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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思青脸色出奇的不好,当她从微博上看见林尚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秀恩爱的时候就被气得火冒三丈,只可惜自己得傻哥哥却还对那个女人百依百顺。
“烁曦哥哥,我愿意相信我爱的每一个人,可是,你清楚,他们却从来都不信我。你说,林尚妍根本就是一个骗子对不对,可是,为什么我爷爷,我父母,还有我哥都被她善良的外表给蒙蔽了呢?在他们眼里,她林家的千金才是名门闺秀,而我,却是个叛逆没有责任感的90后?是,我穿的好,住得好,一呼百应,可是,在我们易家,我就是与豪门缔结姻亲的砝码,我妈只一心一意栽培我哥,而我爸,一心只系在外面那对母子的身上,我的话,他们置之不理,我的成长,他们也根本就从未参与过!只有我哥是真心的爱我,他是为了易家才娶的林尚妍,烁曦哥,所以,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帮助我哥拆穿林尚妍的真面目!”
尹烁曦宠溺的环上易思青的纤瘦性|感的腰际,眼里透出无与伦比的关爱和不舍,“傻丫头,他们不关心你,不是还有我么,你看,你说你不爱写作业,我就开车来了。”
易思青噘嘴,“烁曦哥,对不起,我学不会大家闺秀的温柔似水,现在这个粗鲁样子的我,才是真实的我,如果你不喜欢,一定要提前告诉我。”
尹烁曦轻轻一笑,搂她入怀,慨叹着说道,“青青啊,我们从小就认识,你的脾气,我也很是了解的,你虽然偶尔爱冲动,脾气拗得像只刺猬,但是,在星海市豪门大院里,像你这种单纯的女孩已经很少了,所以,我愿意喜欢你,包容你,请你以后也不要妄自菲薄,质疑自己,质疑家人了。”
易思青红着脸,“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娶了一只母老虎?”
尹烁曦的嘴角扬起,“你才十八岁,哪里老了?再说,能娶母老虎的也只能是百兽之王!”
易思青哗的一下脸就红了,“我还没同意嫁你呢,星海市的美女千金那么多,再给你两年好好考虑考虑,别一失足成千古恨……”
尹烁曦笑,“我早就考虑好了,倒是你,是不是该好好考虑一下,我们谈了一年的恋爱,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让我吻你!”
易思青一愣,羞涩的把脸颊埋在尹烁曦的胸口,“烁曦哥你开什么玩笑,我哥说我还小。”
“可我这只也是你哥哥,你要不要也听我的话。”
尹烁曦轻轻的抬起易思青的下巴,双眼散发出勾人摄魄的光泽,好看的唇上也蒙了一层深深的诱|惑,“可以吗?”
易思青的身体一下子就软了,脸色潮红,“那只可以亲一次。”
尹烁曦眼里溢出笑意,“虽然只可以亲一次,但是,五分钟也足够了!”
陈霖霖抱着一盆冰块来到前院的花架下,她在花架下2x4米见方的土地上用小栅栏围了块长方形空地,而那片松软的土地下面,埋藏着21颗天竺葵的种子。
陈霖霖将冰块等距的摆放在栅栏旁边,抱膝焦虑的望着那些还没破土出芽的天竺的天竺葵,喃喃道,“小花们,卖花籽的老爷爷可是说你们2到5天就会发芽的,今天已经整整三天了,你们快点长出来呀,等长出红色花瓣的时候,就可以去大少爷的房间了,或许你们不知道吧,能去大少爷的房间是一间多么令人激动和高兴的一件事呀。”
就在陈霖霖抱着盆往回走时,恰好看见易少泽的车猛然停在门口,紧接着,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车门声,易少泽拎着公文包,满脸阴沉的走进院落。
陈霖霖疑惑,大少爷今天怎么早回来二十多分钟呢?她开始试探性的远远跟他打招呼,“嗨,大少爷,您回来了……”
可是,易少泽却依旧冷脸快步走着,神情冷漠专注,眼角挂着阴鸷和冷厉,根本没有理会她一分一毫。
陈霖霖抱着水盆失落的低下头,本以为易少泽把价值不菲的金笔送给自己,代表着对自己的另眼相待,可当她想起那天在房间里他对自己的不感兴趣和此时的冷漠,她才幡然醒悟,原来,自己竟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作多情。
陈霖霖心情乱糟糟的,回到屋子里时,赵兰芝正在整理着衣服,见陈霖霖进门,开始唉声叹气起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厉害。
陈霖霖心情也不好,没有理会赵兰芝,放下水盆之后,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径直坐到书桌旁,一脸不乐的对着贴在书桌上的钢琴键子开始有模有样的练习,也只有在弹钢琴的时候,她才能忘记自己悲哀的命运,以及,与易少泽的天壤之别。
她的手指时而刚劲有力,时而柔软妩媚,时而局促,又时而轻缓,脑袋和身体也随之做着和谐的律动,那副忘我陶醉的样子,令看过之后的赵兰芝眼圈怒红怒红的。
赵兰芝一下子扔下手中的衣服,教训道,“霖霖啊,眼看就要高考了不是吗,人家的孩子都是卯足了劲做最后的冲刺,你可好,放学回来书都不看,也不知道天天在前院鼓捣些什么!现在,又整这没用的破纸!我辛苦半辈子供你读书,到头来,就换来你这么一副极不认真的态度吗!我让你不学好!我让你不珍惜我们大人的辛
', ' ')('苦劳动!”
赵兰芝说完,一把就抓过钢琴老师辛辛苦苦给陈霖霖画的钢琴键,“刺啦”一声,顿时变成两片碎纸。
陈霖霖瞬间声泪俱下,大声的控诉道,“妈,你这是干什么!从小到大,你把所有好的都留给我哥,你破坏了我多少的梦想你知道吗!你放心,我一定会考上大学的!然后,离开这个家!”
听着陈霖霖负气的语,赵兰芝的神色却更加气愤了,指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好啊。你最好给我考上大学,不然,就别怪我这个当妈的狠心!我提前告诉你,我早就已经拖府里的文总管帮忙给你介绍合适婚配的对象,这几天,差不多就有信儿了!成绩单一下来,你要是考不好,立刻给我嫁人!我养你这么多年,总不能养你一辈子,你也要为家里做点贡献!”
陈霖霖只觉得心头的肉像被用刀一下一下剜着一般,脸色刹那之间暗下来,一双眼睛带着不满,却还是极力克制着爆发的脾气,假装平静的问道,“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让你这么绝情的待我!”
赵兰芝也急了,气道,“穷人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哪配有什么梦想!再说,人家文总管要不是看在你爸爸是给老爷开车的份上,怎么会给咱们介绍那么好的人家?妈做这一切也很为难,你不知道,下午你哥打电话来了,一听声音他就很无奈,声泪俱下的说要考一个特别重要的证件,大概需要五万块钱,我东拼西凑的总算凑够了给他邮寄过去,妈已经拿不出钱供你读书了!”
赵兰芝叹着气,“如果,咱家也有钱,我何必为你上大学那点钱发愁,但是,你哥哥毕竟才是陈家未来的顶梁柱,咱们下半辈子都要靠你哥,不在他身上投资根本不行,霖霖啊,听妈的话,你长得清秀大方,手又巧,勤劳能干,要是文总管能在中间求求情,还是能谈下来五万元礼金的,到时候,妈把欠债都还了,你也能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一举两得,日子保证过得比现在好不知多少倍,还费劲的考什么大学呢,那高考考场上,不知道有多少晕倒的,考完了,还有跳楼的,就算你考上了,就能找一份好工作么,妈可不想辛苦养大的姑娘去浪费青春受那份折磨。”
陈霖霖腾得站起来,小脸气得通红,她紧攥着拳头,几乎是泪如雨下,控诉道,“说一千道一万,你是要拿我的青春和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哥的一纸破证件!哥的一辈子重要,我的一辈子难道就不重要吗!这个大学我上定了!就算我命运不济考不上大学,我也会养活我自己!不用家里再出一分钱!至于哥,都那么大的人了,在国外学了那么多年,拿回来一分钱吗?你们现在竟然都到了卖女儿养他的份上了!你们还要纵容她到什么程度!”
赵兰芝一个巴掌扇过去,恼道,“我和你爸养儿防老,你这个女儿迟早是泼出去的水,咱们家困难,也不必在你身上投资太多,我现在就算是通知你了,考不上大学,必须嫁人!”
陈霖霖捂着热辣疼痛的脸冷笑,“既然,你早就觉得女儿无用,干嘛不在生下我的时候就掐死!”
赵兰芝气得浑身颤抖,“我……我养你还养错了是吗?你现在都敢顶嘴了!”
陈霖霖泪如雨下,“不管如何,我是不会放弃我的梦想的!”
陈霖霖抹着眼泪跑出屋子,看着如漆夜色和浩瀚的星空,内心委屈翻滚。
这些年来,自己一向省吃俭用,到头来,在妈妈的心里,不过就是泼出去的水。
果然,妈妈一向都偏溺哥哥。
遥想当初,妈妈不惜倾家荡产的送哥哥去国外年书,这一去,就是五年,五年来,哥哥从来没有回来过一次,每次打电话,除了要钱,还是要钱,让自己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陈霖霖一边神思恍惚的走着,一边合计,到底要去哪里弄到学费呢?勤工俭学?在易府谋份差使做?
走着走着,忽然,陈霖霖就听见易思青冷厉尖锐的声音,陈霖霖循声望去,只见易思青站在花青站在花圃的花架下,对着低头呈卑微状的苏莲训斥道,“苏莲,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谁借你的胆子惹我哥生气的!是不是不想在易府好好干了?”
苏莲低声啜泣着,连连哀求道,“大小姐,都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过就是给大少爷送晚饭的,一进门就见大少爷在喝酒,我好心劝了两句,他就把饭砸在地上,让我离开,而且,我还看见大少爷的手上在流血,大小姐,你还是快上去看看吧!”
“我哥要是让我进门我还用在这里跟你废话!”
易思青恼火的站在草地上,面色凝重,瞥眼见到苏莲那一脸委屈,更加不乐的气道,“苏莲,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万事最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别自掘坟墓!”
听说易少泽的手受伤了,陈霖霖忽然想起林韩轩放学时给自己的药,于是,她撒腿就往回跑,气喘吁吁的折回来时,见易思青还在原地,才侥幸的跑过去,伸手将药递过去,“大小姐,这是药。”
“什么药?”
陈霖霖有些不好意思,“我刚路过,听说大少爷的手破了,我这个药膏的治愈止疼功能
', ' ')('很好……”
易思青接过药,对着陈霖霖浅浅一笑,“我们家什么药没有……”
可是,就当易思青的眼神定在药膏的包装上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瞠目惊诧的慨叹道,“这是林韩轩给你的吧,不过,他对你可真好,这可是美国橄榄球国家队的队员在受伤时用的,效果好,治愈快,当然,也很昂贵。”
陈霖霖脸一红,“大小姐,你快拿给少爷用吧,我回去了。”
易思青呈为难状,叹了口气,“我哥心情不好的时候谁敢去招惹他,我哥这人一向自信,很少有人能把他伤成这样,不用说,肯定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只可惜,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开门,我也没办法,只希望他睡一觉就能忘记所有的不快,霖霖,谢谢你的一片诚心,只可惜,你这药治标不治本,看来,我也应该努努力,极早的让我哥看清楚事情的真相了。”
陈霖霖接过药,莫名其妙的问,“大小姐,你说什么,什么真相,跟大少爷难过又有什么关系,我能不能帮得上什么忙?”
易思青莞尔,望着陈霖霖认真的小模样,拍拍她的肩膀,摇摇头。
易思青走后,陈霖霖孤零零的对着易少泽的窗口望了许久,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没想到,今天的大少爷跟自己一样,心情都糟糕到了极点,陈霖霖失魂落魄的坐在花圃中,一阵冷风吹来,她竟然打了个哆嗦,转眸间,她竟然吓得差点跳起来,那些天竺葵的种子竟然不知在什么时候破土而出了!
陈霖霖高兴极了,再次转头望向易少泽窗户时,却发现,他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大少爷,晚安。
雨夜,情动
已是深夜十一点多,空气变得异常的闷热,狭小的房间里,陈霖霖辗转反侧睡不着,她乌溜溜的大眼睛发出明亮的光泽,那是她眼眶中的眼泪折射出来的光。
忽然,风声四起,电闪雷鸣,玻璃上传来滴滴答答的雨点声,由缓入繁,想起刚破土而出的天竺葵小萌芽,陈霖霖连忙披着衣服,拎着伞就往前院跑。
雨越下越大,陈霖霖跑到花圃的时候,肆虐的雨水已经将花圃冲刷的不成样子,而只有角落里的三颗天竺葵勉强保持安好。
她的眼里顿时充满了失落和颓败,来不及想太多,赶紧用伞顶在三颗小天竺葵头顶,然后,自己就不假思索的冲进冰凉的雨水里,在暗夜细密的雨幕之下,极目搜寻可以遮雨的物体。
可是,易家的院落一向整洁干净。
她忽然想起一楼的储物间有不用的塑料布和木板之类,于是,就朝着储物间飞奔而去,可是,却在回来时,一不小心连人带木板摔倒在烂泥里,浑身污秽……
漆黑的卧室里,易少泽漠然的站在窗口良久。
他很少纵容自己陷入如此被动的消极情绪之下,可是,今天一整天,他工作却都不在状态,跟客户洽谈合同的时候,也是情绪无法集中而提前结束。
一旁的桌子上,放着一杯红酒和一枚手机,手机屏幕上,是一尚妍与异国男子在巴黎铁塔前面亲昵相拥的照片。
他失落的站在窗前,卧室里酒气弥漫,除了手机屏幕上的刺眼的光亮之外,到处都是死气沉沉的黑色。
明亮刺眼的闪电劈开厚重的乌云,映出易少泽脸上的冷傲凌厉,他用带着血迹的手举着干净华贵的高脚杯吞下所有,看着外面肆虐的骤雨,似是鼓足勇气般的再次拨打了林尚妍的电话。
只可惜,电话那头已然是关机状态。
顷刻之间,他心底的愤怒犹如爆发的火山,狠狠的将手机摔在地上,内心深处的焦虑和烦躁就像这雨一般,无休无止。
林尚妍,或许,你真的不配我对你这么好!
雨势更大了,细密的雨点频繁的拍打着玻璃,易少泽转眼望向外面那个糟糕的世界,微微的松开一直紧锁的眉头,可是,他的瞳孔忽然一缩,咦?雨里,怎么有个人!
暴风疾雨中,闪电与雷声交错之下,一个小身影穿梭在雨里,手中拿着一些雨布和木板,匆忙的跑着。她的身体那么瘦小,却抱着一个很长很重的模板,风吹雨打中,飘摇不定。
易少泽眉头一蹙,他是认识她的。
他眼底流露出几分不耐烦,心道,深更半夜不睡觉,胡搞些什么?现在的孩子啊……
可是,未等探个究竟,却猛然间见到陈霖霖脚下一滑,整个人横向摔倒在草坪上,连着那些木板都欺负她,重重的砸在她身上。
易少泽垂着眼皮,眉头之间全是无奈,喃喃道,“赵阿姨怎么会生出这么个笨蛋!”
陈霖霖被摔得浑身都浑身都疼,整个人晕晕的,在地上愣是缓了半天才醒过神来,可是,右腿却像是抽筋了一般,一动就疼,根本站不起来。
仰面望着天空无休无止的雨,眼看着雨水就要将小花芽无情的冲走,陈霖霖急得在原地直抹眼泪。
“咳咳——”
一声轻微的咳嗽穿透雨帘从身后传来,陈霖霖吓的双目睁大,明明雷声轰然不绝于
', ' ')('耳,明明是闪电刺眼难以睁开,可是,陈霖霖在转过头看向那人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耳朵里清净至极,脑子里也是空白一片。
易少泽英姿挺拔的站在她身后不足十米远的地方,他撑着一柄黑色的大伞,傲然矗立在天地之间,他目光不冷不淡的正望向她,闪电将整个黑夜装点的似是白昼一般,任凭多么壮观的雨网,都遮不住他俊逸的身型。
他犹如神祗一般,在忽明忽暗之间,踩着雨滴向四处渲染开来的涟漪,不疾不徐的向自己缓缓而来,浑身仿佛带着一丝独有的神奇魅力,安逸优雅,似是不可触及的神话人物。
易少泽走到她身旁,伞微微往前一擎,替她挡雨,一副严肃教育的口气问,“赏雨?”
陈霖霖明明是泡在雨里,可是,却因为看见他紧张激动的直冒汗,“我……”
望着陈霖霖不好意思的表情,易少泽有几分不解,一贯平静微扬的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从容,慵懒的说,“你屁|股下面坐的可是刚翻新的草坪,三万元一平米。”
陈霖霖仿佛被电击一般,一听说三万元一平米,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也不知道身体里哪里跑出来的力气,一下就从地上跃起,直挺挺的单腿站在易少泽眼前,竟然把易少泽吓了一跳。
“大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破坏草坪的……是草坪太滑,我才不小心摔倒……”
陈霖霖懊恼的看着草坪,三万元一平米!她要是捧上一小抔,这四年的大学学费都足够了。这奢侈的易家!
可是,话未说完,她的右腿却忽然一疼,紧接着,陈霖霖“啊呀”一声,应声撞进易少泽刚劲宽广的胸膛。
易少泽下意识的把她往前一推,“站好了!”
被推的陈霖霖在湿滑的草地上一滑,差点再次滑到,双手竟然出于保护自己本能,狠狠的搂住易少泽的腰。
易少泽不禁一个趔趄,险些被她带倒。
“你在做什么!”
“草坪太滑了!”
“明明是自己不中用,怪我家草坪做什么!”
惊魂未定的陈霖霖应声抬眼,竟然发现此刻的自己正紧紧搂着易少泽腰袢。
一双略带惊悚的眼神再缓缓往上移,越过易少泽被自己污染的白色衬衫,在那被解开两颗纽扣的衣衫下面,一片铜色的皮肤正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在雨中大放异彩。
头晕目眩,怎么感觉要晕倒?
陈霖霖狠狠的吞了口口水,当视线不老实的触及到易少泽傲然冷峻的下巴和冷漠无奈的目光时,顿时撒开手,连连后退,“大少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易少泽往前走了一步,再次用伞替她遮住已然被淋湿的身体,望着她红彤彤的脸颊,皱眉问道,“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干什么!”他的脸虽然是冷厉的,可是,话里却带着些许的温度,似是有些关切的意味。
陈霖霖低着头,极力掩饰羞红的小脸,弱弱的回道,“我栽了些天竺葵,今晚刚发芽,不巧赶上下雨,大多数都被冲走了,就剩下3颗了。”
她低着头,一脸失望,反复的抠着手指以掩饰内心的紧张,声音纤细柔和中带着微微的颤抖,瘦小枯槁的身体被这密如丝织的雨帘包裹,更加显得几分无力。
易少泽挑眉,不屑的瞪着眼角落里的小豆芽,轻笑一声,“这也是花?我还以为是小豆芽呢,看着弱弱傻傻的,估计也活不多久了,冲走就冲走了吧,总比被雷劈死吓死好,收拾收拾回去睡觉吧,人的精力有限,所以,要放在重要的事情上。”
陈霖霖的心闷闷的疼了一下,小豆芽?弱弱傻傻?在他眼里,到底什么才重要呢?他又怎么会清楚那些天竺葵于自己的重要意义呢?
陈霖霖吐了口气,明明很伤心,却还硬扯出一丝微笑,机械般的重复说道,“大少爷说的对,它们是没什么重要的。”
话虽如此,可她的眼神却盯着角落里可怜巴巴的天竺葵看,这是她的心血,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呢?就如同她那颗爱如潮水般的心,一经托付,纵然沧海桑田,也难再变。
“还看,快回去吧,雨下大了。”
易少泽催促着,他不懂她在执拗什么,更不忍心她浑身是伤的还泡在冷雨里。
陈霖霖缓过神来,看见易少泽另一只受伤的手完全在雨里淋着,顿时紧张的把伞推回去,“大少爷,别让受伤的手被雨淋了,会留疤的。”
陈霖霖说完,竟然还条件反射一般的往后挪了挪。
“咝——”
陈霖霖倒抽一口寒气,腿竟然在这个时候又刺痛了起来,疼得她的脸都紫了。
易少泽眉心一颤,内心也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他指指她的手和膝盖,“你不也受伤了么,被雨淋了,不也会留疤?”
