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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戏
许梓瑶转头挽起陈霖霖的胳臂,柔声道,“霖霖,外面的阳光不错,陪我去秋千上坐会儿吧。”
陈霖霖点头,就在两人走出大厅门的那刻,陈霖霖眼中的余光已经清晰的觉察出易满堂揉上苏莲腰际的大手。
陈霖霖紧紧搂住许梓瑶冰凉的手臂,又故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她的视线,可许梓瑶还是明白她的想法,只是轻轻的将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像一个雕塑一样坐在秋千上,一个下午再也没说话,表情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许梓瑶不进门,陈霖霖也不敢乱走,她更不敢进厨房给她拿些喝的润喉,担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不一会儿,许梓瑶的皮肤就有些泛红,似是紫外线过敏。
陈霖霖站在许梓瑶的身侧,抬手为她遮着面部,就这么坚持了一个下午,手臂都已经晒焦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坠落下来,可是,她却不在意,她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在外人眼中无限风光的女人,调戏
色,屡屡从身边的人下手不过就是为了恶心许梓瑶,他就是要告诉她,他可以喜欢天下任何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却都不会去碰她这个许家的名门之后,所以,当他下午调戏
完太太休息,就要休息了。”
陈霖霖说完,环视了一下书房,低声问,“请问大少爷,书房哪里脏了,我现在就收拾。”
易少泽没有说话,一双冰冷阴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报纸,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狂放的如此没有底线,甚至,觊觎陈霖霖这个十八岁的孩子,看来,他要防的不止是林韩轩一个人啊!
“不用收拾了!回去休息吧。”易少泽不悦。
“那大少爷饿吗?我去给大少爷拿热牛奶和栀子糕。”
“我说过了不用!你总杵在这里烦不烦!”
望着易少泽忽然火冒三丈的样子,陈霖霖吓得一个瑟缩,她哽咽着道,“喔,我知道了。”
痴情用错了地方
陈霖霖回头,忽然就狠狠的撞在门上,一股疼在额头蔓延,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不受控制的哭起来,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指缝流出。
“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好好的待着,却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你以为你是什么!”他的拳头忽然狠狠的砸在书桌上,发出明亮的响声。
陈霖霖低头站在那里,内心禁不住的委屈,“大少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哪敢招惹什么人,她想招惹的人,唯独想是他而已,今晚的一切,她知道他都看见了,她不明白的是他会怎么想自己,以为自己如苏莲一样,为了荣华富贵,勾|引府里的老爷吗?
易少泽气愤的斜了她一眼,心头一股无名火烧得猛烈炽热,他揉着眉心,心底泛起一股莫名,自己是易氏高高在上的睿智总裁,只手遮天,说一不二,近日,竟然频频被这个白痴的高中女孩搅得心乱如麻,就如同此刻,原本可以当做视而不见的事情却逼着自己硬是参与了进去。
“跟男同学吵架的时候身手不凡,伶牙俐齿的,你刚才怎么不反抗!”
“老爷于我有恩,没有老爷我就上不了学了,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老爷。”
易少泽顿时满眼猩红,起身指着她骂道,“说你蠢都是抬举了你!你的书都白读了!我还帮你辅导什么狗|屁功课!浑人一个!”
这还是易少泽痴情用错了地方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不过就是轻如薄雾,细如丝竹的一句话,却令他眼前道道白光,似雷霆万钧霹雳而过,茫然失措。
他猩红的眼色猛地一沉,浮上一抹暗沉。
难道说,因为她正义勇敢,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的妹妹?
难道说,因为她坚强淳朴,坚持不懈的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nnb难道说,因为她善良单纯,在女友遗忘了自己的时候还在雨夜里奋不顾身的营救着可以让自己缓解失眠之症的天竺葵?
易少泽根本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对她有如此诸多不同。
或者是由于她与别人相亲时自己心头的不悦?
或者是因为看见她给自己的画像时那一抹心头的欣喜?
或者是看见她对着一池莲花漠然失神时的无端揣测?
或者是看见她落水昏迷时自己的焦急和自责?
或许是因为她站在门口的一丝浅笑,半面娇羞?
可是,她的身份注定成不了自己的正室妻子!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呢!
易少泽轻冷一笑,脸色微微好转,他一本正经的对着眼前的陈霖霖,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好吗?可惜,我觉得我对你与对旁人并无分别!”
他的语气微微的缓了缓,“如果说,我对你还有几分异样的话,不过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伺候太太,只要你让太太高兴,未来的一切我自然都会帮你!比如,你的学业,又或者,你的婚姻。”
易少泽轻轻一笑,“毋庸置疑,我介绍
', ' ')('给你的男人,不知会比文管家介绍的要好多少倍,我包你满意!”
陈霖霖的心顿时碎成粉末,她怔在那里,肩膀不住的颤抖着,心里瞬间下起的倾盆大雨渐渐模糊着眼前他清晰且冷酷的轮廓,她强行忍住自己心头的那一股痛,轻轻的回道,“我知道了,有劳大少爷费心。”
易少泽说完,就绕回书桌旁,从抽屉中拿出支票,果断的签了下去,“这是五万元支票,拿去吧,我知道你家等着这钱急用。”
原来,他对自己的心意,不过如此。
陈霖霖步子轻缓的走过去,可是,每走一步,心尖都狠狠的痛一下。
她冲他淡淡一笑,终还是开口感激道,“谢谢大少爷,我一定会伺候好太太的。”
曾经的她为了易思青头破血流都没有拿她的钱,而今的她却是轻轻抓起那五万元的支票满脸和悦的笑颜,也许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狠心的否定自己之前对他的一腔热血,才能让自己果断的认清他高不可攀的现实!
易少泽嘴角轻轻一挑,转身开始处理电子邮件,可就在她关门而出眼角晶莹的时候,眸子深处那隐藏了很久的暗涌却瞬间变成悲愤,痴情用错了地方
怒视着这无情冷酷的深夜。
我说的话,你竟然信了?
失魂落魄的陈霖霖回到房间时,猛地看见四处一片狼藉,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再转眼,凌乱的床|上,脸色苍白的苏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眼角似是挂着斑斑泪痕,而她的枕边,则放着一沓刺眼的人民币。
陈霖霖的心再次被刺痛了下,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是老爷留下的钱。
这就是易家人的处事方式,一切都用钱摆平,易思青如此,易满堂如此,竟然连自己以为与众不同的易少泽也是如此。
陈霖霖攥住手中的支票,狠狠的将它揉成一团。
原来,这三年,自己的痴情终究是用错了地方。
我不会喜欢他的
看着脸色苍白的苏莲,陈霖霖忙上前关切的问道,“苏莲姐,我去帮你打水来梳洗一下吧。”
苏莲缓缓起身,勉强一笑宽慰着说道,“不用了,你伺候太太也辛苦了,我这就起来,还要准备明早的早点。”
“还做什么早点!你看你身上这些痕迹,让文青看见又不知会说些什么了,你休息吧,我去做。”
苏莲艰难的起身,一边缓慢的穿着衣服,一边语重心长的叹道,“霖霖,我来这府里很久了,赵姨一直像对待女儿一样照顾我,所以,我也拿你当我妹妹,有些话我说的或许是不近人情,但是也是为你好。”
“嗯,苏莲姐,你有什么就说,我都会好好听着的。”
苏莲轻轻的抚摸着陈霖霖洁白无瑕的小脸蛋,叹道,“农场一行,我看得出来,你对大少爷有意思,而大少爷对你的关心也异于别人,不过,我还是劝你别乱动心思,不管是大少爷还是你那个暴发户的林同学,都千万别去招惹,因为,千疮百孔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今天的这个我就是未来的你的前车之鉴。他们是有钱人,他们的生存之道就是只为了金钱和权势而斗而活,在他们眼里,爱情不值一文,你我一步踏错,即使是搭上全部心血也换不来对方的一颗真心,对于我们来说,越平淡的日子就是越好的,你记住了吗?”
苏莲紧紧的抓住陈霖霖的肩膀,柔情似水的眼睛早成了一片干涸和空悚,她的指甲似是蕴含着体内所有的能量深深的抠进陈霖霖的肉里,让陈霖霖疼得幡然警醒。
“咝——好疼,苏莲姐,你掐痛我了。”
满脸接近狰狞之色的苏莲方才缓缓平静,最后,目光平静,声音淡淡的说道,“千万别喜欢上大少爷!不然,你会被害得粉身碎骨的!”
那话带着可怕的回音钻进陈霖霖的耳里,在心里刮起一阵拔地而起的阴风,将所有昔日美好的记忆都意思不落的带走。
陈霖霖只是紧紧的拉着苏莲的手,语气笃定的说道,“苏莲姐,你放心,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是你看错了,但是,你说的,我都会深深的记住的。”
苏莲这才垂下双臂,轻叹道,“霖霖,我的命运已无法改变,可是你的命运还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千万别走错了啊。”
陈霖霖望着苏莲绝望的面孔,点头道,“苏莲姐,既然你执意要去厨房做事,那我也不耽误你了,大少爷不允许我八点以后还留在前院伺候,我这收拾收拾就走了。”
苏莲苦笑一声,“他对你也算是十分好了,不打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知心话。”
而就在此时,文青黑着一张脸敲门进来,质问道,“哎呦,苏莲姐,你们还有心我不会喜欢他的
情在这里拉家常啊,害得我一个人在厨房都要累死了。”
陈霖霖看着这个比大小姐还娇贵的文青就来气,也没理,只站在原地听她们说话。
spp;苏莲连忙抓起长衫盖住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一副不骄不躁,处事不惊的样子,回头对着文青缓道,“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
', ' ')('在我这里可以,在大小姐那里可不行啊,不然,按照大小姐那个性子,可不知道能留你多久。”
文青回了一个假笑,撇嘴,“我就是没苏莲姐淡定的那份淡定呀,所以,在这府里就没有您得宠,我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跟你这种非寻常人攀比。”
文青捂鼻一笑,“这府里说不定哪天就是你的天下了,到时候,我就伺候你,才不去伺候那个姑奶奶。”
苏莲冷着脸,关上门,低吼道,“文青,小心祸从口出。”
苏莲转身,睥睨着一脸不服气的文青,也不愿与她计较,只问道,“最近几天虽然大少爷没有在家里用晚餐,但是,我已经几天没找到大少爷专用的金丝玉碗了,那可是你负责收着的。”
文青顿时一懵,“我一直都放在橱柜最上面了,没在上面吗,不会吧,丢了可就要了命了。”
苏莲瞅了她一眼,心中愤懑,“总是那么粗心!文青,你的心思到底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文青也急了,连声哀求道,“苏莲姐,咱们都是最先来这里的,彼此是肝胆相照的好姐妹,我若是因此被赶出去了,这里可就剩下你一人孤苦伶仃的了,苏莲姐,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离开这里呢。”
苏莲心下一沉,眼里乍现一道寒光,她反复揣测着文青说的话,终还是轻声一笑道,“你我姐妹一场,你还不知道我最心软,最容易被你糊弄了?我帮你好好找找吧,或许放在哪里忘记了也说不定呢。”
陈霖霖忽然脸上浮上一层难色,支支吾吾道,“苏莲姐,不好意思喔,我问一下,你们说的那只碗,是不是这么大,而且,还有一道金色的丝线,放在柜子上的那个。”
“对呀。”苏莲惊诧的看着陈霖霖。
陈霖霖淡定如斯的说,“那你们不用找了,我亲眼看见大少爷用那碗种花去了。”
文青惊诧的大喊,“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可是未来的少奶奶送大少爷的生日礼物,是价值连城的白玉碗,大少爷平时都爱不释手,却用来栽花种菜?怎么可能!你是看错了吧!”
