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向前台道谢,前台离开后,她关上了会客室的门,同时拉上了百叶窗。
沈涛局促问,“什么个意思?”
时安抬头,看见会客厅的监控器,不过也无伤大雅,她侧身,换了个角度,监控器里只剩下时安的背影。
时安言简意赅,“商谈的事情旷日持久,你不适合。”
沈涛换上和时安相仿的角度,针尖麦芒,“我怎么不适合,只要能拖住他们我们就有时间。”
时安和沈涛同坐在沙发上,时安安抚说,“以你的资历你能够做好交代给你的任何事,但是关键不在于能不能做好,而是应不应该去做。”
沈涛反嘴,“我是和你商量的,但是你没时间我能怎么办,现在工作分配确定了,你又来倒打一耙,怎么了,我发现自从和你共事我就没有一个畅快的,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你不要忘记了,我才是上新的负责人,我沈涛——”
时安打断他,不管他面红耳赤,只是实事求是,“你知道整个上午我没有时间。”
“又怎么样,谁的时间是空空荡荡的?”
“你知道上午是于庆国的场子。”
沈涛的脸色有微妙的迟疑,但是他还是嘴硬,甚至有鱼死网破的打算,“怎么样吧,我就是不想再搞那些破玩意了,上新上新,系统系统,我老婆生病我都管不了不在身边,她现在吵着要跟我离婚,我能怎么办?我就是不想再碰这玩意,怎么样吧,辞了我,不让我干了,”他的语气歇斯底里,“不干就不干了,老子早就不想干了,让我不好过!”
余下的两个对面的同事各个瞠目结舌,只听见时安轻飘飘的回复说,“你不会不好过,你知道有人会为你兜底,你那么聪明,你知道,成,你是受益者,败,你也是受益者。”
......
噤若寒蝉。
会客室的门被敲了敲,小同事起身将门打开,bj的张总侯在门外,看见里面的四个人,也被这声势弄得颇有些吃惊。
张总疑惑间又觉得是自己公司设套在先,现在彼方声势浩大,也情有可原。
他咳嗽了声,看见面前的小同事正襟开口说,“张总?”
张总点头,“是。”
小同事疏离的与他握了握手,“请问就在这里详谈?”
张总“哦”了声,指挥身后的助理,“有专门的会议室,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你们是谁?”还是一起过去?
时安望向沈涛,沈涛的眸光渐红,脑海中焦躁急迫的做着决定,这个时候,没人能够拦住他,所有的决定都是他自己完成。
沉寂好久,他腕间的指针滴滴答,声音穿透进耳膜,时安听见他说,“董翔你和他一起过去,我们要求很简单很明确,谈判可能旷日持久,但是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