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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