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这下好了吧!”
凌宗一直安静的等在角落里,不知道什么叫做刀子嘴豆腐心,现下实在看不过去,就从大人的缝隙里挤到时安身边,双手堵住了她的小耳朵。
他小声问她,“疼不疼?”
时安泪眼如花,委屈巴巴的点了点头。
诊所的赤脚医生看惯了镇里妇女们的大呼小叫,就像一个程序一样,以此来表达自己的伤感和关切。
医生用冷水给时安冲洗了十分钟,烫伤处依旧红肿,隔着衣服能看见若有若无的水泡。
医生说,“我看你的裤子能不能脱下来啊。”
时安立马两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裤子,郑重其事的皱着眉头,带着哭腔说,“不能给大人看的。”
真是有样学样学以致用,凌宗凑近她的耳朵,深层补充说,“医生治病可以看。”
时安泪光婆娑的望了凌宗一眼,像是验证这个知识点的正确与否,数秒后,将手放开。
医生伸手,小心翼翼由下而上扯着裤摆,尝试几次后,就事论事,“衣服粘得太紧,不能强行去除,怕来个二次损伤呀。”
这就算比较严重了。
凌宗握着她的小手,朝着她受伤的地方吹了吹,说,“不要害怕啊。”
话还没说完整,时安的小嘴又瘪了。
凌宗凑近她,两张小脸在彼此的纯粹的眸子里逐渐放大,直到嘴唇不经意间轻轻碰触,小凌宗停了下,又骤然往后一靠,故意逗她哈哈笑。
时安在诊所住了三天,素巧在这三天狠下决心做了决定。
时一民还是担心,“不是说那里味道呛死人了,你鼻子那么细,好适合去吗?”
素巧趁着这三天在家将家里前前后后整顿了一遍,将棉被从外面抱回来,路过时一民的时候说,“都是为了搞钱,哪里还有为你量身定制的?”
她叹了口气,“这次瓜子烫到了,要不是周婆有点良心主动给药费,住的这三天这药费这钱我们哪里来搞?”她停顿了下,“这钱还是要搞,我们都老不小快四十了,有上顿没下顿以后难道要小瓜子一个人来养,也不现实!”
素巧将棉被抱进柜子里锁起来,说,“时安是老天爷给我们的礼物,”她蹲在地上站不起来,“以后她要是有出息,我们不能拖她的后腿,如果她读书读得好,那学费我们总要给的起吧。”
这就夸张了,“我家瓜子那脑子——”
素巧“哎哎哎”了三声摇摇头,目光平定的望向时一民,“我就不信这个邪,只要有钱我就能好好培养她成人,你看老钱家给女儿花了多少培训班,人都是养出来的,未来怎么样谁说的定呢?”
可素巧没有看到时安出人头地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