“我……”
忽然,一道闪电将整个世界照得光亮无比,陈霖霖下意识得捂住耳朵,脸色难看极了!
他快步靠近她,将她拽到伞下,“我伞下难道有鬼么!让你过
', ' ')('来就那么费劲!你看你,这么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孩子心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莫名其妙!我现在就送你回去!迈开步子给我走!”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眼底有些腥红,或是因为酒醉所致,或是因为心底难受。
他分不清楚,他现在口口声声责怪的人,究竟是眼前不听话的陈霖霖,还是远在天边的林尚妍。
陈霖霖呆若木鸡的站在他身前,看着雨水从自己湿透的衣服缓缓渲染到他洁白的衬衫上,低头小声回道,“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大少爷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易少泽睥睨着她,面容严肃,“说!”
如果是办公室的下属看见易总裁是这副样子,肯定吓哭,可是,眼前的陈霖霖却忽然神经兮兮的笑了起来。
易少泽眯着眼睛,“别光笑啊,说完了就赶紧回去!我不喜欢站在雨里像个白痴一样。”
陈霖霖连忙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膏,在他眼前晃晃,“那个你把手伸过来,我替你擦药。”
她明明冷得要死,身体微微的瑟缩着,却扬着头,眯缝着眼睛,以自己最温暖得笑容相待。
易nb易少泽的眼光忽然晦暗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在胸腔涌动,“就这个条件?”
“是。”
易少泽喉头一疼,刚才她紧紧搂住自己的时候,眼中的恐惧令他心疼,当那一双小手牢牢的抓着自己腰际时,他的心竟然有一种想去拥抱她保护她的感觉。
他嘴角一挑,易少泽,你在想什么,你爱的女人,应该是林尚妍。
易少泽收回自己的心绪不宁,继续打量着陈霖霖。
今天的她或许是因为匆忙,只披了一件蓝布粗衣,那衣服已经掉了颜色微微泛白,长长的袖口被挽起了几道,湿漉漉的头发在雨水的冲刷下自然垂下,一绺绺的贴在肩头白洁无瑕的皮肤上,一双小脸惨白无色,只有那长而卷的睫毛不时的一动一动的卷翘着,遮住一对时而清澈时而迷蒙的双眼,而那瘦瘦的还沾着泥巴的小手正握住一个洁白的药瓶,伸到自己的眼底,恭候自己的回答。
易少泽狠狠的咬了咬牙,猛然低头,一双冷眸闪出寒光,径直的刺进她的瞳孔,“半夜三更,孤男寡女,你要给我擦药?!你胆子真不小!说!到底是谁授意你这么做的?是大小姐,还是别的什么人!我不是你能觊觎的!”
陈霖霖的心此刻就像被闪电从中间一劈两半一样难受,他不是自己能觊觎的,而自己,也从不敢表露半分爱慕他的心。
她失望的望着他,慢慢放下手臂,“没人授意。”
她微微吐出一口藏匿在胸口的闷气,继续卑躬屈膝的回道,“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大少爷府里什么没有,也肯定不会瞧得上这药,连累大少爷生气是我的不对,大少爷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站好!”
陈霖霖听着易少泽命令一般的语气,抬头,声音里带着委屈问,问,“敢问大少爷还有什么吩咐。”
“给我擦药!”
翻脸可真快呀!
“还是别擦了吧!万一,我是被谁授意……”
“授意也是白费心机!”
易少泽不屑的望着她,“我还不喜欢在这里擦什么药,去我房间,现在就走。”
陈霖霖浑身僵硬,“走不了,脚痛。”
易少泽无奈瞪了她一眼,“那你抓紧我胳膊,我数一二三,一起迈左脚,记住是左脚!”
他多少年没哄孩子了,今天,竟然做了这么一件幼稚愚蠢的事情,要是在公司有这种弱智的举动,员工肯定都得跑了,一个都不剩。
“可以吗?”
他阴着脸,“嗯。”
“可我还是想先去把小花救出来,你看,它们跟我们人的命其实是一样重要的。”
“行!”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伸出自己的手臂,“抓紧我!别再摔了!如果残废了的话,还得我们易家出钱养着!”
陈霖霖红着脸,艰难的伸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撷住他衣袖的边缘,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好了。”
易少泽忽然胳膊一收,将她的手狠狠的夹紧,“这样才稳固些!去吧去吧。”
陈霖霖冲着他淡淡一笑,“谢谢大少爷!您真是个善良的人!好人有好报。”
易少泽也不多言,此时的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在所有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异性里,他只喜欢被林尚妍碰,却不料,今天的自己竟然主动关心她,还允许她一点点的靠近自己!
易少泽,你这是疯了么!
陈霖霖一脸潮红的走进花架,她前倾着身子,循着小豆芽的方向伸出白皙的手臂,而旁边,一直冷漠的易少泽脸上竟也一点点溢出些温柔的笑意。
一个出身卑微,浑身烂泥,却天真无邪,一个出身金贵,气质高雅,却谨慎敏感,这本就是存在于两个世界中不该相遇的人,却在雨中相会,而且,画面和谐
', ' ')('得不可描绘。
陈霖霖进了大厅,就去厨房拿了一只毛巾递给易少泽,然后,自己又去厨房寻了半天,才在高处看见一只通体白色且没有任何奢华装饰的普通小白碗,小心翼翼的将天竺葵放在里面,好好的盖上沙土,还吹了口仙气。
洗干净手后,陈霖霖简单擦干了衣服和头发,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三只小花,对着一直在门外静候的易少泽说,“大少爷,可以擦药了。”
易少泽望着陈霖霖手里那只碗,喉头一动,眼神明显不善,那可是自己每天吃饭专用御碗,她竟然千挑万选的给了她那三颗要死不死的小花?
陈霖霖望着自己手中的小花,眼眸闪出一丝疑惑,“大少爷,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这只普通的碗在三个小鬼的装饰下有些灵气了?”
普通的碗?明明是很价值连城的好吧?眼界狭窄还大放厥词,这人真是愚蠢可笑!
他也不愿意跟她理论,伸出手臂,“上楼吧,我们得快点走,我可不想被别人误会跟一个下人在这里说说笑笑。”
陈霖霖红着脸蹭到易少泽跟前,依旧只拽着他衬衫的袖口,羞涩得像是个陷入初恋的女子。
易少泽虽说不想被别人看见,却走得缓慢,身后,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走一步,脸上都热一度,而他也不知,就在这个本来自己震怒的夜晚,脸上的暴戾不知何时被微笑所替代。
终于,又进了上次那间屋子。
当易少泽把灯光打开的时候,明亮的卧室里,目光触及之处,狼藉一片。
面对如此窘境,易少泽竟然能语气从容,气定神闲的说,“喔,不好意思,今天貌似有点乱。”他说完,就穿过乱七八糟的房间,走到窗前,驻足凝望,留给她一个揣度他心思的背影。
陈霖霖没说话,把天竺葵放在角落里,就开始手脚飞快的收拾着。
他从窗户的倒影中去望她认真的样子,无聊的搭话道,“看不出来,你做事情很有效率。”
陈霖霖微微一笑,“我很小就帮我妈干活,不然,我妈不让我念书。”
陈霖霖收拾完所有,才抬起身子,问,“我能借你的洗手间用用吗?我想洗完手再给你涂药。”
“可以。”
陈霖霖看着易少泽冷俊的背影,独自一人朝洗手间走去,她关上门的一刹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前,她以为跟他在一起是头等开心的大事,不料,才这么一会儿,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一颗膨胀的心随时都可以爆炸,头晕目眩,六神无主,完全是一副不受自己意识掌控的节奏。
她匆忙打开水龙头,当冰凉的水花触及到自己皮肤上时,她才微微的有几分清醒。
举目四周,这宽敞的浴室内,除了浴室略带磨砂质感的玻璃以及墙壁金线的腰线之外,其余的一切都是白色的。
白色的地砖,白色的长浴巾,白色的挂扣,白色的储白色的储物台,白色的杯子和牙刷,白色的男士用品,连门的把手,都是白色的!
洁癖?处|女座?
陈霖霖看着有点惊诧,她从未想过,只是简单的白,就可以将整间浴室装点的这般高雅,仿佛还带着奢华至极的调调。
她转过头打量着镜子中自己半湿的头发以及红透了的脸颊,瞬间再次紧张起来。
“好了没有?”他低沉的声音竟然就在门外,且从容的十分悦耳。
想着要在破坏相亲
许梓瑶点点头,“霖霖那孩子眼睛明亮,瞅着就跟这府里的其他丫头不一样,而且,脸上还带着几分小葵的样子,我哪能不喜欢。当初,林家要不是太宠着那个独苗,怎么会把小姑娘给丢了呢,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就喜欢跟小葵玩,趁我们不注意就亲人家呢,当时,林太太还好事得给求了一卦,说你跟小葵的八字果然般配得很,哎,真是可惜了,若小葵在世,根本轮不到尚妍啦。”
易少泽连忙宽慰道,“妈,你看你,小葵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你怎么又提,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别管了,你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
许梓瑶摇头,“我们易家和林家早晚是一家,所以,林家的事,我们必须放在心上。”
“好的,妈,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为了易氏,为了咱们家,也会好好照顾林家,好好照顾尚妍的。”
许梓瑶这才笃定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少泽,你爷爷是易家最睿智精明的人,他给你指的尚妍,肯定没有错。我还记得当年他逼着你爸爸娶我,不管爸爸怎么放不下外面那个女人,最后,还是大婚的当天在众目睽睽之下娶我进门,虽然浑浑噩噩、勾心斗角的过了这么多年,但是,妈从来没有后悔,因为,我虽然没有一个疼爱我的老公,但我还有个听话懂事可以依靠的儿子,少泽,如今的你比起我们那一代要幸福得多了,难得你和尚妍情投意合,一定要好好珍惜,你们越是恩爱,你爷爷便会越高兴,也更会倾向于把易家的大权全部都交给你!”
“我知道了,妈,你别操心了,我扶你回去休息。”
', ' ')('易少泽出了大厅的门,心情就开始不好。
从小到大,父母性格不合,在一起同桌吃饭的机会都很少,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为了报复母亲,沾花惹草,这次的女人竟然还是府中的下人!母亲跟外面大洋彼岸的女人智斗了半辈子,就算外面那个女人一命呜呼,但她的儿子如果接管易氏,那么,她肯定会受不了的!而这个家,也就算是破碎了。
易少泽狠狠的握着手机,脑袋里回忆着林尚妍和莫名男子亲密搂在一起的一幕,心底浮起一股凉意,如果千葵若还在,自己肯定不会如此狼狈!
易少泽在院中漫无目的得走着,忽然看见管家文忠正和赵兰芝在前头说话,文忠身侧站着一个少年,而陈霖霖也跟在赵兰芝身后低头不语,不时得,抠着自己的手指。
末了,文忠大笑道,“既然孩子们都愿意,那明天,我就让家里备足五万元的礼金,等霖霖毕业,就娶她过门,到时候在乡下一定给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八抬大轿接霖霖入门,你就等着看孩子们幸福吧。”
赵兰芝笑嘻嘻的说了些感激的话,就跟着文忠出了侧门送男孩离开,这时候,陈霖霖才敢落泪。
想着妈妈刚才还慨叹小葵的厄运,易少泽的心也觉得有几分不是滋味,于是,躲了陈霖霖,到正门口抽了一支烟,几日来的好心情忽然又浮上一层阴霾。
正转头,恰见文忠乐颠颠的回来,易少泽拦住文忠,吩咐道,“文叔,我妈看上妈看上了赵姨的女儿,今晚起,就让她来这边伺候着,要是觉得不错,就留在府里长期做事吧。”
文忠脸色一变,“那孩子现在还在上学。”
易少泽点点头,“可是除了她,我妈看谁都不乐,你也知道,家里现在是特殊时期。”
在易府,易满堂除了吃喝玩乐根本不管家里的事,因此,大事小情都唯大少爷马首是瞻,文忠一听,赶忙呵笑着说,“能被太太选中的人真是有福啦,我这就去后院通知赵姨这天大的好消息。”
赵兰芝一回到住处,就指着陈霖霖的脑门子气道,“文叔介绍的小伙子多好,你傻傻的半天不跟人家说一句话,人家还当你脑子有问题,你安得什么心?是不是想咱们家一辈子就这么抬不起头来。”
这几日陈霖霖一直沉浸在跟大少爷那一晚的美好记忆中,突然被相亲的事情一刺激,仿佛掉进万丈深渊,她记得书上说,爱情自由,真爱无价,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却变成身不由己。
想着自己的终身幸福,陈霖霖极力的挣扎反抗道,“我跟他才刚见,怎么能说结婚就结婚,你口口声声说他好,不过就是因为他家能拿出五万块钱替你还债!我有手有脚有知识肯出力干活,怎么还就不如五万块钱了!你能不能也目光长远一点!”
“还敢顶嘴!”赵兰芝抄起水盆就想往陈霖霖身上砸去,却被文忠连忙拦住。
文忠不解的问,“你这是干什么,长得水灵灵的丫头别被你打坏了,赔得可是你。”
赵兰芝虽气,见是文忠,连忙陪笑说,“孩子大了就是不如小时听话,我这教育两句就不爱听了。”
文忠细细的打量着陈霖霖,望着她清秀的五官,虽有千万感慨,便只说道,“兰芝啊,这门亲事我看还是得再议呀。”
赵兰芝一听慌了神,连忙拖着陈霖霖来到文忠面前,极力的推荐这说,“文叔啊,你可是看着我们霖霖长大的,她可是个单单纯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她什么家务都会做,过门之后,也肯定不会跟公婆丈夫顶嘴,冲着这几点,五万元不多的。”
讽刺!陈霖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口被牵在市井街头的牲口,现在,正在接受买家和卖家的讨价还价。
文忠点点头,凑近赵兰芝身边道,“太太最近里外都烦,觉得你家霖霖聪明讨喜,想往后留在身边陪着,这可是大好的机会呀,要是霖霖能得到太太的喜欢和肯定,那以后在易家,可是了不得的。”
赵兰芝五万元的美梦虽然打了水漂,也不敢露出不快的脸色,却也只得点头苦笑,“文叔,我听你的,你知道我就是个洗衣的,平时除了太太召唤,也去不得前面,霖霖还拜托你帮我多照顾着。”
文忠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的笑意,对陈霖霖说道,“从今晚起,你就得去前面伺候着,命果然都是天注定,霖霖呐,或许你这一生,就不该注定是平平淡淡的。”
陈霖霖一字一句的听在文忠的话,面子上虽客气的笑着,可是,当她见到母亲那一脸失望时,她的心着实冷了一把。
半夜三更辅导功课
文忠是个聪明人,不仅早就知道苏莲跟老爷的关系,这些日子,更是对大少爷和陈霖霖的亲密举动有所留神,因此,对着身侧的陈霖霖笑盈盈的提点道,“霖霖啊,这次,可是大少爷金口一开钦点你服侍太太,你可要好好表现,不能怠慢啊。”
陈霖霖笑着回道,“谢谢文叔提醒,我会本本分分的做事的。”
“嗯,这就是苏莲的房间,她今晚不回来,你先自己收拾着吧,有事情,就喊我。”
文
', ' ')('忠说完,就转身离开了,他面上一个冷笑,在易家半辈子,多少肮脏的事情他没见过,说不定过几天,苏莲就可以跟老爷光明正大的住在外面,而这个女孩,也可能大大方方的进出大少爷的房间了,果然是什么样的爹就能养出什么样的儿子!
陈霖霖在屋子里高兴的收拾着行李和书本,想着是因为大少爷的帮忙才不逃脱了嫁人,不禁高兴的哼着小歌,她收拾完之后,无意中抬头一瞧,竟然发现又是一个深夜的九点。
这几日,易少泽的灯光总是灭的很早,今晚,也不知道睡下了没有。
正想着,文青来敲门,陈霖霖一开门就看见她拉着一张长脸,闷闷不乐的吩咐道,“大少爷在三楼书房,让我喊你上去回话。”
文青与陈霖霖错着肩膀,眼中的余光中都带着敌意,文青先开口道,“作为过来人,我可提醒你,大少爷跟老爷可不同,未必都吃那一套!大少爷吩咐完了你就趁早离开,别杵在那里碍眼。”
陈霖霖也不理会,在自顾自的抬步上楼。
文青狠狠的瞪了陈霖霖背影一眼,小声怒道,“哼,这屋子里,狐狸精可真是越来越多了!”
因为不知道大少爷为什么忽然把自己调到前院服侍,陈霖霖此时还是十分的紧张,轻轻的叩着易少泽的门,听着里面的应予之后,才迈步进门。
陈霖霖只学霸大少爷
“这道数学题的考点是垂影定理,也叫三垂线定理,想解开这类题,就要借助辅助线,而这道题的辅助线应该是这样画的……”
一听说要画辅助线,陈霖霖连忙从兜里掏出格尺,不想,易少泽却侧头翻了个白眼,鄙视道,“这么短的线竟然还用格尺!浪不浪费时间!”
陈霖霖皱眉恼火,不敢反驳,低头看着作业本,却发现易少泽手下竟然画出一条笔直完美的辅助线,她甚至还多此一举的用格尺上前比了比,竟然没有任何误差!
易少泽气道,“你用不用量一下,这条辅助线正好是1。5厘米!”
“不用了!”陈霖霖尴尬的笑着,“少爷说几厘米就是几厘米!”
“量!”
陈霖霖这才斗胆,当线的一端果然卡在1。5厘米处时,她顿时对易少泽信服膜拜!
见眼前的笨蛋心服口服,易少泽这才继续往下解题。
毋庸置疑,他解题思路清晰,字迹工整美观,而且,一道题,至少会给出了三种解法。
陈霖霖望着题目瞪口呆,虽然自己成绩一向很好,但是,在易少泽面前,完全就是一碗清水,她开始认真的听着,不敢再插嘴一字一句。
“这道题解完了!其中的原理你听清楚了没有!”
陈霖霖点点头,“大少爷,您真是个数学天才,这世界上肯定没有人再比你聪明的了!”
易少泽不屑一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虽说上学那会儿几乎没人超越我,却还是有那么一个讨厌的家伙的。”
陈霖霖不解,“谁呀?”
易少泽望着陈霖霖,用食指狠狠的指着作业本,“问那么多能考上大学吗?现在,用我教你的方式解其它错了的题!”
陈霖霖顿时就紧张起来,抱着书本就要躲到对面的沙发上,却不料作业本却被易少泽的大手掌压了下来,“让你做题跑什么!怎么跟青青一个德行!你们学校学生都这样?”
陈霖霖低头,解释着说道,“我是不想耽误你办公,再说,我做题时有人看着也十分不自在。”
刚才只顾着炫耀的易少泽这才注意到陈霖霖眼里有那么一丝羞涩的光,眸光一冷道,“好好做题,胡思乱想些什么,上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拿点吃的喝的,我这会儿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我先要餐厅,你自己在这里乖乖写,等我回来检查,我告诉你,你要敢做错就试试!”他点了点她的额头。
“知道了。”陈霖霖吐了个舌头嫣然一笑。
易少泽出了书房,难得脸上挂着笑,为了能好好给她补课,他竟然关掉了手机,这还是破天荒的一次。想着以前给易思青辅导功课的时候,每次可都是吹胡子瞪眼气得都要上房揭瓦,今天这么惬意,真是破天荒了。
易少泽一边在餐厅喝着牛奶,一边吃着栀子糕,随意摆弄着微博,当看到林尚妍的微博已经三四天没有更新的时候,内心微微的浮起一抹惆怅。
她总是这么无影无踪的晾着自己,有时候像是一个谜,能激起自己所有的兴致,可有时候,又觉得她像是空气,自己只当视而不见便少了很多烦恼。多烦恼。
易少泽不动声色的继续翻着林韩轩的微博,自那天雷雨之夜知道他给了陈霖霖那种不堪的药物后,他就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今天,这小子终于改了微博昵称,竟然叫“只爱霖家小妹。”
易少泽又仔细的看了遍,确实是陈霖霖的“霖”字,而不是林千葵的“林”字。
二十分钟后,当易少泽再次回到书房的时候,陈霖霖正在打量着易少泽的书架。
“胡看什么呢?题都做完了?”
', ' ')('陈霖霖明朗的一笑,“嗯,做完了,大少爷,这里的书你都看过呀?”
