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19章</h1>
便好好照顾他?
“我还有选择吗?”封七月自嘲道,没等章西反应便又继续:“谁让我这么倒霉这辈子就和他碰上了?你这外甥这辈子除了我之外,恐怕也没谁能受得了他了!”
这般的蠢样子,可不就是只有她能受得了?
章西的火气还没冒出来便被灭了,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总之你不要辜负了他就是了!”
也不知道章儿到底怎么就非她不可!
封七月无奈,她哪里长得像是负心人了?
……
皇帝下旨夺了窦章定国公世子一位,转过头定国公便让人过来抓人了,不是趁机痛打落水狗是什么?
可皇帝陛下怎么突然间就这般了?
窦章到底如何得罪了皇帝陛下了?
先前不是还很得宠信的吗?
伴君如伴虎啊。
这定国公也真够厉害的,窦章才失宠于皇帝马上就出手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仇人了,不过这些年这对父子可不就个仇人一样?
没弄死谁指不定是老天爷不忍看到父子相残的惨剧出现,才没让谁把谁弄死了。
只是这一次……
这窦章哪怕不被弄死,怕也要脱层皮了。
这老子教训儿子,可是天经地义的!
当然,窦爷哪怕没了世子的位子皇帝的宠爱也还是窦爷,也绝不会坐以待毙,章家那边也不是吃素的。
这定国公府又有好戏看喽。
长公主府多年的阴霾像是一下子全部散开了一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安阳大长公主更是神清气爽的,仿佛压在心头多年的大山终于移开了一般!
定国公世子之位!
世子之位!
终于从那小畜生身上夺下来了!
没了皇兄的庇护,看那小畜生还如何翻的起风浪来!
“走,去看看,免得国公爷将人打死了!”
定国公府的朱红大门一如既往的威严庄重,哪怕已然没落了,但是这几代人积淀下来的威仪也依然健在。
大门的朱门紧闭着。
“长公主……”
“去让他们开正门!”安阳沉声下令,一字一顿,“开正门!”
“正门?”身边的嬷嬷愣了一下,勋贵之家的正门不会随便打开,唯有在迎接贵重之人或者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开启,而现在……“长公主,这……”
她明白主子的心思,可眼下并不适合太张扬。
陛下是废了窦章世子之位,可到底为何废的现在还不清楚,而且哪怕是废了窦章世子之位,也未必就不再护着他了。
陛下或许是希望各自后退一步。
“长公主,奴婢以为……”
“闭嘴!”安阳阴沉着一张脸,她现在就是要堂堂正正地走进这里!这么多年来,哪怕是当年成亲的时候,她都没有堂堂正正走进这道大门!
为了达成心中所愿,她让皇家蒙羞,让母后为她操碎了心!
她却连堂堂正正走进这道大门都未曾有过!
香嬷嬷见状也不好再劝了,“去,让门房将大门开了,恭迎长公主回府!”
“是。”
很快,朱红色的大门缓缓打开。
定国公府的下人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在老定国公病逝之后,现任定国公窦起荣便是这座府邸名副其实的主人,而身为他的妻子,更是皇家长公主,自然有资格走这正门,况且,下人们也不是傻的,这世子爷被废了,还被国公爷五花大绑地绑去了祠堂,这定国公府往后是谁的还用猜吗?
现在开正门迎接夫人回府,有何不可的?
“娘!”窦家的二少爷和三少爷纷纷赶了过来。
长子窦韶二十出头,只是面容上始终萦绕着一股郁气,让整个人看起来至少苍老了五岁,看起来竟然年长他不少的窦章差不多年岁,小儿子身形瘦弱,明明锦衣玉食长大的,却因为幼时那小畜生的毒手而吓的多年来一直病弱!
这些都是那小畜生带来了的!
更不要说他们的婚事不顺了!
定国公府有那么一个小畜生在,压根儿便不会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进来,她更不愿意让儿子屈就娶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以至于婚事一直拖到了现在!
不过现在好了,等他们收拾好了那小畜生,往后韶儿便是这定国公府的世子爷了,没了那混账在,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便少了不少顾忌,她再去求一下母后赐婚,便是美满姻缘!
“嗯,娘回来了!”
“母亲,父亲将那个人绑了送去了祠堂,现在还在里头没出来……”次子窦烁眼神闪躲,心有余悸,“母亲,我有些担心父亲……”
“有什么好担心的?!”窦韶冷笑,“你以为他现在还能蹦跶的起来?!”
“我……”
“他死定了!”窦韶一字一字地道,“这一次他死定了!”
皇帝舅舅已经厌弃了他了,太皇太后死了很多年了,章家现在也是个软脚虾了,再也没有谁能保的住他!
就算父亲下不了手,他也绝不会让他活着走出祠堂!
“母亲,您也累了,不如先回院子休息,父亲那边您就不要出面了。”
安阳笑了笑,“院子?”
“是。”窦韶点头,“安华院一直都在为母亲准备着,孩儿每日都让人打扫,每隔一段时间都会亲自更换里头的陈设,去岁在院子里头种了好几株梅花,今年应该可以开花了,到时候母亲便能和父亲在月下观雪赏梅了。”
安华院是正院,女主人住的。
多年前,章菱便是那里的主人。
她死了之后,原本该是她的,只是……
安阳不愿意去回想那些了,如今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章菱死了,她生的小畜生也要完了,“好。”
“太好了!”窦烁笑容驱散了脸上的不安,以后再也不用长公主府和窦家两头跑了,小时候他们住长公主府,后来年长些了,母亲说他们也是窦家的孩子,自然也该住定国公府了,可是母亲却没能跟着他们一起回来……
安阳吐了口气,像是将心里积压了许多年的郁气给清出来一般,“走,去瞧瞧我儿给我布置的院子。”
“好。”
欢声笑语的,好一片母子和睦的景象。
而在定国公府的另一角的父子两人,却是剑拔弩张,气压低迷。
窦章被五花大绑着,双腿跪在了地上,膝盖下连垫子都没有,丝丝寒意透过衣袍渗入了血肉里,“国公爷是想要亲手杀子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窦起荣双眸阴鸷,看着眼前的窦章像是在看什么肮脏东西一般,脸上的怨毒更是深的让人心惊。
他恨他。
窦章很清楚,很小的时候就知道,甚至于在母亲还在的时候,他便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可那时候母亲还在,爷爷也还在,还有太奶奶、有舅舅……有很多很多的人疼着他,他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我也不想当你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