陈霖霖有点恼了,“那碗就在书房,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嘛。”
文青顿时肺被气炸,一想起上次被大少爷冷声赶出书房,她就气得牙根痒痒,她身手指着陈霖霖的鼻尖,脸红脖子粗的气道,“哼,陈霖霖,你不就是我不会喜欢他的
骨头贱多去了几趟大少爷的书房么,得瑟什么呀?我在大少爷跟前伺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我和苏莲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我现在就命令你把厨房的垃圾倒了!”
陈霖霖听着文青故意为难的话,附和一的笑了声,若是从前,她肯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在易少泽那里受到的侮辱和怨恨此刻正在身体中交缠,困得她生生难受!
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陈霖霖一瞪眼,微微抬起头望着满脸怒色的文青巧然一笑,眉眼之中透露出一股轻蔑,她微微凑近文青的身侧,清澈的嗓子发出不可小觑的架势,说道,“文青姐,是大少爷让我八点半前离开,你如果有异议,就找大少爷去说吧!”
“你别拿大少爷压我!”
陈霖霖直视着文青那明显心虚的脸颊,一气呵成道,“还有,你的皮肤不如苏莲姐白,因此,这款玫粉色的口红并不适合你,还不如裸色,显得自然大方。”
文青被气得额头青筋爆现,“陈霖霖你敢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到知道当年你妈背着你来要饭我就不应该给你开门!”
陈霖霖冷笑,“你妈才背着你要饭!”
陈霖霖怒了,也不跟文青废话,手忽然伸进文青的前衣口袋。
文青连忙往后一退,睁大眼睛喝道,“你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走!”
陈霖霖却眼疾手快,手举着一只金色外盒的口红递到她眼前质问道,“我就说你嘴上擦的应该是苏莲姐的口红,你说,苏莲姐的口红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手脚如此不干净,我要去告诉大少爷!”
文青已被气得说不出一个话,眼里似是要流出泪来,“你……你……苏莲姐……”
苏莲见文青气势变弱,于是,才上前劝道,“霖霖,大家都是勉强求生存,何必自己人找自己人的麻烦,行了,今天你们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到此结束!该走的走,该干活的干活!”
陈霖霖这才微微的消了气,将口红放在苏莲的手心,一双眉眼残怒为消的瞪着文青,告诫道,“我可以忍你这一次的手脚不净,但是,往后你的嘴要是还不干净的话,我可不会再忍!”
望着陈霖霖走开,文青才气愤的直跺脚,连连抱怨道,“苏莲,咱们以前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从来不分彼此,我用你的口红她怎么能说是偷呢?真是没有规矩,没有大小,这可都是你给惯的,她一个小绵羊都配跟我发火!”
苏莲疲倦的望了眼一旁的文青,轻声一笑道,“怎么能是我惯的呢?应该说是大少爷惯的才对!”
望着苏莲复杂的表情,文青挤眉,嘴角狠狠的挤出几
', ' ')('个字,“我倒想看她到底能得瑟多久!”
林韩轩在树荫下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嚼着陈霖霖亲手制作的栀子糕,赞不绝口道,“霖霖,你这手艺绝了!再来一块儿!”
陈霖霖干笑了声,这些天来,太太一直躲在房间不出门,自己闲来无事,也只得跟着苏莲学做大少爷喜欢吃的栀子糕,可是,他不见她,这些东西自然去不了他的身边,于是,才带来给林韩轩吃。
“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明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天还给你带。”她怅然若失的说。
林韩轩乐得手舞足蹈,狠狠的把最后一块栀子糕塞进嘴里,望着这几日闷闷不乐的陈霖霖,关心倍至的问道,“我自然喜欢你做的东西,但是,如果太辛苦的话就算了话就算了,只要你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或者安安静静的让我跟你说会儿话就行!”
陈霖霖眼巴巴的望着林韩轩,一笑,“我最近可都是一直陪着你的。”
林韩轩爽朗的一笑,脸上闪现出几分大男孩的羞涩,“但是,我却总觉着这些天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高考前紧张呀?你别紧张,只要你看上的学校,我一定陪你去读。”
陈霖霖无聊的翻出数学书一本正经的看着,可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易少泽的样子,陈霖霖无奈,放下书本,认认真真的看着林韩轩问道,“林韩轩,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仔细回到,不能说假话。”
林韩轩咧嘴一下,当即摆出一个认真的表情,“我跟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问吧。”
陈霖霖点头,一本正经的问道,“如果你很有钱,我是说你是那种特别特别有钱的富家子弟,你会喜欢我这种普通的女孩吗?”
林韩轩一愣,心道该不会陈霖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于是,胆战心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霖霖,你干嘛问这个,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别信,我不管有钱没钱,都会喜欢你,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行动就行了。”
陈霖霖呡着嘴望着碧蓝的天空,“那会娶我登堂入室做你的合法妻子吗?要去民政局堂堂正正登记的那种!名字还要写在一个户口本上!”
林韩轩的眼眸里顿时有几分疑惑,望着眼前女孩满眼无助却略带期盼的神色,他的内心不住的忐忑。
这几日的她非常异常,上课不专心听讲,放学唉声叹气,难道,苏莲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吓到她啦?
他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垂眸深深凝望她漆黑的眼眸,款款柔情的说道,“若我娶你,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我许你爱里的一往情深,我许你世界里的四海八荒,不管飞黄腾达,还是日暮途穷。”
陈霖霖却嫣然一笑,“林韩轩,我开玩笑的,哈哈——”
林韩轩望着她忽然羞赧的小脸,“霖霖,表白这种事情我来,你听着就好。”
终于等到这一天向脸红的她表白!
林韩轩喉结抖动,“霖霖,我从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给你排队打饭!切!你这个混蛋!”
而拐角处倚在墙壁上的陈霖霖却已是泪眼模糊,她紧攥着拳头狠狠的捏着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为什么,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许梓瑶喝完莲子桂圆核桃粥后将碗放在陈霖霖的手里,她轻轻的牵着陈霖霖的手,眉开眼笑的说道,“霖霖,喝了你这粥我的失眠和头疼都好多了,你伺候我果然是用了心思的,你看你这指甲,剥核桃都剥的残缺了,我那梳妆台上有一瓶指甲营养油你用吧。”
陈霖霖莞尔一笑,“太太每天细心的教我辨认珠宝字画,又教我烹制茶茗,能陪着太太我也增长了不少眼界呢,我只能尽我所能希望太太吃的好,睡的好,心情好,我更希望太太能万事宽心,延年益寿。”
许梓瑶微笑着点点头,“霖霖,别担心,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陈霖霖有些疑惑,“太太,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许梓瑶自信的起身,“你马上就会懂的,到时候,太太一定不会亏待你。对了,这粥很好喝,给大少爷送一碗过去吧,顺便替我嘱咐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嗯,好的。”
陈霖霖怀着不安的心敲着易少泽的书房门,可一想起上次易少泽给自己开支票那番爽快无情的样子,她忽然脖子上扬,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呈傲娇状,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不是吗!
书房里面没有回应,陈霖霖刚想再敲敲试试,却不料门缓缓的被打开,原以为会是一张冰冷的恶魔脸,却不料,当易少泽疲倦的揉着眉心缓缓打开门时,陈霖霖看着他的眼光竟忽然就同情起来。
“有事?”他声音沙哑的问。
“噢,太太让我来给你送这个。”
看着陈霖霖擎到眼前的热粥,易少泽轻描淡写的看了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不爱喝,你拿走!”
他的声音微弱,低沉,沙哑,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陈霖
', ' ')('霖定睛细致的看着他,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易少泽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毫无耐性的道,“你哪那么多话!出去!”
陈霖霖被硬生生的关在门外,对着冷冷的门板,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生病没人管!”她狠狠的吐了下舌头,“病死你!懒得理你!”
而门内的易少泽看着电脑上陈霖霖的鬼脸,黑色的面孔竟然情不自禁的失笑了一下,可是旋即,当他的眼睛在对上一张女孩天真无邪的脸蛋时,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他轻轻的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千葵,你离开我已经整十年了,你曾说过,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要嫁给我!如果你还在,那么现在,就应该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这一日陈霖霖放学时,赵兰芝早就在侧门等候,她满脸沉重,见陈霖霖回来连忙拖到一边,小声说道,“霖霖,前院太乱,咱去后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院躲躲。”
“怎么了?”陈霖霖忽闪着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
赵兰芝一脸惊骇之色,“苏莲偷了太太的金镯,太太正要连人带赃的人带赃的往局里送,闹得正厉害呢!”
陈霖霖的小脸顿时阴云密布,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要说文青偷东西我还相信,苏莲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赵兰芝满脸凝重,“太太是一家之主,太太说她偷了就是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赶紧回去写作业,已经帮你跟太太请过假了。”
陈霖霖一怔,“什么?竟然是太太说的?妈,咱们还是去给苏莲姐求个情吧。”
“你这个傻子,别人都避之不及,你还往眼前蹭,小心苏莲把你拖下水!”
陈霖霖生气的撇开赵兰芝的手,“妈,你从小看着苏莲长大,清楚她的为人,她一向勤劳朴实,从不惹是生非,怎么会傻到去偷太太的东西!她要是想要什么的话,只要跟老爷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要是偷了别的东西太太也许会网开一面,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老爷用情!还异想天开的想要霸占易府女主人的位置!”
“这事又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太太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赵兰芝忽然狠狠的捏着陈霖霖的耳朵,一脸阴沉的低声喝道,“以前太太不动她是因为忌惮外面的女人东山再起,现在那女人都死了,太太再不动手清除府里这些个乌烟瘴气,难道还等她爬到自己头顶不成!你快跟我回去!”
一席话令陈霖霖万分震惊!怪不得太太说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而且,老爷最近也去了美国,起初她还以为老爷是去美国办理公务,现在想想,应该是去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吊唁去了。
陈霖霖慨叹着,如果,自己的爱人可以为自己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哪怕不能同活在一片风花雪月里,又有何妨?此刻的她倒是有些钦佩易满堂的真性情,可是,在这场正室与小三的博弈之中,苏莲又算什么?!完全就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一声尖利的嘶吼将陈霖霖的心绪生生的扯回,她转身回眼,听着前院传来苏莲声嘶力竭的声音,眉眼之间含着恐惧。
“太太,我没有偷东西,求太太查清楚呀!太太,您忘记了,我可是您亲手选进易府做事的!苏莲是太太的人!还希望太太能够网开一面!”
后院的陈霖霖自然看不见今天的许梓瑶是有多么风光,但是,苏莲却一丝都没有漏掉。
那个一向言辞不多总躲在屋子里的女人,今天竟然高高在上的站在眼前,容光焕发得令人觉得陌生,那一席暗红色的长旗袍外罩着白色的披肩,将她那素日不善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言笑的脸颊映得分外红润,她双手抱在胸前,平静的眼眸闪着自信和倨傲的光,遥遥望向苏莲,唇启时,本以为是原谅和宽宥,不料,却是冷眼的蔑视。
“苏莲,你伴在我身边多年,我是想网开一面,可是,我必须给府里人一个交代!”