“嗯,都能背住。”
一句话听的陈霖霖如鲠在喉,再也不敢多问,只是静静的站在易少泽的身侧,准备聆听教诲。
“做得不错,看来,我比你们老师讲的好。”
易少泽把作业本扔进陈霖霖的怀中,“回去睡吧,明晚九点,继续!”
“继续?!”
“怎么,你还不乐意?!”
“乐意!!!”
那一夜,陈霖霖兴奋到整夜无眠,满眼满心都是“易少泽”三个字。
而易少泽,也是对着林尚妍的手机号码,发呆到天亮。
天微微亮的时候,苏莲回到房间,看见陈霖霖,吓了一跳,而陈霖霖看见苏莲的时候,也是满眼惊诧。
苏莲穿着一条米色的裙子,因为衣领不高,可以很清晰的看见她脖颈、胳臂以及腿上青紫的痕迹。
“你这浑身是怎么了?”
陈霖霖起身就怜惜的拉过苏莲,“等你大半夜也不回来,后来,我就睡着了。”
苏莲起初还遮遮掩掩,后来也自知遮不住了,便也任她看去,问,“你怎么住我屋来了?可别犯了什么忌讳。”
待陈霖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大概之后,苏莲松了口气,叹道,“你我这也都是不由己的苦命,不过,这样也好,互相扶持着也有个倒苦水的,日子过得肯定比之前要好过些。”
陈霖霖看着苏莲连连的叹气,便也试探性的问道,“你这浑身的伤,是不是老爷弄的。”
苏莲面无表情,没再说话,只是忍着浑身的疲惫,换了件干净的长袖衣服,把痕迹都掩盖起来。
陈霖霖眼巴巴的看着她,问,“老爷待你好吗?说实话,这家里,总归是大少爷和太太说了算的,你这样,我怕太太对付你。”
苏莲拉着被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儿,被子里传出低声的哭泣,“霖霖,我和老爷好了小半年,如今太太已经知道了,而且,太太让我青天白日的跟老爷欢好,为的是笼络住老爷的心,帮大少爷争易家的产业!我忽然觉得我就是个贱|人,是人家取乐的玩具,更是人家过河拆桥的桥。”
陈霖霖有些迷糊,“苏莲姐,你说的我糊涂啦,易家的产业不就是大少爷一个人的吗?大小姐不争,谁还争呀?”
我喜欢发育好的姑娘
苏莲掀开被子,红肿着眼睛低着声音说道,“霖霖,你没在前院伺候过,所以,还不知道易家的许多事。”
苏莲叹了口气,定了定神,本来还清丽秀美、风情万种的丹凤眼此刻却泛着幽怨的光,她颤抖着声音,像诉说一个惊悚的故事般,缓缓道,“其实,老爷在外面还有个私生子,那人只比大少爷小半年,是老爷跟最心爱的女人生的,现在,那个女人生命岌岌可危,太太唯恐老爷在伤心之时将易家的产业分给他们母子一些,于是,才让我陪伴老爷左右见机行事,以保大少爷在易家的地位和权力。”
陈霖霖恍惚的听完这些话,问着跟自己一样苦命的苏莲,“那你在老爷身边,到底是心甘情愿的,还是被逼无奈的?”
苏莲苦笑,“早就分不清了,反正已经走到这步,我便打算以后在易家步步为营,一步也不离开。”
苏莲朝着陈霖霖望去,一双瘦似无骨的手紧紧的抓着陈霖霖的小手,轻咳了两声,坚强的叹息道,“霖霖,在这耀眼华贵的易府中,这些见不得光的话我只能与你说,但愿你我一辈子都坦诚相见,互帮互助。”
陈霖霖点点头,“苏莲姐,我保证,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维护你,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苏莲淡淡的笑,“我想也是这样。”
一连几天都没堵到陈霖霖的林韩轩这天一打放学铃就堵在教室门口,待陈霖霖一出教室,他就恶狠狠的拎着她的衣领,气嘟嘟问道,“跑这么快,腿上伤好啦?”
陈霖霖横眉挣扎着摆脱开,一副不乐的样子反驳道,“你这样要再把我弄伤吗?放手!”
林韩轩想了想,松了手,望着陈霖霖白净的脸蛋嘿嘿的笑,“看来,我的药你用过了,眼睛已经完全好了。”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要回家,还请你让开。”
林韩轩忽然涎皮赖脸的蹭上来,奶声奶气的说道,“哼哼,我最讨厌上学,为了能见你一面,都连续上了两三天学了,下午课堂睡觉还被政治老师罚站,现在腿都酸了,你就给我点好脸色呗。”
陈霖霖眼睛瞪得老大,自己为了上学不知求了妈妈多少次,每天回家还要做繁重的家务,他林韩轩竟然有书不读如此不加珍惜。
百感交集的陈霖霖也没什么好脸色,只挥舞起小拳头,义愤填膺的教训道,“林韩轩,我为了能在这里读一天书,放学后要做很多繁重的家务活,而且,还要在这里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和讥讽,但是,我还是自豪的说,我喜欢读书,享受在学校的每一刻。我不像你,一出生都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出行在
', ' ')('外也有一群人前后簇拥,所以说,我们根本不是一类人,连做朋友都不配,你以后离我远点。”
显然,她生气了。
陈霖霖冷着脸刚要转刚要转身迈步离开,却不料林韩轩已经紧紧的搂住她的腰,一脸笑意的下巴轻轻的靠在她瘦若无骨的肩膀上,他粘在她的耳边,语气懒洋洋的撒娇道,“霖霖,你怎么脾气那么大,是不是我把你给宠坏了,女孩子火气大是会伤身体的,你要是生气就打我两下,我虽痛在身上,心里也是舒服的,你这只发火不理我,我的心里可难受死了,你不知道,我头几天不上学是因为那场大雨感冒了,这些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这些天特别的想你,一连几天都会梦见你呢,他们都说,总梦见一个人是因为正好那个人也在想自己,所以,我身体好一点儿立刻就来找你,你就别给我脸色看了好不好,笑一个吧,你笑起来的时候真的好美哦。”
他的话语软绵甜润,他的呼吸如暖风拂动,陈霖霖只觉得周身妖风阵阵,有想撒腿跑掉的冲动,只可惜却被他的身体重重的压着一动也不能动。
这是他对她舍命陪笨猪
易少泽望着陈霖霖疑惑的面孔,继续说,“但是这牛奶正好适合你,牛奶有镇定安神、强骨健体的功效,还能美容养颜,促进发育,最重要的是做着方便,省时省力,于你说,再适合不过了。”
“所以,我会好好喝牛奶的。”
“错,是不要乱喝鸡汤,笨蛋。”
易少泽看开陈霖霖的作业本,脸色一暗,瞳孔一凸,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差点喷出一口血来,他气得顺势把笔扔在陈霖霖的身上,大吼一声道,“你是猪吗?!你这做的什么题?!滚过来自己看!你在学校是不是根本没有学习,只谈情说爱了?”
陈霖霖一脸无辜,本就沉浸在上一件事中莫名其妙着,忽然见一只金光灿灿的笔砸中额头,在闷哼了一声后,才一边揉着疼痛的额头,一边狼狈的捡起笔放在桌上,负气委屈凑过去,斜眼看着作业本,嘴里嘟囔道,“怪不得大小姐现在不用你帮忙写作业了,你这辅导功课的态度也太恶劣了。”
易少泽的目光似是要杀人,他紧闭着薄唇,狠狠的用手指戳着作业本,“我态度恶劣!瞧你自己干的好事!你来告诉我,你作业本上的这个是什么鬼!”
陈霖霖顺着他的手伸脖凑过去一看,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天呐,她不晓得自己是灵魂出窍还是怎么的,竟然在一道数学题下面的空白处画了易少泽的素描!
陈霖霖脸顿时刷红,连忙用双手捂住作业本,遮遮掩掩的语无伦次道,“哎呀,这不是鬼!一定是其他同学恶作剧乱画的!这些人简直是越来越过分了!自己不写作业,还毁坏我写作业的地方,别擦,也别撕,我明天一准告诉老师去!”
演戏!
狡辩!
他易少泽也不是没看过她的画,她的画总是那么极具特色,一向只画轮廓不画脸,一副见不得人的样子,他怎么会辨别不出来?自己撇开了手头重要的工作帮她这个一心想改变命运的小女子辅导功课,可她倒好,态度不认真,而且爱撒谎!还居然还是个惯犯!
易少泽越想越气,人笨还不多读书,竟然在上课的时候画林韩轩那小子,现在的小姑娘果然不知矜持,更不知天高地厚!就凭她这身份,也配对林家唯一的继承人垂涎?
易少泽气愤的合上那该死的作业本,侧过身子,大长腿交叠着翘在偌大明亮的书桌上悠闲的晃着,他仰头斜睨着陈霖霖,灯光的光圈正好优美的打在她干净稚嫩的小脸蛋上,易少泽一时失神,竟觉得眼前的女孩就应该是长大后的千葵。
她呶着嘴,一副沮丧的样子,“大少爷,我错了,您跟我一个下人生气犯不着,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明天,把作业做的好好的来给您过目。”
“哼,不必了,既然你这么喜欢画画,我今晚就舍命陪笨猪任你画个够!”
“画我吧!现在就开始,不画完就别睡觉!”
s陈霖霖瞬间瞠目,大少爷真是高明啊!自己不过寥寥几笔,连个五官都不敢画,他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画的竟然就是他呢?
天呐!好糗!
陈霖霖无奈,只得从桌上抓起一张a4白纸,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的绝然,耷拉着肩膀走到对面的沙发前安静的坐下,内心的叹息声此起彼伏得蔓延了一片,仿佛夏日雨后池塘的蛙叫,响亮且节奏杂乱。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依然表情严肃坚定,便只得狠狠的抿着嘴唇,在雪白的纸上画出农场欢乐游
苏莲刚出门,就见一个男人坐在一辆掉了漆的破桑塔纳里,穿着一件印有海绵宝宝图案的t恤,正兴致盎然的扯着脖子往小西门里头望。
易府门外从未停过这种破车,苏莲刚想开口轰走,却猛然认出车里竟然坐的是如假包换的林家少爷,于是,她连忙上前打探,在确定真的是林韩轩后,疑惑的问道,“林少爷好,您今天这么早,是来找我们家大少爷的吗?可您怎么打扮
', ' ')('成这样,又开了这么个车,是不是出什么事啦?”
林韩轩总是一脸阳光的笑,他跳下车,双手插在红方格子短裤的兜里,客客气气的说道,“我没出什么事儿,也不是来找我姐夫的,我听说你们今天要去乡下农场,我也顺便跟去看看!苏莲,你说我这身装扮是不是挺招人喜欢的?这可是我特意从淘宝上网购的当季流行款,连夜空运来的,卖家服务很好,物流快,应该给个五星好评。”
苏莲顿时懵了,虽说那衣服一看就不是很贵,但是,林韩轩个子高,与生俱来就有一种自信阳光的气质,看着也倒不是很碍眼,于是,半笑着说道,“林少爷穿什么都好看,只是我们是去农场干活的,您身份高贵不能去,这事情要让大少爷知道了,还不辞了我们回家种地!”
林韩轩一笑,“苏莲,我今天来不想惊动你们府上的任何人,你也不准再喊我林少爷,就当我是拜托你,改日万一你有事相求,我肯定会鼎力相助的。”
苏莲想着自己在易府的尴尬境地,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何种目的这么做,却最终还是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此时,陈霖霖正大包小卷的拎着工具出了西门,今天的她一身蓝色的粗布衣,外加一双黑色的拉带鞋,那种打扮跟保洁员无异,偏偏就这么一副丑巴巴的模样在一出门看见林韩轩时,竟然还颐指气使的命令道,“林韩轩,你来了,别傻站着,快来帮忙拎一拎,好重。”
苏莲刚想伸手帮忙,听陈霖霖开天辟地的说了这么一句,又见林韩轩非但不怒,更是笑得跟个趋之若鹜的苍蝇一样,苏莲心头忽然明朗,原来,林家少爷就是霖霖口中今天要同行的那个男孩。
一路之上,林韩轩开着桑塔纳紧随着易家的小货车悠然而行,起初,坐在副驾驶的陈霖霖还有说有笑的,可才刚出市区,她就睡着了,给易少泽作画毕竟是件劳神费力的事情。
虽是夏日,但是郊外薄雾缭绕,风也带着些许清凉,林韩轩望着陈霖霖安静入睡的眉眼,心里止不住的开心,更是关切的滑上车窗。
他拿着手机,悄悄的拍下她姣好的睡颜,然后,果断的发到自己的微博上,并留言道,“愿你在有我守护的时光里永远青春不老。”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蓝天白云下,放眼望去,那绿油油的一片皆是易家的农场,辽阔得似皇帝的狩猎场一样,奶牛、奶羊如同天上的云朵,将草原点缀着十分美妙。
一个上午,苏莲收集了四桶鲜奶,而林韩轩则替陈霖霖去农场旁边的花园挑拣新鲜的花瓣,两人一前一后回来时,正见睡眼惺忪的陈霖霖站在桑塔纳旁翘首四下望着。
林韩轩一看,赶紧小跑过来,伸手就挡在她头顶,疼惜的说道,“傻站在太阳下面干什么,脸都晒红了!”他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个药膏替她擦在脸上,关切的说,“本来就不好看,晒坏了长出麻子看谁还要你!”
陈霖霖看着不远处的苏莲眉眼含笑的故意走向另一边,连忙羞涩推开林韩轩的手,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埋怨道,“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我还没给太太和大少爷摘新鲜的花瓣呢。”
见陈霖霖有些生气,林韩轩一笑,哄道,“我已经替你摘完了,已经抬到车上冰着了。”
一向不做家务的他忙碌了一上午,却换来她责怪的一句话,那一张干净英俊的脸上,早已不见了起初明朗的笑意,心底也总是有些不高兴的,可他也并未多说,一个人往农场边的小池塘走去。
苏莲远远的看见林家少爷落寞的走开,自然看得出林家大少爷对陈霖霖有爱慕之情,于是,来到一脸怒色的陈霖霖身边,推推她胳膊道,“霖霖啊,你这人真是的,人家好不容易来一次农场,就是我们的客人,你怎么还尽给人脸色看呢?他可是为了让你多睡会,强烈要求亲自去摘花瓣的,你不知道采花瓣是件多么辛苦的差事呀,我刚才看见他没少挨蜜蜂蛰呢,为了怕你看见难受,这么炎热的天还特意找了件长袖衣服遮上,啧啧,霖霖呀,这么好的男孩子,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听苏莲这么一说,陈霖霖的脸色暗下去,她心底有些自责,话也不说,迈步循着林韩轩的方向去了。
池塘边,林韩轩咬着牙用清水不断的洗着胳臂上的伤口,自小到大,在家人的呵护下,他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次。
“用不用帮忙?”
细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看见陈霖霖白净的小脸倒影在池塘中十分美丽,林韩轩心头的气也消了,回头一笑,“这点小伤算什么,你快去那边大树下面坐着等我就行,这里太热了。”
陈霖霖却倔强的蹲在他身旁,望着他盖在伤口上的手掌,“挡什么挡,苏莲姐都告诉我你受伤的事情了,你把手拿开,我看看。”
林韩轩呵笑着,“有什么可看的。”
陈霖霖阴着脸狠狠的拉开他的手,当她看到林韩轩手臂上并排着四个大红包时,气道,“就说不让你来的,看你笨手笨脚的,不会躲着点儿蜜蜂吗?”
陈霖霖说完,就小心翼翼的吹着她的伤口,“疼不疼?”
林
', ' ')('韩轩仿佛被灌了迷魂汤,受宠若惊的都要醉了,眼里十里桃花盛放,他挠挠头,笑道,“真奇怪,被你这么一吹,就不疼了!”
睡在他身旁那么美吗
易少泽醒后的荷池诉衷情
林韩轩和苏莲因为辛苦了一上午去睡午觉了。
陈霖霖无聊,一人撑伞在农场四处走,兜兜转转,一座小桥赫然立于眼前,小桥风格古朴,迷蒙烟雨中,古韵十足。
陈霖霖饶有兴致的站在桥上,她抬头望着密织的雨帘,听着潺潺流水从桥下流过,一时间,繁杂的情绪似春草生长一般排山倒海般的涌到心口。
想着昨夜晓风残月,她一笔一划的勾勒着他的英姿容颜,今日他看过之后,许一笑置之,许过目而忘,许人生浮沉,再也不会被记得。
“唉。”
她轻叹一声,伸出手去触碰那冰凉的雨滴,想起他昨夜猛然牵起自己的手,一口一声的挽留,内心的挣扎便又多了一分。
时间是个折磨人的东西,自己偷偷爱他三年,一千多个窗下徘徊的日夜,吹了寒风,落了白雪,开了繁花,移了星辰。
“唉。”
在不认识他之前,自己天真烂漫,从不知何是为情所困,也不懂红尘多扰,可当他走进自己的视线时,任江山风景壮阔繁华,也满眼独他。
“唉。”
连连三声叹息,不禁令身后的人眉头一皱,易少泽板着脸,语气冷冽的问,“下雨天不避雨,对着一池莲花叹什么叹!”
陈霖霖猛地吓了一跳,转身之间,身子一倾,伞已从掌心落在地上,沾了一层青苔。
易少泽敏捷的往前一步,一把搂住已经失去平衡的陈霖霖,他的掌心握着她细软的腰肢,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许久,看着她彷徨的脸颊,只觉得时间仿佛停滞,周遭的一切都被冻结。
“大少爷,你……”
望着陈霖霖感动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易少泽眉心浮现一丝不喜,“不用那么感动,我只是恰好路过。”
他说完,猛地把她拉到自己伞下,“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在想什么,怎么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做事不能专心点儿吗?”
陈霖霖站好,也不敢望他。
她失落的腹诽道,自己的脑袋里除了想你,还有什么呢?喜欢你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专心的事情了,只是不清楚这份专心会不会换得良人与我一生牵手。
陈霖霖脸上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她指着桥下一池浅粉的荷花说道,“以前只从书上看见过描写荷花的诗词,今天霸道总裁爱发火
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又吹了冷风,身体重得很,易少泽本躺在床上稍作休息,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吵闹,心底一股邪火就要爆发。
不久,许梓瑶推门而入,急匆匆的说道,“少泽,快出去看看,霖霖落水了,刚被救上来。”
明明是陈霖霖一个人在池塘边拔莲藕落了水,可农场上下所有人包括苏莲都被易少泽狠狠的教育了一通,晚上这些下人都吓得都没敢吃饭,只备了菜给许梓瑶和林韩轩用,他们也不敢睡觉,合计那位陈姓姑娘醒了,大少爷肯定得传饭。
后厨里,依旧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农场的负责人老王抽着烟,对着大家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干活啊,大少爷在照顾陈姑娘还没吃晚饭呢,大家一定要把饭给做好了,让大少爷吃的开心,知道了么!”
“知道了,王哥。”
老王点头,满脸凝重的走出厨房,对着屋檐下满脸委屈苏莲宽慰道,“苏莲啊,你也别难过自责了,大少爷训斥咱们也是不想因为一时太着急了,你别往心里去。”
苏莲擦了脸上的泪,微微一笑道,“王哥,没事,霖霖是我带来了,是我没提点都位才害得她出事的,大少爷骂我骂得对。”
老王叹息着,“苏莲啊,那个陈姑娘到底什么来头啊,她一来这里,林家少爷跟来不说,怎么大少爷和太太也跟着来了?本以为我们农场的下人能借此机会露露脸,没想到还出了这档子事,当我看见大少爷想都没想就跳下去救她时,我都吓死了,我来农场都快十年了,还是他亲手给梳的马尾
一夜之间,落水的池塘被填成平地,苏莲虽不说,但是,却十分清楚易少泽对陈霖霖的与众不同。
小心谨慎的陈霖霖伺候着许梓瑶洗漱,就见许梓瑶关切的问她,“霖霖,你这次可吓坏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少泽可怎么跟你妈交代啊,我问你,现在,你身体还有哪里难受吗?”
