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也不会毫发无损，不是吗？”
又被噎了一下，季暮星虽然不想承认，但季夜凝确实有这个本事，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可心里又有一丝的不甘心。
“所以，你要跟我斗一斗吗？”
眼眸微眯，季夜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森冷的开口。
“……我没这个意思。”
他又不是真想跟季夜凝斗个你死我活，之所以打这个电话，他是为了让自己脱离现在的困境的，而季夜凝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依仗的人。
“不是最好。”
见季暮星似乎真的没有欲望要跟她为敌的样子，季夜凝挑了挑眉，暗暗松了一口气。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有时间能回季家一趟吗？”
看到女奴递给他的本子上的话，季暮星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两分，紧抿着唇，迟疑了片刻，最终没忍住，开口说道：“就当是你回来拿走你母亲的财产，你能回来一趟吗？”
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恨意，季暮星阴柔的脸上恢复了淡漠，冷眼看着不远处开门进来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们，他心里不止一刻在想：如果这身子废了，不能满足他父亲的愿望，那他是不是就不用受这个羞辱了？
可惜，没有如果……
“……你刚才说，你母亲一直没有回过季家？”
季夜凝没有接口季暮星的话，沉默了片刻，淡淡然的开口。
“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没得到回答，季暮星眼底闪过一丝绝望，却也没有胡搅蛮缠。
见季暮星问，季夜凝淡淡然的笑了笑，并没有要深谈的意思：“没有，就是问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