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走路早,10个月就会走了。
现在将将一岁,走起路来,像一道风。
智玉芳看着瘪着嘴的小外孙很是心疼,心里猜测,肯定是里面那对无良夫妻又做了什么好事。
别说天天了,旭恒最近那黏人劲,她都撞见好几次,有点看不下去。
要说智玉芳对旭恒有什么不满,也就这点了。
以前没发现,现在真的是无所顾忌。
可能在国外上过学的就是不一样,智玉芳想。
只要其雨回来,旭恒就妙变跟屁虫,其雨到哪,他跟哪。
黏的紧紧的。
特别是自那次俩人冷战后,感情更上一层楼。
以前旭恒还会收敛点,其雨本是冷清性子,亦不喜在人前表现这些。
现在被旭恒带的,只要在家里,两个人完全就是眼中只有彼此。
感情浓时,背着人,说亲就亲。
从卧室到餐厅吃个饭这点距离,旭恒有时候都要拉着其雨手。
他们自己是觉得没人看见,可这个家,还有好些个人呢,他们眼睛又不瞎。
想说吧,没立场,也不好说。
人家也没做什么过激或行为不端的事,只是感情好到像连体婴。
罗奶奶也说了,女儿女婿感情好你还叽歪什么,难道要跟有些人家似的,天天吵到鸡飞狗跳才行?
智玉芳一想也是,索性不管了。
把她的宝贝天天带好就行,那俩人爱干嘛干嘛,爱去哪去哪。
她抱着天天交给育婴师,进了厨房去准备晚餐。
现在天凉了,罗奶奶也不便去院子坐。
就在客厅里坐着,电视开着,也不看,她听声音。
低着头,带着老花镜继续绣她的花。
柏源刚从公司出来,今儿忙,中午就啃了个面包。
昨天也没过来,馋智玉芳做的饭了。
抱了一箱子没贴标的好酒,给罗奶奶的。
他一朋友在贵州山区建了个酒厂,纯粮食酒,酿的酒不对外卖,只供自己人喝。
现在外面的酒,一堆酒精兑的,不是自己弄出来的,都不放心喝。
这不,越有钱的人,越惜命。
柏源自己不喝白酒,知道罗奶奶喜欢喝以后,厚着脸皮跟人要了一箱子。
罗奶奶见他进来,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这孩子,说了多少遍都不听,以后来就来,东西可别带了,家里不缺。”
“不带,”柏源道:“朋友酒厂酿的粮食酒,给您尝尝味儿。”
智玉芳正巧过这边来叫他们吃饭,听了柏源的话,又看到他放在地上的那一箱洒道:
“你这孩子,可不敢给你奶多喝,她一天只能喝二两。”
“没事,”柏源道:“那就喝一年呗。”
智玉芳看着这孩子,越看越喜欢,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孩子呢。
听说家庭还好,又这么不娇气,想着,吴芸当初要是晚点结婚就好了。
因问:“你有女朋友没?干妈给你介绍个女朋友吧。”
柏源闻言赶紧摆手:“干妈,不用了,我暂时不想找。”
“都多大了还不找,”智玉芳道:“在我们老家你这个年纪,孩子都能下地跑了。”
俩人正说着,旭恒和其雨终于舍得从卧室出来。
旭恒看着柏源三天两头往自己家跑,很不爽。
好在其雨从不主动跟柏源说话,柏源也不主动跟其雨说话,相处久了,旭恒倒真觉得自己多了个弟弟,但仍是没好气道: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家,干嘛老上我家来。”
柏源:.......
其雨扯了旭恒的袖子一把,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道:“你表现的太明显了。”
旭恒听后,一点不收敛,反手紧紧握住其雨的。
柏源看着他俩的幼稚行为,有些无语。
这一幕几乎在他每次来时都会毫无意外的上演。
对于柏源每次来,旭恒的别扭,智玉芳和罗奶奶已经见怪不怪。
她们只当是哥哥对弟弟的嫌弃。
柏源看了看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有些辣眼睛,淡淡的吐了三个字:
“来吃饭。”
“请个阿姨。”旭恒道。
“阿姨做不出干妈的味道。”柏源说着,不再理他。
正巧育婴师抱着天天出来,他一个箭步过去,接过天天,抱在怀里。
小家伙好些天没见到柏源了,有些想。
一到柏源怀里,吧唧一口就亲上去。
知道这个舅舅经常给他买玩具。
天天房里一面墙的车子模型和飞机模型都是柏源买的,这可是被礼物堆出来的感情。
旭恒好几次都说儿子一对上柏源,妙变叛徒。