一股感动油然而生,陈霖霖万分内疚的说道,“谢谢太太惦念,我都很好,只是非常抱歉,我他亲手给梳的马尾
扬着手上原本套在她头顶的皮筋,自信的笑道,“还是披着头发挡住丑巴巴的脸看着顺眼些。”
林韩轩围着陈霖霖前后嘘寒问暖,在得知陈霖霖确实身体无碍之后,才选了匹膘肥体壮的枣红马带着她去农场远端的马场骑马,可偏偏不巧的是,马还没等骑上,林韩轩就接到林老爷的电话。
林老爷是个
', ' ')('老顽固,老顽固,威胁林韩轩,说若他中午之前不滚回去,必将毫不客气的把他发配到美国念书,林韩轩想着不愿出国跟陈霖霖分开,便匆匆的打道回府。
偌大的农场上,陈霖霖一个人牵着那匹大马往回晃荡,走得脚越来越酸,岂料马儿半路上扬蹄咆哮表示不喜归去,任凭陈霖霖怎么哀求拖拽都于事无补。
就在陈霖霖欲哭无泪之时,就见远处,易少泽坐着农场专用的四轮小车优哉游哉而来,一身白色的运动装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格外的醒目。
易少泽的眼神如鹰隼一般锐利无比,见瘦若麦秆的陈霖霖正在跟一匹大马“拉拉扯扯”,脸上的表情顿又不好起来。
麻烦精!每每他见她都是一副不让人省心的画面。
跟男同学吵架,跟亲妈斗嘴,扒门口偷听,在雨里摔了个腿断胳膊折,假装黛玉葬花误掉进荷花池,如今,又与马共“武”,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滴滴!”
老王一早就看出前面的是陈霖霖,于是,赶紧鸣笛示意,心想,千万别把这姑奶奶给撞了,不然,自己的下场肯定跟那被填平的荷花池一样。
话说那马儿也是个欺软怕硬的,远远看见易少泽,立刻变成小绵羊,低头吃草,头都不敢抬,倒是陈霖霖在看见易少泽之后吓得躲在马后,可就在她庆幸的以为他完全忽略了自己的时候,那车却慢悠悠的在身边停了下来。
只听易少泽打趣的说道,“这么没有规矩到处乱逛的马看着真碍眼,中午炖了吃了。”
一听要杀马,陈霖霖吓得赶忙直起腰杆,露出小脑袋,搂着马脖子呈亲昵状,“我俩没乱逛,正往回走呢,还有,马肉气味辛、苦、冷、有毒,不能吃。”
易少泽假装不屑的瞥了眼,“我说原本气宇轩昂的马怎么失魂落魄的,原来,是被你牵着的。”
易少泽说着就下了车,来到陈霖霖眼前,一把夺过马缰,“就会背一首咏荷诗的人也配牵我的马,去马尾巴后面跟着去。”
陈霖霖连忙扔了马缰,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陪笑道,“不好意思大少爷,我不知道这是您的御马!”她说着,还故意亲昵的摸了摸马脸以示两人相处的极其融洽,完全忘记就在刚才她还硬生生的踹了它屁|股几下!
易少泽牵马悠闲的走在草他亲手给梳的马尾
地上,所有的疲倦烟消云散,看着身边陈霖霖木讷的身影与自己的身影时而重叠时而疏远,他莫名的有些开心。
虽然,跟她在一起时她都缩手缩脚的不怎么说话,可是,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那颗一尘不染的天真。
又走了一会儿,易少泽望了眼手腕处的手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需要早点回去。”
陈霖霖一听,赶紧低眉顺眼的凑到他身边,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手中的马缰。
易少泽停住脚步,侧头不解的问,“干什么?”
陈霖霖疑惑的望他,“帮大少爷牵马。”
易少泽耷拉着眼睑,垂眸望她,淡淡的道,“骑马总比步行快吧。”
话音刚落,他就一下把她抱上马。
骑马
陈霖霖吓得惨叫一声,拼了命的挥舞着四肢,待她意识到自己已经翻身于马上时,瞬间吓得连眼泪都要蹦出来了,眼前一片眩晕,她连忙趴下身体紧紧的搂住马脖子,连气带恼的吼道,“你为什么吓唬我,我不会骑马,我恐高!快放我下来!”
易少泽对她的挣扎和控诉根本没放在心上,依旧闲听阔步的牵马晃着,“这会儿知道害怕,晚了!”
“我要下去!”
看着陈霖霖瞪大眼睛凶巴巴的样子,易少泽呡嘴一笑,终于露出了真面目了,他索性一下就甩掉马缰,径直往前走,头也不回。
陈霖霖吓得脸色苍白,口口声声喊道,“喂,大少爷,您别走,我害怕,你快回来啊!我怎么感觉我要掉下去了,喂,救命啊——呜呜呜——咳咳咳——”
易少泽本还得意的走着,他就是要给她以教训,竟然敢陪林韩轩骑马!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靠近马儿身边半步!
听着陈霖霖的哭声,易少泽才回头负手瞪她,严厉的训斥道,“这马也不过两米,你可知道,荷花池最深的地方有四米多吗?谁让你跑那里去的!你要是死,也死去个我看不见的地方去!蠢货!”
看吧,明明气得是跟林韩轩骑马,却也能拽出如此大的道理,还把自己撇得很清,一副正义的样子,果然是高材生啊!奸商!
听他一骂,陈霖霖的心便开始内疚起来,想道歉,可是,又难过的说不出口。
见她倔强的紧呡着小嘴,一副不忿的样子,易少泽更加生气了,掉头就走。
一声惨烈的哀嚎在草原上蔓延开来,“大少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让你担心了!”
担心?!
易少泽的心微微有些触动,在这个世界上能让自己担心的人屈指可数?她也配?他不过是不想自己的马被林韩轩骑而已!
', ' ')('他并未反驳,继续教训道,“你记住了,以后再闯祸,我还有更精彩的招数对付你!”
望着陈霖霖一脸的委屈的样子,易少泽知道她是被自己吓唬住了,再看着一旁直翻白眼被她搂得快窒息的大骏马,他善意的提醒道,“你放松些,别把你的好姐妹掐得那么紧,她要窒息了。”
“我害怕。”她眼泪汪汪的小声嘟囔着。
易少泽这才踱了回去,紧紧的抓住马缰递到她手里,然后,自己的手握在她手上,一副教导的口气说道,“有我在,你不用害怕,来,深呼吸,放松,缓缓起身,略向后倾,身体要稳,不要乱晃,双手握住缰绳平放,脚尖超前踩马镫,双膝膝盖夹住马身,脚后跟在马肚的位置,对,很好。”
可是,她现在根本不害怕身下的马,却很怕正握住她拳头的他。
骑马
这是她骑马
他耳畔狠厉的念道,“老爷今日屈尊降贵哄我一笑,不过就是一日未偷腥憋得而已,她现在就在厨房呢,你心里痒痒的话就去,我可没拦过你!我有言在先,你把她怎么样我可以不管,但是,霖霖是少泽送我的,你若敢染指她半分,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许梓瑶的话如锋利的刀刺进易满堂的耳中,待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妩媚的冲着自己嫣然一笑的时候,那春风得意的样子顿令易满堂心生怨愤,易满堂狠狠的捏紧了拳头,若不是这个女人,他的一生怎会如此寡情被动!了无生趣?!
调戏
许梓瑶转头挽起陈霖霖的胳臂,柔声道,“霖霖,外面的阳光不错,陪我去秋千上坐会儿吧。”
陈霖霖点头,就在两人走出大厅门的那刻,陈霖霖眼中的余光已经清晰的觉察出易满堂揉上苏莲腰际的大手。
陈霖霖紧紧搂住许梓瑶冰凉的手臂,又故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住她的视线,可许梓瑶还是明白她的想法,只是轻轻的将冰凉的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然后,像一个雕塑一样坐在秋千上,一个下午再也没说话,表情平静的像一滩死水。
许梓瑶不进门,陈霖霖也不敢乱走,她更不敢进厨房给她拿些喝的润喉,担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不一会儿,许梓瑶的皮肤就有些泛红,似是紫外线过敏。
陈霖霖站在许梓瑶的身侧,抬手为她遮着面部,就这么坚持了一个下午,手臂都已经晒焦了。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坠落下来,可是,她却不在意,她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在外人眼中无限风光的女人,调戏
色,屡屡从身边的人下手不过就是为了恶心许梓瑶,他就是要告诉她,他可以喜欢天下任何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人,却都不会去碰她这个许家的名门之后,所以,当他下午调戏
完太太休息,就要休息了。”
陈霖霖说完,环视了一下书房,低声问,“请问大少爷,书房哪里脏了,我现在就收拾。”
易少泽没有说话,一双冰冷阴鸷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报纸,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然狂放的如此没有底线,甚至,觊觎陈霖霖这个十八岁的孩子,看来,他要防的不止是林韩轩一个人啊!
“不用收拾了!回去休息吧。”易少泽不悦。
“那大少爷饿吗?我去给大少爷拿热牛奶和栀子糕。”
“我说过了不用!你总杵在这里烦不烦!”
望着易少泽忽然火冒三丈的样子,陈霖霖吓得一个瑟缩,她哽咽着道,“喔,我知道了。”
痴情用错了地方
陈霖霖回头,忽然就狠狠的撞在门上,一股疼在额头蔓延,她呆呆的站在那里,像个孩子一样不受控制的哭起来,晶莹的泪珠不断的从指缝流出。
“为什么你不在我身边好好的待着,却招惹了一个又一个!你以为你是什么!”他的拳头忽然狠狠的砸在书桌上,发出明亮的响声。
陈霖霖低头站在那里,内心禁不住的委屈,“大少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哪敢招惹什么人,她想招惹的人,唯独想是他而已,今晚的一切,她知道他都看见了,她不明白的是他会怎么想自己,以为自己如苏莲一样,为了荣华富贵,勾|引府里的老爷吗?
易少泽气愤的斜了她一眼,心头一股无名火烧得猛烈炽热,他揉着眉心,心底泛起一股莫名,自己是易氏高高在上的睿智总裁,只手遮天,说一不二,近日,竟然频频被这个白痴的高中女孩搅得心乱如麻,就如同此刻,原本可以当做视而不见的事情却逼着自己硬是参与了进去。
“跟男同学吵架的时候身手不凡,伶牙俐齿的,你刚才怎么不反抗!”
“老爷于我有恩,没有老爷我就上不了学了,也有可能,是我误会了老爷。”
易少泽顿时满眼猩红,起身指着她骂道,“说你蠢都是抬举了你!你的书都白读了!我还帮你辅导什么狗|屁功课!浑人一个!”
这还是易少泽痴情用错了地方
,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不过就是轻如薄雾,细如丝竹的一句话,却令他眼前道道
', ' ')('白光,似雷霆万钧霹雳而过,茫然失措。
他猩红的眼色猛地一沉,浮上一抹暗沉。
难道说,因为她正义勇敢,奋不顾身的救了自己的妹妹?
难道说,因为她坚强淳朴,坚持不懈的追寻着自己的梦想?
&nnb难道说,因为她善良单纯,在女友遗忘了自己的时候还在雨夜里奋不顾身的营救着可以让自己缓解失眠之症的天竺葵?
易少泽根本不知为何自己突然对她有如此诸多不同。
或者是由于她与别人相亲时自己心头的不悦?
或者是因为看见她给自己的画像时那一抹心头的欣喜?
或者是看见她对着一池莲花漠然失神时的无端揣测?
或者是看见她落水昏迷时自己的焦急和自责?
或许是因为她站在门口的一丝浅笑,半面娇羞?
可是,她的身份注定成不了自己的正室妻子!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糊涂呢!
易少泽轻冷一笑,脸色微微好转,他一本正经的对着眼前的陈霖霖,反问道,“你觉得我对你好吗?可惜,我觉得我对你与对旁人并无分别!”
他的语气微微的缓了缓,“如果说,我对你还有几分异样的话,不过也是希望你能好好的伺候太太,只要你让太太高兴,未来的一切我自然都会帮你!比如,你的学业,又或者,你的婚姻。”
易少泽轻轻一笑,“毋庸置疑,我介绍给你的男人,不知会比文管家介绍的要好多少倍,我包你满意!”
陈霖霖的心顿时碎成粉末,她怔在那里,肩膀不住的颤抖着,心里瞬间下起的倾盆大雨渐渐模糊着眼前他清晰且冷酷的轮廓,她强行忍住自己心头的那一股痛,轻轻的回道,“我知道了,有劳大少爷费心。”
易少泽说完,就绕回书桌旁,从抽屉中拿出支票,果断的签了下去,“这是五万元支票,拿去吧,我知道你家等着这钱急用。”
原来,他对自己的心意,不过如此。
陈霖霖步子轻缓的走过去,可是,每走一步,心尖都狠狠的痛一下。
她冲他淡淡一笑,终还是开口感激道,“谢谢大少爷,我一定会伺候好太太的。”
曾经的她为了易思青头破血流都没有拿她的钱,而今的她却是轻轻抓起那五万元的支票满脸和悦的笑颜,也许只有这样做,她才能狠心的否定自己之前对他的一腔热血,才能让自己果断的认清他高不可攀的现实!
易少泽嘴角轻轻一挑,转身开始处理电子邮件,可就在她关门而出眼角晶莹的时候,眸子深处那隐藏了很久的暗涌却瞬间变成悲愤,痴情用错了地方
怒视着这无情冷酷的深夜。
我说的话,你竟然信了?
失魂落魄的陈霖霖回到房间时,猛地看见四处一片狼藉,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再转眼,凌乱的床|上,脸色苍白的苏莲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眼角似是挂着斑斑泪痕,而她的枕边,则放着一沓刺眼的人民币。
陈霖霖的心再次被刺痛了下,不用说她也知道,那是老爷留下的钱。
这就是易家人的处事方式,一切都用钱摆平,易思青如此,易满堂如此,竟然连自己以为与众不同的易少泽也是如此。
陈霖霖攥住手中的支票,狠狠的将它揉成一团。
原来,这三年,自己的痴情终究是用错了地方。
我不会喜欢他的
看着脸色苍白的苏莲,陈霖霖忙上前关切的问道,“苏莲姐,我去帮你打水来梳洗一下吧。”
苏莲缓缓起身,勉强一笑宽慰着说道,“不用了,你伺候太太也辛苦了,我这就起来,还要准备明早的早点。”
“还做什么早点!你看你身上这些痕迹,让文青看见又不知会说些什么了,你休息吧,我去做。”
苏莲艰难的起身,一边缓慢的穿着衣服,一边语重心长的叹道,“霖霖,我来这府里很久了,赵姨一直像对待女儿一样照顾我,所以,我也拿你当我妹妹,有些话我说的或许是不近人情,但是也是为你好。”
“嗯,苏莲姐,你有什么就说,我都会好好听着的。”
苏莲轻轻的抚摸着陈霖霖洁白无瑕的小脸蛋,叹道,“农场一行,我看得出来,你对大少爷有意思,而大少爷对你的关心也异于别人,不过,我还是劝你别乱动心思,不管是大少爷还是你那个暴发户的林同学,都千万别去招惹,因为,千疮百孔的我就站在你面前,今天的这个我就是未来的你的前车之鉴。他们是有钱人,他们的生存之道就是只为了金钱和权势而斗而活,在他们眼里,爱情不值一文,你我一步踏错,即使是搭上全部心血也换不来对方的一颗真心,对于我们来说,越平淡的日子就是越好的,你记住了吗?”
苏莲紧紧的抓住陈霖霖的肩膀,柔情似水的眼睛早成了一片干涸和空悚,她的指甲似是蕴含着体内所有的能量深深的抠进陈霖霖的肉里,让陈霖霖疼得幡然警醒。
“咝——好疼,苏莲姐,你掐痛我了。”
', ' ')('满脸接近狰狞之色的苏莲方才缓缓平静,最后,目光平静,声音淡淡的说道,“千万别喜欢上大少爷!不然,你会被害得粉身碎骨的!”
那话带着可怕的回音钻进陈霖霖的耳里,在心里刮起一阵拔地而起的阴风,将所有昔日美好的记忆都意思不落的带走。
陈霖霖只是紧紧的拉着苏莲的手,语气笃定的说道,“苏莲姐,你放心,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是你看错了,但是,你说的,我都会深深的记住的。”
苏莲这才垂下双臂,轻叹道,“霖霖,我的命运已无法改变,可是你的命运还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手里,千万别走错了啊。”
陈霖霖望着苏莲绝望的面孔,点头道,“苏莲姐,既然你执意要去厨房做事,那我也不耽误你了,大少爷不允许我八点以后还留在前院伺候,我这收拾收拾就走了。”
苏莲苦笑一声,“他对你也算是十分好了,不打紧,咱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说知心话。”
而就在此时,文青黑着一张脸敲门进来,质问道,“哎呦,苏莲姐,你们还有心我不会喜欢他的
情在这里拉家常啊,害得我一个人在厨房都要累死了。”
陈霖霖看着这个比大小姐还娇贵的文青就来气,也没理,只站在原地听她们说话。
spp;苏莲连忙抓起长衫盖住身上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一副不骄不躁,处事不惊的样子,回头对着文青缓道,“怎么没敲门就进来了,在我这里可以,在大小姐那里可不行啊,不然,按照大小姐那个性子,可不知道能留你多久。”
文青回了一个假笑,撇嘴,“我就是没苏莲姐淡定的那份淡定呀,所以,在这府里就没有您得宠,我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跟你这种非寻常人攀比。”
文青捂鼻一笑,“这府里说不定哪天就是你的天下了,到时候,我就伺候你,才不去伺候那个姑奶奶。”
苏莲冷着脸,关上门,低吼道,“文青,小心祸从口出。”
苏莲转身,睥睨着一脸不服气的文青,也不愿与她计较,只问道,“最近几天虽然大少爷没有在家里用晚餐,但是,我已经几天没找到大少爷专用的金丝玉碗了,那可是你负责收着的。”
文青顿时一懵,“我一直都放在橱柜最上面了,没在上面吗,不会吧,丢了可就要了命了。”
苏莲瞅了她一眼,心中愤懑,“总是那么粗心!文青,你的心思到底都花在什么地方了?”
文青也急了,连声哀求道,“苏莲姐,咱们都是最先来这里的,彼此是肝胆相照的好姐妹,我若是因此被赶出去了,这里可就剩下你一人孤苦伶仃的了,苏莲姐,求你帮帮我吧,我不想离开这里呢。”
苏莲心下一沉,眼里乍现一道寒光,她反复揣测着文青说的话,终还是轻声一笑道,“你我姐妹一场,你还不知道我最心软,最容易被你糊弄了?我帮你好好找找吧,或许放在哪里忘记了也说不定呢。”
陈霖霖忽然脸上浮上一层难色,支支吾吾道,“苏莲姐,不好意思喔,我问一下,你们说的那只碗,是不是这么大,而且,还有一道金色的丝线,放在柜子上的那个。”
“对呀。”苏莲惊诧的看着陈霖霖。
陈霖霖淡定如斯的说,“那你们不用找了,我亲眼看见大少爷用那碗种花去了。”
文青惊诧的大喊,“你是不是看错了!那可是未来的少奶奶送大少爷的生日礼物,是价值连城的白玉碗,大少爷平时都爱不释手,却用来栽花种菜?怎么可能!你是看错了吧!”
陈霖霖有点恼了,“那碗就在书房,你要不信,就自己去看嘛。”
文青顿时肺被气炸,一想起上次被大少爷冷声赶出书房,她就气得牙根痒痒,她身手指着陈霖霖的鼻尖,脸红脖子粗的气道,“哼,陈霖霖,你不就是我不会喜欢他的
骨头贱多去了几趟大少爷的书房么,得瑟什么呀?我在大少爷跟前伺候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要饭呢!我和苏莲姐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我现在就命令你把厨房的垃圾倒了!”
陈霖霖听着文青故意为难的话,附和一的笑了声,若是从前,她肯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在易少泽那里受到的侮辱和怨恨此刻正在身体中交缠,困得她生生难受!
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陈霖霖一瞪眼,微微抬起头望着满脸怒色的文青巧然一笑,眉眼之中透露出一股轻蔑,她微微凑近文青的身侧,清澈的嗓子发出不可小觑的架势,说道,“文青姐,是大少爷让我八点半前离开,你如果有异议,就找大少爷去说吧!”
“你别拿大少爷压我!”
陈霖霖直视着文青那明显心虚的脸颊,一气呵成道,“还有,你的皮肤不如苏莲姐白,因此,这款玫粉色的口红并不适合你,还不如裸色,显得自然大方。”
文青被气得额头青筋爆现,“陈霖霖你敢教训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到知道当年你妈背着你来要饭我就不应该给你开门!”
