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不动声色道,“多谢公子费心,公子记性真好,连侯府丫鬟的名字都能记住呢。”
楚之舟连忙解释道,“公主不知,因着之舟时常来侯府探望表哥,一来二去总是碰着,问了一嘴便知道了。”
“原来如此啊。”
卫芷暗自讥笑,那侯府住了位大夫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终于用罢了膳,卫芷起身打了个哈欠,对穆少慈道,“少慈,本公主身子有些乏了。”
穆少慈心领神会,命下人将卫曦与卫芷分别领去了各自的厢房。
过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穆少慈来寻卫芷。
“表弟方才问起公主可有婚配,被少慈搪塞过去了。”
“噢?为何?”
卫芷饶有兴趣地问道。
“表弟借着我夫君的面子得了个礼部清吏司的闲职,平日里最爱沾花惹草,且还是妙音馆的常客,少慈不希望公主您被他那表象骗了去。”
卫芷笑了笑,“放心吧,不会的。”
原来果然如自己所想,那人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的纨绔子弟。
“对了,还有一件事未与公主说,我、我......”
穆少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见她红着脸抚上了肚子,眼神柔和了几分,卫芷便大概猜测了出来。
“难道少慈是有喜了?”
穆少慈害羞起来,轻轻点头,“为了腹中胎儿能平平安安地出生,我母亲花费了许多功夫才将城南颂元堂有名的秦大夫请到了侯府为我安胎。”
“秦大夫?”卫芷好奇问道。
“就是方才表弟提到的那位大夫。公主您常年在宫中有所不知,秦大夫是京城中最为擅长千金之科的医师,许多女子特意不远千里来到京城,只为去颂元堂求秦大夫开一剂调养的方子,但秦大夫一日只出诊两个时辰,因而一药难求。我母亲和秦大夫的侄女曾是闺中密友,这才搭上了线,请了他来府上小住。方才六公主不是还说染上了风寒未好全么,春莺,去将秦大夫请过来。”
卫芷来不及阻拦,一旁伺候的小丫鬟就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很快春莺就领着秦大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