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芷身体越发的燥热,她明显感觉到,这股子热与毒发时的热全然不同,现在身上这热中带了些没由来的痒意。
蠢蠢欲动的痒持续抓挠着卫芷的心窝,令她愈发烦躁不安起来,任她不停扇扇子往脸上送着凉风也无法平息身体下涌荡的情潮。
就像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心间急速爬行,令人焦炙烦郁,宛若急火攻心一般难受。
卫芷又回想起虞子期与同僚说她中毒一事,心中更是烦闷不堪,他怎么是个言而无信之人?
虞子期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唠叨,往前走近了两步,“不会的。”
“不会什么,虞子期?”
卫芷声音本就带着几分糯糯的甜,当她柔声细语说话时,更如幽静空谷的山泉般清湛纯粹。
盈盈入耳,纯一不杂。
轻易就能让人卸下沉重的铠甲,动摇并不坚固的心防。
“公主不会吃人。”虞子期说。
“再近些。”
卫芷语气硬硬的,令人无法拒绝。
虞子期又往前走了一小步,谦卑地微弯着腰。与此同时,发出命令的女子从玫瑰椅上倏然起身,往前跨了一大步,两人的距离已近在眉睫。
卫芷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将手中精美的团扇随意搁在一旁的螺钿矮几上,随即牵起面前男子月白素缎锦袍的衣角。
她沿着柔软的布料一路向上,情不自禁地伸手勾在他腰间的白玉腰带上。
玉带上雕刻着精致的博古纹,通体泛着无暇的乳白,带着油润的光泽,晶莹纯粹,一看便知是上等的羊脂玉。
白玉腰带在微微泛着热气的屋子里依旧冰凉。卫芷贪凉,将手放在上面来回抚摸起来,用指尖去感受羊脂玉带给她的沁人舒爽。一来一回,不由得在腰带上多停留了片刻。
虞子期接连往后退了几步,“公,公主别这样,微臣惶恐”
突然的退后反而将卫芷手上的红绳缠绕在了羊脂玉腰带的犀钩上,拉扯几番竟又缠绕了两叁圈,眼下已经完全取不下来了。
本来松散系在卫芷手腕的红绳在两人拉扯下逐渐变紧,在她玉肌上勒出一道浅浅的红痕来。
“痛”
卫芷被虞子期的动作拉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倒,又因为腕上的红绳被犀钩牵着,轻易就失去了平衡,往虞子期怀里跌去。
虞子期被撞得跌坐在地上,赶紧一手撑着身后。
他顾不得手间钻心的疼,另一手托着卫芷的臀往上举,生怕将她磕碰着了。
虞子期在慌乱中尝试了几次都没解开红绳,反而缠得卫芷手腕越发紧了,最后竟成为了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