陈霖霖冷笑,“你妈才背着你
', ' ')('要饭!”
陈霖霖怒了,也不跟文青废话,手忽然伸进文青的前衣口袋。
文青连忙往后一退,睁大眼睛喝道,“你干什么!把你的脏手拿走!”
陈霖霖却眼疾手快,手举着一只金色外盒的口红递到她眼前质问道,“我就说你嘴上擦的应该是苏莲姐的口红,你说,苏莲姐的口红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手脚如此不干净,我要去告诉大少爷!”
文青已被气得说不出一个话,眼里似是要流出泪来,“你……你……苏莲姐……”
苏莲见文青气势变弱,于是,才上前劝道,“霖霖,大家都是勉强求生存,何必自己人找自己人的麻烦,行了,今天你们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事儿就到此结束!该走的走,该干活的干活!”
陈霖霖这才微微的消了气,将口红放在苏莲的手心,一双眉眼残怒为消的瞪着文青,告诫道,“我可以忍你这一次的手脚不净,但是,往后你的嘴要是还不干净的话,我可不会再忍!”
望着陈霖霖走开,文青才气愤的直跺脚,连连抱怨道,“苏莲,咱们以前都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从来不分彼此,我用你的口红她怎么能说是偷呢?真是没有规矩,没有大小,这可都是你给惯的,她一个小绵羊都配跟我发火!”
苏莲疲倦的望了眼一旁的文青,轻声一笑道,“怎么能是我惯的呢?应该说是大少爷惯的才对!”
望着苏莲复杂的表情,文青挤眉,嘴角狠狠的挤出几个字,“我倒想看她到底能得瑟多久!”
林韩轩在树荫下一边喝着汽水,一边嚼着陈霖霖亲手制作的栀子糕,赞不绝口道,“霖霖,你这手艺绝了!再来一块儿!”
陈霖霖干笑了声,这些天来,太太一直躲在房间不出门,自己闲来无事,也只得跟着苏莲学做大少爷喜欢吃的栀子糕,可是,他不见她,这些东西自然去不了他的身边,于是,才带来给林韩轩吃。
“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明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天还给你带。”她怅然若失的说。
林韩轩乐得手舞足蹈,狠狠的把最后一块栀子糕塞进嘴里,望着这几日闷闷不乐的陈霖霖,关心倍至的问道,“我自然喜欢你做的东西,但是,如果太辛苦的话就算了话就算了,只要你能坐下来陪我说说话,或者安安静静的让我跟你说会儿话就行!”
陈霖霖眼巴巴的望着林韩轩,一笑,“我最近可都是一直陪着你的。”
林韩轩爽朗的一笑,脸上闪现出几分大男孩的羞涩,“但是,我却总觉着这些天你有些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高考前紧张呀?你别紧张,只要你看上的学校,我一定陪你去读。”
陈霖霖无聊的翻出数学书一本正经的看着,可眼前却总是浮现出易少泽的样子,陈霖霖无奈,放下书本,认认真真的看着林韩轩问道,“林韩轩,我问你个问题,你一定要仔细回到,不能说假话。”
林韩轩咧嘴一下,当即摆出一个认真的表情,“我跟你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问吧。”
陈霖霖点头,一本正经的问道,“如果你很有钱,我是说你是那种特别特别有钱的富家子弟,你会喜欢我这种普通的女孩吗?”
林韩轩一愣,心道该不会陈霖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吧,于是,胆战心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问道,“霖霖,你干嘛问这个,是不是听别人说什么了,他们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别信,我不管有钱没钱,都会喜欢你,我说的是真的,你看我行动就行了。”
陈霖霖呡着嘴望着碧蓝的天空,“那会娶我登堂入室做你的合法妻子吗?要去民政局堂堂正正登记的那种!名字还要写在一个户口本上!”
林韩轩的眼眸里顿时有几分疑惑,望着眼前女孩满眼无助却略带期盼的神色,他的内心不住的忐忑。
这几日的她非常异常,上课不专心听讲,放学唉声叹气,难道,苏莲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她,吓到她啦?
他轻轻的捧着她的脸颊,垂眸深深凝望她漆黑的眼眸,款款柔情的说道,“若我娶你,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我许你爱里的一往情深,我许你世界里的四海八荒,不管飞黄腾达,还是日暮途穷。”
陈霖霖却嫣然一笑,“林韩轩,我开玩笑的,哈哈——”
林韩轩望着她忽然羞赧的小脸,“霖霖,表白这种事情我来,你听着就好。”
终于等到这一天向脸红的她表白!
林韩轩喉结抖动,“霖霖,我从我许你命里的四分之三
给你排队打饭!切!你这个混蛋!”
而拐角处倚在墙壁上的陈霖霖却已是泪眼模糊,她紧攥着拳头狠狠的捏着裙摆,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惨白。
为什么,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许梓瑶喝完莲子桂圆核桃粥后将碗放在陈霖霖的手里,她轻轻的牵着陈霖霖的手,眉开眼笑的说道,“霖霖,喝了你这粥我的失眠和头疼都好多了,你伺候我果然是用了心思的,你看你这指甲,剥核桃都剥的残缺了,我那梳妆台上有一瓶指甲营养油
', ' ')('你用吧。”
陈霖霖莞尔一笑,“太太每天细心的教我辨认珠宝字画,又教我烹制茶茗,能陪着太太我也增长了不少眼界呢,我只能尽我所能希望太太吃的好,睡的好,心情好,我更希望太太能万事宽心,延年益寿。”
许梓瑶微笑着点点头,“霖霖,别担心,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来了。”
陈霖霖有些疑惑,“太太,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听不懂。”
许梓瑶自信的起身,“你马上就会懂的,到时候,太太一定不会亏待你。对了,这粥很好喝,给大少爷送一碗过去吧,顺便替我嘱咐他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嗯,好的。”
陈霖霖怀着不安的心敲着易少泽的书房门,可一想起上次易少泽给自己开支票那番爽快无情的样子,她忽然脖子上扬,深吸一口气,挺胸抬头呈傲娇状,这年头,欠钱的才是大爷不是吗!
书房里面没有回应,陈霖霖刚想再敲敲试试,却不料门缓缓的被打开,原以为会是一张冰冷的恶魔脸,却不料,当易少泽疲倦的揉着眉心缓缓打开门时,陈霖霖看着他的眼光竟忽然就同情起来。
“有事?”他声音沙哑的问。
“噢,太太让我来给你送这个。”
看着陈霖霖擎到眼前的热粥,易少泽轻描淡写的看了眼,然后,冷冷的说道,“我不爱喝,你拿走!”
他的声音微弱,低沉,沙哑,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陈霖霖定睛细致的看着他,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
易少泽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样子,毫无耐性的道,“你哪那么多话!出去!”
陈霖霖被硬生生的关在门外,对着冷冷的门板,气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活该生病没人管!”她狠狠的吐了下舌头,“病死你!懒得理你!”
而门内的易少泽看着电脑上陈霖霖的鬼脸,黑色的面孔竟然情不自禁的失笑了一下,可是旋即,当他的眼睛在对上一张女孩天真无邪的脸蛋时,他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
他轻轻的在电脑上敲下一行字:千葵,你离开我已经整十年了,你曾说过,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要嫁给我!如果你还在,那么现在,就应该是我们的洞房之夜。
这一日陈霖霖放学时,赵兰芝早就在侧门等候,她满脸沉重,见陈霖霖回来连忙拖到一边,小声说道,“霖霖,前院太乱,咱去后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院躲躲。”
“怎么了?”陈霖霖忽闪着大眼睛莫名其妙的问。
赵兰芝一脸惊骇之色,“苏莲偷了太太的金镯,太太正要连人带赃的人带赃的往局里送,闹得正厉害呢!”
陈霖霖的小脸顿时阴云密布,不可置信的样子说道,“要说文青偷东西我还相信,苏莲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赵兰芝满脸凝重,“太太是一家之主,太太说她偷了就是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赶紧回去写作业,已经帮你跟太太请过假了。”
陈霖霖一怔,“什么?竟然是太太说的?妈,咱们还是去给苏莲姐求个情吧。”
“你这个傻子,别人都避之不及,你还往眼前蹭,小心苏莲把你拖下水!”
陈霖霖生气的撇开赵兰芝的手,“妈,你从小看着苏莲长大,清楚她的为人,她一向勤劳朴实,从不惹是生非,怎么会傻到去偷太太的东西!她要是想要什么的话,只要跟老爷说一声就行了,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要是偷了别的东西太太也许会网开一面,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老爷用情!还异想天开的想要霸占易府女主人的位置!”
“这事又不是她一厢情愿的!太太怎么能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
赵兰芝忽然狠狠的捏着陈霖霖的耳朵,一脸阴沉的低声喝道,“以前太太不动她是因为忌惮外面的女人东山再起,现在那女人都死了,太太再不动手清除府里这些个乌烟瘴气,难道还等她爬到自己头顶不成!你快跟我回去!”
一席话令陈霖霖万分震惊!怪不得太太说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而且,老爷最近也去了美国,起初她还以为老爷是去美国办理公务,现在想想,应该是去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吊唁去了。
陈霖霖慨叹着,如果,自己的爱人可以为自己做一件疯狂的事情,哪怕不能同活在一片风花雪月里,又有何妨?此刻的她倒是有些钦佩易满堂的真性情,可是,在这场正室与小三的博弈之中,苏莲又算什么?!完全就是一颗被利用的棋子!
一声尖利的嘶吼将陈霖霖的心绪生生的扯回,她转身回眼,听着前院传来苏莲声嘶力竭的声音,眉眼之间含着恐惧。
“太太,我没有偷东西,求太太查清楚呀!太太,您忘记了,我可是您亲手选进易府做事的!苏莲是太太的人!还希望太太能够网开一面!”
后院的陈霖霖自然看不见今天的许梓瑶是有多么风光,但是,苏莲却一丝都没有漏掉。
那个一向言辞不多总躲在屋子里的女人,今天竟然高高在上的站在眼前,容光焕发得令人觉
', ' ')('得陌生,那一席暗红色的长旗袍外罩着白色的披肩,将她那素日不善千葵,今天是你生日
言笑的脸颊映得分外红润,她双手抱在胸前,平静的眼眸闪着自信和倨傲的光,遥遥望向苏莲,唇启时,本以为是原谅和宽宥,不料,却是冷眼的蔑视。
“苏莲,你伴在我身边多年,我是想网开一面,可是,我必须给府里人一个交代!”
她话音刚落,便从文青的手中接过一杯红酒,心情美美的呡了一口,像是在庆祝最终的胜利一般,嘴角挂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笑!
苏莲怀孕
苏莲的脸顿时苍白起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太太,您明察秋毫,有些事情我是身不由己的。”
许梓瑶冷厉的瞪她一眼,冷哼一声道,“正因为我明察秋毫,所以,我才奉劝你一句,事到如今,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无需多此一举再做任何争辩,进去好好反省,出来还可以重新做人,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离星海市越远越好。”
苏莲清冷一笑,瘫坐在地上,曾经那双浸染着凤华秀色的丹凤眼里全是哀伤之色,眼前的许梓瑶高高在上,咄咄逼人,一旦自己进了看守所,后果不堪设想,而如今,老爷不在,身边连一个替自己作证的人都没有,许梓瑶,你可真是机关算尽。
“太太,您在星海可是有口皆碑的善人,你把我丢进看守所不闻不问,那丢的可不是我自己的脸,您可是连老爷的脸都丢了。”
许梓瑶刚想开口,却不料文青上前一步,她捂鼻偷笑,眼里写满了幸灾乐祸,小小年纪也不知哪里来的满满自信,当着众人面前,面色不改的张口道,“苏莲姐,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了解你么,当初,可是你使出了浑身解数勾|引的老爷,你一哭二闹三上吊,老爷就是太善良了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你,以前,你还是暗偷,现在,你胆子大了,竟然还敢明抢,我亲眼见你偷了太太的东西,人赃并获,你有什么可狡辩的?你自己不承认,我们只能让去看守所好好交代,怪就怪你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有朝一日你出来了也别怨恨咱们。”
苏莲眼里泪花翻滚,她冷冷一笑,府里的下人平时也知道她和老爷的苟且之事,如今显然轻信了文青的话,于是,一个个面含鄙视之色对苏莲横加指点。苏莲从未受过如此屈辱,她真想以死明志,可是,当她的手缓缓的抚上自己的小腹时,却还是忍住寻死的念头,泪眼婆娑的质问道,“许梓瑶,难道你真觉得这盘棋已经胜券在握了吗?!”
许梓瑶冷声一吼,一脸的高贵威严不容挑衅,“小姑娘,我结婚二十九年,便也跟你们这种不知廉耻的女子斗争了二十九年!跟那些女人比起来,你真觉得你高明很多么!错!你充其量就是个自己送上门为我所用的棋子!你自甘堕落帮我一把,我何乐不为逗你一逗!要怪,就怪自己太蠢太天真!明明没有富贵根,还痴心妄想豪门梦!”
眼角的泪已然干涸,苏莲失落而笑,大吼一声,做最后的反抗,“许梓瑶,你别忘了,那个女人死了,我就是老爷最爱的女人,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现在怀了老爷的孩子,没有老爷的吩咐,你们谁敢动我!”
许梓瑶眸色一暗,只觉得眼前乌黑一片,脚下一软,若不是文青扶得及时,想必早已栽倒在地。
许梓瑶心底的恨意排山倒海涌来,自己熬了大半辈子才刚打发走了一个绝种贱|人,却不想又冒出来这么一个祸害!
易满堂,这辈子,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苏莲被文忠拖到后院的柴房锁起,文忠无奈的教训道,“苏莲,太太让你在这里反省,你就好好反省,要我说你就打掉孩子,拿着太太给你的钱远走高飞多好,何必留在这里自讨苦吃?”
苏莲跪在柴房门口连连哀求,“文叔,求您给老爷打个电话回来救我,等来日我发达了一定报您的救命之恩,好不好?”
文忠挥手,“苏莲呐,你我都知道,太太这辈子最恨老爷碰过的女人,更何况你还怀了老爷的孩子!现在除了你自己,只有大少爷或者大小姐了兴许还能说上话,但是,你觉得他们会容许你生下孩子跟他们争夺易家的金山银山吗?你这个傻姑娘呦。”
“她竟然怀了老爷的孩子?”陈霖霖呓语,她想都不想,拔腿就往外面跑。
赵兰芝拦在门口,怒色冲冠低喝道,“你干什么!你出去就是跟太太作对!回去!”
“妈,苏莲有身孕了,起码也得给她点吃的喝的!”
“她的孩子横竖都是死,索性还是节省口粮食吧!霖霖啊,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你哥哥还在美国读书,你要是得罪了太太,他还能读书么,如果你哥哥不读书,我和你爸爸指望谁?苏莲有今天也是自作自受!你老老实实做功课,不然,我就求太太放了你嫁人!”
起初,苏莲还又哭又骂,后来,也是骂累了,只安静的趴在拆房的栏杆处,奄奄一息,一动不动。
陈霖霖半夜偷偷跑出来,从栏杆里偷偷递过去几块饼干,小声道,“苏莲姐你快吃点,你要坚持住啊,我这就去求大少爷。”
', ' ')('苏莲缓缓抬头,忽然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拉住陈霖霖的衣角,哀求不止道,“霖霖救我,我要是出去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你让我做什么事我都愿意!”
今晚的易府很是安静,就连一向失眠的太太不到九点也安然睡下。
“大少爷怎么还不回来呢?”陈霖霖躲在一处草丛里焦急的等待这,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就被蚊蝇叮出一串大红包。
易少泽回来时,已近十点,这一天,他经历了谷底与巅峰的生死对决!
父亲公然在媒体上承认与韩馨旧日的恋情,媒体便猜测韩馨之子便是易满堂的私生子,虽然易满堂没有当场承认,却也没有矢口否认,顷刻之间,易氏股票大跌。但是,易少泽也不手软,立刻抛出韩馨昔日跟n个男人同|居的照片,才侧面化解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易少泽披星戴月而归,漆黑的夜色里,他面色沉稳从容,走出商场争斗、褪去易氏总裁的身份,此刻的他只是个内心孤单男人,他想与心爱的人诉说今天的沮丧与喜悦,可是,当他看着安静的手机和母亲漆黑的窗户时,一切只是空想,正如许梓瑶所说,生在豪门,自己代表的便不再仅仅是自己!
心底隐隐悸动
易少泽前脚踏进院子,后脚就听见甬道的草丛里有小猪哼哼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膜之中,带着微微的甜腻。脚步略停,眼底蛰伏一道睿智,漆黑的眸间倒映着陈霖霖酣睡的容颜,柔和且甜美,顿时,易少泽疲惫的脸色蒙上一丝暖意。
陈霖霖双腿抱膝蜷缩着身子坐在花坛的角落里,棕色的软绒头发披在肩头,她轻呡着小嘴,粉嘟嘟的脸上赫然一个被蚊子叮的大红包,睡相呆傻却总令易少泽感觉纯真可爱,只是那此起彼伏且略带音律的呼噜声特别有伤风雅,令易少泽挑眉沉思。
“呼——噜——吼——呵——”
陈霖霖的呼噜打的有条不紊,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更不曾察觉,天上那轮皎皎明月已经悄无声息之间藏匿在乌云之后。
易少泽对着天际浅笑辄止,眉目疏朗,一天的疲惫也在这一望一笑之间烟消云散,晓风残月,暗香浮动,眼前忽然微微模糊,似有迷雾重叠萦绕,浓云深处,一个女孩蹁跹而来,脸上的盈笑如蜜桃般甜美,易少泽身子前倾,恍然伸出修长的手,若有所思的喃喃道,“千葵,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了吗?”
可当他的手刚要触及到陈霖霖的脸颊时,一声毫不文雅的呼噜声震彻云霄,易少泽眼睛一亮,缓过神来,自嘲的一笑,纵然她的确有千葵三分的样子,也不是那个淘气鬼。
短暂的失落过后,易少泽忽然萌生出一股捉弄她的雅兴,之所以有这种不成熟的想法,可能是因为今天经历了太多的不如意,此刻的他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做令自己开心的事吧。
于是,在他成年后,原来,想看我身体
易少泽身子一侧,“进来吧,没茶水招待,你找个不起眼的角落以一个我看着顺眼的姿势说吧。”
陈霖霖满脸怨念,这什么人!毛病这么许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自己被他砸了五万元支票后,她每次见他除了躲避,就是想在他面前大发雷霆一次以找回自己完全丧失的尊严,可是,为了苏莲,今晚的她不得不忍。
陈霖霖努力熄灭眼里的小火苗,暗暗自我鼓励道,“霖霖,对于一无所有的你来说,家人和朋友珍贵得不可或缺,为了他们,暂且放下自己廉价的清高吧。”
易少泽转身不疾不徐的脱下外套,优雅的挂在衣柜,明亮无瑕的镜子中,他斗地主脱衣服
易思青一边嚼着薯片,一边聚精会神的研究着电脑上的一排数据,陈霖霖端着红茶巧笑而过,“大小姐,就快高考了,可不能总玩电脑了。”
易思青连忙合上电脑,紧张兮兮的问道,“陈霖霖,你怎么走路跟猫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再说了,你不去伺候我妈,跑我这里献什么殷勤?”
陈霖霖连忙给自己洗白,“大千金,我可是敲了门的,喏,这不是天热,我看你这么辛苦,才泡了你喜欢的红茶,给个面子尝口呗。”
易思青收了脸上的嗔怒和戒备,白葱的手指撷起杯子,轻闻了几口,笑道,“还是你仔细,知道我喜欢红茶里加点蜂蜜和柚子果!分量拿捏的很好,可比文青强许多,说吧,是不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有关林韩轩的消息。”
陈霖霖眼睛一亮,“不是,我只想大小姐帮忙去太太那里为苏莲说两句好话,把她放出来……”
易思青惊诧的瞪了陈霖霖一眼,“我是不是早告诉你离她远点!怎么,你倒还替她求情!”
陈霖霖一看易思青火了,吓得立刻捂住易思青的嘴巴,瞪大眼睛信誓旦旦道,“只要您能放她出来,我一定劝她把孩子做掉!以后,离开星海,再不跟易府有任何瓜葛!”
易思青低头,想了一会儿,再看看陈霖霖一脸的坦诚,道,“除非,你答应我两件事情。”
陈霖霖后背冒出冷汗,“只要是不违背法律、道德,不伤害别人的事情,我
', ' ')('都可以做!”