她话音刚落,便从文青的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心情美美的呡了一口,像是在庆祝最终的胜利一般,嘴角挂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
苏莲怀孕
苏莲的脸顿时苍白起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太太,您明察秋毫,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的。”
许梓瑶冷厉的瞪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正因为我明察秋毫,所以,我才奉劝你一句,事到如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无需多此一举再做任何争辩,进去好好反省,出来还可以重新做人,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星海市越远越好。”
苏莲清冷一笑,瘫坐在地上,曾经那双浸染着凤华秀色的丹凤眼里全是哀伤之色,眼前的许梓瑶高高在上,咄咄逼人,一旦自己进了看守所,后果不堪设想,而如今,老爷不在,身边连一个替自己作证的人都没有,许梓瑶,你可真是机关算尽。
“太太,您在星海可是有口皆碑的善人,你把我丢进看守所不闻不问,那丢的可不是我自己的脸,您可是连老爷的脸都丢了。”
', ' ')('许梓瑶刚想开口,却不料文青上前一步,她捂鼻偷笑,眼里写满了幸灾乐祸,小小年纪也不知哪里来的满满自信,当着众人面前,面色不改的张口道,“苏莲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么,当初,可是你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的老爷,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爷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以前,你还是暗偷,现在,你胆子大了,竟然还敢明抢,我亲眼见你偷了太太的东西,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自己不承认,我们只能让去看守所好好交代,怪就怪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有朝一日你出来了也别怨恨咱们。”
苏莲眼里泪花翻滚,她冷冷一笑,府里的下人平时也知道她和老爷的苟且之事,如今显然轻信了文青的话,于是,一个个面含鄙视之色对苏莲横加指点。苏莲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她真想以死明志,可是,当她的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时,却还是忍住寻死的念头,泪眼婆娑的质问道,“许梓瑶,难道你真觉得这盘棋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许梓瑶冷声一吼,一脸的高贵威严不容挑衅,“小姑娘,我结婚二十九年,便也跟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斗争了二十九年!跟那些女人比起来,你真觉得你高明很多么!错!你充其量就是个自己送上门为我所用的棋子!你自甘堕落帮我一把,我何乐不为逗你一逗!要怪,就怪自己太蠢太天真!明明没有富贵根,还痴心妄想豪门梦!”
眼角的泪已然干涸,苏莲失落而笑,大吼一声,做最后的反抗,“许梓瑶,你别忘了,那个女人死了,我就是老爷最爱的女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怀了老爷的孩子,没有老爷的吩咐,你们谁敢动我!”
许梓瑶眸色一暗,只觉得眼前乌黑一片,脚下一软,若不是文青扶得及时,想必早已栽倒在地。
许梓瑶心底的恨意排山倒海涌来,自己熬了大半辈子才刚打发走了一个绝种贱|人,却不想又冒出来这么一个祸害!
易满堂,这辈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苏莲被文忠拖到后院的柴房锁起,文忠无奈的教训道,“苏莲,太太让你在这里反省,你就好好反省,要我说你就打掉孩子,拿着太太给你的钱远走高飞多好,何必留在这里自讨苦吃?”
苏莲跪在柴房门口连连哀求,“文叔,求您给老爷打个电话回来救我,等来日我发达了一定报您的救命之恩,好不好?”
文忠挥手,“苏莲呐,你我都知道,太太这辈子最恨老爷碰过的女人,更何况你还怀了老爷的孩子!现在除了你自己,只有大少爷或者大小姐了兴许还能说上话,但是,你觉得他们会容许你生下孩子跟他们争夺易家的金山银山吗?你这个傻姑娘呦。”
“她竟然怀了老爷的孩子?”陈霖霖呓语,她想都不想,拔腿就往外面跑。
赵兰芝拦在门口,怒色冲冠低喝道,“你干什么!你出去就是跟太太作对!回去!”
“妈,苏莲有身孕了,起码也得给她点吃的喝的!”
“她的孩子横竖都是死,索性还是节省口粮食吧!霖霖啊,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你哥哥还在美国读书,你要是得罪了太太,他还能读书么,如果你哥哥不读书,我和你爸爸指望谁?苏莲有今天也是自作自受!你老老实实做功课,不然,我就求太太放了你嫁人!”
起初,苏莲还又哭又骂,后来,也是骂累了,只安静的趴在拆房的栏杆处,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陈霖霖半夜偷偷跑出来,从栏杆里偷偷递过去几块饼干,小声道,“苏莲姐你快吃点,你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去求大少爷。”
苏莲缓缓抬头,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拉住陈霖霖的衣角,哀求不止道,“霖霖救我,我要是出去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今晚的易府很是安静,就连一向失眠的太太不到九点也安然睡下。
“大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呢?”陈霖霖躲在一处草丛里焦急的等待这,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就被蚊蝇叮出一串大红包。
易少泽回来时,已近十点,这一天,他经历了谷底与巅峰的生死对决!
父亲公然在媒体上承认与韩馨旧日的恋情,媒体便猜测韩馨之子便是易满堂的私生子,虽然易满堂没有当场承认,却也没有矢口否认,顷刻之间,易氏股票大跌。但是,易少泽也不手软,立刻抛出韩馨昔日跟n个男人同|居的照片,才侧面化解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易少泽披星戴月而归,漆黑的夜色里,他面色沉稳从容,走出商场争斗、褪去易氏总裁的身份,此刻的他只是个内心孤单男人,他想与心爱的人诉说今天的沮丧与喜悦,可是,当他看着安静的手机和母亲漆黑的窗户时,一切只是空想,正如许梓瑶所说,生在豪门,自己代表的便不再仅仅是自己!
心底隐隐悸动
易少泽前脚踏进院子,后脚就听见甬道的草丛里有小猪哼哼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膜之中,带着微微的甜腻。脚步略停,眼底蛰伏一道睿智,漆黑的眸间倒映着陈霖霖酣睡的容颜,柔和且甜美,顿时,易少
', ' ')('泽疲惫的脸色蒙上一丝暖意。
陈霖霖双腿抱膝蜷缩着身子坐在花坛的角落里,棕色的软绒头发披在肩头,她轻呡着小嘴,粉嘟嘟的脸上赫然一个被蚊子叮的大红包,睡相呆傻却总令易少泽感觉纯真可爱,只是那此起彼伏且略带音律的呼噜声特别有伤风雅,令易少泽挑眉沉思。
“呼——噜——吼——呵——”
陈霖霖的呼噜打的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更不曾察觉,天上那轮皎皎明月已经悄无声息之间藏匿在乌云之后。
易少泽对着天际浅笑辄止,眉目疏朗,一天的疲惫也在这一望一笑之间烟消云散,晓风残月,暗香浮动,眼前忽然微微模糊,似有迷雾重叠萦绕,浓云深处,一个女孩蹁跹而来,脸上的盈笑如蜜桃般甜美,易少泽身子前倾,恍然伸出修长的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千葵,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可当他的手刚要触及到陈霖霖的脸颊时,一声毫不文雅的呼噜声震彻云霄,易少泽眼睛一亮,缓过神来,自嘲的一笑,纵然她的确有千葵三分的样子,也不是那个淘气鬼。
短暂的失落过后,易少泽忽然萌生出一股捉弄她的雅兴,之所以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不如意,此刻的他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令自己开心的事吧。
于是,在他成年后,原来,想看我身体
易少泽身子一侧,“进来吧,没茶水招待,你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以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姿势说吧。”
陈霖霖满脸怨念,这什么人!毛病这么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被他砸了五万元支票后,她每次见他除了躲避,就是想在他面前大发雷霆一次以找回自己完全丧失的尊严,可是,为了苏莲,今晚的她不得不忍。
陈霖霖努力熄灭眼里的小火苗,暗暗自我鼓励道,“霖霖,对于一无所有的你来说,家人和朋友珍贵得不可或缺,为了他们,暂且放下自己廉价的清高吧。”
易少泽转身不疾不徐的脱下外套,优雅的挂在衣柜,明亮无瑕的镜子中,他斗地主脱衣服
易思青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聚精会神的研究着电脑上的一排数据,陈霖霖端着红茶巧笑而过,“大小姐,就快高考了,可不能总玩电脑了。”
易思青连忙合上电脑,紧张兮兮的问道,“陈霖霖,你怎么走路跟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说了,你不去伺候我妈,跑我这里献什么殷勤?”
陈霖霖连忙给自己洗白,“大千金,我可是敲了门的,喏,这不是天热,我看你这么辛苦,才泡了你喜欢的红茶,给个面子尝口呗。”
易思青收了脸上的嗔怒和戒备,白葱的手指撷起杯子,轻闻了几口,笑道,“还是你仔细,知道我喜欢红茶里加点蜂蜜和柚子果!分量拿捏的很好,可比文青强许多,说吧,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有关林韩轩的消息。”
陈霖霖眼睛一亮,“不是,我只想大小姐帮忙去太太那里为苏莲说两句好话,把她放出来……”
易思青惊诧的瞪了陈霖霖一眼,“我是不是早告诉你离她远点!怎么,你倒还替她求情!”
陈霖霖一看易思青火了,吓得立刻捂住易思青的嘴巴,瞪大眼睛信誓旦旦道,“只要您能放她出来,我一定劝她把孩子做掉!以后,离开星海,再不跟易府有任何瓜葛!”
易思青低头,想了一会儿,再看看陈霖霖一脸的坦诚,道,“除非,你答应我两件事情。”
陈霖霖后背冒出冷汗,“只要是不违背法律、道德,不伤害别人的事情,我都可以做!”
易思青眉角一挑,想起那天母亲和哥哥在讨论千葵的事情,忽然计上心头,瞬间亲昵的将陈霖霖拉到床边坐下,一双眼睛带着似笑非笑,探究道,“你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
陈霖霖被吓得魂飞魄散,两眼瞪得溜圆,“大小姐,没有,我……”
“别狡辩,那天下大雨,我不是没看见你进了我哥的房间,还有,前几天,你和我哥三更半夜在走廊,你紧紧的搂在他的腰畔,那可真是少儿不宜呢!这府里上下,除了你,别人都无法进入我哥的卧室和书房,怎么偏偏你来去自如的?霖霖,你是心思细密的人,在润物无声之间,就让别人不得不注意你,就如同你的这杯红茶,让我喜欢的爱不释手!”
“大小姐,你误会了……”
“哼,陈霖霖,你再伪装就没意思了,我不是没看见你一次次在作业本上写下我哥的名字……再装,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哥……”
“别……别去!我……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是,我出身卑微……”
“霖霖,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烁曦哥的妈妈认你当干女儿的,你不知道,他们家可喜欢女儿了呢,而且,我哥现在身边的那个女人总是伤害我哥,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哥总难过不是?”
陈霖霖忽然想起前几日易少泽发怒伤到手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我会尽全力好好照顾大少爷的,别的,我不敢想。”
易思青这才露出信任之
', ' ')('色,打开电脑,指着电脑屏幕上移动的蓝点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是一套跟踪系统。”
“昂!跟踪?违法吧?”
陈霖霖吓的大惊失色,捂住嘴角,惊悚的看着易思青着易思青,“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跟踪大少爷呢!可能大小姐还不知道,我天生就不会撒谎,有没有别的条件,比如做点好吃好喝的……”
易思青狠狠的戳了一下陈霖霖的额头,狠狠道,“没有!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就让他们把那个女人多关几天!”
