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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外科在二楼，等郑襄上去，只见付锦彧百无聊赖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刷手机，单子被他折起来放在一旁，“……你。”
“聊挺久。”付锦彧低着头，视线内出现一双皮鞋，“走吧。”
郑襄勉强笑了下，把就诊单从付锦彧手中抽走，又握住付锦彧略带薄茧的手，“去我家吗？”
付锦彧随他拿走。
他定睛看了郑襄片刻，在对方愈发不安中开口道，“你没什么话和我说吗？”
“……”
付锦彧看着门外郁郁葱葱的棕榈和行人的步履匆匆。有些人能擦肩而过就是最大的缘分了。
“行了，我知道了。”
罗寄见付锦彧周天还留在学校，啧啧称奇:“怎么，和郑学长吵架了？你看李阳，上周去看女友，到现在还没回来”
付锦彧:“没有。”
罗寄默默看了一眼被敲得啪啪响的键盘，没有说话。
这键盘是去年付锦彧省吃俭用买来的，之后用给他洗臭袜子为条件才借他玩过几次，平时宝贝的不得了。
……只能说色令智昏啊。
罗寄大咧咧地上前搂住他，“你咋了，我给你参谋参谋。想玩咱去网吧，你用这个泄愤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
付锦彧推开他，“别离我这么近，一身汗臭得很。”
罗寄:……
我就多余安慰你。
付锦彧“啪”地合上电脑，大手一挥，“你说得对，男人只会影响我打游戏的速度，走、开黑去。”
孟超在图书馆复习，他成绩极好，经常一人得道宿舍升天，付锦彧两人也不敢耽误他。于是男寝群里又摇了几个，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网吧赶。
付锦彧一直打到凌晨一点多，直到有了尿意，准备起身上厕所，才抽空看了眼手机。
郑襄的短信发了十几条，刚开始还装作若无其事，到后来就渐渐变得不安。
「你在哪？」
「小付，是我的错，我给你解释好不好……」
「你生气可以打我骂我，别不理我。」
……
付锦彧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但一条条短信看下来，他情绪渐渐平稳。
比起郑襄昭然若揭的爱意，其他的，或许可以暂且放放。
上一条消息是半小时以前，付锦彧想，以他那个作息估计已经睡下了。
明天给他打电话吧。
从厕所出来，付锦彧见张文博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便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干什么呢？”
张文博“嘘”了一声，表情稍显猥琐:“下资源呢。”
他眨眨眼，揶揄道，“你懂得，几个g呢。”
付锦彧:……
张文博挪了个位儿，“来，一起看。”
付锦彧咳了两声，他性取向没变过，对av没什么兴趣。但人家耳机都递给他了，再拒绝多少显得有点装逼了。
为了不装逼，这个逼必须得装。
网管正趴在桌子上小憩两人戴上耳机，一阵雪花屏后，男女“嗯嗯啊啊”的声音和极具冲击力的画面边显示在了屏幕上。
直白的“性爱”对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而言是极具冲击力的。
付锦彧看了看屏幕里的男演员的性器官……
“卧槽！这么大！”张文博感叹。
付锦彧唇角露出个隐晦的笑，“还好吧，就这样。”
张文博不由露出个敬佩的笑容。付锦彧得意地摆摆头，受用至极。
两人赏鉴了个把小时后张文博去了卫生间，大半晌还没出来。付锦终于不用强撑，支着下巴昏昏欲睡。
他以前对着gv撸过管，次数不多。但在公开场合做这些事，付锦彧自认没这种性癖。
这次是意外，骑虎难下。
正在此时，付锦彧闻到了一阵烟草和香水混杂的香味。
他抬眼，郑襄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脸色不太好看。
付锦彧略皱了下眉，郑襄表情缓了缓，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还生气吗？”
付锦彧把手从下巴上挪开，挠了挠郑襄的下巴，“没有。”
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身体一愣，果不其然，郑襄望向屏幕，语气平淡，“怎么突然看av？你对女人感兴趣了？”
……
这种被抓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付锦彧本想打哈哈混过去，却不料郑襄攥着他的衣袖，力气大到不可思议，“我问你是不是。”
付锦彧无奈。
他看着郑襄又露出一副惶惶不安的表情，觉得有些心累。他或许不是个合格的恋人，没有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但……就这样吧。
“松开。”
付锦彧说，“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或许我们之间应该冷静冷静。”
冷静冷静！又是冷静冷静？？！
', ' ')('这句话就像是梦魇一样，午夜梦回一直纠缠着他。郑襄本以为这一世的两人少走了这么多弯路，应该再也不会有这句话了，却不料付锦彧又对他说了一遍……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
郑襄直接跨坐在了他身上，伸手在他身下揉搓两下，见付锦彧这玩意儿还软着，松了口气。
付锦彧对他这不知廉耻的动作给惊呆了！
“你干什么？”他看了看四周，好在没什么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你快下来！”
郑襄温热的唇齿缠着他不松口，“在我口袋里……”
什么在你口袋里？
付锦彧不明就里，顺着他口袋一摸——小小的一个包装袋。
是避孕套。
没等付锦彧吃惊，郑襄便道:“我这次来找你，就没准备简简单单回去。”
他把眼镜顺势放在桌子上，按着付锦彧手放到了自己裤子里，内裤里的东西已经有了些反应，半软不硬的。
郑襄说:“就在这儿吧。付锦彧，艹我。”
“我看了你的体检报告，已经没事了。”
郑襄体内的温度很高，隔着套也能感觉到里面的湿热。付锦彧好不容易把东西塞进去，却被夹得一身汗。
郑襄小声呜咽着，手臂抱紧付锦彧的脖子，“锦彧，我好难受……嗯，轻、轻点。”
付锦彧伸进他裤子里揉着他的性器，一遍觉得自己简直有病。不是在家里、不是在酒店，头一回竟然交代在了二十块一晚的酒店里。
付锦彧把他的腿叉得更开，方便自己深入，他对着郑襄后颈咬了一口，不轻不重，留了个印子。
……
等张文博回来，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却见付锦彧身上坐着个颀长清瘦的……女人？
看不清长相，整个人伏在付锦彧身上，脸贴着付锦彧胸前，似乎还在微微颤抖。
……
是他眼瞎了吧？是吧是吧是吧？
凌晨三点的网吧十分安静，大多数都伏在桌前睡着了。只有极个别走动的脚步声。
每每听见，“女人”都会轻微地颤抖一下，然后双手攀着付锦彧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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