易思青眉角一挑,想起那天母亲和哥哥在讨论千葵的事情,忽然计上心头,瞬间亲昵的将陈霖霖拉到床边坐下,一双眼睛带着似笑非笑,探究道,“你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
陈霖霖被吓得魂飞魄散,两眼瞪得溜圆,“大小姐,没有,我……”
“别狡辩,那天下大雨,我不是没看见你进了我哥的房间,还有,前几天,你和我哥三更半夜在走廊,你紧紧的搂在他的腰畔,那可真是少儿不宜呢!这府里上下,除了你,别人都无法进入我哥的卧室和书房,怎么偏偏你来去自如的?霖霖,你是心思细密的人,在润物无声之间,就让别人不得不注意你,就如同你的这杯红茶,让我喜欢的爱不释手!”
“大小姐,你误会了……”
“哼,陈霖霖,你再伪装就没意思了,我不是没看见你一次次在作业本上写下我哥的名字……再装,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哥……”
“别……别去!我……我承认,我对他有好感,但是,我出身卑微……”
“霖霖,只要你愿意,我可以让烁曦哥的妈妈认你当干女儿的,你不知道,他们家可喜欢女儿了呢,而且,我哥现在身边的那个女人总是伤害我哥,我想,你也不希望我哥总难过不是?”
陈霖霖忽然想起前几日易少泽发怒伤到手的样子,于是,点点头,“我会尽全力好好照顾大少爷的,别的,我不敢想。”
易思青这才露出信任之色,打开电脑,指着电脑屏幕上移动的蓝点神秘兮兮的说道,“这是一套跟踪系统。”
“昂!跟踪?违法吧?”
陈霖霖吓的大惊失色,捂住嘴角,惊悚的看着易思青着易思青,“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跟踪大少爷呢!可能大小姐还不知道,我天生就不会撒谎,有没有别的条件,比如做点好吃好喝的……”
易思青狠狠的戳了一下陈霖霖的额头,狠狠道,“没有!你要是不答应,我这就让他们把那个女人多关几天!”
“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
易思青这才心满意足,摊开掌心给陈霖霖看,“这个指甲大的金属块就是跟踪器,你把他放在我哥身上,我要密切关注我哥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一约会,我就破坏!”
陈霖霖脸色一变,“大小姐,您这是要我命么!”
“你可以拒绝,说不定苏莲在看守所里吃得好,住得好,顺便,还能养肥!”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好好好,我答应!”
“放进我哥的皮带里面!去吧。”
皮带!
陈霖霖瞬间就想昏厥过去!
一想起那晚他覆住自己的小手狠狠的拽拉浴巾的时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一片,心底一股热流缓缓流出。
大少爷,如果不是为了搭救苏莲,我才不要再跟你再有瓜葛!可是,大小姐已经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不是么!
易少泽对着办公桌上的一副扑克牌,失笑道,“青青,都快高考了不好好复习功课,竟然要跟我玩斗地主!”
易思青附和着呵笑,“哥,我这可是看你辛苦才好不容易求着霖霖陪我们玩的!酒我都准备好了,霖霖,推进来吧!”
书房的门被打开,陈霖霖垂头红脸推着餐车,上面高高低低摆了近三十杯红酒,她唯唯诺诺站在门口,“大小姐,酒来了。”
易思青宣布游戏规则,“为了大家认真对待这次游戏,输得一方要么选择喝酒,要么选择脱衣服!”
易少泽抬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穿得像个粽子的陈霖霖,心里恨道,“陈霖霖,你就这么想看我脱衣服!还鼓捣大小姐跟你一起疯!好!今天,我就让你如愿!”
“哥,你选择脱衣服还是喝酒?”
“我若输了,由你们决定我是喝酒还是脱衣服!那你们呢,输了,又怎样?”
易思青得意洋洋,“我喝酒!”
易少泽犀利的目光又转向门口浑身紧张的陈霖霖,“看来,你是准备脱衣服了!”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善,陈霖霖狠狠吞了口吐沫,她目光里带着些许局促,丝毫没有底气的回复道,“大少爷……说的对……”
“呵——”易少泽冷笑,“嗯,你倒挺懂得保护自己,知道自己纵然是脱光了衣服也没人会看!”
陈霖霖一听脸色愠红,“我是为了大小姐开心才舍命陪君子的!我也相信我一定会赢的!”
易少泽不屑冷笑,“好,那就开始吧!”
陈霖霖低头看着严严实实的衣服,自信非凡的一笑道,“好啊!我早都迫不及待了!”
吻我
易少泽握着手里的两张牌,眼里蒙上一层轻雾,“你们到底还出不出牌!”
易思青醉得一塌糊涂,她打了个饱嗝,“我……呕……我要吐……我……”
看着易思青摇晃蹒跚而去,脱得只剩下一条长裙的陈霖霖满脸苦楚,随即扔下手里的一把渣牌,故作紧促模样道,“大少爷,我去看看大小姐!”
', ' ')('易少泽狭眸一眯,长臂一揽,亮出自己手中的大王小王,语气从容镇定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这局也是我赢了,劳驾您继续脱吧!”
“这……这局不算……”
他眸色一暗,目光中汇聚着欣赏,“你打着营救苏莲的幌子接近我,又哄骗青青帮你做局,如此费尽心机,不就是想让我对你有所关注么,我祝贺你,你确实用你陈氏的蠢笨成功的让我注意到你了,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没想干什么……”
他的手忽然狠狠的捏了一把她精瘦的腰畔。
“嗷嗷,痛,求温柔对待!”
他不屑一顾,“说,你对我到底有多少非分之想!又到底多少钱才能够买你在我的视线之外?!”
陈霖霖的身体突然就僵硬了,他单刀直入的质问就像一把把削铁如泥的刀子,一下下切割着自己的心房,陈霖霖认真审视着他同样认真的表情,心底不禁暗自讥讽,陈霖霖呐,看吧,不管你做的有多么用心多么好,在他心中,你不过尔尔。
她精神已然面临崩溃的边缘,已经无力反抗,她淡淡的回复,“是大少爷把我调到前院伺候的,怎么可以含血喷人的说是我有非分之想呢!如果大少爷觉得我动机不纯,那就把我丢到后院,不管不问好了。”
易少泽脸色一拉,“易家培养你,难道,让你有所奉献还委屈了你不成?”
陈霖霖昂扬着头,“大少爷,我到底怎么你了,让你处处看我不顺眼!”
“你就是别有居心!你不单纯!”
“我没有!”她继续反驳。
“那你说,你为什么为了缓解我的失眠症故意种下天竺葵?为什么不理会自己身上的疼痛却优先为我受伤的手涂药?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了解我的饮食习惯学会了那么难做的栀子糕?又为什么故意把那些题做错而让我为你一次次的补习功课?更让我迷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可以在不看我一眼的情况下就可以精准无比的画出我的样子……这以上种种,难道还不能说明你对我别有居心吗?陈霖霖,我没想到你的贪婪竟然比苏莲还可怕,上次的五万元是不是没让你感觉到满意,那你告诉我,这次,你想要多少钱,才可以远离我,远离单纯善良的青青!”
她的眼里早已经泪水密布,“大少爷的意思,我懂了。”
他笔|挺的的鼻尖微微往前一凑,双眼迷离,俊逸非凡,冰凉的指尖缓缓的磨蹭着她柔嫩的嘴唇,邪魅蛊惑的问,“你这是承认了,那你是不是也不介意告诉我,你用心良苦的编排这出戏到底多久了!”
他的目光像两道激光,赤果果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他的头忽然俯下,那冰凉的唇若即若离的摩挲着她的额头,“你是自己脱,还是要我亲自动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不!我没有!我选择喝酒!”
易少泽一把钳制住她伸出去的胳膊,然后,双腿狠狠的夹住她的小腰,另一只手快速拿着餐车上红酒,一杯一杯的快速喝下。
“你别都喝光了!我们说的游戏规则不是这样的!”
易少泽一笑,抓起最后一杯红酒,眼里浮上一股阴鸷,“我的游戏规则必须由我掌控!你说了不算!这可是最后一口酒了,你要是想喝也可以,除非,你从我嘴里抢过去。”
陈霖霖被气得气喘吁吁,“怎么抢?难道,我可以撕烂你的嘴吗?”
易少泽轻轻摇头,“吻我。”
“你这是乘人之危!是不道德的!”
易少泽嗔怒,“言必行,行必果,陈霖霖,愿赌服输。”
陈霖霖彻底傻眼,“我……”
易少泽眯缝着眼睛望向她羞愧的脸颊,明明心底已经泛起无数涟漪,脸上却还是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他缓缓的松开双腿,将她的身体向上一抬,“想反悔?还是想死?”
“都不想。”
易少泽举着酒杯呡了一小口,然后,就转脸望向她,微醺的眼神额外令毫无防备之力的陈霖霖内心震撼,她狠狠的咬紧牙关,在看见他灼灼的目光后,竟然不敢对上他的双眸。
“我……我……你……别过来……你还是扣我工资吧……妈呀……”
一道阴影忽然之间朝她的瞳孔强压下来,透过眸中晃动的眼波,陈霖霖只觉得眼前一道闪电,她根本来不及思考,两瓣冰凉的唇就已经轻贴上自己半麻的唇角,陈霖霖惊悚得不知所措,如梦似幻的醉意中,她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白色的天使在飞舞。
唇角的刺痛忽然让沉沦的她全身忽然惊醒,陈霖霖暗恼一声,“咝——好痛——你这只臭鳄鱼!”
臭鳄鱼?
此刻的易少泽早已离开了她的身体,淡漠的扔下一句,“这一口算是还你上次咬我的!母疯狗!”
他背对着和她,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掩饰住自己刚刚那一秒错愕的心动,他的眸色渐渐变深,不过是一秒钟浅尝辄止的吻,为什么在离开她唇角的一刻竟然那般的贪恋!
听着那人平淡无奇的语
', ' ')('气,望着他冷静的离开,陈霖霖的胸口一片堵塞,她失落的探了口气,双手情不自禁的缓缓摸着唇角那一抹酥|麻,那里分明还带着他皓齿的力度,而自己的心也依旧在紧张有力的跳动着,那明明就是一个温柔且意外的吻啊!可为什么在他眼里,不过就是游戏规则,又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复仇之举?!
易少泽,连易思青都能觉察出自己的小心思,而你,为什么却总不能?!反而,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我!
薄情男
许梓瑶近来心情很好,晚饭后,便拽着易少泽和陈霖霖坐在大厅畅谈,易少泽和陈霖霖都沉默寡言,只有许梓瑶一改常态说了许多,最后还认真的叹道,“少泽啊,你和尚妍早点结婚,我这心也早点落地。”
“嗯,我知道。”
“对了,今天上午,苏莲小产了,哼,这可真是富贵天注定,心术不正的人,老天都不能放过她!”
陈霖霖吓得脚底一歪,身体猛地扭到一边,恰好,被易少泽的手掌狠狠的脱住。
她冷冰冰的离开他的保护,客客气气的道,“对不起,是我失礼了,多谢大少爷。”
许梓瑶在侧关切的问,“霖霖啊,你没事吧,往常你都又说又笑的,怎么今天心不在焉的。”
陈霖霖微微一笑,“谢太太关心,可能是我学习太累了。”
许梓瑶若有所思的点头,“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霖霖的脚步很快,易少泽要快跑才追到她,“苏莲的事不是我做的!”
陈霖霖落魄的走在灯光下,脸上的泪水泛着清冷的微光,她微微侧头,露出憎恶的表情,语气也充满了幽怨,“太太说的对,富贵天注定,大少爷高高在上,做过什么无须跟我说明!而苏莲受的那些罪,也都是命运不济咎由自取!”
“我……”
她干脆打断他的话,“大少爷,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别跟我这个一向对你别有用心的人靠得太近。”
几日后老爷归来,在得知苏莲的事后,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终说服了太太把苏莲接了回来,并安顿在后院居住。
听说苏莲归来,陈霖霖高兴极了,可当看见只剩下半条命的苏莲脸白如纸般的躺在木板床的时候,她瞬间潸然落泪。
苏莲张开皲裂的嘴唇,叹息道,“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人却又能看你,我感觉好极了,所以,你也别哭了。”
陈霖霖握住她冰冷的手,问道,“对不起,我真的无能为力,你别怪我。”
苏莲艰难的转动着眼珠,哀叹道,“那晚我劝你的话你还记得吗?如果,那时的我还不足以让你对他死心,就请记住我现在这副生不如死的样子。”
陈霖霖将头埋在苏莲的手心,边哭边自怨自艾道,“苏莲姐,我记住了,我再也不会喜欢不该喜欢的人了,我只要你好起来,快快乐乐的重新生活。”
苏莲冷笑,“我当然会好好活着,毕竟,这是我牺牲了孩子的性命才换来的一次苟活!”
自从苏莲归来,陈霖霖每晚都在跟前伺候,原本以为她身体已经渐渐好起来了,可忽然却高烧不退,陈霖霖吓得六神无主,半夜三更去敲父母的门。
当赵兰芝得知苏莲发烧之后,低声斥责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太太赏你的鱼肉水果都被她吃了,我们该做的都做了,下一步,只能听天由命了!”了!”
“可是,我们最好给她请个大夫!”
“我们已经负债累累!哪还有钱给她治病!霖霖,她始终是太太的眼中钉!你帮她,自己也会招惹麻烦的!”
文青打着呵欠一脸不悦的走出房门时,一夜未眠的陈霖霖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央求道,“文青姐,苏莲发高烧了,能不能求你帮忙联系下大夫,或者借用一下易府的车拉她去医院也行。”
文青翻着慵懒的眼睛,一把推开她,“陈霖霖,你以前仗着大少爷和太太喜欢,不一直都挺高傲的吗?怎么今天也来跟我一个名不经传的下人提一个‘求’字?哼!”
望着文青尖酸刻薄的面孔,陈霖霖满心都是恨,可是事态紧急,她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文青姐,你何必跟我一个乡下人计较,太太现在可最喜欢你呢,求你帮帮忙吧!”
文青叉着腰,想起大少爷为了她填了自己最喜欢的莲花池顿时就额外气愤,吹着指甲慢条斯理的回复道,“霖霖呀,其实我呢也是个善良人,也喜欢照料你们这些姐姐妹妹的,可是,我人微言轻,你还是另寻出路吧。”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恨不得上去踩她两脚,“文青姐,现在这府里,只有你和大少爷、太太、大小姐能说上话了,你能不能帮忙去向大少爷请示一下?”
文青眼睛一瞪,指着陈霖霖的鼻梁压着嗓音骂道,“陈霖霖你疯了吧!凌晨五点半你让我去敲大少爷的门,是不想我在这里好好待下去了吗?我警告你,你要是为了苏莲那个贱|人惹大少爷不高兴,我绝不饶你!”
陈霖霖也火了,极力辩解道,“文青,苏莲以前待你也不薄,
', ' ')('你何必恩将仇报,落井下石。”
“哼,陈霖霖,物是人非,回天乏术,你既然无法做到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只能劝你节哀顺变!”
吃了闭门羹的陈霖霖气冲冲的来到前院,她孤立无助的坐在秋千上,心里嘴上已经将文青咒了不下百遍,可是恨归恨,眼下除了易家人,还有谁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呢?
陈霖霖满眼祈求的仰望着易少泽的窗口,深深的叹息着。
以前,她还觉得他们之间是有可能的,可是,他冷酷无情早已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而苏莲的遭遇也已让她看透了那些活在高处之人的薄情,从一开始起,他的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种渺小得如砂砾一般的人。
“咚咚咚!”
陈霖霖谨慎的敲门,耳朵狠狠的贴在易思青的门外听着里面的动静,可是,根本丝毫没有反应。
陈霖霖顿时满眼一副这个世界糟糕透了的神色,又撞着胆子敲了三声,浑身紧张的冒着大汗,却还未等去听屋内的反应,旁边的门却被打开了。
陈霖霖只觉得背后一道寒光,惊慌的转身时,猛地发现易少泽穿着一袭松垮的白色睡衣站在后面,半个身子在屋内,半个身子在屋外,一脸的迷迷糊糊,顶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的咕哝道,“才几点就敲门叫开饭?!”
她果然生气了
“大少爷……”
她欲言又止,明明就是来求救的,可是,却还是在见到他的一瞬间爱恨交织,怅然若失起来。
易少泽本以为是文青又无事献殷勤的烦着自己,不料,当那软绵绵的三个字带着无助和委屈轻飘飘的飞进自己的耳朵里时,却仿佛一记猛拳重重的捶在心头,令自己十分的难受。
他早就知道前院必将有一场腥风血雨,为了让秉性纯良的她远离这是非之地,也为了让两人彼此保持最合适的距离,他不得已用五万元逼她离开,可当她每次不期而至搅乱自己的心智时,他只能用那些尖酸刻薄的文字去惊醒她,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因为,就算明明心里已经是暗藏着喜悦,可就因为他是易少泽,喜欢的女人早已命中注定,因此,他必须克制住自己想入非非的思绪。
易少泽揉了揉眼睛,镇定从容的问道,“你怎么又在这儿?”
不知道是长期不见异常的思念,还是绝地逢生般燃起的希望,陈霖霖满含着泪水,低垂着脑袋和肩膀快步走过去,可怜巴巴的央求道,“大少爷,对不起,因为事态紧急,所以我才打扰您和大小姐!”
“能不能直接说事儿!”
“苏莲发高烧,很严重……”
她说着,就鼓起勇气去看向他的眉眼,可是,他原本慵懒倦乏的面孔上竟浮现出不耐烦的神色,顿时,陈霖霖的肩膀和头就垂了下来。
他明明看懂了她的失望,却还果断的挥手,哑着嗓子一口回绝道,“她现在已经不是易府的人了!我管不了!”
“可她还住在易府!”
“那我就让她现在走!”
陈霖霖紧攥的小粉拳头因为用力而不住的颤抖,“大少爷,为什么你可以帮我,却不可以帮她?一个人若是心怀宽广,是不分施舍的对象的!她就是做了再多的错事,现在,也已经偿还了不是吗?”
易少泽的心被搅得一翻,他脸色暗沉,自己这是抽的哪门子东南西北风,被这个笨蛋频频的搞得心神不宁!
他睥睨着陈霖霖愤怒的小脸蛋,轻蔑道,“陈霖霖,你是不是有妄想症?!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别想太多了!你所谓的我帮你,不过是我闲来无事,一时高兴对你的可怜之举!呵……”
“嘭——”门被狠狠的关上。
厨房里,文青叉腰大骂道,“陈霖霖,我让你给大少爷做栀子糕,你在这里摆弄什么山药排骨汤,就算苏莲喝了这些,那身子也熬不过几天了,你瞎忙乎什么,干点正事儿不好么,是不是分不清里外!”
陈霖霖一夜未眠,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兔子,此时听文青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脸上全是寒色,“文青,晚餐是你负责的,凭什么让我做,你这么懒,就不怕我去告诉太太吗!”
文青轻贱的望了她一眼,鄙视道,“呦,陈霖霖,你以前不是挺乐忠于给大少爷送牛奶,牛奶,送栀子糕的么?啧啧,哦,对了,就算你这么殷勤的付出了还是免不了今早吃了大少爷的闭门羹,我说霖霖,人家大少爷可是有喜欢的人了,人家林千金是万里挑一的凤凰,你呢?万里挑一的苍蝇?”
陈霖霖扬起脖子,看着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文青,咬牙切齿的恨道,“文青,大少爷喜欢谁跟我无关,我想说的是,我是负责太太的饮食起居的,没必要给大少爷做栀子糕!这是你的工作,你要是不会,就自己跟大少爷说去!”
文青不屑浅笑,“那你既然这样说,就别怪我亲自架着苏莲的脖子来厨房干活了!毕竟,她现在吃易家用易家的,也该出一份绵力不是?总躺着算怎么回事!还真当自己是西施了!”
“文青,你简直太过分了!”
文
', ' ')('青看着陈霖霖渐渐颓败下去的神色,拍了拍她气得颤抖的肩膀,得意一般的哄道,“谁让你们姐妹情深呢,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陈霖霖攥住拳头,忍住胸口那撕裂一般的痛,“做也可以,但是,你不要告诉大少爷是我做的。”
文青一笑,“霖霖啊,你说你也真世俗,苏莲出了这种事,害得你也要跟大少爷刻意的保持距离,不过,大少爷可跟老爷不一样,他是不会碰你的,你多虑了。”
陈霖霖清冷一笑,“我以前取悦于他,不过是希望在这冰冷无情的院里过得自在些,别的什么都没有,你别想太多了!”
