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忽然暴走的新郎官要是真的刺中老古的话,凭那把刀的长度,就算刺在不是要害的大腿之类的部位,我估计也够老古受的。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很渣,因为我竟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不”。
虽然声音不大,可我却发现这真的是我条件反射下的下意识行为,这让我觉得自己糟糕透了。
老古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少虐.待我,严格说起来他们完全能算是我的敌人,那我咋还会下意识的不希望老古受伤呢?
额…一定是因为我天性太善良了,对,一定仅仅是这样。
我毫无底气的安慰着自己,同时眼睁睁看着那个抽风的新郎官被阿三随手制服。
老古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甚至连脸上的温和笑容都没变过。
他看着被阿三从后面掐住脖子同时控制住双手的新郎官,微笑着上前两步,捡起已经掉在地上的那把弹簧刀,轻轻一掰,刀刃和刀柄瞬间分了家。
‘哗啦’一声,老古把变成废铁的弹簧刀扔下了戏台,拍拍双手,接着冲新郎官笑道:“来,新郎官,呵呵,真是的,你这等于是…还给我们准备了个活跃气氛的小节目呀?你看你真客气,不是都说很多遍了吗?你今天唯一要做的,就是乖乖地成亲,乖乖地入洞房,乖乖地当你的新郎官,你可不能不乖哟…阿三!仪式继续。”
阿三答应一声,接着就按着那新郎官的脑袋给五福鞠躬。
新郎官一直在撕心裂肺的骂着,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很快,除了老古,现场所有人的表情都逐渐开始变得冰冷。
而此时我发现了非常糟糕的一点,那就是…除了这个新郎官和盖着盖头不知道身份的新娘子以外,现场好像只有我一个人是外人。
梅家姐俩出国了,没来;陈浩北怕触景生情心里难受,没来;超哥陈中海他们都不算是小区里的人,同样没来。
接这新郎官时我能看得出来,他跟我是一样也是外来的租住户,再通过现场这些人的打扮来看,我很确定,现在这地下车库里,除了我和这对新人,其他人全都是错根寨的原住民。
再看这新郎官的反应,我好像隐隐明白了一些什么,但我不敢说,我想先看看事情到底会怎么发展。
新郎官还在拼命挣扎肆意辱骂,从我这个角度都能看出,阿三的手上也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力度。
此情此景让我忽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是这新郎官再不收敛点,万一把这些人彻底激怒了,他肯定会被他们给撕碎吧?
那么问题来了,这新郎官到底是会被撕成单数碎片还是双数碎片呢?
仗着老古不虐.待我时对我态度还不错,我大着胆子劝道:“唉,新郎官,你这态度不对啊,新娘还在旁边站着呢,你这又吵又闹的,让人家新娘子脸往哪儿搁?你咋还整的跟被逼婚似的?”
我故意说的很大声,一是为了缓和一下现场尴尬的气氛,二是为了保证新郎官能听到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