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业做完了吗?”
“z……”沈放卡了一下壳,“做完了!”
电话那头传来冯女士爽朗的大笑:“这么乖啊,那等你回来了妈妈好好犒劳犒劳你。”
沈放应付着假笑连连,心里虚的很。
第二天,他带着暑假作业去了凌君则家。
凌君则本来正在握着扇子练习扇子功,见他来了扇子一收,诧异道:“你拿的这堆什么东西?”
沈放满面悲愤:“暑期的恶魔,学生痛苦的根源,社会的恶习,成人施加在儿童身上的罪孽!”
凌君则看着他没说话。
沈放一下子泄气:“暑假作业。”
“你没做完吗?”凌君则随便拿起一本翻看,发现大半都是空的。
“还差一点……”沈放抽出本练习册,“凌同学你帮我个忙呗。”
凌君则有预感他要干嘛,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儿。
“什么忙?”
沈放竖着本练习册遮在眼睛下方,光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对方:“帮我做下语文作业。”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要求有点过分,说的不是很有底气。
凌君则一开始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问他:“干嘛找我,不是还有胖子他们吗?”
虽然没怎么一起玩过,但他知道平常跟沈放玩的好的几个都是谁,名字也叫得出来。
沈放听到胖子名字万分嫌弃:“卧槽他都自身难保了好吗!况且我对你还有借书之谊呢!”
凌君则大概觉得他脸皮挺厚,凉凉一笑:“你借的都是玩物丧志的书。”
说是这么说,到底还是撸起袖子从笔筒里拿了支铅笔出来,很有大干一场的气势。
沈放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心满意足地丢给他一本本子:“那也是书,快帮我写!”
凌君则接过一看,手里的是本专门针对古汉语练习的练习册,对他来说这种简直信手拈来,翻开看几眼题目就开始做起来,下笔的速度不知道要比沈放快多少。
不过写了会儿他停下来,发现自己的字体和沈放的无论大小和风格都不太一样,一个是楷书,一个是草书。
“字迹不一样怎么办?”
沈放做着数学题百忙之中凑过来看了眼,不甚在意:“没事,老师应该也看不了这么细。”
见凌君则一会儿时间就写好这么多,沈放赞道:“你这文言文是不是不用过脑就直接给翻译出来了?”
凌君则听他说没关系也就继续了:“这有什么,你把疁城话翻译成普通话能有多难?”
沈放是地地道道疁城土著,从小就能在疁城话和普通话之间自由切换。他想了想两者间的区别,觉得凌君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也是!”
两人奋斗一下午,沈放空空写写,加涂鸦加胡编乱造终于搞定了苦逼的数学作业和更苦逼的英语作业,再看一边的凌君则,好家伙,也做掉一大半了,手速惊人啊!
“今天就到这吧,剩下我自己回去随便写两句。”要老师真检查到他,估摸着看在他前面写这么认真这么仔细的份儿上也能饶他一次。
凌君则按住他的手:“你放着吧,过两天我还给你。”
沈放怔了怔,明白过来一下喜笑颜开,锤了下对方肩膀:“凌同学你够意思啊!”
他拿着剩下几本作业回去了,过了会儿又揣着两瓶玻璃瓶汽水转了回来。
“请你喝的。”沈放将其中一瓶往桌上一放。
绿色的玻璃瓶中滋滋冒着气泡,瓶口中插着一根细细的塑料吸管,瓶身上还缀着冰凉的水汽。
“谢谢。”凌君则拿起饮料喝了一口,立马消解了夏日的暑意。
两个少年各拿一瓶汽水坐在屋檐下、门槛上,看着慢慢专暗的天色,边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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