而门外的易少泽的脸色一沉,心情莫名的低落。
他抬步而走,瞄了眼手表,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今天的他可是比平时早回了一个多小时,而他回来这么早,就是因为担心苏莲有个三长两短蛊惑得陈霖霖这个傻子跟易家人起了冲突,不想到,听到她嘴里的这番话,现在的她态度冰冷,显然,已经视自己为敌人了,甚至,竟然连做一口吃的都不愿意承认是出自她手。
易少泽郁闷的坐在书房里,看着桌子上长势良好的三棵小天竺葵一脸的落寞,转眼间再看向书柜那副画像时,心顿时变得矛盾起来,或许,自己不该总在她面前说那么难听的话让她自卑得不敢靠近自己,只要她懂得与自己保持安全距离,他也是愿意对她好的。
思前想后,易少泽果断的抓起电话,“拿些退烧药来,还有补血提气的药,直接送到后院去,别惊动我妈,速度要快!”
半小时后,文青端着栀子糕敲门进来,和颜悦色的说道,“大少爷,我做了你最喜欢吃的栀子糕,新出锅的。”
“嗯,放下!”
易少泽抬眼打量着文青,本是个长相不错的,以前也觉得她机灵敏锐,却万没料到,是个见风使舵、无情无义的人。
易少泽拿起栀子糕端量着,仿佛可以看到陈霖霖仔细认真的小脸蛋,他轻轻咬了口,脸色一蓝,平日香酥甜美的栀子糕这会儿吃起来明明就是一个大盐球!
她果然是生气了!
主动的吻
虽然是盐球,但是,易少泽还是耐着性子吃完了整个,然后,抓起旁边的牛奶就开始咕咚咕咚喝起来,可刚喝一口却是满嘴的辣椒面味儿!
他憋得脸色暗红,没有生气不说,居然还强忍住笑了出来,“嗯,做得很好吃!明天接着做!要两份!”
“是!大少爷!”
“把陈霖霖叫来。”
“叫她干什么?”文青登时有些心虚。
“去!”
文青意兴阑珊的离开,嘴上咕哝道,“变脸还真快!”
不一会儿,陈霖霖便敲门而入,从早晨他拒绝自己起,她就不打算再正眼看他,此刻,早已做好了被他报复的思想准备。
“今天放学这么早?”
“没去!”
易少泽抬眼,“你敢旷课!”
“有什么可不敢的!”
“不知轻重!”
“我觉得心安理得就行。”
望着陈霖霖硬挺的小尖嘴巴,易少泽非常生气,却还是微微放下架子,语气和缓的说道,“大夫就在路上。”
陈霖霖眼睛顿时一亮,“什么大夫?”
易少泽的手指优雅的扣了扣桌面,“当然是给她看病的大夫,只是,你必须把这杯牛奶喝了才行。”
陈霖霖拉着脸,让自己喝辣椒水?!易少泽,你这个小人!
“怎么?不愿意?自己费劲心神做好的东西不尝尝成果?”
“我开始本没想那么做!不过就是后来越想越气……”
“我只看重结果!想要大夫去给她看病,你就必须喝!”
陈霖霖狠狠的咬着嘴唇,望着易少泽一副并不想善罢甘休的样子,再想着苏莲一脸的枯槁神色,二话不说,直接来到易少泽跟前,抓起杯子一饮而下!
“急什么,这么好喝的东西,不慢慢品品?”
陈霖霖恨不得吐他一脸,却还是坚持着吞掉那些味道复杂的液体!当那些泛香的牛奶夹杂着奇辣无比的辣椒水灌进喉咙时,她只觉得自己像吞了一团火般,浑身被灼烧的疼!
“早知道就不要放那么多辣椒水了!你可真是自掘坟墓啊。”
他竟然还谈吐风生,简直就是冷血无情变|态!她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没看出来呢?!
才三口,陈霖霖就已经无法再咽下任何,她放下杯子,看着半杯牛奶,伸出粉嫩的舌头,大口的喘着气,眼睛辣得流出眼泪来,她甚至难受得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默默的啜泣着。
易少泽本以为教训了她自己内心会爽快些,可是,如今看见她这番难受的样子假装倨傲的问道,“小小年纪心思歹毒,你都是活该!”
“呜呜——”
他眼角的得意在听到她哭声的那一刻突然消失!
;陈霖霖委屈的抽泣着,她从小就
', ' ')('对辣椒过敏,现在,浑身难受得狠,就连这嘴唇,说不定一会儿也肿得跟贴了两根火腿肠似的!她还要在他面前保持良好的形象……
易少泽斜了她一眼,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她小腿,“要哭就出去哭!这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还有理了?”
陈霖霖颤抖着起身,易少泽也烦躁的瞪着她,却忽然看见她胳膊的皮肤上有一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似乎,还正在慢慢凸起变成一个个晶亮亮的小水泡。他有密集恐惧症,扭头便不看,想着一会儿让大夫再给送点儿芦荟胶擦擦就好了。
陈霖霖双手捂住脸颊背过身去,嘴里分明已经辣得说不出话了,却还极力的咕哝着,“大夫呢?我带他去后院!”
易少泽故意坏坏的回道,“没喝完,所以没大夫!”
一句话令陈霖霖如雷灌顶,顾不得自己的美与丑,放下双手,撕心裂肺的指责道,“你凭什么欺负我?这样好玩吗?”
易少泽本还自鸣得意的望着天,可是,低头忽然看见陈霖霖满脸的小水泡,瞬间满眼紧张严肃的问道,“你这脸怎么了?你是对辣椒过敏吗?”
她从不吃辣椒,这么三大口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这会儿满嘴燃烧得似火,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话唠道,“易少泽!我恨你!”
她真是大胆!竟然敢叫自己的名字!是辣疯了吧!
易少泽要被这个蠢货给气死了,他想都没想,瞬间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嘴里气冲冲的怨道,“谁准的你恨我!你再敢说一个恨我试试!蠢货!知道辣椒过敏还喝?你真的就为了一个她不要命了吗?”
陈霖霖无望的瞪着他俊逸精美的五官,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凄凉,一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小泪珠,她的心痛得无法言表,她不断的嘲讽着自己,曾几何时,自己就是因为这张脸越陷越深,最后,竟然还被对方用五万元和那些讽刺的话狠狠的砸光了自己的尊严,一点余地都不留。
悔恨和愤怒令她昏了脑子,开始胡乱的挣扎推搡,嘴里也胡说八道道,“放开我!我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了!欠你的钱,我也会边打工边还的!”
他疑惑的望着她,这府里的下人真该好好调教调教了,一个个脾气竟然比主子都大!不就是一点辣椒水么,就让她神魂颠倒的化身成一只火冒三丈的小狮子了?
易少泽冷眸一凛,一只手紧紧的禁锢住她胡乱拍打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眉眼严肃的命令道,“你给我张嘴!”
陈霖霖故意把嘴闭得更紧了,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就为了不再看他一眼!
易少泽什么时候受过这份冤枉气,他的话一向就是圣旨,谁敢不从!偏偏眼前这个身份低下的人不知死活非要跟自己较劲。
“你要是再不张嘴,我就打电话让大夫回去!”
瞬间,陈霖霖才微微的张开了粉红色的小嘴,不规律的呼吸着,那气息打在易少泽的脸上,也是燥热无比。
他下一秒钟就封上她柔软似棉花糖一般的唇,只觉得闻着她浑身的奶香意乱神迷之际,自己的舌不假思索的就顶开她的唇齿,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她气若幽兰的唇贝之间。
初吻?
他从前也吻过林尚妍,起初闻着她清晰自然的体香,也觉得吻她的味道清纯可口的美妙,可是,当她十八岁以后他再吻她时,鼻翼所到之处,只剩下各种浓淡不一的香水味了,而眼前的这个小女子,真是让自己仿佛回到了初恋的年纪。
他望着她一脸惊悚的样子,感受着她骤升的心跳频率,眼里透出的全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陈霖霖被他这么一吓,忽而惊坐起来,脸更红更烫了,语无伦次问,“易少泽干什么!你……快放开我!你这样一次次的,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陈霖霖扬起脑袋挺起腰杆就准备逃跑,可是,易少泽却依旧掰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手下的力道足以禁锢住她的无力和单薄,而另一只手指也顺势缓缓的划过她的发梢、鬓角、腮边,最后,停留在她粉红色的小唇上慢慢的摩挲着,一双潋滟无比的目光暗含着并不明朗的情愫,从上至下径直透进她的瞳孔里。
“没想到你喊我名字还挺自然亲切的!初吻?”
他轻描淡写的的语气瞬间触及到陈霖霖的绝对底线,她气愤的胸口波澜起伏,狠狠的撇过脸去。
“你这副表情是在表演女汉纸?”
易少泽准确无疑的探索到她眼角泛着的那一丝丝并不鲜见的惧怕,瞬间加重了语气,“到底是不是?”
“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表演女孩纸!”
易少泽的智商瞬间被她拉到地平线以下,他掰过她的头,“耍花样?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在易少泽似要杀人的目光下,陈霖霖才不得已点点了头!可是,在她的意识里根本不承认这是她的初吻,因为,这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侵犯!对!还有上次斗地主他在嘴角咬自己的那一口,也是侵犯!
他意犹未尽,
', ' ')('继续俯身抵在她的额头,“过来。”
“干,干什么!”
“非要我挑明了说吗?很明显,用初吻换大夫!”
“可是,我初吻已经没了!已经给你了!”
“买一送一,况且,刚才那个所谓的初吻,技术太劣质了,我要给差评,退货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以旧换新了!我这个用户还算体贴吧?”
陈霖霖彻底懵在那里!用户!用你妹!这是自己从前认识的易少泽吗?!这简直就是无赖!比林韩轩还无赖还二!
摆脱不了他,只能再次被他席卷得七荤八素浑身瘫软,陈霖霖紧闭着双眼,苦苦的捱着,她一颗完整的心被击溃成一盘散沙,攥紧拳头的陈霖霖只听话的配合着,想着如果能用这冷漠无情的吻换来苏莲姐一条命也算是昂贵的了!除此之外,今生今世,她不会再想记住这个充满侮辱性的吻,连同那个神经错乱的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少泽才满意的离开她,他从抽屉里拿出几片药,自己先吃了几片,才递到她跟前,“吃了。”
陈霖霖害怕他再对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么出格的事情来,抓起药乖乖的含在嘴里,心里却负气的骂道,神经病,接吻还要吃避孕药!而且,他自己也吃,这是多么严重的变|态病!
自从离开书房,陈霖霖就一直在陪在苏莲身旁,她虽然经历一场感情上的浩劫,却想着大夫就要来了,于是,也喜笑颜开着,可是,二十分钟都过去了,还不见大夫。
苏莲叹息道,“霖霖,好好坐在这里,别来回看了,能有你这么个好姐妹挂念我,我就是死了这辈子也足够了。”
陈霖霖担心苏莲失去坚持的意志,不停的鼓励说,“苏莲姐,你要挺住,我们以后还有很多好日子要过呢。”
苏莲不住的咳嗽着,似乎随时都要断了气一般,“这府里的一切,全凭大少爷一句话,现在看来,她对我真的是绝望了。”
陈霖霖低头抽泣着,而此时,苏莲的手机响了,陈霖霖定睛看着屏幕上“林少爷”三个字,问道,“林少爷的电话,林少爷是谁?”
苏莲眸光一闪,狠狠的抓住陈霖霖的手,“是林韩轩的电话,上次在农场,他知道你我关系好,于是,就要了我的电话,一定是他今天都找不到你,一着急才打到我手机上来的。”
一听是林韩轩,陈霖霖赶紧接着电话,甚至都没听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瞬间声泪俱下的哀求道,“林韩轩!快来我家救救我吧!呜呜……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
就在下一秒,林韩轩破门而入,惊慌失措的跑过来,看着浑身起包的陈霖霖,又望了眼床上脸色煞白的苏莲,紧张的问,“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她高烧不退,没药,没大夫!求求你找大夫来给看看吧!”
林韩轩一个电话,不到十分钟,浩浩荡荡的四个医生就把陈霖霖的房间挤得很满。
林韩轩焦急的催促着,“检查那么久,快跟我说说,病人都是怎么了?”
一个医生收起听诊器,回道,“林少爷,这位姑娘是小产过后身体有炎症,我已经喂她吃了消炎和退烧药了,现在,体温正在缓缓下降。”
林韩轩又指指陈霖霖,“她呢?”
另一个医生恭敬的回答,“姑娘是食物过敏,不过急救的当,刚起的水泡已经在消退。”
一番折腾,四个医生才离开。
林韩轩在门口吹风,陈霖霖见他满脸汗珠,递过去一杯白开水,笑道,“多谢你,林韩轩。”
林韩轩心疼的看着她,“霖霖,你知道你今天没去上学我有多担心吗?刚才一听你哭,我都要吓死了!”
一天以来积攒下来的委屈和屈辱让陈霖霖泪如泉涌,她不住的抹着眼泪,哽咽道,“林韩轩,谢谢你在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援助之手,一千个你的坏也抵不过你今天给我的这个好,我这辈子都会牢牢记住的。”
林韩轩发自心底的笑了下,他接过陈霖霖的白水,竟然喝出了威士忌微醺的味道,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霖霖,听你说这些话,我很开心。”
做我女朋友
陈霖霖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林韩轩开心的笑容,擦干了泪,又一本正经的说,“为了感谢你这次的帮助,你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做好了明天带去学校带给你吃吧。”
“真的么!霖霖,你愿意给我做吃的!天哪!什么都可以做吗?”林韩轩眨着眼睛开朗一笑,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陈霖霖点点头,“你这次说的我肯定答应,毕竟你救了苏莲一命,于我来说,恩重如山。”
林韩轩却宠溺的摸她的头发,嘴里叹道,“傻样儿,不过就是请个大夫,举手之劳而已,让你说的好像比登天还难。”
陈霖霖的心顺时揪成一团,林韩轩根本不知道,就是他所谓的“举手之劳”,让她在这一天每时每刻都在卑贱的忍受着。
“你不说,就是放弃这个机会了。”
林韩轩摇头,脸上微微泛起一点不好意思
', ' ')(',“我说的,你未必答应……所以,我还是不说了……”
“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快说,说完了,我还要去前院干活呢。”
林韩轩这才红着脸,撒娇一般的摇着陈霖霖的手臂,奶声奶气道,“霖霖,你什么时候可以答应做我女朋友了,那样,我就有理由吻你……”
林韩轩一边说,一边看着陈霖霖忽然就煞白起来的脸色,然后,连忙改口道,“霖霖,你别生气,我就是跟你闹着玩的,不用亲,真的不用,帮你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你不知道吧,我信佛的!”
可是,话音未落,陈霖霖已经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向他的唇角。
她微笑的眼睛望着林韩轩明亮的双眸少许,才缓缓的移开,嗓音柔弱的道,“林韩轩,这是我重修旧好
房间的窗帘被微微的拉开,透进的一抹静好的夕阳之光,屋子里被一片静谧的空气笼罩。
远远的,陈霖霖就看见易少泽头蒙着蚕丝被躺在床上,露出一截小胳膊,青筋直爆,还微微能看见一些分布疏远的小红点。
易少泽在陈霖霖前脚进门的时候才刚刷完林韩轩的微博,当他发现倒霉的林韩轩上传了无数嘴角被吻的照片,还掷地有声的说那是她女朋友初吻的地方时,他的心都裂成东非大裂谷了,根本也顾不得看林尚妍的微博,甩飞手机后,便成了现在这副蒙头躁动的模样!
现在的他只要一想着昨天陈霖霖跟林韩轩深情款款的样子就替自己不值!自己何方神圣,竟然亲了那个蠢货十几分钟?!
“大少爷?你在睡觉吗?”
听着那人声如蚊子般的声音,被子里的易少泽要被气死了,她没有脑子吗?自己不去看她,就代表自己不想理她,竟然还磨磨唧唧,何必浪费口舌的多问!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俗人,真是特烦人。
陈霖霖双手捧着栀子糕,仿佛是捧着圣旨,“大少爷,栀子糕好了,你吃吧,两种口味哦,还配了酱料……”
陈霖霖怔怔的看他,见他不应,自然清楚他还在生气,于是轻轻的叹了口气,“那……那我先出去了,您有事情再吩咐我,最近都是我伺候你……”
陈霖霖放下盘子,蹑手蹑脚大气都不敢喘的往外走,就见易少泽猛地掀开被子,一副破罐子破摔,优雅全无的样子横在床上,歪头斜眼瞪着她,“你架子倒不小,我让你走了吗?”
陈霖霖回头,低眉顺眼的小步快走到他跟前,可怜巴巴的盯着易少泽脸上、身上的小麻点,立刻收起所有的骄傲和倔强,低柔道,“大少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辣椒过敏,你非但没怪我,昨天还救我,是我会错意了。”
易少泽脸色一凛,“会错意?你别还真异想天开的以为我会甘愿亲你这种残次品吧?”
望着陈霖霖不敢反驳乖乖站在眼前的样子,又看着她水光溜滑的皮肤,他才渐渐的消了气,缓缓直起身子说,“昨天我请的大夫来过了,只是在林韩轩之后。”
陈霖霖更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想起自己昨晚睡觉前都还在咒骂他不得好死,这会儿,心里不禁暗暗的祈求神明昨晚最好不要听见自己那时的意气之话。
“大少爷,我只会给你添乱,不然,你扣我工资吧。”
易少泽淡淡一笑,“我没必要跟一头猪计较!”
他一口一个“猪”竟然让陈霖霖觉得这个称呼有些萌萌哒,于是,呈洗耳恭听状,再不敢顶嘴,只是眯眼笑着。
冷嘲热讽一阵陈霖霖,易少泽内心的火气也微微的消减了些,他侧眼看了那晶莹剔透的栀子糕,指了指,“甜的端给我,你坐过去,把那盘咸的给我吃光!”
易少泽一边端着栀子糕一边蘸着番茄椰蓉酱心情美得就像是在天上悠哉飞翔的白云,而再看陈霖霖端着那一盘咸不啦叽的竟然也吃的那么欢畅,顿时皱眉,“把你那个给我也尝尝。”
见易少泽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陈霖霖羞红着脸,拿着筷子夹了一枚栀子糕放在他嘴里,然后,又从旁边拿出一张纸巾,小心翼翼的擦去他嘴角的番茄酱。
这是她小丑鱼
宁夏的夜中,伴随着夏虫清晰明亮的鸣叫,苏莲张开一双黝黑的丹凤眼,对着旁边辗转反侧的陈霖霖说道,“怎么了?还不睡觉?是不是还在想明天去海边别墅的事情?”
陈霖霖这才舒了一口气,对着苏莲叹息道,“我来易家这么久,这还是我的女神
说好的一起放风筝,结果,只是陈霖霖自己一个人在海边的沙滩上光着脚丫子疯跑,那风筝根本就飞不起来,偶尔还狠狠的砸在她屁|股上,逗得许梓瑶咯咯直笑。
“你看这个霖霖,笨笨得真是好玩,女大十八变,真是一年一个样儿,就凭着这副清秀的外表和好性格肯定能嫁个好人家,只不过出身不好。少泽,你可不准欺负她,要不是有霖霖妈这么多年的陪伴鼓励,我也不可能忍受得住这么久无爱的婚姻,年轻时我不懂事闹自杀,也是她妈妈救了我一命。”
易少泽悠闲的坐在有太阳伞遮蔽的软床上递过一杯橙汁给许梓瑶,
', ' ')('然后,宽慰着说,“妈,你要是喜欢,就收了她当个干女儿。”
许梓瑶一摆手,“有时候,喜欢并不一定要据为己有,就像我这般在一旁静静的欣赏着,也可以感受到快乐。”
许梓瑶握着易少泽的手,又道,“一直以来,我从不干涉你的个人生活,平时,你跟霖霖补课也好,玩闹也好,我也不会多加理会,因为,我知道你会处理得很好,可是,当我看见你用尚妍送你的玉碗栽着霖霖送你的花时,我这个当妈的也有些困惑了,少泽,我们易家的儿媳只能是林尚妍,因为我们现在还没那么强大,如果,尚妍被那个人抢去,后果不堪设想……”
“妈,你放心,不会的。”
易少泽无奈的望着在海边欢腾雀跃的陈霖霖,不再说话,许梓瑶也不晓得他一副平静的表情之下到底是如何打算,只得借故头疼先回别墅休息了。
许梓瑶一走,陈霖霖立刻瘫软在沙滩上,却一把被易少泽像拖死狗一样的拖进太阳伞下,“坐好,涂点防晒油,晒这个黑。”
陈霖霖微笑着,“只要太太开心就行,我刚看太太冲着我笑了好一会儿呢。”
“你那个傻样谁看了还不笑。”
陈霖霖好好的坐在那里,故意把脸往前一倾,让易少泽给自己涂防晒修复霜,不料,易少泽却莫名其妙的问,“霖霖,你想不想有一个好出身?”