“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
易思青这才心满意足,摊开掌心给陈霖霖看,“这个指甲大的金属块就是跟踪器,你把他放在我哥身上,我要密切关注我哥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一约会,我就破坏!”
陈霖霖脸色一变,“大小姐,您这是要我命么!”
“你可以拒绝,说不定苏莲在看守所里吃得好,住得好,顺便,还能养肥!”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好好好,我答应!”
“放进我哥的皮带里面!去吧。”
皮带!
陈霖霖瞬间就想昏厥过去!
一想起那晚他覆住自己的小手狠狠的拽拉浴巾的时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一片,心底一股热流缓缓流出。
大少爷,如果不是为了搭救苏莲,我才不要再跟你再有瓜葛!可是,大小姐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不是么!
易少泽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副扑克牌,失笑道,“青青,都快高考了不好好复习功课,竟然要跟我玩斗地主!”
易思青附和着呵笑,“哥,我这可是看你辛苦才好不容易求着霖霖陪我们玩的!酒我都准备好了,霖霖,推进来吧!”
书房的门被打开,陈霖霖垂头红脸推着餐车,上面高高低低摆了近三十杯红酒,她唯唯诺诺站在门口,“大小姐,酒来了。”
易思青宣布游戏规则,“为了大家认真对待这次游戏,输得一方要么选择喝酒,要么选择脱衣服!”
易少泽抬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穿得像个粽子的陈霖霖,心里恨道,“陈霖霖,你就这么想看我脱衣服!还鼓捣大小姐跟你一起疯!好!今天,我就让你如愿!”
“哥,你选择脱衣服还是喝酒?”
“我若输了,由你们决定我是喝酒还是脱衣服!那你们呢,输了,又怎样?”
易思青得意洋洋,“我喝酒!”
易少泽犀利的目光又转向门口浑身紧张的陈霖霖,“看来,你是准备脱衣服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善,陈霖霖狠狠吞了口吐沫,她目光里带着些许局促,丝毫没有底气的回复道,“大少爷……说的对……”
“呵——”易少泽冷笑,“嗯,你倒挺懂得保护自己,知道自己纵然是脱光了衣服也没人会看!”
陈霖霖一听脸色愠红,“我是为了大小姐开心才舍命陪君子的!我也相信我一定会赢的!”
易少泽不屑冷笑,“好,那就开始吧!”
陈霖霖低头看着严严实实的衣服,自信非凡的一笑道,“好啊!我早都迫不及待了!”
吻我
易少泽握着手里的两张牌,眼里蒙上一层轻雾,“你们到底还出不出牌!”
易思青醉得一塌糊涂,她打了个饱嗝,“我……呕……我要吐……我……”
看着易思青摇晃蹒跚而去,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裙的陈霖霖满脸苦楚,随即扔下手里的一把渣牌,故作紧促模样道,“大少爷,我去看看大小姐!”
易少泽狭眸一眯,长臂一揽,亮出自己手中的大王小王,语气从容镇定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局也是我赢了,劳驾您继续脱吧!”
“这……这局不算……”
他眸色一暗,目光中汇聚着欣赏,“你打着营救苏莲的幌子接近我,又哄骗青青帮你做局,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有所关注么,我祝贺你,你确实用你陈氏的蠢笨成功的让我注意到你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没想干什么……”
他的手忽然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精瘦的腰畔。
“嗷嗷,痛,求温柔对待!”
他不屑一顾,“说,你对我到底有多少非分之想!又到底多少钱才能够买你在我的视线之外?!”
陈霖霖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他单刀直入的质问就像一把把削铁如泥的刀子,一下下切割着自己的心房,陈霖霖认真审视着他同样认真的表情,心底不禁暗自讥讽,陈霖霖呐,看吧,不管你做的有多么用心多么好,在他心中,你不过尔尔。
她精神已然面临崩溃的边缘,已经无力反抗,她淡淡的回复,“是大少爷把我调到前院伺候的,怎么可以含血喷人的说是我有非分之想呢!如果大少爷觉得我动机不纯,那就把我丢到后院,不管不问好了。”
易少泽脸色一拉,“易家培养你,难道,让你有所奉献还委屈了你不成?”
陈霖霖昂扬着头,“大少
', ' ')('爷,我到底怎么你了,让你处处看我不顺眼!”
“你就是别有居心!你不单纯!”
“我没有!”她继续反驳。
“那你说,你为什么为了缓解我的失眠症故意种下天竺葵?为什么不理会自己身上的疼痛却优先为我受伤的手涂药?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了解我的饮食习惯学会了那么难做的栀子糕?又为什么故意把那些题做错而让我为你一次次的补习功课?更让我迷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可以在不看我一眼的情况下就可以精准无比的画出我的样子……这以上种种,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对我别有居心吗?陈霖霖,我没想到你的贪婪竟然比苏莲还可怕,上次的五万元是不是没让你感觉到满意,那你告诉我,这次,你想要多少钱,才可以远离我,远离单纯善良的青青!”
她的眼里早已经泪水密布,“大少爷的意思,我懂了。”
他笔|挺的的鼻尖微微往前一凑,双眼迷离,俊逸非凡,冰凉的指尖缓缓的磨蹭着她柔嫩的嘴唇,邪魅蛊惑的问,“你这是承认了,那你是不是也不介意告诉我,你用心良苦的编排这出戏到底多久了!”
他的目光像两道激光,赤果果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他的头忽然俯下,那冰凉的唇若即若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不!我没有!我选择喝酒!”
易少泽一把钳制住她伸出去的胳膊,然后,双腿狠狠的夹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快速拿着餐车上红酒,一杯一杯的快速喝下。
“你别都喝光了!我们说的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
易少泽一笑,抓起最后一杯红酒,眼里浮上一股阴鸷,“我的游戏规则必须由我掌控!你说了不算!这可是最后一口酒了,你要是想喝也可以,除非,你从我嘴里抢过去。”
陈霖霖被气得气喘吁吁,“怎么抢?难道,我可以撕烂你的嘴吗?”
易少泽轻轻摇头,“吻我。”
“你这是乘人之危!是不道德的!”
易少泽嗔怒,“言必行,行必果,陈霖霖,愿赌服输。”
陈霖霖彻底傻眼,“我……”
易少泽眯缝着眼睛望向她羞愧的脸颊,明明心底已经泛起无数涟漪,脸上却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他缓缓的松开双腿,将她的身体向上一抬,“想反悔?还是想死?”
“都不想。”
易少泽举着酒杯呡了一小口,然后,就转脸望向她,微醺的眼神额外令毫无防备之力的陈霖霖内心震撼,她狠狠的咬紧牙关,在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后,竟然不敢对上他的双眸。
“我……我……你……别过来……你还是扣我工资吧……妈呀……”
一道阴影忽然之间朝她的瞳孔强压下来,透过眸中晃动的眼波,陈霖霖只觉得眼前一道闪电,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两瓣冰凉的唇就已经轻贴上自己半麻的唇角,陈霖霖惊悚得不知所措,如梦似幻的醉意中,她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白色的天使在飞舞。
唇角的刺痛忽然让沉沦的她全身忽然惊醒,陈霖霖暗恼一声,“咝——好痛——你这只臭鳄鱼!”
臭鳄鱼?
此刻的易少泽早已离开了她的身体,淡漠的扔下一句,“这一口算是还你上次咬我的!母疯狗!”
他背对着和她,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住自己刚刚那一秒错愕的心动,他的眸色渐渐变深,不过是一秒钟浅尝辄止的吻,为什么在离开她唇角的一刻竟然那般的贪恋!
听着那人平淡无奇的语气,望着他冷静的离开,陈霖霖的胸口一片堵塞,她失落的探了口气,双手情不自禁的缓缓摸着唇角那一抹酥|麻,那里分明还带着他皓齿的力度,而自己的心也依旧在紧张有力的跳动着,那明明就是一个温柔且意外的吻啊!可为什么在他眼里,不过就是游戏规则,又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复仇之举?!
易少泽,连易思青都能觉察出自己的小心思,而你,为什么却总不能?!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我!
薄情男
许梓瑶近来心情很好,晚饭后,便拽着易少泽和陈霖霖坐在大厅畅谈,易少泽和陈霖霖都沉默寡言,只有许梓瑶一改常态说了许多,最后还认真的叹道,“少泽啊,你和尚妍早点结婚,我这心也早点落地。”
“嗯,我知道。”
“对了,今天上午,苏莲小产了,哼,这可真是富贵天注定,心术不正的人,老天都不能放过她!”
陈霖霖吓得脚底一歪,身体猛地扭到一边,恰好,被易少泽的手掌狠狠的脱住。
她冷冰冰的离开他的保护,客客气气的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多谢大少爷。”
许梓瑶在侧关切的问,“霖霖啊,你没事吧,往常你都又说又笑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陈霖霖微微一笑,“谢太太关心,可能是我学习太累了。”
许梓瑶若有所思的点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霖
', ' ')('霖的脚步很快,易少泽要快跑才追到她,“苏莲的事不是我做的!”
陈霖霖落魄的走在灯光下,脸上的泪水泛着清冷的微光,她微微侧头,露出憎恶的表情,语气也充满了幽怨,“太太说的对,富贵天注定,大少爷高高在上,做过什么无须跟我说明!而苏莲受的那些罪,也都是命运不济咎由自取!”
“我……”
她干脆打断他的话,“大少爷,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别跟我这个一向对你别有用心的人靠得太近。”
几日后老爷归来,在得知苏莲的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终说服了太太把苏莲接了回来,并安顿在后院居住。
听说苏莲归来,陈霖霖高兴极了,可当看见只剩下半条命的苏莲脸白如纸般的躺在木板床的时候,她瞬间潸然落泪。
苏莲张开皲裂的嘴唇,叹息道,“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却又能看你,我感觉好极了,所以,你也别哭了。”
陈霖霖握住她冰冷的手,问道,“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别怪我。”
苏莲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哀叹道,“那晚我劝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如果,那时的我还不足以让你对他死心,就请记住我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陈霖霖将头埋在苏莲的手心,边哭边自怨自艾道,“苏莲姐,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了,我只要你好起来,快快乐乐的重新生活。”
苏莲冷笑,“我当然会好好活着,毕竟,这是我牺牲了孩子的性命才换来的一次苟活!”
自从苏莲归来,陈霖霖每晚都在跟前伺候,原本以为她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可忽然却高烧不退,陈霖霖吓得六神无主,半夜三更去敲父母的门。
当赵兰芝得知苏莲发烧之后,低声斥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太太赏你的鱼肉水果都被她吃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下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了!”
“可是,我们最好给她请个大夫!”
“我们已经负债累累!哪还有钱给她治病!霖霖,她始终是太太的眼中钉!你帮她,自己也会招惹麻烦的!”
文青打着呵欠一脸不悦的走出房门时,一夜未眠的陈霖霖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央求道,“文青姐,苏莲发高烧了,能不能求你帮忙联系下大夫,或者借用一下易府的车拉她去医院也行。”
文青翻着慵懒的眼睛,一把推开她,“陈霖霖,你以前仗着大少爷和太太喜欢,不一直都挺高傲的吗?怎么今天也来跟我一个名不经传的下人提一个‘求’字?哼!”
