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揉了揉眼睛,说,“我不大会。”
李昀乾忙笑说,“不会好啊,就喜欢你们这些新手。”
说话的功夫另外三个人已经占据了桌子的三角,麻将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时安勉强说,“那我换身衣服。”
同事说,“那快点啊,就等你一个人了。”
时安刚刚小睡了会儿,习惯性的刷个牙冲个脸再扎个头发,卫生间外貌似又有敲门开门声,时安嘴里叼着牙刷打开卫生间门,原来是凌宗,两人默然互撇一眼。
凌宗就住在隔壁,他皱了皱眉头说,“我说怎么这么吵——”
李昀乾讪讪,摸了摸脑袋,“不至于啊,这家酒店隔音效果不错,”他顾左右而言他,“我待会儿打客服电话投诉哈。”
凌宗“嗯”了声,树桩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会儿,凌宗问,“你们打麻将?”
耳边只有时安洗脸时大咧咧的水声,李昀乾不明他语气中的所以然,战战兢兢试探着问,“要不您跟我们玩会儿麻将?”
凌宗客气,“你们人不够?”
李昀乾立马把时安抛在脑后,狗腿的说,“不够不够三缺一。”
凌宗貌似勉为其难走进来,边关门边说,“可以啊。”
牌桌很快就搭了起来,凌宗占了一席,时安从卫生间出来后踱步到他身后,站了会儿觉得挺费腰,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他身后,安安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连续玩了几局,时安方向凌宗也是新手,整个牌局就以李昀乾赢的多,每每赢得都不算小钱,余下两人怨声载道。
时安这才知道,凌宗和自己同样是新手,还是熟悉规则的过程,但是他输赢都不氲不恼,就是论事的看着自己的底牌,然后淡然的琢磨着套路和章法。
李昀乾渐渐有些得意忘形,叼了根烟眯着眼睛吞云吐雾,另有一个同事丧眉耷眼。
下一局李昀乾坐庄掷骰,拿牌的时候非要装模作样摸个半天,凌宗起牌看了下,连续几个来回,手上的牌越来越小,打的也越来越熟练,牌友看凌宗桌面上的钱日益消瘦下去,想着给他来个釜底抽薪,可是凌宗将牌面重新排列组合,轻轻摊开,一通吃后竟猝不及防的来了个杠上花。
牌友们瞠目结舌,凌宗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收钱放在手机下压着。
再下来,凌宗开始起势保持着连胜纪录,小赢大赢夹杂,同事们个个表情艰难,就像白天给地主干活,晚上给地主送粮。
重新洗牌,时安悄摸摸的在桌面下扯凌宗腰腹处的衣摆,凌宗回头看了眼坐在小板凳上矮自己一个头的时安,神情温存,他轻声说,“你要玩?”
牌声噼里啪啦,时安轻轻的点了点头。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