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191章 珍妃之死</h1>
草原的霍木林部落南下,与此时镇守北边的镇边军们打起来了。
这个消息,有些意外。
草原是逐水草而居的民族,一到冬天,他们便陷入物资匮乏的时节,从每年九月开始,草原上的草开始枯黄,猎物也渐渐隐藏起来之后,草原周边和中原周边便开始打起来了,目的其实很简单,自然是为了粮食,但是,即便是打起来,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一些小打小闹,成不了什么事情,而更多的时候,还是一些人强行去抢边界老百姓的东西,有时候,真是防不胜防,而像这般直接将战报传回了朝中的的情况,可谓是少之又少,若是如此的话,一般也就意味着大战是在所难免的了。
元昌帝不可谓是不意外,得到这样的消息,他便立刻将玉无修、玉无玦等人传入了宫中,阮弗还没有离去,自请去见了元昌帝。
因此,玉无玦等人还没有来的时候,元昌帝便首先与阮弗说起了这样的事情。
来人拿回来的战报还是很详细的,如今刚刚过了二月,这人是在七日前冒着北方还未消融的风雪八百里加急将战报拿回来的,据战报里边的记载,霍木林部落是突然来势汹汹,完全没有任何预防,而在过去那么多年,虽然辰国与霍木林部落有接壤之处,但是,在冬季的时候,霍木林部落却从未向这般打过辰国的主意。
卷宗写得很是详细,霍木林部落的部落将领,只一个名叫做鹏傲的人,这人是霍木林部落有名的勇士,曾经也曾带领霍木林部落进犯过辰国,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因此,战报上已经明确指出,辰国此时北方对付霍木林的镇边军,在鹏傲的手中吃了不少亏。
而此时北方城经过雪灾之事,本就是在恢复之中,又遇上这等事情,当即让北方三城升起了一些乱象,可谓是内忧外患。
元昌帝让阮弗看完了战报之后,只神色严肃,不知在想着什么。
阮弗将战报交到安成的手中,也没有马上出声和开口,元昌帝这时候才看了她一眼,“看完之后,有何想法?”
他惯常了问阮弗这样的问题。
阮弗摇了摇头道,“霍木林部落,是个深藏不露的。”
元昌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阮弗缓缓开口道,“草原一百多个部落,无法凝聚,各个部落之间还是分开的,但是,处于东部的霍木林部落,在东部却是一家独大,周围的小部落,几乎已经成为了霍木林部落的子部落,每一年,光是进献给霍木林部落的,便不知道有多少东西,按照往年来看,与边疆打打闹闹起来的,都不是霍木林部落,而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部落,如今霍木林部落做出了这等大阵仗,的确是个野心颇大的。”
顿了顿,阮弗道,“陛下,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只怕也惊动不了霍木林部落。”
元昌帝嗤笑了一声,“朕自然是知道的,草原一百多个部落,西部已经渐渐融合,中部虽然还有争闹,不过却也不太成气候,今年,草原部落酋长中出现了一个倒是有些手腕的,那位落霞公主,想必你也听说了,不过东部嘛,是个桀骜不驯的。”
显然,元昌帝的消息也很灵通。
阮弗愣了一愣,元昌帝眸中精光一过,不知在想着什么,“老二在北方处理赈灾之事,虽是暂时镇边了,却也不是一个好法子。”
他正说着,外边已经有小太监来报,说是逸王和晋王到了。
两人一进来,皆是神色凝肃的样子,元昌帝也不多话,直接将已经看过的战报交给逸王和玉无玦,道,“你们也看看。”
玉无修看完之后,脸色并不好看,他身上多了一些张扬的气息,显然对于那些人并不以为然。
倒是玉无玦捏着那张信件看了一会儿,皱眉道,“父皇打算派人前往北方?”
自从高车族的事情过后,玉无玦和元昌帝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了,虽然转变得不是很明显,但却能在只言片语中感受出来,只是父子两人大概都有一些别扭,所以,都存在一种默契的配合一般。
听到玉无玦这么问,元昌帝道,“你觉得不妥?”
玉无玦摇了摇头,“北方尚还在救灾中,二皇兄固然可以暂时离开,但终归不是好办法,北方显乱,灾区还需要有人坐镇,霍木林部落的战力在草原几个部落之中算是彪悍的,此时守边的将领,大约也并不是鹏傲的对手。”
元昌帝闻言,沉吟了一会儿,道,“既然如此,你觉得当如何才是好的?”
阮弗也抬眸看向玉无玦,玉无玦捏了捏手中的信笺,眯眼道,“就看霍木林部落能玩到多大了。”
玉无修心头一震,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拱手道,“父皇,让儿臣去北方。”
元昌帝见着两人的模样,似乎沉吟了一会儿。
阮弗在一旁看着,眸中渐渐升起了一些思绪,但却抿唇。
三人再离开御书房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这时候,元昌帝已经将让玉无修去北方的旨意下达,三人离开御书房之后,阮弗方才道,“这一次,北方的消息,来得好是突然。”
玉无玦走在她身侧,道,“北方天气便是这般恶劣,消息传到永嘉必定是滞后的,所以,我们先前无法得到消息。”
走在旁边的玉无修听着两人的对话,笑了一声,“本王后日便要出发了,这永嘉城中的烂摊子,便留给你们解决了,不过……这一去,怎么也需要个把个月的时间,看来,是等不到喝你们喜酒的时候了。”
礼部那边已经定下日子,晋王大婚的时间就在三月二十,如今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显然玉无玦并不觉得玉无修来不来有什么关系,淡淡提醒了一句,“霍木林不是好对付的,此番突然来势汹汹,只怕你是要被缠在北方了。”
玉无修眯了眯眼,“本王也不是好对付的。”
说罢他又看了一眼玉无玦道,“不过,四儿,但愿你们的大婚之礼还能如期进行。”
玉无玦凉凉看了他一眼,“不劳皇兄操心。”
玉无修朗笑一声,有些揶揄,倒也没有说什么,自顾往前而去了。
阮弗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因为逸王的话而脸色有些不太好的玉无玦,玉无玦轻哼一声,如同向与阮弗做保证一样,“我们的大婚之礼,自然会好好如期进行。”
阮弗轻咳了一声,道,“临渊今日到永嘉了。”
玉无玦眸中顺便便多了一些郁气,阮弗只摇头失笑,“早日解决高车族的那些事儿,你我不也能更加安心么?”
玉无玦不应话,不过也算是勉强答应了。
两人还没有走到宫门口,背后却已经与人匆匆传来,“王爷,阮同知。”
来人的神色有些严肃,是守在瑶华宫外边的人,玉无句眉头一皱,便听那人道,“王爷,珍妃自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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