望着文青尖酸刻薄的面孔,陈霖霖满心都是恨,可是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文青姐,你何必跟我一个乡下人计较,太太现在可最喜欢你呢,求你帮帮忙吧!”
文青叉着腰,想起大少爷为了她填了自己最喜欢的莲花池顿时就额外气愤,吹着指甲慢条斯理的回复道,“霖霖呀,其实我呢也是个善良人,也喜欢照料你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可是,我人微言轻,你还是另寻出路吧。”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恨不得上去踩她两脚,“文青姐,现在这府里,只有你和大少爷、太太、大小姐能说上话了,你能不能帮忙去向大少爷请示一下?”
文青眼睛一瞪,指着陈霖霖的鼻梁压着嗓音骂道,“陈霖霖你疯了吧!凌晨五点半你让我去敲大少爷的门,是不想我在这里好好待下去了吗?我警告你,你要是为了苏莲那个贱|人惹大少爷不高兴,我绝不饶你!”
陈霖霖也火了,极力辩解道,“文青,苏莲以前待你也不薄,你何必恩将仇报,落井下石。”
“哼,陈霖霖,物是人非,回天乏术,你既然无法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能劝你节哀顺变!”
吃了闭门羹的陈霖霖气冲冲的来到前院,她孤立无助的坐在秋千上,心里嘴上已经将文青咒了不下百遍,可是恨归恨,眼下除了易家人,还有谁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呢?
陈霖霖满眼祈求的仰望着易少泽的窗口,深深的叹息着。
以前,她还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冷酷无情早已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而苏莲的遭遇也已让她看透了那些活在高处之人的薄情,从一开始起,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种渺小得如砂砾一般的人。
“咚咚咚!”
陈霖霖谨慎的敲门,耳朵狠狠的贴在易思青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陈霖霖顿时满眼一副这个世界糟糕透了的神色,又撞着胆子敲了三声,浑身紧张的冒着大汗,却还未等去听屋内的反应,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
陈霖霖只觉得背后一道寒光,惊慌的转身时,猛地发现易少泽穿着一袭松垮的白色睡衣站在后面,半个身子在屋内,半个身子在屋外,一脸的迷迷糊糊,顶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咕哝道,“才几点就敲门叫开饭?!”
她果然生气了
“大少爷……”
她欲言又止,明明就是来求救的,可是,却还是在见到他的一
', ' ')('瞬间爱恨交织,怅然若失起来。
易少泽本以为是文青又无事献殷勤的烦着自己,不料,当那软绵绵的三个字带着无助和委屈轻飘飘的飞进自己的耳朵里时,却仿佛一记猛拳重重的捶在心头,令自己十分的难受。
他早就知道前院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让秉性纯良的她远离这是非之地,也为了让两人彼此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他不得已用五万元逼她离开,可当她每次不期而至搅乱自己的心智时,他只能用那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去惊醒她,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因为,就算明明心里已经是暗藏着喜悦,可就因为他是易少泽,喜欢的女人早已命中注定,因此,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绪。
易少泽揉了揉眼睛,镇定从容的问道,“你怎么又在这儿?”
不知道是长期不见异常的思念,还是绝地逢生般燃起的希望,陈霖霖满含着泪水,低垂着脑袋和肩膀快步走过去,可怜巴巴的央求道,“大少爷,对不起,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我才打扰您和大小姐!”
“能不能直接说事儿!”
“苏莲发高烧,很严重……”
她说着,就鼓起勇气去看向他的眉眼,可是,他原本慵懒倦乏的面孔上竟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顿时,陈霖霖的肩膀和头就垂了下来。
他明明看懂了她的失望,却还果断的挥手,哑着嗓子一口回绝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易府的人了!我管不了!”
“可她还住在易府!”
“那我就让她现在走!”
陈霖霖紧攥的小粉拳头因为用力而不住的颤抖,“大少爷,为什么你可以帮我,却不可以帮她?一个人若是心怀宽广,是不分施舍的对象的!她就是做了再多的错事,现在,也已经偿还了不是吗?”
易少泽的心被搅得一翻,他脸色暗沉,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东南西北风,被这个笨蛋频频的搞得心神不宁!
他睥睨着陈霖霖愤怒的小脸蛋,轻蔑道,“陈霖霖,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别想太多了!你所谓的我帮你,不过是我闲来无事,一时高兴对你的可怜之举!呵……”
“嘭——”门被狠狠的关上。
厨房里,文青叉腰大骂道,“陈霖霖,我让你给大少爷做栀子糕,你在这里摆弄什么山药排骨汤,就算苏莲喝了这些,那身子也熬不过几天了,你瞎忙乎什么,干点正事儿不好么,是不是分不清里外!”
陈霖霖一夜未眠,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兔子,此时听文青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脸上全是寒色,“文青,晚餐是你负责的,凭什么让我做,你这么懒,就不怕我去告诉太太吗!”
文青轻贱的望了她一眼,鄙视道,“呦,陈霖霖,你以前不是挺乐忠于给大少爷送牛奶,牛奶,送栀子糕的么?啧啧,哦,对了,就算你这么殷勤的付出了还是免不了今早吃了大少爷的闭门羹,我说霖霖,人家大少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人家林千金是万里挑一的凤凰,你呢?万里挑一的苍蝇?”
陈霖霖扬起脖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文青,咬牙切齿的恨道,“文青,大少爷喜欢谁跟我无关,我想说的是,我是负责太太的饮食起居的,没必要给大少爷做栀子糕!这是你的工作,你要是不会,就自己跟大少爷说去!”
文青不屑浅笑,“那你既然这样说,就别怪我亲自架着苏莲的脖子来厨房干活了!毕竟,她现在吃易家用易家的,也该出一份绵力不是?总躺着算怎么回事!还真当自己是西施了!”
“文青,你简直太过分了!”
文青看着陈霖霖渐渐颓败下去的神色,拍了拍她气得颤抖的肩膀,得意一般的哄道,“谁让你们姐妹情深呢,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陈霖霖攥住拳头,忍住胸口那撕裂一般的痛,“做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告诉大少爷是我做的。”
文青一笑,“霖霖啊,你说你也真世俗,苏莲出了这种事,害得你也要跟大少爷刻意的保持距离,不过,大少爷可跟老爷不一样,他是不会碰你的,你多虑了。”
陈霖霖清冷一笑,“我以前取悦于他,不过是希望在这冰冷无情的院里过得自在些,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别想太多了!”
而门外的易少泽的脸色一沉,心情莫名的低落。
他抬步而走,瞄了眼手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今天的他可是比平时早回了一个多小时,而他回来这么早,就是因为担心苏莲有个三长两短蛊惑得陈霖霖这个傻子跟易家人起了冲突,不想到,听到她嘴里的这番话,现在的她态度冰冷,显然,已经视自己为敌人了,甚至,竟然连做一口吃的都不愿意承认是出自她手。
易少泽郁闷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长势良好的三棵小天竺葵一脸的落寞,转眼间再看向书柜那副画像时,心顿时变得矛盾起来,或许,自己不该总在她面前说那么难听的话让她自卑得不敢靠近自己,只要她懂得与自己保持安全距离,他也是愿意对她好的。
思前想后,易少泽果断的抓起电话,“拿
', ' ')('些退烧药来,还有补血提气的药,直接送到后院去,别惊动我妈,速度要快!”
半小时后,文青端着栀子糕敲门进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大少爷,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栀子糕,新出锅的。”
“嗯,放下!”
易少泽抬眼打量着文青,本是个长相不错的,以前也觉得她机灵敏锐,却万没料到,是个见风使舵、无情无义的人。
易少泽拿起栀子糕端量着,仿佛可以看到陈霖霖仔细认真的小脸蛋,他轻轻咬了口,脸色一蓝,平日香酥甜美的栀子糕这会儿吃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大盐球!
她果然是生气了!
主动的吻
虽然是盐球,但是,易少泽还是耐着性子吃完了整个,然后,抓起旁边的牛奶就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可刚喝一口却是满嘴的辣椒面味儿!
他憋得脸色暗红,没有生气不说,居然还强忍住笑了出来,“嗯,做得很好吃!明天接着做!要两份!”
“是!大少爷!”
“把陈霖霖叫来。”
“叫她干什么?”文青登时有些心虚。
“去!”
文青意兴阑珊的离开,嘴上咕哝道,“变脸还真快!”
不一会儿,陈霖霖便敲门而入,从早晨他拒绝自己起,她就不打算再正眼看他,此刻,早已做好了被他报复的思想准备。
“今天放学这么早?”
“没去!”
易少泽抬眼,“你敢旷课!”
“有什么可不敢的!”
“不知轻重!”
“我觉得心安理得就行。”
望着陈霖霖硬挺的小尖嘴巴,易少泽非常生气,却还是微微放下架子,语气和缓的说道,“大夫就在路上。”
陈霖霖眼睛顿时一亮,“什么大夫?”
易少泽的手指优雅的扣了扣桌面,“当然是给她看病的大夫,只是,你必须把这杯牛奶喝了才行。”
陈霖霖拉着脸,让自己喝辣椒水?!易少泽,你这个小人!
“怎么?不愿意?自己费劲心神做好的东西不尝尝成果?”
“我开始本没想那么做!不过就是后来越想越气……”
“我只看重结果!想要大夫去给她看病,你就必须喝!”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望着易少泽一副并不想善罢甘休的样子,再想着苏莲一脸的枯槁神色,二话不说,直接来到易少泽跟前,抓起杯子一饮而下!
“急什么,这么好喝的东西,不慢慢品品?”
陈霖霖恨不得吐他一脸,却还是坚持着吞掉那些味道复杂的液体!当那些泛香的牛奶夹杂着奇辣无比的辣椒水灌进喉咙时,她只觉得自己像吞了一团火般,浑身被灼烧的疼!
“早知道就不要放那么多辣椒水了!你可真是自掘坟墓啊。”
他竟然还谈吐风生,简直就是冷血无情变|态!她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来呢?!
才三口,陈霖霖就已经无法再咽下任何,她放下杯子,看着半杯牛奶,伸出粉嫩的舌头,大口的喘着气,眼睛辣得流出眼泪来,她甚至难受得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默默的啜泣着。
易少泽本以为教训了她自己内心会爽快些,可是,如今看见她这番难受的样子假装倨傲的问道,“小小年纪心思歹毒,你都是活该!”
“呜呜——”
他眼角的得意在听到她哭声的那一刻突然消失!
;陈霖霖委屈的抽泣着,她从小就对辣椒过敏,现在,浑身难受得狠,就连这嘴唇,说不定一会儿也肿得跟贴了两根火腿肠似的!她还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易少泽斜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她小腿,“要哭就出去哭!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还有理了?”
陈霖霖颤抖着起身,易少泽也烦躁的瞪着她,却忽然看见她胳膊的皮肤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似乎,还正在慢慢凸起变成一个个晶亮亮的小水泡。他有密集恐惧症,扭头便不看,想着一会儿让大夫再给送点儿芦荟胶擦擦就好了。
陈霖霖双手捂住脸颊背过身去,嘴里分明已经辣得说不出话了,却还极力的咕哝着,“大夫呢?我带他去后院!”
易少泽故意坏坏的回道,“没喝完,所以没大夫!”
一句话令陈霖霖如雷灌顶,顾不得自己的美与丑,放下双手,撕心裂肺的指责道,“你凭什么欺负我?这样好玩吗?”
