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我不怕你。我现在要走了。”丁思雨故意用一种挑衅的口吻和付磊说着,而付磊在听到后并未有什么表示,维持着刚才的坐姿,一动不动的,唯有挑着的眉头昭显出他面目上的不悦。
丁思雨弄不明白,她也不想再继续深究或者捉摸他的心思。
他的心思,怕一时半会是猜不透的。
干脆就不猜了。
丁思雨说完,再度转身。
而这时,一直坐着的男人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是吗?你不怕我吗?那我们就来证明一下吧,怎么样?”
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女土匪
证明一下?丁思雨对于付磊提出的这个证明感到很奇怪,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也许是付磊设下的一个圈套,正等着她跳呢。可是,明明心里隐约猜出来这是一个火坑了,可激将法对丁思雨来说真的很管用,她就
是见不得别人刺激她,说她不行。
因此,付磊这么一说,丁思雨就跟炸毛了的猫咪一样,立马就竖起了尖爪,朝着付磊扑了过来。
“你想怎么证明?”丁思雨一面说一边快步朝着付磊走了过来,她心里在想,她有什么好怕的?她还没带怕过谁呢!
一开始有点怕,等跟付磊稍微熟悉了一点,自然是一点都不带怕了。
因此,当付磊刺激她的时候,说出这些话时,丁思雨自然是要证明给付磊看,她现在天不怕地不怕,没什么不好面对的。
等她走到了付磊的面前后,付磊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忽地伸出长臂来,一把拽住了丁思雨的臂弯,把丁思雨给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身躯紧绷,表情里浮现出一丝不可置信之色,怔愣了半晌,才立马反应过来,身子不断的往后退,嘴里一边大声喊道:“喂!你干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来证明一下。”
“你……你要怎么证明?”
“你不是说不怕我吗?”说到这里,付磊话语一顿,那挑起的眉头里流露出一丝挑衅的味道,“那你现在怎么不敢靠近我?你还说不是怕我吗?”
丁思雨可不是白痴,也不是三岁孩童,连这点激将法背后所包含的意义都不懂。
她顿时发出一声冷笑,身躯还是绷得很紧,没有一丝松懈的痕迹。
“证明有很多种方式,凭什么得按照你的方式来就算是证明啊。”说到这,丁思雨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宛若小恶魔般的笑容,“我可以用我的方式来证明,我根本就不怕你。”
嘴里这么说着,丁思雨如今可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小女孩,在和付磊相处的这一阵子,她从付磊身上可也是学了不少呢,才不会那么傻白甜都被他给故意刺激的上钩。
她嘴角翘着,然后抬起脚来,慢慢的踩在了付磊坐着的椅子上。
这椅子很大,有落脚的地方。
丁思雨就踩在空出来的落脚地,就像是一个女土匪一样霸气粗蛮。
对她而言,像是这样的举动,在付磊面前还是头一次做呢,但她却做得非常从容,就像是……在梦境里面演练过好几遍一样。
大概,是她骨子里就一直很想对他这么做吧。
要不然的话,她又怎么会这样自然的摆出这么一个姿势来呢?
不过,付磊在看到丁思雨这个姿势的时候,再听到她那女土匪般的口吻时,却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勾起唇角来,眼底里露出一丝讶异,旋即就觉得满是趣味,似乎对她这个行径感觉很有意思。
丁思雨要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付磊就是连害怕这里两个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的人了。
他可不是那种会被轻易吓到的人。
因此,丁思雨这个举动不仅没有令付磊觉得惊吓,反而令他感到很有趣。
“怎么,丁大小姐想对我做什么呢?”
“谁……谁要对你做什么了?”丁思雨一听他那个口气,再看他居然也没有被自己吓到,仿佛还一副很有趣的模样,微微弯腰,目光全程都锁住了自己,就好像这场游戏很有意思。
丁思雨可不喜欢自己像是被人给耍着玩一样,因此,丁思雨立马放下了脚来,站在付磊面前,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我不跟你扯了,我要走了。”
她不要像一个被戏耍的小孩子一样继续和付磊闹下去。
她很清楚,继续下去,吃亏的人肯定是自己。
毕竟,这家伙不要脸的程度丁思雨可是见识过的。
想罢,丁思雨放下脚后转身就想走,可是她才转身刚刚迈出一步,手腕却被人给突然伸手抓住了。
丁思雨见付磊不让自己走,他抓着自己的手腕还十分有劲,丁思雨有些奇怪,在看到付磊那双黑沉沉的眼眸时,更觉得……心里升起了一丝奇妙的滋味来。
这种滋味……具体丁思雨自己也形容不出来,但她仿佛就是知道这种滋味,很特别。
从来未曾出现在她身上过,因此,她看着眼前的人,突然间哑然失声了。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
付磊的声音这个时候打破了这静谧的气氛。
丁思雨不太明白他的话。
“为什么……你……”她的眼神里布满了困惑的痕迹。付磊看着她这副模样,略微傻乎乎的,他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好了,不逗你了,你想走就走吧。不过,你能走的范围仅限于我的视线之内,在我不允许的范围外,你不可以随便乱走。要不然出了事,
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可是救不了你的。”丁思雨听到他那副口气,皱了一下眉头,嘴里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要走,是要回房间,又不是要跑出去。你放心吧,我不会随便一个人乱跑出去,我又不是疯了……况且,我都不怕你了,我在这里待
得好好的,我才不会发了疯乱跑呢。”她嘴里嘟囔着,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但又觉得付磊刚才那样子有点古怪,反正就是说不出的令人感到奇怪。
丁思雨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但是,她都说要走了,要是留下来的话,岂不是自己也变得奇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