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短暂的出气,周遭充盈着淡淡的硫化氢的浓骚味道,周建安凶暴的发出狞笑,放松警惕后他的眼泪挤出眼线,他手中的刀具没轻没重的在时安颈项上划出嗜血的刀口,他报复性的卡住时安说,“你也有今天!你不是挺能耐吧,你得罪我能有什么好果子?啊!”
时安没说话,凌宗不知不觉中与他拉近横向最近的距离,他必须要第一时间迅速出击逮住他的手腕,他只有一个机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周建安察觉了他的意图,他一边用刀具挟持着时安一边拿出个打火机,“现在我们可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们想要苟活多久,还是现在就走?”
周建安凑在时安耳边,她已然无缚鸡之力,“你以前不是挺能耐吗?”他阴狠的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动你的肚子吗?我希望你死的的时候给你儿子留个全尸,是不是足够慷慨呀?”
凌宗找到黑暗中的盲点,他不动声色,在周建安挪动之处身体慢慢,慢慢前倾,像一只蓄势待发发的猎豹。
周建安神志几乎恍惚,他依旧喋喋不休逞口舌之能,他的唇角就在时安的发迹,他低哑着说,“怎么样,我对你好吧,临了还让你情夫陪你上道——”
就在此时,千钧一发,凌宗如离弦之箭撼动周建安架在时安脖子处刀柄的方向,他的手几乎是拧着尖锐的刀身,一时间灼热而血腥的味道汩汩而出,时安从周建安怀里跌落一旁,黑暗中,她看见凌宗和他扭打在一起。
看不清楚表情,但必定都是狰狞的,一种是破坏欲的狰狞,一种是出于保护的狰狞。
时安全身依旧被束缚着,她只能往后退在再往后退,希望能离开他们越远越好。
周建安按下打火机,但是室内迟迟没有火星,这让他短暂的错愕,因为只有时安知道的那么凑巧,煤气早两天已经用完,最近孕期明显大腹便便更加不能做饭,于是换罐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迟,没想,救人一命。
时安手中溢出丝丝的汗水,她慢慢退到门边,手上的绳索被绑的紧实而严密,她只能用身体去撞击,希望门外有人能够听见,她将脑袋抵在门边,气沉丹田涌上喉处是撕心裂肺的求救。
周建安和凌宗体格相当,他手上的刀柄毫无章法胡乱挥舞着,大部分时间凌宗都在迅雷不及掩耳的躲避攻势,他手上的鲜血开始凝结,在周建安几乎大咧咧刺在凌宗脸上的瞬间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抬脚捅在他的肚子上。
周建安力气很大,扭打中死死抓住尖刀就要往凌宗身上招呼,凌宗躲闪的时候他便挣开了他,他的招式都是凭着本能,有着置之死地的绝望和决绝,每一招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凌宗只能硬碰硬的用身体选择时机击打在他的腰际眉心和关键部位,一阵激打,迟迟分不出胜负。
周建安渐渐知道在凌宗这里讨不到任何好处,他嗖的转念将时安当成了重点,就在这时候,特警砸破了窗口准备弹跳进来,房门大锁也摇摇欲坠,他死命抬腿返身伸手朝着时安过来,黑暗中一个血淋淋的手臂向时安收拢着,中途,蓦地被凌宗收紧。
周建安的脸色已经酱紫,身体的力量渐渐发散,互相被抓的地方都是血淋淋的血印,凌宗上气不接下气,扭了下脑袋,是骨节清脆的响声,一个上前一个制止,周建安的嘴角蓦地勾起一丝冷笑。
越发靠近窗口位置,千钧一发时刻周建安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