易少泽本还自鸣得意的望着天,可是,低头忽然看见陈霖霖满脸的小水泡,瞬间满眼紧张严肃的问道,“你这脸怎么了?你是对辣椒过敏吗?”
她从不吃辣椒,这么三大口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这会儿满嘴燃烧得似火,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话唠道,“易少泽!我恨你!”
她真是大胆!竟然敢叫自己的名字!是辣疯了吧!
易少泽要被这个蠢货给气死了,他想都没想,瞬间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嘴里气冲
', ' ')('冲的怨道,“谁准的你恨我!你再敢说一个恨我试试!蠢货!知道辣椒过敏还喝?你真的就为了一个她不要命了吗?”
陈霖霖无望的瞪着他俊逸精美的五官,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凄凉,一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她的心痛得无法言表,她不断的嘲讽着自己,曾几何时,自己就是因为这张脸越陷越深,最后,竟然还被对方用五万元和那些讽刺的话狠狠的砸光了自己的尊严,一点余地都不留。
悔恨和愤怒令她昏了脑子,开始胡乱的挣扎推搡,嘴里也胡说八道道,“放开我!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欠你的钱,我也会边打工边还的!”
他疑惑的望着她,这府里的下人真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一个个脾气竟然比主子都大!不就是一点辣椒水么,就让她神魂颠倒的化身成一只火冒三丈的小狮子了?
易少泽冷眸一凛,一只手紧紧的禁锢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眉眼严肃的命令道,“你给我张嘴!”
陈霖霖故意把嘴闭得更紧了,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就为了不再看他一眼!
易少泽什么时候受过这份冤枉气,他的话一向就是圣旨,谁敢不从!偏偏眼前这个身份低下的人不知死活非要跟自己较劲。
“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打电话让大夫回去!”
瞬间,陈霖霖才微微的张开了粉红色的小嘴,不规律的呼吸着,那气息打在易少泽的脸上,也是燥热无比。
他下一秒钟就封上她柔软似棉花糖一般的唇,只觉得闻着她浑身的奶香意乱神迷之际,自己的舌不假思索的就顶开她的唇齿,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她气若幽兰的唇贝之间。
初吻?
他从前也吻过林尚妍,起初闻着她清晰自然的体香,也觉得吻她的味道清纯可口的美妙,可是,当她十八岁以后他再吻她时,鼻翼所到之处,只剩下各种浓淡不一的香水味了,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真是让自己仿佛回到了初恋的年纪。
他望着她一脸惊悚的样子,感受着她骤升的心跳频率,眼里透出的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陈霖霖被他这么一吓,忽而惊坐起来,脸更红更烫了,语无伦次问,“易少泽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这样一次次的,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陈霖霖扬起脑袋挺起腰杆就准备逃跑,可是,易少泽却依旧掰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手下的力道足以禁锢住她的无力和单薄,而另一只手指也顺势缓缓的划过她的发梢、鬓角、腮边,最后,停留在她粉红色的小唇上慢慢的摩挲着,一双潋滟无比的目光暗含着并不明朗的情愫,从上至下径直透进她的瞳孔里。
“没想到你喊我名字还挺自然亲切的!初吻?”
他轻描淡写的的语气瞬间触及到陈霖霖的绝对底线,她气愤的胸口波澜起伏,狠狠的撇过脸去。
“你这副表情是在表演女汉纸?”
易少泽准确无疑的探索到她眼角泛着的那一丝丝并不鲜见的惧怕,瞬间加重了语气,“到底是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表演女孩纸!”
易少泽的智商瞬间被她拉到地平线以下,他掰过她的头,“耍花样?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在易少泽似要杀人的目光下,陈霖霖才不得已点点了头!可是,在她的意识里根本不承认这是她的初吻,因为,这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侵犯!对!还有上次斗地主他在嘴角咬自己的那一口,也是侵犯!
他意犹未尽,继续俯身抵在她的额头,“过来。”
“干,干什么!”
“非要我挑明了说吗?很明显,用初吻换大夫!”
“可是,我初吻已经没了!已经给你了!”
“买一送一,况且,刚才那个所谓的初吻,技术太劣质了,我要给差评,退货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旧换新了!我这个用户还算体贴吧?”
陈霖霖彻底懵在那里!用户!用你妹!这是自己从前认识的易少泽吗?!这简直就是无赖!比林韩轩还无赖还二!
摆脱不了他,只能再次被他席卷得七荤八素浑身瘫软,陈霖霖紧闭着双眼,苦苦的捱着,她一颗完整的心被击溃成一盘散沙,攥紧拳头的陈霖霖只听话的配合着,想着如果能用这冷漠无情的吻换来苏莲姐一条命也算是昂贵的了!除此之外,今生今世,她不会再想记住这个充满侮辱性的吻,连同那个神经错乱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少泽才满意的离开她,他从抽屉里拿出几片药,自己先吃了几片,才递到她跟前,“吃了。”
陈霖霖害怕他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么出格的事情来,抓起药乖乖的含在嘴里,心里却负气的骂道,神经病,接吻还要吃避孕药!而且,他自己也吃,这是多么严重的变|态病!
自从离开书房,陈霖霖就一直在陪在苏莲身旁,她虽然经历一场感情上的浩劫,却想着大夫就要来了,于是,也喜笑颜开着,可是,二十分钟都过去了,还不
', ' ')('见大夫。
苏莲叹息道,“霖霖,好好坐在这里,别来回看了,能有你这么个好姐妹挂念我,我就是死了这辈子也足够了。”
陈霖霖担心苏莲失去坚持的意志,不停的鼓励说,“苏莲姐,你要挺住,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呢。”
苏莲不住的咳嗽着,似乎随时都要断了气一般,“这府里的一切,全凭大少爷一句话,现在看来,她对我真的是绝望了。”
陈霖霖低头抽泣着,而此时,苏莲的手机响了,陈霖霖定睛看着屏幕上“林少爷”三个字,问道,“林少爷的电话,林少爷是谁?”
苏莲眸光一闪,狠狠的抓住陈霖霖的手,“是林韩轩的电话,上次在农场,他知道你我关系好,于是,就要了我的电话,一定是他今天都找不到你,一着急才打到我手机上来的。”
一听是林韩轩,陈霖霖赶紧接着电话,甚至都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瞬间声泪俱下的哀求道,“林韩轩!快来我家救救我吧!呜呜……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在下一秒,林韩轩破门而入,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看着浑身起包的陈霖霖,又望了眼床上脸色煞白的苏莲,紧张的问,“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她高烧不退,没药,没大夫!求求你找大夫来给看看吧!”
林韩轩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浩浩荡荡的四个医生就把陈霖霖的房间挤得很满。
林韩轩焦急的催促着,“检查那么久,快跟我说说,病人都是怎么了?”
一个医生收起听诊器,回道,“林少爷,这位姑娘是小产过后身体有炎症,我已经喂她吃了消炎和退烧药了,现在,体温正在缓缓下降。”
林韩轩又指指陈霖霖,“她呢?”
另一个医生恭敬的回答,“姑娘是食物过敏,不过急救的当,刚起的水泡已经在消退。”
一番折腾,四个医生才离开。
林韩轩在门口吹风,陈霖霖见他满脸汗珠,递过去一杯白开水,笑道,“多谢你,林韩轩。”
林韩轩心疼的看着她,“霖霖,你知道你今天没去上学我有多担心吗?刚才一听你哭,我都要吓死了!”
一天以来积攒下来的委屈和屈辱让陈霖霖泪如泉涌,她不住的抹着眼泪,哽咽道,“林韩轩,谢谢你在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援助之手,一千个你的坏也抵不过你今天给我的这个好,我这辈子都会牢牢记住的。”
林韩轩发自心底的笑了下,他接过陈霖霖的白水,竟然喝出了威士忌微醺的味道,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霖霖,听你说这些话,我很开心。”
做我女朋友
陈霖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林韩轩开心的笑容,擦干了泪,又一本正经的说,“为了感谢你这次的帮助,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做好了明天带去学校带给你吃吧。”
“真的么!霖霖,你愿意给我做吃的!天哪!什么都可以做吗?”林韩轩眨着眼睛开朗一笑,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陈霖霖点点头,“你这次说的我肯定答应,毕竟你救了苏莲一命,于我来说,恩重如山。”
林韩轩却宠溺的摸她的头发,嘴里叹道,“傻样儿,不过就是请个大夫,举手之劳而已,让你说的好像比登天还难。”
陈霖霖的心顺时揪成一团,林韩轩根本不知道,就是他所谓的“举手之劳”,让她在这一天每时每刻都在卑贱的忍受着。
“你不说,就是放弃这个机会了。”
林韩轩摇头,脸上微微泛起一点不好意思,“我说的,你未必答应……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去前院干活呢。”
林韩轩这才红着脸,撒娇一般的摇着陈霖霖的手臂,奶声奶气道,“霖霖,你什么时候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了,那样,我就有理由吻你……”
林韩轩一边说,一边看着陈霖霖忽然就煞白起来的脸色,然后,连忙改口道,“霖霖,你别生气,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用亲,真的不用,帮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你不知道吧,我信佛的!”
可是,话音未落,陈霖霖已经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向他的唇角。
她微笑的眼睛望着林韩轩明亮的双眸少许,才缓缓的移开,嗓音柔弱的道,“林韩轩,这是我重修旧好
房间的窗帘被微微的拉开,透进的一抹静好的夕阳之光,屋子里被一片静谧的空气笼罩。
远远的,陈霖霖就看见易少泽头蒙着蚕丝被躺在床上,露出一截小胳膊,青筋直爆,还微微能看见一些分布疏远的小红点。
易少泽在陈霖霖前脚进门的时候才刚刷完林韩轩的微博,当他发现倒霉的林韩轩上传了无数嘴角被吻的照片,还掷地有声的说那是她女朋友初吻的地方时,他的心都裂成东非大裂谷了,根本也顾不得看林尚妍的微博,甩飞手机后,便成了现在这副蒙头躁动的模样!
现在的他只要一想着昨天陈霖霖跟林韩轩深情款款的样子就替
', ' ')('自己不值!自己何方神圣,竟然亲了那个蠢货十几分钟?!
“大少爷?你在睡觉吗?”
听着那人声如蚊子般的声音,被子里的易少泽要被气死了,她没有脑子吗?自己不去看她,就代表自己不想理她,竟然还磨磨唧唧,何必浪费口舌的多问!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俗人,真是特烦人。
陈霖霖双手捧着栀子糕,仿佛是捧着圣旨,“大少爷,栀子糕好了,你吃吧,两种口味哦,还配了酱料……”
陈霖霖怔怔的看他,见他不应,自然清楚他还在生气,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那……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情再吩咐我,最近都是我伺候你……”
陈霖霖放下盘子,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的往外走,就见易少泽猛地掀开被子,一副破罐子破摔,优雅全无的样子横在床上,歪头斜眼瞪着她,“你架子倒不小,我让你走了吗?”
陈霖霖回头,低眉顺眼的小步快走到他跟前,可怜巴巴的盯着易少泽脸上、身上的小麻点,立刻收起所有的骄傲和倔强,低柔道,“大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辣椒过敏,你非但没怪我,昨天还救我,是我会错意了。”
易少泽脸色一凛,“会错意?你别还真异想天开的以为我会甘愿亲你这种残次品吧?”
