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真好。”
闻人臻冷笑一声道;
“那个踏板很小,大人的脚都放不下,而且那个踏板前后都有大踏板,而且距离不是很远,大人一步就跨过去了,根本不需要去踩那块小得连脚都放不下的踏板。”
“你正是抓住了这一点,然后故意在那做个小踏板,趁我们大家都在忙着修缮坟墓之际,你让睿智的保姆引着温岩往那边走,然后温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脚踩上了那块小踏板,当即踩翻跌落下去。”
“你一心要害的人是温岩,可你做梦都没想到,睿智看见温岩落下去了,他认为那下面很好玩,也跟着就跳了下去。”
“那是一个废弃的沼气池,那下面的沼气能要人命,他们跌落下去后,睿智的保姆和刘阿姨都吓坏了,她们俩根本不敢跳下去救人,于是只能急急忙忙的回来喊我们。”
“按照你的计划,是温岩落在沼气池里被闷死,可你没想到计划远没有变化快,睿智会自己跳下沼气池是你不曾预料到的.......”
闻人臻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后面救孩子是大家都经历过的,也不需要他来讲述。
他只是看着闻人俊林说:“所以,爸,你渴望的兄友弟恭在我和闻人良之间永远不可能出现,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勉强举办这一次这样的兄弟团结的虚假局面。你这样不仅不会增加我跟闻人良之间的兄弟感情,只会让我们俩相互伤
害得更深。”
“这一次,我一再说我不回老家去,因为我不想看到相互伤害两败俱伤的场面,可爸你非要让我们回去,现在,弄成这样的局面,爸——你满意了吗?”
听着闻人臻的质问,闻人俊林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局面——
大孙子闻人睿智死了,二媳妇袁安琪疯了,姜暖被袁安琪推倒流产了,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俩儿子水火不容,再也不可能做一家人了。
闻人臻看了闻人俊林一眼,没再说人话话,转身朝门外走去。
该说的他已经说完了,闻人良他是一定不会放过,即使温岩的命是睿智救的,那他们也只能记住睿智的好,不可能记闻人良的好。
还有袁安琪,是真疯还是假疯,这个他一定会找人鉴定的,闻人良休想蒙混过关!
闻人臻回到臻园,刚进院门,温岩就跑上前来了。
“爸爸,”
温岩仰着头望着闻人臻:
“妈妈呢?妈妈怎么没有回来?”
闻人臻蹲下身来,伸手把温岩抱在怀里,这才低声的道:
“妈妈还在医院里,妈妈生病了,她要在医院里住两天才能回家。”
“妈妈生病了?”
温岩疑惑的望着闻人臻,歪着头想了想问:
“那妈妈肚子里的妹妹没生病吧?”
闻人臻的心猛的疼痛起来,恍如有人在用针扎一般,好半晌,他才用低沉沙哑的嗓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