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神医临渊(2 / 2)

阮明轩自然是摇头不依。

“呵!果然有其姐便有其弟,不给我看,我还乐意了呢?”

阮弗唇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临渊,永嘉可有让你未曾遇见的疑难杂症,你不想知道?”

临渊闻言,眼睛一亮,不过想起说这话的是阮弗,又眯了眯眼,“有和疑难杂症是我没见过,我不知道?”

阮弗不语,只笑得从容。

见阮弗如此,临渊却是被她算计怕了,只好认命地回来,对着阮明轩道,“张嘴。”

阮弗拍了拍阮明轩的肩膀,“小轩,让大夫给你看看。”

阮明轩到底还是听阮弗的话的,听她这么说,也只好张开嘴巴。

临渊却是对着阮明轩的喉咙看了许久,而后又放了一些什么药粉到他的嘴巴,几番观察之后,也是皱眉不已。

阮弗皱了皱眉,“怎么样?”

“你当初来信给我的时候便说这小子打娘胎里出来便没有声音,当时我便觉得有七八分的可能是天生的,如今一看……”

临渊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是没法子了。”

阮明轩自然听懂了临渊的话,从阮弗的神色中却也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大夫不是一般的大夫,听到临渊这么说,也有些黯然。

阮弗原本也没有报太多的希望,可此时听到临渊这么说,却也觉得失落,只摸了摸阮明轩的头,不过却又听得临渊道,“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阮弗听此,却是黑了脸,临渊见此,赶紧道,“这小子没了一副嗓子,却保住了一条命。”

阮弗皱眉,“这两者有何关系。”

临渊瞥了她一眼,大有一种医仙的上位之感,“当初这小子还在娘胎中的时候,必定是因为他母亲在怀他的后期,伤了身子,你以为是他天生不能说话,其实,是打娘胎里带来的毒影响了嗓子罢了。”

阮弗一惊,“毒?”

而后见阮明轩好奇地看着他们说话,当即也有所示意,临渊明白她的意思,着手招来了原先看院子的小童,阮弗着阮明轩与那小童先去院子中玩儿,两个年纪虽有四五岁之差却相投的孩子便即刻跑开了。

阮弗这才皱眉道,“怎么会是毒?小轩身子一直很好,从来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对临渊的怀疑,临渊当即便脸色阴沉了,阮弗只好抬手,“你继续说。”

临渊这才继续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是他母亲孕期六七月的时候沾上的,当时情况必定危机甚至引发小产假象,但是这小子命大,毒素不多,也不知当时在什么情况下,母体的毒素积累于一处却伤在了这小子的喉咙上。”

阮弗眯了眯眼,“什么毒?”

临渊抿唇,“锁涎。”

阮弗当然不知道锁涎是什么,只皱眉不语。

临渊似乎升起了什么兴趣一般,眯了眯眼,可眼神之中却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所谓锁涎,可不是咱们中原的药物,如今,早该绝了才是,没想到,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不是中原的药物?”阮弗的关注点却在这个地方。

临渊点点头,“前朝时期的高车族你总该知道吧?”

阮弗点头,临渊继续道,“前朝时期,高车族是东北方的一路民族,世代居住在大陆东北,当时虽然贫穷荒蛮,但,高车族的医药却是不容小觑,地理、气候、环境能让他们养出自己或许都不认识的药物,而高车族中后来还不乏控制那些药物制成中原没有的药物的人。只不过……高车族没有中原的农耕和技术,前朝还没结束的时候已经流亡在东北野嶂中了,或融入北方诸多民族中,或披发文身不再出现,而后也渐渐被人遗忘了。”

阮弗自然是知道这段历史的,只是从来没有太多关注罢了,只是,阮明轩为何会中了这等不该出现在中原的毒药?

临渊似乎有些惋惜,“其实我倒是觉得,高车族流丧未必是因为没有生存技术,而是,据说医说中有记载,当时有中原医者发现了族中的女子,多数身上都有一种弱疾,因此,才导致全族无法生存下去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高车族如今,并未完全灭绝,他们随是不出现了,但东北野嶂如今可是他们的散落之地。”

这些都是医学上应该关注的,阮弗却极少涉猎。

而高车族与中原之间相隔这十万高山雪峰,这些都不足以让人关注,他们与中原隔的不止是一个世界而已。

见阮弗如此沉思,临渊提醒道,“你不若回去问问这小子的母亲,当年怀这小子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他母亲本身就有问题。”

事情自然也只能如此了,阮弗点了点头,却发现眼前的情况更加复杂了。

高车族,那是留存在历史中的一个古老的名字。

比她的祖父还要久远的历史。

不过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之后,临渊却一直在耿耿于怀于阮弗原先所说的那个疑难杂症,当即也是心痒难耐,阮弗明白他一生所痴大概也只是在这一点了。即不也晾着临渊,与临渊说了说阮嫣的情况。

“自小带来的病症,体弱多病,换血?”临渊听罢,只以三句话总结了阮嫣身上的病症。可不难发现语气里的沉思。

阮弗点头,“如何?”

