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落这次不再假以人手,她需得亲自将“玄襄阵”一个个布上。
“她在忙什么,这样会耽误三哥的病情!”颜家的四郎不理解,对此很不赞同。
“她已经折腾了大半天,到底有用没用啊?”颜家其他人也好奇。
洀洀担心极了,跑到外院来看。
“我三嫂在做什么?”洀洀焦虑问总管事季南浦。
季南浦道:“陆姑娘在布阵。”
洀洀不肯再走了,非要留在这边。
等陆落的玄襄阵布好,距颜浧被找回来,已经三天了。
也就是说,若柏兮没有撒谎,颜浧只剩下两天的机会了。
颜浧的脸色越来越黑,身子也有点僵,颜府都吓坏了。
“三郎的私章呢?”二老爷逼问总管事季南浦,“把三郎的私章给我!”
“世子爷,恕属下无能,将军吩咐过,没有他的允许,他的私章不能给任何人,否则军法从事!”季南浦板正了面孔,严肃对二老爷道。
这些兵油子,并不怎么怕京里的权贵,不卑不亢的,让二老爷也没法子。
二老爷威逼不成,就开始劝诫。
他劝了很多次,季南浦都不给,说颜浧不同意退亲。
二老爷恨不能将这厮杀了!
季南浦也是顶住了极大的压力,站在陆落这边的。
陆落把阵法布起来,季南浦很高兴,以为颜浧有救了。
颜浧对陆落的情分,只有季南浦知道。若是季南浦把私章交出去,颜浧醒过来,还是要再把陆落娶回来,甚至骂季南浦一顿。
没有必要!
“这个阵法,应该有用吧?”布阵的第二天,季南浦感觉空气比昨天浓稠,似起了雾。
可出了侯府,又没有雾气。
季南浦五十多岁的人了,也是头一回见这么厉害的术士,心里讶然。
陆落自己坐在阵眼里,牵动阵法,她的神色也不好,脸苍白如雪。
她好似很痛苦。
阵法里的灵气越来越足,但天气素来要阴阳调和,陆落把阳气都抽过来,让阴煞驱散,就破坏了平衡。
平衡被破坏之后,人是很不舒服的。
季南浦不太明白,也帮不上忙,他急匆匆去了颜浧的屋子里。
颜家的老夫人和诸位夫人、以及方家的老太太,都来看颜浧了,坐在这边不肯离开。
她们也觉得空气有异。
可颜浧的脸色,更加难堪了,黝黑中发出了灰白,像铅色,像死了几天被挖出去。
要不是他还有气息,季南浦真以为......
“这可不行,三郎的气色来越来差了,这个陆五娘,她到底要做什么!”老夫人急了。
没人敢劝,因为颜浧的确很糟糕。
他黝黑带铅色的面容,吓坏了众人,包括季南浦。
“季南浦,你别跟陆五娘胡闹,你瞧瞧三郎!”二老爷再次骂季南浦。
柏兮也说:“还有五个时辰了,一旦陆五娘的法器毁了一半,忠武侯就再也没救了。”
季南浦不懂这话。
很快,他就懂了。
玄襄阵里的铜制葫芦,包括陆落自己的法器,开始震裂。
季南浦脸色大变!
铜制的法器无故碎裂,多么可怕,季南浦突然不再相信陆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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