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荨让罗朗离开,然后手肘拖着下巴发呆,直到司俊回来。
“怎么了?发什么呆?”司俊问道。
刘荨“嗷”的一声叫起来,道:“手麻了!”
司俊:“……伸过来。”
刘荨乖乖的伸手让司俊给他按摩。
司俊:“在发什么呆?”
刘荨道:“这不是在想罗朗那小子吗?像个小老头似的,真没意思,还是元长和禹川在的时候有趣。”
司俊道:“世家培养的继承人都这样,你还没习惯?”
刘荨道:“习惯什么啊?我又没有近距离接触。而且陈文不也是世家培养的继承人吗?”
司俊道:“陈家不一样。陈家能不顾家族安危,让继承人上街游行,被党锢之祸下狱,你觉得陈家的教育能和其他家族一样吗?不过如果没有你,估计陈家也会渐渐和其他世家一样。”
和其他世家一样,只管自保。
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人还是自私的。
当无私之心被黑暗的朝廷磨灭,也就只能自私了。
刘荨美滋滋道:“那还是我太厉害了嘿嘿。对了,元长和禹川的折子你看一下,我觉得写得挺详细,简直可以直接实施了。果然只有世家对世家的心思揣测的最清楚,按照他们上面的说法实施,估计世家各个还以为这是给他们好处呢。”
司俊匆匆扫了一遍之后,哭笑不得道:“你该不会给罗朗看了这个吧?”
刘荨道:“当然啰。他可是我的秘书,这些必须得知道。”
司俊道:“你就不怕他告密?”
刘荨笑嘻嘻道:“他既然是我秘书,迟早会知道。与其他他偷偷摸摸揣测我的意思,不如我先把话讲明白了。他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也知道什么做了没用,除了惹一身骚没好处。既然上了我的贼船,难道他还想下去吗?哼哼。”
司俊敷衍得哄道:“是,是,你最厉害了。那么厉害的皇帝陛下,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刘荨道:“过午不食,一天两顿不懂吗?”
司俊:“吃不吃。”
刘荨:“吃。”
干净利索,谁爱过午不食,谁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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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朗神色恍惚的回到家,他爹已经回来了,正搂着他娘秀恩爱,特别没羞没躁,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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