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给水长宁留了字条,让水长宁看到之后,立马去她家。
翌日上午,水长宁就来了。
“何事?”水长宁声音波澜不惊,不见半缕慌乱,抬眸问陆落。
陆落已经大半年没有见过他,彼此再次碰面,水长宁半句客气话也没有,直接问他。
“水龙王,你到底是邵家的人,我求你件事,你能不能给邵家递个信,让他们躲开宁墨谷?”陆落也开门见山。
水长宁不太懂。
陆落就将柏兮在杭州府的遭遇,都告诉了水长宁。
“我可以递个信,不过他们未必会躲,反而会报仇。”水长宁蹙眉,“邵家向来自负,整个中原没有比邵家更厉害的术士了。”
邵家把面子看得很重。
一旦跌了面子,旁人会议论邵家的是非,从而削弱邵氏的威望。
这些年,真正厉害的术士都蛰伏了,孔雀河道没有传人,全死了,邵家就不知天高地厚。
水长宁是邵氏子弟,他在邵家生活了十年,特别是他祖父去世之后,邵家就没有一个头脑清楚的掌家人。
“我会去递信的。”水长宁道,“我也会给老祖递信,看看他能否回中土来。”
“你能给我师父递信?”陆落微讶。
“是啊。”水长宁道。
“怎么递信?”陆落不解。
水长宁则说,他有他的法门,那是他术法的一部分:“我不方便告诉你,这是我的术法,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不能传给你。”
陆落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自己顿时无言以对了。
“帮我问问我师父,他到底何时回来。”陆落道,“还有石庭,他徒弟薛澜都疯了快一年,他是不是也不在乎了。”
水长宁颔首,面无表情,好似没听出陆落话中的怨怼。
过了两天,水长宁来给陆落回信,说老祖得到了消息,在西南的法阵布置完了,他们即将要返程。
陆落的心倏然一提,心想柏兮的死期要到了,师父是不会放过他的。
这么想着,陆落心中窒闷。
她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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