临渊摇了摇头,“只是以你所言的这些外在症状还不好判断,一般母亲的身子不好也会影响胎儿,或者,母亲在有孕前期受到较大的刺激伤害,或者胎儿出生的时候养护不好都会引起,若是这些的话,显然,都是内里不足,就跟你当年一般,可以慢慢疗养却也不能完全好。不过……既然涉及到了换血,那可就复杂了。”

“如何复杂?”

临渊没有回答阮弗这种在他看来对医术只懂得皮毛的人的问题,反而对是谁提出换血这样的治疗更感兴趣,当即便问出口了。

说到阮嫣的病,阮弗倒是也想起了当日见到的那位公羊先生,“临渊,以你对中原医术的了解,可知道,有什么名医,姓公羊?”

临渊挑了挑眉,“公羊,不是中原人?”

阮弗点头,“我见过他一次,虽然七八分的特征与中原人无异,不过,我可以肯定,他不是中原人,而且,据我所知,阮嫣的身子一直是他在养护,我父亲对他尤其信任,这换血的想法,也只有他提出来了。”

“公羊……”临渊呢喃了两声,对于这个姓氏的医者却是陌生得很。

“若是有时间,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人到底是何人。”

阮弗道,“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此人,或许还在永嘉附近。”

临渊眼前一亮,阮弗却没有给临渊什么希望,而是眯了眯眼,“原先我一直觉得阮嫣的病是内里不足,不过,如今再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注意到了一个从来没有注意过的问题,那便是,除了这位公羊先生,阮嵩从来不让任何人去给阮嫣看病,当初我提出让你去给阮嫣看病的时候,阮嵩竟然想也不想便推辞了,临渊,你这神医之名,阮嵩可并不放在心上。”

临渊眯了眯眼,“那可就有意思了。”

“可不是么?”阮弗道,“神医临渊的名号,这中原诸国还有谁不知道的,阮嵩有多么想治好阮嫣却拒绝了你,除非……阮嫣的病,可能还带着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

临渊眼中升起一抹极少有的兴味,“长清,我是对你这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的病症越发好奇了。”

阮弗莞尔一笑,“如此就有劳了。”

临渊却是瞥眼看了一眼阮弗,“换血,还是用你孟长清的血,咱们孟先生看起来是更好欺负了不成?”

阮弗唇角的笑意越发薄凉,却没有说什么,好欺负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阮弗并没有在别院与临渊呆得太久,过了午时之后便与阮明轩回了右相府了,李氏是知道阮弗带阮明轩出去的原因的,因此,在阮弗回来不久之后,李氏便急匆匆来见阮弗了。

她的脸上带着复杂的期望与期盼,就想要知道阮弗能否带给她一些好的消息,毕竟,阮嵩她早已不能指望了,也至于这唯一的儿子是她的心头宝了。

阮弗让盼夏将阮明轩带走了,而后,看着李氏着急的样子,却是有些复杂,良久之后,才道,“姨娘,小轩是没有办法了。”

李氏一怔,眼中的失落并没有掩饰,不过却也并没有阮弗想象中的那般绝望,只听得李氏寡然道,“毕竟这么多年了,如今这个结局,倒是在意料之中。”

阮弗沉默,而后才状似无意地道,“小轩的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位大夫说,可能是姨娘怀小轩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才导致小轩一生下来,喉咙便受损了。”

阮弗的话,就像打开了记忆闸门的钥匙一般,李氏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瓮声道,“怎么……怎么会?”

阮弗微微眯眼,“姨娘是想起了什么么?”

李氏显得有些压抑的激动,“大夫说是我怀小轩的时候不慎引起的?”

阮弗看她的神色,迟疑地点了点头,李氏却猛地站了起来,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

阮弗皱眉,李氏眼中却带上了一层绝望与愧疚,“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小轩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着,她的声音已经出现了哽咽。

阮弗有些犹豫开口,“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氏转头,眼圈发红的对阮弗道,“大小姐,当年,当年你还小,或许没有记忆,可是,那件事,我却记得最清楚,当时,当时我以为,已经六个多月将近七月的小轩就要离我而去了,当年,小轩差些就小产了。”

李氏的反应,让阮弗皱了皱眉头,“姨娘,当年的事情,你与我说说。”

想起当年的事情,李氏的情绪里不难看出还有一些后怕之意,“小轩六个多月大的时候,因为老夫人的呵护,我还时常进出相爷的书房,那一日,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往常多是我在书房中替相爷整理,新来的丫鬟让相爷不满意,老夫人便着我去书房调教一番,原本也并无事,后来,在收拾一只从未出现在茶几上的杯子的时候,相爷刚好回来,但不知为何那一日相爷心情并不好,也或许是相爷不想见到我,呵斥了我两声,我……一时没有注意,撞倒在了桌角,差些害的小轩也没了,所幸,后来胎儿保住了,大夫说是不小心滑倒引起的。”

或许是因为对于腹中胎儿的在意,所以李氏对于当日的事情记得尤为清楚,不过,想起临渊的话,阮弗还是道,“只有这件事么,姨娘在怀小轩的时候只发生了这件事?”

