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你带去的象牙梳子起了作用，这两天我用象牙梳子帮你奶奶梳头，又把她以前喜欢的玉如意放她手上让她捏着，我感觉......她脸色好像好看一些了。”
顾远航描述着自己观察到的姜美玲的变化。
“这样啊？”
顾暖依然有些吃惊。
“你那天过去，有没有发现什么？”
顾远航又问顾暖。
顾暖摇头，如实的回答：
“没有，我和看护一起帮奶奶擦洗了身子，换了衣服，奶奶的脸色一直苍白着，她没任何反应。”
“估计是我在那呆了几天，每天跟她说话的缘故，专家都说植物人要亲人时常跟她说话什么的。”
顾远航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声，然后又道：
“这几年，把你奶奶一个人丢在上海，没有亲人的陪伴，是我最大的失策。”
“当初，不是你们说上海那家医院最好么？”
顾暖皱眉，她还记得，当初奶奶受伤是在滨城市医院做的手术，原本也是在市医院住院的，后来觉得市医院条件没上海那边好，于是便又转到上海那边去了。
“当初是站在医院条件和医护人员的专业程度上考虑的，却忽略了植物人的特殊性，”
顾远航轻叹一声道：
“现在，我想把你奶奶转回滨城来。”
转回滨城来？
顾暖心里当即咯噔一下，欢喜的因子在内心跳跃，却不敢表露出来。
“爷爷，会同意吗？”
顾暖小心翼翼的问。
“这个，我还没跟你爷爷商量，”
顾远航如实的说：
“恒远的事情太多，已经让他和你林姨焦头烂额的了，我想先找你商量商量。”
“我没意见啊，我当然希望奶奶转回滨城来了，”
顾暖如实的说：
“如果奶奶在滨城的医院住院，那样我就可以每天下班都去看望奶奶，陪着她说说话什么的，多方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