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父亲一死,他大哥是斗不过他的。
“爹,您这么狠心!”二老爷咬牙,不再求情,转而想当场气死他父亲算了,“当初你杀大伯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狠心?”
孟家的老太爷是继室生的儿子。
当年他还有个兄长,是原配生的。他和那位兄长从小就不和睦,那个兄长很讨长辈的欢心,既会做生意,又能读书,很让老太爷嫉妒。
那位兄长十九岁就中了秀才。
老太爷眼瞧着兄长要样样盖过自己,他可能什么也没有了。他十八岁的时候,他约了兄长去打猎,结果那兄长摔下了马,当场就摔断了脖子。
后来,就流言蜚语不断,说是老太爷蓄谋已久,要残害手足。
老太爷每每听到这些话,就气得打颤,几乎背过去。
如今他病入膏肓,儿子再说这等话,他肯定要气得断气!
二老爷就奔着这个目的,说了这番话。
“爹,如今您做了家主,大伯的鬼魂有没有找你索命?”二老爷继续逼问。
众人愕然。
“好,好!”老太爷没有像二老爷预想的那样暴怒,而是紧抓不放,“大郎,将他逐出族籍,赶出家门!”
若二老爷只是预谋分家未遂,大老爷也不好说什么。可二老爷大不敬,居然污蔑父亲。
不忠不孝,还留着作甚?
父亲的逼迫,叔伯和兄弟们的推波助澜,大老爷当场答应,将二老爷赶走,从此不认他是孟氏子孙。
二房的儿子们,全部除名。
二太太听闻此事,闹得要投缳,被人救了下来,捆起来赶走。
孟家真的毫不留情,除了二太太的陪嫁私产,什么也没给就把他们逐出去了。
陆落和滕元娘过了两天,才听说了这个结果。
“好,大快人心!”滕元娘拍手称赞,“他们果然有今天!”
陆落看了眼滕元娘,笑了笑。
她没说话,而是在心中反省自己:“我果然太心软了吗?”
陆落听到孟家的处决,心里觉得孟家太绝情了,血脉说断就断。
若是陆落,恨孟二老爷是有的,却下不了这样的狠心。
她以为滕元娘亦如此。
不成想,滕元娘却以为孟二老爷罪有应得,这才是真正有威望的门第,否则下面的孩子有样学样,家里不成体统。
家里规矩要严格!
滕元娘更适合做大家族的主母,她能恩威并施。
陆落则始终摆脱不了她的圣母心,所以她很多事情上太柔和了,挺小家子气的。
她笑笑,不接这个话题了。
“上次二太太送给你的礼物,我已经派人送还给了孟家。”陆落对滕元娘道。
滕元娘点点头,说:“知道了,姑娘。”
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滕元娘也彻底和陆落有了种默契。
陆落更看清楚了这个小姑娘,她心里有个主意:她想把所有的生意都交给滕元娘。
滕元娘是最高决断人,铺子里的生意交给掌柜们,她只需知晓动向即可。
陆落很快要进山三年了,她母亲完全没有做生意的天赋,而二伯母太忙,况且托二伯母也不是长久之计。
还是滕元娘最适合。
陆落打算培养滕元娘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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