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点点头:“我要进山学师父的术法。”
柏兮神色微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几缕明媚。
知道陆落即将要进山学习三年,柏兮跟着千衍走的时候,就是真正的心甘情愿。
他临走的时候,将自己的院子的地契、他的财产、以及他的法器,全部留给了陆落。
“我答应过老祖,五十年不出山,这些俗物你帮我收起来,将来再还给我。”柏兮道。
他怕陆落不收,又道,“我的院子,你可以充当自己的别院,有什么不方便放在家里的东西,可以放在我那院子里,反正只有你一个人能进去。”
陆落道:“好,那我受之有愧了。”
她也没打算要他的东西,柏兮的地窖,陆落也不想进去,因为柏兮说里面都是金子和法器。
陆落收下了东西,临走的时候,柏兮送她出门。
快到了大门口,他拦住了陆落。
“落落,我从前说,你没有资格做的徒弟,也没有资格做我的妻子.......”柏兮横在她面前,声音低沉,“我说的是气话。”
陆落低垂着眼帘,没有答话。
她总记得他哭的样子,想起来陆落也有些心碎。
她似乎没力气去反驳什么,也不知该怨恨什么。
“你还不记得往事,所以不算你失信于我。”柏兮又道,“等你记起来,要履行你曾经的承诺,我等着。”
陆落的心,想被人紧紧揪住,闷闷得透不过气。
柏兮的话,让她难受。
“若我一辈子记不起来呢?”
“那就顺其自然,我们还有下辈子,反正我永远不会死。”柏兮露出了笑容,真诚而纯净,“下辈子愿意记得吗?”
陆落咬唇不语。
“落落。”柏兮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像拍一只猫儿,“要乖,要好好吃饭,不要哭。”
陆落心中猛然发酸,险些掉下泪来。
她快步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遮掩的嘟囔:“不知道你说些什么,颠三倒四,我走了!”
翌日清晨,陆落早起去送师父和柏兮。
师父带着两个家奴,以及一马车家当,离开了湖州府。
临走的时候,师父也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陆落。
柏兮没有再跟陆落说什么,表情淡然靠着马车壁打盹,懒得看陆落,十分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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