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半湿,探手又摸到了后脑勺上的包,昨天糊了草药,过了一晚都睡成渣了,索性解了头发打算彻底清洗一遍。
孤岛上没得洗发水,只有青琅前几日衔回的一枝皂豆枝子,绿色果荚满满一枝,要用时捋一把下来,在石窝里捣烂了使用。
她昨天就吃过头发太长的亏,且眼下洗头,也是泡了满满一池子,搓得她手酸,再想到待会儿晾干也不容易,便生了剪头发的心思。
青琅做完两个凳子,看看天色已近中午,便收了工,把门口的木屑清理干净,又在水池上洗了手脸,然后拎着新凳子和柴刀进了屋。
吴悠已经洗完头发,将湿发吹得半干,正坐在床边啃果子,见他进来,挑了个软的递了个给他。
青琅接过果子,顺势就坐在了新凳子上,边吃边瞅瞅吴悠,一头长发半干半湿的垂在脸侧,露出白润的耳垂和颈项,看得他猛咽了一大口果肉。
吴悠心里打算着今天的几件主要事项,通过刚才的事,她决定把做衣服提上首要日程,特别是青琅的衣服,怎么也得先搞条裤子才行。
想到做到,她快速吃完果子,去池子里净了手,回屋拿起柴刀:“青琅,帮我看着点。”
“看什么?”从她拿起刀,青琅的心就悬了起来,又见她在脑袋周围比比划划,吓了一跳,忙把柴刀夺过手:“你要做什么?”
“剪头发。”吴悠比划了一下:“这头发太多太长,洗了半天不能干,碍事得很,不如剪短些。你在旁边看着,免得我剪歪了。”
“不行,我不同意。”青琅把刀藏到背后,摇头拒绝了。
吴悠眉头一皱:“我剪我自己的头发,要你同意做什么?”上手就要拿刀。
“别伤着了。”青琅一手护着她,一手举高柴刀。
“你把刀给我!”吴悠够不着,气得捶他胳膊。
青琅任她捶,这点力道,挠痒痒还不错。
“青琅——”吴悠跺脚,怎么连头发这家伙都要管?
青琅摸了摸她的头,有些心疼道:“你头发好看,别剪。”
“好看有什么用,碍事得很,梳的麻烦,洗的麻烦,还要等半天才能干。”况且这洞里连个镜子也没有,好看她也看不见,不如剪了。
这说的也是事实,青琅见她气鼓鼓的,心里一软:“那我来替你剪。”他怕她一怒之下把这一头长发糟蹋光了。
别人帮忙总比自己好,吴悠点头同意,坐到了凳子上,指指肩部:“剪到这儿。”
青琅瞟了眼,只动手,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