李氏点头,眼中还是愧疚不已,“如果不是我不小心,若不是我那一日出现在书房,若不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惹得相爷生气,也不会这样。”

阮弗见此,心中却越发深沉了,“姨娘,当日的情形,不知你还记得多少?”

“大小姐?”见阮弗这般详细问起这件事,便是李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大小姐,怎么?”虽是疑问,不过她受惠于阮弗太多,见阮弗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便不假思索道将当日所记得的事情完全讲给了阮弗听。

可阮弗却也从温氏的记忆中抓到了一些重点,眯了眯眼,她道,“也就是说,当日姨娘在收拾那一只平日里从未在书房出现的茶具的时候,父亲回来了,而他回来的第一句话便是质问你为何碰那只茶杯,而后你因为受到了惊吓而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茶杯中的残渍淌在了手上。”

李氏点头,自己对那一日差些失去小轩的记忆尤为深刻。

还有一点阮弗虽然没再次重复,但是却也没有错过,李氏在撞上桌角之后并没有立刻感觉到自己的不舒服,而是试图用手护住腹部之后,方才渐渐出现了胎动的迹象。

茶水,残渍,阮嵩的紧张与在意。

还有李氏记忆中,阮嵩对她的漠不关心,而是对那只杯子的惋惜。

阮弗的心中越发清明了,只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伤了小轩喉咙的毒,或许就是那时候造成的,只是……阮嵩,又怎么会有高车族的药物?

李氏还有些怔怔,阮弗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口道,“姨娘,有一件事,我需与你说清楚。”

见阮弗如此郑重而认真的神色,李氏也有些不安,但还是道,“大小姐请说。”

“小轩的喉咙,其实是被毒所伤。”

“毒!”李氏大惊失色。

阮弗点头,继续道,“按照大夫的确认,是姨娘在怀小轩六七个月的时候沾上的毒物,曾差些让小轩小产,但因为毒物不多,最后,意外之下,只伤了小轩的喉咙导致他一出世便无法开口说话。”

李氏听吧,却觉得双腿一软,几乎就要倒在地上,索性她还抓住了桌子的边缘,有些不敢相信。

就算她还有诸多不懂之处,可是,阮弗刚才的话,还有这个她永远不会忘记的记忆,却提醒了自己,当年的事情,并非只是一个意外的摔倒引起的,而是……毒。

是那只茶杯的问题。

是阮嵩怒于她碰到了那一只茶杯。

李氏的脸色苍白不已。

阮弗却是有些担心,不知今日于李氏说了这些东西,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轻轻叹了一口气,“姨娘,大夫虽然说小轩不会好了,但他却对小轩的毒极有兴趣。”

李氏似乎又见到了希望一般,她知道,阮弗所认识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这个大夫,竟能将当年谁也未曾注意的事情挖出来,她便知道那一定不是常人。

“大小姐……小轩他,若是能救小轩,我,妾身,愿意为大小姐做牛做马。”说罢,她就要跪下来求阮弗。

阮弗赶紧拦住他,“姨娘,小轩没有生命危险。”

李氏眼中的泪水几乎要掉出来,却无法形容与表达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阮弗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安慰她,便也只能由着李氏自己恢复,只是与她说了,临渊对伤了小轩喉咙的毒药很感兴趣,未必日后不会有进展,毕竟,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临渊一旦真的对某中病症感兴趣,必定不会轻易放弃。

李氏也渐渐平静了下来,阮弗对阮嵩疑问,却是越来越多了。

阮弗想起对阮嵩的怀疑与疑惑,便开口道,“关于小轩身子状况的事情,我希望,姨娘无论如何都必须守口如瓶。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出去。”

她说得太郑重,李氏见此,也郑重点头了,只是,便是她再无知,也明白了当年阮嵩与她与那杯她从来不太当回事的茶水之间的关系,有些犹豫地开口,“大小姐,相爷是不是……”

阮弗没有说什么,只是道,“我记得姨娘说过,当年在书房给父亲做事的时候留下了些东西,不知,如今我可能看看?”

李氏一咬唇,眼神却更多了一些坚决,“妾身回去即刻给大小姐找出来。”

阮弗点了点头,她知道,有时候,李氏确然是一个聪明的人。

阮明轩被李氏带着离开浅云居之后,阮弗却进入了书房,在自己的书柜中翻找关于高车族的资料,可她浅云居的藏书并不多,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当即眯了眯眼,往右相府的藏书楼而去。

盼夏见她已经在藏书楼找了许久,却是没有拿到一本书,当即也有些疑惑,“小姐在找什么书籍?”

阮弗勾了勾唇,“只是看看罢了。”

果然没有任何关于高车族的书籍与文献,连她自己的书柜上都有一本前朝时期的民族简史,这右相府的藏书楼,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了。

找不到,她便也不再多找了,笑了笑,她便离开了藏书楼。

“小姐若是想找什么书,告诉盼夏一声,盼夏去替小姐找来便是。”

阮弗摇了摇头,顿了顿,笑道,“咱们去一趟晋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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