望着陈霖霖不敢反驳乖乖站在眼前的样子,又看着她水光溜滑的皮肤,他才渐渐的消了气,缓缓直起身子说,“昨天我请的大夫来过了,只是在林韩轩之后。”
陈霖霖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起自己昨晚睡觉前都还在咒骂他不得好死,这会儿,心里不禁暗暗的祈求神明昨晚最好不要听见自己那时的意气之话。
“大少爷,我只会给你添乱,不然,你扣我工资吧。”
易少泽淡淡一笑,“我没必要跟一头猪计较!”
他一口一个“猪”竟然让陈霖霖觉得这个称呼有些萌萌哒,于是,呈洗耳恭听状,再不敢顶嘴,只是眯眼笑着。
冷嘲热讽一阵陈霖霖,易少泽内心的火气也微微的消减了些,他侧眼看了那晶莹剔透的栀子糕,指了指,“甜的端给我,你坐过去,把那盘咸的给我吃光!”
易少泽一边端着栀子糕一边蘸着番茄椰蓉酱心情美得就像是在天上悠哉飞翔的白云,而再看陈霖霖端着那一盘咸不啦叽的竟然也吃的那么欢畅,顿时皱眉,“把你那个给我也尝尝。”
见易少泽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陈霖霖羞红着脸,拿着筷子夹了一枚栀子糕放在他嘴里,然后,又从旁边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他嘴角的番茄酱。
这是她小丑鱼
宁夏的夜中,伴随着夏虫清晰明亮的鸣叫,苏莲张开一双黝黑的丹凤眼,对着旁边辗转反侧的陈霖霖说道,“怎么了?还不睡觉?是不是还在想明天去海边别墅的事情?”
陈霖霖这才舒了一口气,对着苏莲叹息道,“我来易家这么久,这还是我的女神
说好的一起放风筝,结果,只是陈霖霖自己一个人在海边的沙滩上光着脚丫子疯跑,那风筝根本就飞不起来,偶尔还狠狠的砸在她屁|股上,逗得许梓瑶咯咯直笑。
“你看这个霖霖,笨笨得真是好玩,女大十八变,真是一年一个样儿,就凭着这副清秀的外表和好性格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只不过出身不好。少泽,你可不准欺负她,要不是有霖霖妈这么多年的陪伴鼓励,我也不可能忍受得住这么久无爱的婚姻,年轻时我不懂事闹自杀,也是她妈妈救了我一命。”
易少泽悠闲的坐在有太阳伞遮蔽的软床上递过一杯橙汁给许梓瑶,然后,宽慰着说,“妈,你要是喜欢,就收了她当个干女儿。”
许梓瑶一摆手,“有时候,喜欢并不一定要据为己有,就像我这般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也可以感受到快乐。”
许梓瑶握着易少泽的手,又道,“一直以来,我从不干涉你的个人生活,平时,你跟霖霖补课也好,玩闹也好,我也不会多加理会,因为,我知道你会处理得很好,可是,当我看见你用尚妍送你的玉碗栽着霖霖送你的花时,我这个当妈的也有些困惑了,少泽,我们易家的儿媳只能是林尚妍,因为我们现在还没那么强大,如果,尚妍被那个人抢去,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放心,不会的。”
易少泽无奈的望着在海边欢腾雀跃的陈霖霖,不再说话,许梓瑶也不晓得他一副平静的表情之下到底是如何打算,只得借故头疼先回别墅休息了。
许梓瑶一走,陈霖霖立刻瘫软在沙滩上,却一把被易少泽像拖死狗一样的拖进太阳伞下,“坐好,涂点防晒油,晒这个黑。”
陈霖霖微笑着,“只要太太开心就行,我刚看太太冲着我笑了好一会儿呢。”
“你那个傻样谁看了还不笑。”
陈霖霖好好的坐在那里,故意把脸往前一倾,让易少泽给自己涂防晒修复霜,不料,易少泽却莫名其妙的问,“霖霖,你想不想有一个好出身?”
陈霖霖奇怪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易少泽一本正
', ' ')('经的说道,“之前,你不是见过青青的未婚夫尹烁曦么,他们尹家特别希望有个女儿,如果你愿意,我让尹伯母认你当个干女儿如何?”
陈霖霖眉眼笑着,想起自己那半辈子都躲在易家后院洗衣的妈妈,尴尬一笑拒绝道,“尹夫人怎么会缺一个像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干女儿呢?再说,尹家妈妈早把青青当亲生女儿了呢?不必了。”
易少泽微微一笑,“其实,身份在我看来根本不重要。”
陈霖霖歪着头,喃喃道,“身份怎么能不重要?我父母小时候就教育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明事理,懂进退。”
易少泽欣慰般的摸了下她的头,又是一个明朗的笑,“你妈妈把你教育得很好。”
他说完就转身去了,留下陈霖霖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r/>他,竟然摸了自己?
周六晚上,易少泽没什么胃口,只是零星吃了点便回去睡了,陈霖霖看在眼里,连夜煮着粥晚上给他端过去,次日早晨,当她去易少泽房间时,见只剩下一直空空的碗,心里暖融融的。
这里的人手富足,根本用不着陈霖霖忙乎,相反,大家听说她是伺候太太和大少爷的,都有几分惊讶和随之而来的尊敬。
陈霖霖一早在饭桌上听许梓瑶说海边的贝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会很美,于是早饭之后,便带着小筐往海边去了。
此时的阳光还不是十分的刺眼,陈霖霖呼吸着海边新鲜的空气,在海滩上乐此不疲的捡着贝壳,刚捡了一半,就听见马达的轰鸣声自远而近,她抬头一看,见一条游走在浪花之间的私家豪华游轮正在缓缓靠岸,游轮前端依稀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旁边立着裙角飞扬的女孩,从远处看来十分般配。
陈霖霖清楚得很,在那些富家子弟的眼里,游轮飞机钻戒钞票是谈恋爱的必备品,而自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能做的就是哄高贵的太太和大少爷开心,又怎么能异想天开自己会摇身一变成白雪公主跟王子相恋呢?
不久,游轮停下,女孩尖着嗓子看着眼前步伐飞快的男孩跺脚抱怨道,“林韩轩,你等等人家嘛,人家今天可是穿着高跟鞋,你却非带人家来这海边玩,明明是故意的嘛,你快来背人家嘛……”
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粉色的丝质长裙,黄色的卷发被束成一个花苞盘在头顶,旁边还花费心思的插了一朵百合花,将皮肤衬托得额外的白嫩,她的个头有一米六八,在女孩里算得上是亭亭玉立的身高,却还特意为了配合林韩轩一米八三的大个头特意穿了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下夹板的时候,她本想挽着林韩轩的胳膊,不料林韩轩一甩,她一头便滚了下去。
“呜呜——”
林韩轩眉眼渗出厌烦的神色,回头看着方初语滚得浑身都是沙子,鬓角的花也掉在沙滩上,极力忍住心头的笑意,伸过去一只手,不耐烦的望天说道,“快起来啊,再不起来就自己起来。”
方初语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终还是牵住他的手起来,然后,整个人顺势就粘在他手臂上,任凭林韩轩怎么摇都摇不下来。
“方初语,你给我停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有心仪的女孩,我是不会娶你的,你死心吧。”
方初语眉头一皱,自信非凡道,“我就不信还有人赢过我方初语!你敢不敢喊她出来!我们一较高下。”
林韩轩手臂一指,“看见那边穿蓝衣捡贝壳的小姑娘了么?就是她,陈霖霖,我心爱的女神。”
方初语探出脖子瞪出眼球望了半天,冷笑讥诮道,“呦呵,林韩轩,那人离我们至少也有五百米吧,你竟然也看得出来?而且,那人的打扮就像个捡破烂的,你为了拒绝我竟然找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你是玩我,还是玩我的智商呢?你说,你爱的那个女人到底谁?!”
原来,你是富家公子
林韩轩莞尔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名为“霖儿”的号码之后,就见他狂颠兮兮的说道,“霖霖,我韩轩呀,你想我没有,你要是想我就转身。”
当林韩轩说完这句肉麻的话时,方初语果然看见陈霖霖回了头。
她顿时一脸不乐,愤愤不平的质问道,“林韩轩,你能不能恶心我也别恶心你自己?你是犯抽了还是有仆人控!她个穷人能给你什么?!你爱她,那你让你们全家人的脸都往哪儿放?”
林韩轩立刻反驳道,“她穷怎呢了?她能给我想要去爱的冲动,你能吗?”
方初语眼睛一凛,心都凉透了,她痴痴的望着那个在自己眼里根本没什么特别的陈霖霖,苦笑道,“她那种没品位的穷人是会低眉顺眼、千方百计的讨好你,无非就是践踏着你的信任,耗费着你的金钱去过她梦寐以求的物质生活,她怎么会真爱你呢?”
“哼,一直都是我追的她,她可从未说过爱我,方初语,说真的,她可真比你高尚多了。”
方初语恨得咬牙切齿,看着陈霖霖缓缓的往这边走来,想着如果她把林韩轩带走,那么,自己将沦为星海市的笑柄,于是,也顾不了那么多,狠狠的捧住林韩轩的头就那
', ' ')('么重重的吻下去。
“你干什么!”
林韩轩气愤的把方初语狠狠的推在地上,无情的指着她的鼻尖吼道,“方初语,别给脸不要脸,我警告你,我有女朋友,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真不想被别人白白玩弄,就必须等到唯一爱你的那个人出现!只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可我爱你!我从小就觉得我就是应该嫁给你的!你现在说不要我,你要我去喜欢谁?你早干什么了!你耽误了我那么久……”
“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单凭你一个人的‘觉得’没用!”
陈霖霖尴尬的凑近,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局面,便也不得不开口,“林韩轩,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干什么,把这位小姐推倒在地上了多不礼貌?”
陈霖霖说着就放下筐,伸手想拉方初语起身,却不料方初语借着内心的气愤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狠狠的往陈霖霖的腹部踹了一脚,“谁用你假模假式的好心了!”
尖尖的鞋跟刺进陈霖霖腹部的肉里,让她疼得浑身发冷,而方初语也因为用力过猛狠狠的再次栽倒在地,那鞋,也随之掉在沙滩上。
林韩轩立刻就把陈霖霖搂在怀里,吓得脸都白了,异常紧张的问道,“霖霖,伤到没有?啊?我带你去医院!方初语你这个疯子,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杀了你!”
陈霖霖踉踉跄跄的起身,头顶疼的冒出汗珠,却还是看了眼方初语,对着林韩轩劝道,“没什么,你刚才把人家推倒在地,这位小姐生气也是自然的,我替你挨这一下,也算是帮着她出气了,你看她瘦瘦弱弱的,能有多大的力气呢?你快去扶她起来,她脚刚才一崴,估计是扭到脚踝了。”
“你现在这样还关心什么别人!我带你船上给你擦药!”
方初语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机,一副机,一副荡气回肠、视死如归的气势威胁着,“林韩轩,你是我男朋友,今天是你我迷茫的爱
能跟易少泽一块儿忙乎,刚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陈霖霖乐呵呵的放下筐,在俯身的时候,腹部疼了一下。
易少泽冷着脸,“你给我记住,下次谁再敢打你就给我打回去!我们易府的人还从来不会让别人这么白白欺负!”