陈霖霖奇怪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易少泽一本正经的说道,“之前,你不是见过青青的未婚夫尹烁曦么,他们尹家特别希望有个女儿,如果你愿意,我让尹伯母认你当个干女儿如何?”
陈霖霖眉眼笑着,想起自己那半辈子都躲在易家后院洗衣的妈妈,尴尬一笑拒绝道,“尹夫人怎么会缺一个像我这样普普通通的干女儿呢?再说,尹家妈妈早把青青当亲生女儿了呢?不必了。”
易少泽微微一笑,“其实,身份在我看来根本不重要。”
陈霖霖歪着头,喃喃道,“身份怎么能不重要?我父母小时候就教育我要清楚自己的身份,明事理,懂进退。”
易少泽欣慰般的摸了下她的头,又是一个明朗的笑,“你妈妈把你教育得很好。”
他说完就转身去了,留下陈霖霖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r/>他,竟然摸了自己?
周六晚上,易少泽没什么胃口,只是零星吃了点便回去睡了,陈霖霖看在眼里,连夜煮着粥晚上给他端过去,次日早晨,当她去易少泽房间时,见只剩下一直空空的碗,心里暖融融的。
这里的人手富足,根本用不着陈霖霖忙乎,相反,大家听说她是伺候太太和大少爷的,都有几分惊讶和随之而来的尊敬。
陈霖霖一早在饭桌上听许梓瑶说海边的贝壳穿起来戴在脖子上会很美,于是早饭之后,便带着小筐往海边去了。
此时的阳光还不是十分的刺眼,陈霖霖呼吸着海边新鲜的空气,在海滩上乐此不疲的捡着贝壳,刚捡了一半,就听见马达的轰鸣声自远而近,她抬头一看,见一条游走在浪花之间的私家豪华游轮正在缓缓靠岸,游轮前端依稀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旁边立着裙角飞扬的女孩,从远处看来十分般配。
陈霖霖清楚得很,在那些富家子弟的眼里,游轮飞机钻戒钞票是谈恋爱的必备品,而自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能做的就是哄高贵的太太和大少爷开心,又怎么能异想天开自己会摇身一变成白雪公主跟王子相恋呢?
不久,游轮停下,女孩尖着嗓子看着眼前步伐飞快的男孩跺脚抱怨道,“林韩轩,你等等人家嘛,人家今天可是穿着高跟鞋,你却非带人家来这海边玩,明明是故意的嘛,你快来背人家嘛……”
女孩身材高挑,穿着一身粉色的丝质长裙,黄色的卷发被束成一个花苞盘在头顶,旁边还花费心思的插了一朵百合花,将皮肤衬托得额外的白嫩,她的个头有一米六八,在女孩里算得上是亭亭玉立的身高,却还特意为了配合林韩轩一米八三的大个头特意穿了双八厘米的高跟鞋,走下夹板的时候,她本想挽着林韩轩的胳膊,不料林韩轩一甩,她一头便滚了下去。
“呜呜——”
林韩轩眉眼渗出厌烦的神色,回头看着方初语滚得浑身都是沙子,鬓角的花也掉在沙滩上,极力忍住心头的笑意,伸过去一只手,不耐烦的望天说道,“快起来啊,再不起来就自己起来。”
方初语揉了揉眼睛,嘟着小嘴,终还是牵住他的手起来,然后,整个人顺势就粘在他手臂上,任凭林韩轩怎么摇都摇不下来。
“方初语,你给我停啊,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有心仪的女孩,我是不会娶你的,你死心吧。”
方初语眉头一皱,自信非凡道,“我就不信还有人赢过我方初语!你敢不敢喊她出来!我们一较高下。”
林韩轩手臂一指,“看见那边穿蓝衣捡贝壳的小姑娘了么?就是她,陈霖霖,我心爱的女神。”
方初语探出脖子瞪出眼球望了半天,冷笑讥诮道,“呦呵,林韩轩,那人离我们至少
', ' ')('也有五百米吧,你竟然也看得出来?而且,那人的打扮就像个捡破烂的,你为了拒绝我竟然找一个这么拙劣的借口,你是玩我,还是玩我的智商呢?你说,你爱的那个女人到底谁?!”
原来,你是富家公子
林韩轩莞尔一笑,拿出手机,拨了个名为“霖儿”的号码之后,就见他狂颠兮兮的说道,“霖霖,我韩轩呀,你想我没有,你要是想我就转身。”
当林韩轩说完这句肉麻的话时,方初语果然看见陈霖霖回了头。
她顿时一脸不乐,愤愤不平的质问道,“林韩轩,你能不能恶心我也别恶心你自己?你是犯抽了还是有仆人控!她个穷人能给你什么?!你爱她,那你让你们全家人的脸都往哪儿放?”
林韩轩立刻反驳道,“她穷怎呢了?她能给我想要去爱的冲动,你能吗?”
方初语眼睛一凛,心都凉透了,她痴痴的望着那个在自己眼里根本没什么特别的陈霖霖,苦笑道,“她那种没品位的穷人是会低眉顺眼、千方百计的讨好你,无非就是践踏着你的信任,耗费着你的金钱去过她梦寐以求的物质生活,她怎么会真爱你呢?”
“哼,一直都是我追的她,她可从未说过爱我,方初语,说真的,她可真比你高尚多了。”
方初语恨得咬牙切齿,看着陈霖霖缓缓的往这边走来,想着如果她把林韩轩带走,那么,自己将沦为星海市的笑柄,于是,也顾不了那么多,狠狠的捧住林韩轩的头就那么重重的吻下去。
“你干什么!”
林韩轩气愤的把方初语狠狠的推在地上,无情的指着她的鼻尖吼道,“方初语,别给脸不要脸,我警告你,我有女朋友,所以,你最好有自知之明,你要是真不想被别人白白玩弄,就必须等到唯一爱你的那个人出现!只可惜,我不是那个人!”
“可我爱你!我从小就觉得我就是应该嫁给你的!你现在说不要我,你要我去喜欢谁?你早干什么了!你耽误了我那么久……”
“爱情是两情相悦的事情,单凭你一个人的‘觉得’没用!”
陈霖霖尴尬的凑近,她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局面,便也不得不开口,“林韩轩,你怎么在这里,你这是干什么,把这位小姐推倒在地上了多不礼貌?”
陈霖霖说着就放下筐,伸手想拉方初语起身,却不料方初语借着内心的气愤一下子就蹿了起来,狠狠的往陈霖霖的腹部踹了一脚,“谁用你假模假式的好心了!”
尖尖的鞋跟刺进陈霖霖腹部的肉里,让她疼得浑身发冷,而方初语也因为用力过猛狠狠的再次栽倒在地,那鞋,也随之掉在沙滩上。
林韩轩立刻就把陈霖霖搂在怀里,吓得脸都白了,异常紧张的问道,“霖霖,伤到没有?啊?我带你去医院!方初语你这个疯子,她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肯定杀了你!”
陈霖霖踉踉跄跄的起身,头顶疼的冒出汗珠,却还是看了眼方初语,对着林韩轩劝道,“没什么,你刚才把人家推倒在地,这位小姐生气也是自然的,我替你挨这一下,也算是帮着她出气了,你看她瘦瘦弱弱的,能有多大的力气呢?你快去扶她起来,她脚刚才一崴,估计是扭到脚踝了。”
“你现在这样还关心什么别人!我带你船上给你擦药!”
方初语一边说着一边举着手机,一副机,一副荡气回肠、视死如归的气势威胁着,“林韩轩,你是我男朋友,今天是你我迷茫的爱
能跟易少泽一块儿忙乎,刚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陈霖霖乐呵呵的放下筐,在俯身的时候,腹部疼了一下。
易少泽冷着脸,“你给我记住,下次谁再敢打你就给我打回去!我们易府的人还从来不会让别人这么白白欺负!”
陈霖霖尴尬的立在他眼前,有点不好意思,“那个是方初语小姐,是林韩轩的未婚妻。”
易少泽冷笑,“屁未婚妻,我分秒间就能让她变成母狗!”
陈霖霖抬眼看着易少泽生气的样子,笑说,“大少爷一向最宅心仁厚了,哪会真那么做,我真的没事,快晌午了,我们还是先给太太做项链吧,让她早点开心起来。”
两人在院子里的花架下面拿着线绳、珠链、胶水、剪刀忙成一团,落在楼上许梓瑶的眼里却是一抹危险信号。
吃过晚饭,易少泽便开始考陈霖霖功课,令他奇怪的是,对于他的问题,她都能对答如流,显然,她在学业上并不那么猪头,于是,他便说要奖励她。
陈霖霖说早晨在捡贝壳的时候看见落潮时的沙滩很漂亮,现在是落潮的时候就想去看看,易少泽便同意了,并说今晚不用做夜宵送来。
易少泽一个人站在房里,看着窗下那个小人一跑一跳的往海边去了,心里也没前些日子那么空虚了。
忽然,手机响了,易少泽定睛一看,心里微微一颤,浑身略有一股不适感游走,他怔了会儿才接起电话,听着电话那边女孩甜美的声音,问道,“最近都好吗?”
林尚妍刚从机场拎着行李箱出来,一席海蓝色的制服将她装点的时尚动
', ' ')('人,她笑眯着眼睛的样子最动人,虽然他此刻看不见,但是,能听见易少泽的声音她都觉得很幸福,“好,刚下飞机,可以休半个月的假,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听说她很好,他便放下心来,“我妈心情不好,我陪她在海边别墅住两天,你先回去休息吧,等我这边处理好了就去找你。”
林尚妍的脸上露出几分失望,“我也是听伯母说你难得休息,才特意跟领导请了假的想陪你的,谁知道你还不想见我。”
易少泽喉结抖动,眼里闪出一股无奈,“尚妍,你不用顾忌我,我每天都等你有朝一日玩够了死心塌地的回来跟我结婚。”
一句话说的林尚妍泪光斑斑,她环视着这大都市的繁华喧嚣的夜色,想着不管自己身在何方依旧还有个优秀忠诚的男子在等候自己,便也叹息着回复道,“少泽哥,我很幸福。”
易少泽情不自禁的笑着,眼里藏不住的幸福感,“其实,我……我也是。”
而就在这时,一个下人匆匆跑来大惊失色道,“大少爷不好了,陈霖霖被涨潮的水围住了,很危险!”
易少泽吓得已扔掉了电话,吼道,“家里的小游艇呢?”
“上次大小姐和尹少爷来玩的时候出了些故障还在修理中……”
易少泽要被气死了,“救生圈总还是有的吧,不然,就卸个车圈来!”
以前的他除了林尚妍,从不关心任何一个跟自己毫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可是,眼前这个陈霖霖虽渺小的无法与林尚妍相提并论,可是,他还是给予了不同寻常的关注。
易少泽拼命的往海边奔,想起她上次失足掉进农场的荷花池被他拎起奄奄一息还哭鼻子的样子内心就翻涌着难受,可这次她竟然被困在汪洋大海……
易少泽一想起这些满脸浸透着全是担忧的神色,心里暗自埋怨自己为何偏偏非要把她给带来,至少,跟林韩轩见面约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出了院落穿过一条马路,就是沙滩,此时的潮水已经涨了一半。
易少泽极目眺望,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却什么也看不到,潮水稀稀哗哗不停的涌向岸边,易少泽站在广袤的海边茫然焦急,回头向家丁大声呵斥道,“快!手电照明!喊她名字!确定位置!”
十几个手电筒一齐在海面上不停的摇晃着,下人们一个个都声嘶力竭的喊道,“陈霖霖——你在哪里——听到后回应我们——霖霖——”
此时的陈霖霖屈膝抱腿坐在海滩中央发呆,她满脑袋都是方初语的话,虽然她总是一副坚强得刀枪不入的样子,在学校里受再多的委屈都一笑置之,但这次却不同。
以前的她总觉得自己和易少泽关系只会越来越近,等自己足够完美或者优秀的时候就可以向他表白,可是,下午,当她听说易少泽最喜欢跟女友来这里度假共度良宵时,她的心就绝望了。
太太一次次的催促他结婚,而他们也是情投意合,郎才女貌,缔结婚姻这不过就是一两年内的事情,自己这辈子,真的就是要错过他了么?
她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委屈的哭泣,她无法埋怨自己的出身,面对如此不对等的感情,她只能一次次的劝自己放弃,连连的唉声叹气之中,她哪还意识到周围向自己蔓延而来并正一点点吞噬着自己周边沙滩的海水呢?
忽然,她听见有人似乎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疑惑的站起身来对着岸边的人挥了挥手,高喊道,“嗨,我在这里!”
她刚一迈脚,猛地看见三步开外的沙滩已经被黑黝黝的水覆盖了起来,她的脸色瞬间被吓得煞白!这里距离岸边大概有五十多米,地势要比海滩高出一米左右,想到这里,她浑身瑟缩着,越看潮水越迷糊,吓得双腿直软,不停的对着岸边的人喊道,“快救救我……好多水……救命!”
她双手狠狠的交叠在胸口,紧张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急的直掉眼泪。
“关键时刻就会哭的麻烦精!”
陈霖霖瑟瑟缩缩的转身,只见易少泽湿漉漉的站在身后,英俊,挺拔,至高无上!可想着他终究是要抱着别的女人幸福一生,陈霖霖还是失望的后退了两步。
“别动!后面全是水!”
易少泽说着就一把把她拉到身边,双眼打量着她红肿的眼圈,也不再嗔怪,关切的问,“吓坏了吧,我这就带你回去,其实,这水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深,只是你自己把它想得太可怕了。”
陈霖霖幽幽的目光中翻着一丝丝楚楚可怜,她狠狠的咬着嘴唇,半天,还是没办法开口,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份,她根本没有任何权利去质问易少泽对女朋友的爱是不是就如这海水一般,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深!
独一无二的林尚妍
“你!混账!我是你们的妈!”
“妈?如果你是我妈,就应该知道我从小就喜欢易少泽,可是,就因为你对小葵偏心,所以就极力撺掇爸让小葵长大嫁给易少泽!而且,小小年纪就与易家长辈订下婚约!”
林夫人胸膛起伏,整个人被气得失
', ' ')('去了理智,“那是少泽提出来的!不是我!你们都是我女儿!哪个嫁过去幸福了我看着都高兴!”
林尚妍背对着林夫人,抹了把眼里流出泪,“妈,求你能不能别在我眼前装了!”
林夫人眼光闪烁,浑身颤抖,一个母亲被女儿质问到这种程度,她觉得自己很失败,如果,她那个乖巧听话的女儿还在世该多好……
林尚妍看着自己的母亲沉默的样子讽刺的失笑了一声,“妈,其实,你不爱我,也不爱小葵。你从小就让我和小葵一起与易少泽接触,目的就是加大你成功做他岳母的机会!只不过小葵比我幸运,她最终受到了易少泽的赏识和爱慕!可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是花费了感情和心思的,小葵那时候才六七岁,她只顾玩耍,而我呢,十二岁,我已经懂得什么是情窦初开了,当他们可以好好被安排在一起玩耍而你再不允许我去打扰他们二人世界的时候,你想到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林夫人的眼球猛地一颤,原来,这么多年,她的心结在这里。
“尚妍……妈当时的意思……”
“我还没说完!”
林尚妍恨的连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她嘴角生硬的一扯,“小葵第一年祭日,易少泽明明对你们说他此生非林千葵不娶!可你怎么说的,你说,少泽,你看,其实尚妍眉眼的笑意多像小葵啊!你利用易少泽对小葵的心软达到让易少泽肯接受我的目的!妈!你可真厉害!工于心计的本领让易少泽那种对我毫无感情的人都可以心甘情愿的娶我!我真要感谢你成全我!”
“尚妍……妈其实……”
林尚妍忽然横眉冷对起来,尖声怨恨道,“以前我恨小葵,后来,我不恨了!因为,在你们眼里,我们都是你们保住富贵荣华的工具!起初,我只当不知道,心里矛盾的接受易少泽安排的每一次约会,可是,后来,我的心彻底的凉了!因为我懂,他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可以在跟我相处的时光里可以看见林千葵的影子!就连每次给我吃的东西都是妹妹喜欢的口味!给我买的衣服款式也是妹妹喜欢的风格!还有,我但凡梳了妹妹喜欢的发式他都会高兴的撇下工作陪我天南海北多玩几天!你们只知道林千葵是你们掌心的明珠!纵然是她丢了抑或者是死后的十三年,她在你们三个的心里还是一样的无法代替!而我呢,我这十三年,又过的是谁的日子!林尚妍的还是林千葵的!”
“你给我住口!”
“住口?我当时听见你在书房里跟易少泽极力推荐我的时候我也想让您住口!可是,我不能!我也希望每次易少泽跟我约会一提起小葵便滔滔不绝的时候住口,可是,我不能!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希望我住口!我现在叛逆成这个样成这个样子也都是拜你所赐,你还希望我住口!”
“你……”
林夫人泪水夺眶而出,她狠狠的揪住心头那一点点蔓延开来的痛,“女儿,妈始终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你口口声声为我的好就把我逼到现在这个尴尬的份上!我不敢来家,不敢见他!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我才是自由自在的!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才没人指责我为什么无缘不顾的关掉手机不接电话!只有在天空飞翔的日子我才不用想我到底是谁!因为,我制服上面的名字永远是三个字:林尚妍!独一无二的林尚妍!为自己而活的林尚妍!”
林夫人脸色一白,终是虚弱的倒在地上。
易少泽对许梓瑶说林夫人晕倒时,许梓瑶还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可当听说尚妍回来了,忙不迭的起床穿衣,说什么都要去探望一下身体不佳的林夫人。
两人驱车第一时间来到林家,一进门,许梓瑶便对着林尚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样子让不了解的人会误解她是她亲生女儿,最后,还是在易少泽的提醒下,许梓瑶才奔着林夫人的卧室去了。
易少泽一心系在林尚妍那里,他从进门就见她冷着脸坐在客厅削着苹果,一句问候,一个眼神都没有单独给自己,他盯着盘子里十几个已经削好的苹果,眼睛看向身后的佣人露出一个疑问的眼神。
佣人像是见到救星一般,忙不迭的俯身一躬,娓娓道来,“姑爷,大小姐坐在这里削了一晚上苹果,她才刚下飞机,哪可以这么辛劳!”
“一晚上才削十几个苹果吗?”
佣人焦急起来,一跺脚,声音抬高道,“哪是这十几个,后厨还有三大盆呢,榨出汁估计全家上下跟着都要喝上一整天还喝不完呢!刚才还让我在网上订了三箱子苹果!”
易少泽眼里的光忽然柔得万分迷人,嘴角一呡笑起来,“这么珍贵的苹果汁才不给你们喝,全部打包装好,我一会儿带走。”
易少泽又指指桌上和她手中的苹果,继续吩咐,“这些也要,还有那三箱子,不够,我可以再订些,她削多少,我吃多少,一天吃不完,就吃一辈子,哪怕烂掉也不让肥水流了外人田。”
佣人一听,垂手而立,偷偷去望自家大小姐,不敢再胡言乱语,谁不知道,林尚妍就是犯了滔天大罪,在易少泽眼里都
', ' ')('是情有可原。
林尚妍一听,连忙扔下刀,苹果也被丢在茶几上滚落在地,她整个人倒在沙发上,一副悻悻不悦的样子,闭上眼,也不去理会那说痴话的人。
易少泽弯身捡起苹果,看也没看,咔嚓一声朝着苹果咬了口。
佣人一身冷汗,连忙跑过去握住易少泽的胳膊关切道,“哎呀姑爷,苹果都掉地上了不卫生,别吃了!你要喜欢吃我拿个干净的给你!”
林尚妍心里暗道,易少泽,现在都会演戏了?!真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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