陈霖霖尴尬的立在他眼前,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是方初语小姐,是林韩轩的未婚妻。”
易少泽冷笑,“屁未婚妻,我分秒间就能让她变成母狗!”
陈霖霖抬眼看着易少泽生气的样子,笑说,“大少爷一向最宅心仁厚了,哪会真那么做,我真的没事,快晌午了,我们还是先给太太做项链吧,让她早点开心起来。”
两人在院子里的花架下面拿着线绳、珠链、胶水、剪刀忙成一团,落在楼上许梓瑶的眼里却是一抹危险信号。
吃过晚饭,易少泽便开始考陈霖霖功课,令他奇怪的是,对于他的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显然,她在学业上并不那么猪头,于是,他便说要奖励她。
陈霖霖说早晨在捡贝壳的时候看见落潮时的沙滩很漂亮,现在是落潮的时候就想去看看,易少泽便同意了,并说今晚不用做夜宵送来。
易少泽一个人站在房里,看着窗下那个小人一跑一跳的往海边去了,心里也没前些日子那么空虚了。
忽然,手机响了,易少泽定睛一看,心里微微一颤,浑身略有一股不适感游走,他怔了会儿才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边女孩甜美的声音,问道,“最近都好吗?”
林尚妍刚从机场拎着行李箱出来,一席海蓝色的制服将她装点的时尚动人,她笑眯着眼睛的样子最动人,虽然他此刻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易少泽的声音她都觉得很幸福,“好,刚下飞机,可以休半个月的假,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听说她很好,他便放下心来,“我妈心情不好,我陪她在海边别墅住两天,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就去找你。”
林尚妍的脸上露出几分失望,“我也是听伯母说你难得休息,才特意跟领导请了假的想陪你的,谁知道你还不想见我。”
易少泽喉结抖动,眼里闪出一股无奈,“尚妍,你不用顾忌我,我每天都等你有朝一日玩够了死心塌地的回来跟我结婚。”
一句话说的林尚妍泪光斑斑,她环视着这大都市的繁华喧嚣的夜色,想着不管自己身在何方依旧还有个优秀忠诚的男子在等候自己,便也叹息着回复道,“少泽哥,我很幸福。”
易少泽情不自禁的笑着,眼里藏不住的幸福感,“其实,我……我也是。”
而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大惊失色道,“大少爷不好了,陈霖霖被涨潮的水围住了,很危险!”
易少泽吓得已扔掉了电话,吼道,“家里的小游艇呢?”
“上次大小姐和尹少爷来玩的时候出了些故障还在修理中……”
易少泽要被气死了,“救生圈总还是有的吧,不然,就卸个车圈来!”
以前的他除了林尚妍,从不关心任何一个跟自己毫自己毫无血缘
', ' ')('关系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陈霖霖虽渺小的无法与林尚妍相提并论,可是,他还是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易少泽拼命的往海边奔,想起她上次失足掉进农场的荷花池被他拎起奄奄一息还哭鼻子的样子内心就翻涌着难受,可这次她竟然被困在汪洋大海……
易少泽一想起这些满脸浸透着全是担忧的神色,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为何偏偏非要把她给带来,至少,跟林韩轩见面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出了院落穿过一条马路,就是沙滩,此时的潮水已经涨了一半。
易少泽极目眺望,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却什么也看不到,潮水稀稀哗哗不停的涌向岸边,易少泽站在广袤的海边茫然焦急,回头向家丁大声呵斥道,“快!手电照明!喊她名字!确定位置!”
十几个手电筒一齐在海面上不停的摇晃着,下人们一个个都声嘶力竭的喊道,“陈霖霖——你在哪里——听到后回应我们——霖霖——”
此时的陈霖霖屈膝抱腿坐在海滩中央发呆,她满脑袋都是方初语的话,虽然她总是一副坚强得刀枪不入的样子,在学校里受再多的委屈都一笑置之,但这次却不同。
以前的她总觉得自己和易少泽关系只会越来越近,等自己足够完美或者优秀的时候就可以向他表白,可是,下午,当她听说易少泽最喜欢跟女友来这里度假共度良宵时,她的心就绝望了。
太太一次次的催促他结婚,而他们也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缔结婚姻这不过就是一两年内的事情,自己这辈子,真的就是要错过他了么?
她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委屈的哭泣,她无法埋怨自己的出身,面对如此不对等的感情,她只能一次次的劝自己放弃,连连的唉声叹气之中,她哪还意识到周围向自己蔓延而来并正一点点吞噬着自己周边沙滩的海水呢?
忽然,她听见有人似乎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疑惑的站起身来对着岸边的人挥了挥手,高喊道,“嗨,我在这里!”
她刚一迈脚,猛地看见三步开外的沙滩已经被黑黝黝的水覆盖了起来,她的脸色瞬间被吓得煞白!这里距离岸边大概有五十多米,地势要比海滩高出一米左右,想到这里,她浑身瑟缩着,越看潮水越迷糊,吓得双腿直软,不停的对着岸边的人喊道,“快救救我……好多水……救命!”
她双手狠狠的交叠在胸口,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急的直掉眼泪。
“关键时刻就会哭的麻烦精!”
陈霖霖瑟瑟缩缩的转身,只见易少泽湿漉漉的站在身后,英俊,挺拔,至高无上!可想着他终究是要抱着别的女人幸福一生,陈霖霖还是失望的后退了两步。
“别动!后面全是水!”
易少泽说着就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双眼打量着她红肿的眼圈,也不再嗔怪,关切的问,“吓坏了吧,我这就带你回去,其实,这水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深,只是你自己把它想得太可怕了。”
陈霖霖幽幽的目光中翻着一丝丝楚楚可怜,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半天,还是没办法开口,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去质问易少泽对女朋友的爱是不是就如这海水一般,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深!
独一无二的林尚妍
“你!混账!我是你们的妈!”
“妈?如果你是我妈,就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易少泽,可是,就因为你对小葵偏心,所以就极力撺掇爸让小葵长大嫁给易少泽!而且,小小年纪就与易家长辈订下婚约!”
林夫人胸膛起伏,整个人被气得失去了理智,“那是少泽提出来的!不是我!你们都是我女儿!哪个嫁过去幸福了我看着都高兴!”
林尚妍背对着林夫人,抹了把眼里流出泪,“妈,求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装了!”
林夫人眼光闪烁,浑身颤抖,一个母亲被女儿质问到这种程度,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如果,她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在世该多好……
林尚妍看着自己的母亲沉默的样子讽刺的失笑了一声,“妈,其实,你不爱我,也不爱小葵。你从小就让我和小葵一起与易少泽接触,目的就是加大你成功做他岳母的机会!只不过小葵比我幸运,她最终受到了易少泽的赏识和爱慕!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是花费了感情和心思的,小葵那时候才六七岁,她只顾玩耍,而我呢,十二岁,我已经懂得什么是情窦初开了,当他们可以好好被安排在一起玩耍而你再不允许我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时候,你想到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林夫人的眼球猛地一颤,原来,这么多年,她的心结在这里。
“尚妍……妈当时的意思……”
“我还没说完!”
林尚妍恨的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嘴角生硬的一扯,“小葵第一年祭日,易少泽明明对你们说他此生非林千葵不娶!可你怎么说的,你说,少泽,你看,其实尚妍眉眼的笑意多像小葵啊!你利用易少泽对小葵的心软达到让易少泽肯接受我的目的!妈!你可真厉害!工于心计的本领
', ' ')('让易少泽那种对我毫无感情的人都可以心甘情愿的娶我!我真要感谢你成全我!”
“尚妍……妈其实……”
林尚妍忽然横眉冷对起来,尖声怨恨道,“以前我恨小葵,后来,我不恨了!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们都是你们保住富贵荣华的工具!起初,我只当不知道,心里矛盾的接受易少泽安排的每一次约会,可是,后来,我的心彻底的凉了!因为我懂,他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可以在跟我相处的时光里可以看见林千葵的影子!就连每次给我吃的东西都是妹妹喜欢的口味!给我买的衣服款式也是妹妹喜欢的风格!还有,我但凡梳了妹妹喜欢的发式他都会高兴的撇下工作陪我天南海北多玩几天!你们只知道林千葵是你们掌心的明珠!纵然是她丢了抑或者是死后的十三年,她在你们三个的心里还是一样的无法代替!而我呢,我这十三年,又过的是谁的日子!林尚妍的还是林千葵的!”
“你给我住口!”
“住口?我当时听见你在书房里跟易少泽极力推荐我的时候我也想让您住口!可是,我不能!我也希望每次易少泽跟我约会一提起小葵便滔滔不绝的时候住口,可是,我不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希望我住口!我现在叛逆成这个样成这个样子也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希望我住口!”
“你……”
林夫人泪水夺眶而出,她狠狠的揪住心头那一点点蔓延开来的痛,“女儿,妈始终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口口声声为我的好就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尴尬的份上!我不敢来家,不敢见他!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我才是自由自在的!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才没人指责我为什么无缘不顾的关掉手机不接电话!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我才不用想我到底是谁!因为,我制服上面的名字永远是三个字:林尚妍!独一无二的林尚妍!为自己而活的林尚妍!”
林夫人脸色一白,终是虚弱的倒在地上。
易少泽对许梓瑶说林夫人晕倒时,许梓瑶还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可当听说尚妍回来了,忙不迭的起床穿衣,说什么都要去探望一下身体不佳的林夫人。
两人驱车第一时间来到林家,一进门,许梓瑶便对着林尚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让不了解的人会误解她是她亲生女儿,最后,还是在易少泽的提醒下,许梓瑶才奔着林夫人的卧室去了。
易少泽一心系在林尚妍那里,他从进门就见她冷着脸坐在客厅削着苹果,一句问候,一个眼神都没有单独给自己,他盯着盘子里十几个已经削好的苹果,眼睛看向身后的佣人露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佣人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忙不迭的俯身一躬,娓娓道来,“姑爷,大小姐坐在这里削了一晚上苹果,她才刚下飞机,哪可以这么辛劳!”
“一晚上才削十几个苹果吗?”
佣人焦急起来,一跺脚,声音抬高道,“哪是这十几个,后厨还有三大盆呢,榨出汁估计全家上下跟着都要喝上一整天还喝不完呢!刚才还让我在网上订了三箱子苹果!”
易少泽眼里的光忽然柔得万分迷人,嘴角一呡笑起来,“这么珍贵的苹果汁才不给你们喝,全部打包装好,我一会儿带走。”
易少泽又指指桌上和她手中的苹果,继续吩咐,“这些也要,还有那三箱子,不够,我可以再订些,她削多少,我吃多少,一天吃不完,就吃一辈子,哪怕烂掉也不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佣人一听,垂手而立,偷偷去望自家大小姐,不敢再胡言乱语,谁不知道,林尚妍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在易少泽眼里都是情有可原。
林尚妍一听,连忙扔下刀,苹果也被丢在茶几上滚落在地,她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副悻悻不悦的样子,闭上眼,也不去理会那说痴话的人。
易少泽弯身捡起苹果,看也没看,咔嚓一声朝着苹果咬了口。
佣人一身冷汗,连忙跑过去握住易少泽的胳膊关切道,“哎呀姑爷,苹果都掉地上了不卫生,别吃了!你要喜欢吃我拿个干净的给你!”
林尚妍心里暗道,易少泽,现在都会演戏了?!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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